【欧亚舞厅】


正文霓红灯下的夜精灵(1)

今天是我到欧亚舞厅上班的第100天,如果是在我的家乡,谁家生了孩子
满百日,都会邀请周围乡邻前来祝贺,但这个100天的日子在我的身上,却找
不到一丝值得庆喜的理由。

夜,慢慢地合拢帷幕,城市中的人们又将在夜色中狂欢起来。炽热的空气,
并没有因为夜色的来临渗入几分凉意,还是那样让人烦躁不安。

寝室里的几个姐妹正在忙碌地化妆,只要天色暗下来,我们这些做舞女的就
得强颜欢笑,浓妆艳墨登台亮相,去引诱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

同住的四个姐妹,都来自不同的省份,有海南,山东,湖北的,我是来自陕
西汉中。平日里,姐妹们都很忙碌,每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客户群体,在这些常客
面前,我们有时也不得不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并不是指和他们每一个人都上床,
只是让他们在我们身上过过干瘾,在乳房、臀部之类的敏感部位任由他们揉捏几
把。只有这样,才能揽得回头客,栓住他们的心。

前来舞厅溜达的,多数都是些好色之徒,或许是喝了几杯骚酒,在酒精的催
情下,荷尔蒙过度的分泌,让他们无法制止快速热膨胀的雄性器官,急需在女人
身上发泄。每次这些喝酒的男人总要把你搂得紧紧的,一张臭嘴在你脸上拱来拱
去,闻到就想呕吐,但人家拿了钱,就是来寻开心的,总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
:“先生,能把你这张嘴拿开吗,臭死了”。如果你真是要那样说,我怕人家不
骂你臭婊子才怪。更可恶的是,他们会贪婪地拿硬邦邦的下体在你身上到处磨蹭,
搞得你周身痒兮兮的,怪不舒服。一看那张被酒蒸得像猪肝色的烂脸,自个还陶
醉在意淫的快感中,真TMD,说什么女人贱,我看那些臭男人的骚样,比那发
情的公牛还淫贱。

正文霓虹灯下的夜精灵(2)

姐妹们很快就画好了妆,一个个性感妖娆,如果我是男人,见了这群穿着暴
露的女人,也会控制不住的,灰蒙蒙的灯光下,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薄纱里面各种
花纹的乳罩和内裤,细小的内裤只能勉强勒住股沟和遮掩住前方凸起的阜丘。

做了这个行业,姐妹们都有一段凄然的往事,但在这只有钱与欲的夜色里,
谁也不愿提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我们寝室的四姐妹,萧琳的年纪最小,我不知道萧琳是不是她的真名字,
也不想去打听别人的隐私。做我们这一行的,多数人都是用的假名字,除非遇到
特殊的人,我们才会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他。萧琳比我早来十多天,在寂寞的
半夜里,她会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故事。

萧琳说,她做这一行,是为了躺在病床上的妈妈,高中还没毕业,她就出来
混了,最早在餐厅当过服务员,但那微薄的工资根本没法支付妈妈那昂贵的医药
费,随后,她也做过按摩小姐,在一个细小的按摩店里,萧琳认识了一个男人,
通过男人的介绍,萧琳来到了现在上班的欧亚舞厅。

年纪较大一点的是徐凤,三十二左右的人了,我们都把她叫徐姐,出门在外,
在这种混杂的娱乐场所里,都是以姐妹相称。徐姐虽然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了,
听说还没有生过孩子,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曾经到医院做过人流手术三次,就是因
为这个薄情汉,徐姐才走上了这条酸楚的卖身之路。

徐姐身材高挑,近一米七的样子,一副漂亮的脸蛋,修长的大腿,圆实的臀
部,最勾人心魂的是她那对饱满而挺拔的乳房。每一次和男人跳完舞,男人们都
会被徐姐引诱得心神难耐。这招可是做舞女的超级本领,既没让男人在你身上占
到多大便宜,也俘获了这个男人狂野的心,让他忍不住下一次再来光顾你。

每当遇到男人们索要电话号码,徐姐总会眉眼一挑,胸脯向男人身上一挺,
娇声道:“先生,我们才刚认识,还不熟悉呢,现在就留电话号码给你,这不太
好吧,你下次来吧,下次我一定把电话号码留给你。好吗?先生。”边说着,下
身部位就往男人身上一蹭。往往男人被这一蹭,早已忘了刚才还提要电话号码的
事情,只是心花怒放地像公鸡啄食一样忙个不停地点头。“要得,要得,下次一
定要给我留电话哦。”

半夜里,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我们都会谈论一天遇到的新鲜事。但所有的
话题都是围绕在男人的身上,某个男人又被我挑逗得在裤裆里画地图了,某某又
在我的胸罩里塞了一大把的钞票,上次那个帅气的男人又来了,一个人又坐在角
落里偷看我呢,某某又想把那双淫手伸进我的裙子里,被我给捏了一下,还疼得
他哇哇直叫呢。

谈论着一天的话题,我们都会在空虚中一天天度过。

我坐在床上,看着它们几个对着镜子精心的打扮,我也会以一个男人的角度
去想象着给她们提出意见,以让她们的打扮更能招引男人的欢心。

住的地方,离我们上班的场子不是很远,出门打个三轮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娱乐城里也有住宿,但多数姐妹都不愿意在那里过夜,当然,有的小姐在外面租
房,是为了方便下班后物色男人回家。在我们租的房子里,姐妹们都没带男人回
来过,因为我们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如果真是遇到情投意合的男人,我们也会
考虑是不是想出去和他过夜,但第二天醒来,我们不会收取他一分嫖资,因为是
我们自愿的。

正文霓虹灯下的夜精灵(3)

我叫欧阳光子,你可别让我的名字给蒙骗了,误认为是日本人,本小姐是最
恨日本人的,我也搞不清楚老爸当时怎么给我取了这个别扭的名字。

“光子,你今晚上不去上班了吗?”徐姐见我无动于衷地坐在床上,没有一
点反应,一边收拾台上的化妆品一边问道。

“就是啊,光子,你脸色不好看,病了吗?”另一个姐妹关切地问道。

我扭捏了一下屁股,今天我来列假了,刚好垫了厚厚一层卫生纸在下身,涨
鼓鼓的,搞得我很是不舒服,看见姐妹们关心的眼神,我只得如实相告。

屁股沟里粘腻腻的感觉,我知道又一波潮流涌了出来。我讨厌女人的这个东
西,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姐妹们围着我寒暄了一阵子,见我只是女人生理上的正常反应,都放心地去
上班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来到卫生间里,我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下身,差点让我尖叫起来,没想到这一
次的流量还真大,大腿两侧都是血迹斑斑。打开水龙头,任由那暖暖的流水蔓延
在我的全身,水流冲击我的乳房,顿时让我有一种飘然酥软的感觉,痒痒的,这
种微妙的心理反应向我的全身扩散。我闭上眼睛,双手轻柔地清洗着下体部位,
静静地享受这股暖流带给我的阵阵快感。

清洗完身体里的脏液,换上了干净的内裤,感觉自然多了,但我还是担心里
面有未排完的液体,为了保险起见,我在贴身里还是加了一条卫生巾。

城市笼罩在夜色中,每一处角落里都亮起了耀眼的灯光,激情的音乐声弥散
在空气中。我打开电视,突然想起了给老板请假的事情。

小姐有什么事情耽误不能出台,都得事先给老板请假,这是欧亚舞厅的规矩。
当然,像女人来例假这两天或者是得了什么更严重的病,老板还是有一点点怜悯
之情,同意你休息两天。

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样子看起来挺儒雅的,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
总认为开娱乐城的人都是凶神恶杀的。老板姓张,听别人说省公安局的某位处长
是他的舅舅,所以,没有流氓敢在欧亚舞厅嚣张跋扈,故意找岔,这让我们这些
做舞女的也有一种安全感。

老板是个好色的男人,特别是对漂亮的女人。我刚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也
遭到了他的性侵犯。

第一天到欧亚舞厅,一个领班模样的小姐将我带到了老板办公室,里面空间
不是很大,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看样子只是个临时办公地点。

领班将我引进来后,悄悄地将门拉上退了出去,看着面前那对色眯眯的眼神,
我感到一丝恐慌。虽然本小姐在做舞女之前就已不在是处女,对性事也看得平常,
但在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环境里,一男一女在这间屋子里,还是有点怯意。

老板走过去将窗帘布全部拉下,然后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怪异地
在我的全身搜索。

“不错,不错,脸蛋,身材都是一流。”

老板把我欣赏一阵子后,对我大加赞赏。我清楚这些讨好的语言都是男人们
用来勾引女人惯用的烂招,但女人从心底里还是愿意听到这些甜言蜜语。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到大腿上突然有种痒痒的感觉,原来,老板已经将他
那淫抓摸在了我大腿子上。

出于女人本来的反应,我一下子将腿抽开了,但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羞涩而放
弃。

“老板,让人看见了不好的。”我不敢得罪老板,只好找借口想让老板就此
收手。

“怕什么,这里我是老板,到我们这里上班的漂亮小姐,哪一个我没有亲自
验身。”一听这话,我才清楚了领班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老板办公室,让我们单独
在一起,原来是想看我有没有献身精神。

老板很快就脱下了我全身的衣裳,将我平放在真皮沙发上,慢慢地用舌头和
手指在我周身游移。

事后,我有点奇怪,像这种生活在女人堆里的男人,没想到还会精细的调情
技术,也会让女人体验到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一次,是我来到欧亚舞厅第一次和男人做爱,对象不是顾客,而是我的老
板。

正文你是我的感情疗伤药(1)

姐妹们走了,留下孤独的我躺在床上,天气有点炎热,虽然我脱得只剩下三
点式,但全身还是无奈地直冒水珠子,本想把身上仅剩的几块小布块也给扯掉,
想到一个大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还是有点不雅观,也罢。

水兮兮的汗珠让我很不舒服,成都的晚上,没有河风的吹拂,还是像一只大
蒸笼,热烘烘的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这烦躁不安的心情一下子让我对性有种
莫铭的冲动,竟然双手不听使唤地在全身慢慢抚摩起来。

在床上,我自个的亢奋了半个小时,美妙的快感让我全身酥软。我喜欢一个
人在寂寞的夜里用双手来挑逗我的身子,或许我是个性欲较强的女人,每次在自
己狂喜过后,我也很有一种负罪感。

我正在闭目享受还未退去的自淫高潮,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被我叫
着刘哥的男人打来的,他一直想把我搞到手,还脸皮厚厚的常给我送花、发些肉
麻的短信。对这个男人的一片痴情,我只能选择逃避。刘哥算不上帅气的男人,
但也不是让女人见了就发呕的丑八怪,无论他对我怎样讨好,我却对他一点兴趣
也没有,因为在我的心中,有一个男人占据了我整个寂寞的心,这个男人才是我
心灵的寄托。

电话整整响了五分钟,最后还是被我豪不留情地给挂掉了,我只是不想让这
个男人在我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这样会让我良心不安,光子也不想让人再骂是
个专门勾引男人的贱女人。

我把电话压在被子下面,是怕刘哥继续打电话来骚扰我。电话在被子里还没
躺上一分钟,我又很不安地把它从里面取了出来,放在最容易听见的地方,这个
举动只是我怕错过了一个叫杨光的男人打来的电话。

拿起电话,从里面翻出杨光的电话号码,按下了ok键,刚响两声,我很紧
张地挂掉了。我不能唯心地欺骗自己,对杨光,我是打心底里爱着他,只是在心
底里,同是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的
爱他。

正文你是我的情感疗伤药(2)

还未到十点钟,杨光给我打来了电话,此时,我一个人无聊地躺在床上看正
在热播的电视剧《乔家大院》,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那种背景的电视剧,但圈子
里的姐妹们每天都向我强烈推荐,说故事情节蛮不错。听朋友说多了,这难免勾
起了我不得不想欣赏一下的欲望。

“光子,有那里不舒服吗?我寻找了舞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你的身
影,我很担心你,你能告诉我,现在还好吗?”

我刚接通电话,杨光就像在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的问候话。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杨光那十分焦急的模样。

这句话像一颗酸甜的糖衣炸弹射进我的心窝,让我脆弱的心荡起一阵子抽搐,
我静静地听着电话里每一个温暖的字符,寂静的夜色中,我的心在杨光的关怀中
开始幸福地颤抖。不知觉中,我感到脸颊上一股热流顺势滑下,抬手一摸,才发
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多少年了,这种被人关爱的感觉早已在我的心中被岁月
冲淡遗忘,有的,只有那无情的男人在我的心肉上刻上的万道创伤,至今,还让
我刺痛难忘。

杨光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在电话里听到我伤心的抽泣声,他更焦急了。

“光子,你怎么啦?我能听到,你正在伤心地哭泣。”

“杨光,我不是伤心,我是因为高兴,能有你的关心,我感到自己是多么的
幸福。如果上帝能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希望能用我生命中的所有来爱你,可
惜,我已没有机会去做你心中那位纯洁的新娘。”

迷朦中,我已记不清楚最后给杨光说了些什么,隐约中,我还记得杨光坚持
着要来看望我,苦苦哀求我,希望我能告诉他所住的地方,但我拒绝了,因为我
不想让杨光的朋友知道,他和一个舞女有不干净的关系。

电话中,传来轻柔的音乐声,我知道,杨光一定是在欧亚舞厅里,自从我到
那里上班后的一两天后,他都会到那里去坐坐。杨光不喜欢跳舞,确切来说,他
应该被归为舞盲那一类。刚开始看到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茶,
起初我很纳闷,男人到那些地方,又不找小姐跳舞,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来,直
到有一天,杨光告诉我,他每次到欧亚舞厅,只为了能够在角落里看着我。

当我给杨光说“拜拜”,准备挂断电话时,他在那头急了。

“光子,你知道吗,我只希望你快乐,当我听到你伤心的哭声,你知道我有
多难过吗。”

“我没事,我没事。知道有个男人这样关心我,我好高兴,好幸福。”

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了杨光的心情,虽然我很寂寞,也很忧伤,但我
还是屏住心中那份愉悦的伤悲,欢笑着去和杨光对话。

杨光见我有了笑声,他也放心多了,在和我聊了一些家常后,又说了一些关
心我的话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突然没有了杨光的声音,我感到很失落,仿佛我的世界已变得暗淡无色,我
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让我无法放下。

坐在梳妆台前,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光子,发现我已变得憔悴、苍老。曾经的
那份年轻和开朗,在无情岁月的蹉跎中,如今和我已不再有缘。

桌子上,放着一大堆女人的化妆品,我精心地挑选了一样,开始对着镜子涂
抹起来。我喜欢化妆,或许是做舞女的习惯,化妆可以掩饰自己,不想让人知道
自己真实的一面。

看看桌上的小闹钟,快12点了,姐妹们也还没有回来,做舞女的都是夜猫
子,这是工作的需要。

刚化妆完,门外响起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萧琳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口,样子非常的伤心,我起身将她扶坐在床
上,给她倒来茶水。

“妹妹,今天怎么啦?”我关切地问道。

“死男人,臭男人,都是些流氓,变态色狼。”萧琳很委屈地骂着。

我坐在她旁边,将她搂在怀里,我想,我的小妹妹一定又是被男人欺负了。

“我遇到了一个变态的男人,在和我跳舞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手指在我身上
狠狠的揪,我实在忍受不住痛,就生气起扇了他一耳刮子。老板来了,要我给他
赔礼道歉,还罚了我的款。呜……”萧琳一边向我述苦,一边伤心地哭着。

“妹妹,忍忍吧,谁叫我们是舞女呢。”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是揪心的痛,难道舞女就可以任由男人玩弄吗?

遥远的天空,几颗小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

星星,你们好幸福,寂寞的夜里,还有月亮和你做伴。而我呢,还有我远方
的亲人呢。

正文往事泪痕痕(1)

游戏在男人堆里,舞幻在灯红酒绿的色情世界,我已成为一个毫无思想的女
人。几个月的舞女生活,我学会了怎么样去讨得男人的欢心,因为这些花心的男
人才是我们舞女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的慷慨施舍,我们也只能在饥饿的边沿挣
扎。

我不是一个太贪婪的女人,青春懵懂的花季时代,渴望着找个好男人来爱,
像呵护国宝一样把你呵护着,或许,这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而我,幸福
的梦却被无情的敲醒。

我是个不太爱读书的女孩,高中还未毕业,我辍学了,只为了去游戏我所谓
的精彩世界。

懵懂少女转眼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亲戚们开始忙碌着为我张罗相亲事宜。
作为当教师的母亲,也渴望着早日逗上可爱的外甥女。

“光子,你也长成大姑娘了,姨帮你物色了一个男朋友,家庭条件蛮不错的,
不光是城里人,他老头子还是教育局局长。”一个下雨天的中午,姨妈来到我家,
当着我妈妈的面对我说道。

妈妈一听对方老子还是个局长,也挺感兴趣,极力的在一旁帮着阿姨鼓吹。

我说:“阿姨,我岁数也不很大,现在结婚还早着呢。”

妈妈一听,有点急了,生怕放过了这只大肥羊。

妈说:“闺女,在农村哪个女孩子不是像你这个年龄出嫁的,等你年纪大了
点,想找个好的人家就不容易了。闺女,你妈可是为了你好啊,听妈妈的劝,啊。”

我知道,妈妈的本意也是想让我找一个好人家,对方是局长的儿子,对妈妈
来说,已经超出了她找女婿的期望值,这不能不让她为此而高兴。

坐在妈妈的旁边,我羞涩地扭着衣角。对刚成年的我来说,结婚这样的大事,
我还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姨妈把我搂进怀里,疼惜地抚摩着我飘逸的长发。

姨妈看着妈妈说:“你看,我们的光子真像是个漂亮的仙女,甜静,温柔,
要是谁家男人娶到我们的光子,那可是他前世修来的福。”

情窦初开的少女,谁不渴望有份浪漫的爱情,在妈妈和姨妈的劝说下,我的
心最终被她们打动了,答应了姨妈去和那个叫刘建强的男人相亲。

姨妈从我这里得到了允许,很快为我们安排了见面时间。

坐在开往县城的公交汽车上,我开始猜测,一会儿将要和自己见面的会是一
个什么样的男人。单从外表来看,我欧阳光子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有女人
成熟的身材,迷人的脸蛋,更有让男人见了就想摸上一把的翘臀,所以,在选择
配偶上,我为自己定下的择偶要求也是挺高的,至少,这个男人让我见了不会勾
引我呕吐。

走的时候,姨妈给我留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在十年前,能够用上手机,我想,
男人家一定还算有钱。离城越来越近了,手心中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已经被渗
出的汗水浸得半湿,我的心开始无规则地狂跳,带着复杂的心情,我终于挨到了
汽车站。

正文往事泪痕痕(2)

刚下汽车,一大群出租司机涌了过来,忙着拉抢客人。

“小姐,搭车吗?要到哪里?”

“小姐,坐我的车吧,还带空调的。”

司机见我提着小包包,猜想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几个男人将我围在中间。我
选了一个样子老实的司机跟着他走了,车子就停在候车室门外,是一辆奥拓。

“大哥,我想打个电话,能等我一会儿吗?”我对正准备开车门的师傅说道。

他说:“好吧,要快一点啊,不然被其他客人抢了。”

我冲着他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来到了一家小买铺。

从手窝里取出揉得快烂的纸条,小心翼翼才将它整理平整,字迹已变得有些
模糊不清。

“喂,那位?”我拨通电话,一个男人在电话里问道。

我说:“是刘建强吗?我是欧阳光子。”

刘建强一听是给他介绍的未来老婆,立马热情起来。

“是光子啊,我在平安路20号门口等你,打个出租车过来吧。”

“恩”

司机已经打开了空调,坐在车上等着。

“妹儿,是从乡下来探亲戚的吧,在城里可得要小心点,小偷和骗子都很多。”
司机大哥是个很实在的人,我一上车他就开始和我搭讪起来。

我说:“司机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他说:“是吗?一个人到城里是得小心点,多个心眼的好,我刚到城里来打
工也是遭骗了,所以,每次有顾客上我的车,我都会提醒他们小心。小妹,到哪
里?”

我说:“到平安路20号。”

欧阳光子给刘建强打电话的时候,他正躺在家里睡午觉,接到电话,他忙乱
地跑到卫生间里精心的洗刷了一番。朝镜子里一瞧,刘建强对自己这番帅气的打
扮还是挺自满的,吹着口哨,兴奋地下楼来等着了。

车很快到了平安路20号,透过车窗,我看见一个20岁左右,一米七五样
子的男人正在那里东张西望,我想,这个大概就是了吧。

男人见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从车上还下来一个超级美女,对我的这分姿
色,他还颇感意外,也猜到了我就是他的相亲对象。车门刚一打开,他就迎了上
来。

刘建强是个性格较外向的那种,见了我一点也不拘谨。

他问:“你是光子吗?”

我羞涩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也算得上是那种开朗型的女孩,可第一次和男人
约会,还是有点怪难为情的。

刘建强抢着为我付了出租车费,还从我手里接过小包包,将我带到了她家里。

来开门的是刘建强妈妈,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虽然是上了点年纪,但皮肤
还是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有点贵夫人像。

“妈妈,这是光子。”刘建强向他妈介绍道。

他妈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我,我想,她一定是因为我这娇巧而甜美的外型让她
有点意外,或许,她正在暗自高兴,儿子将要找个如此漂亮的老婆。

一个年轻的女孩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样打量着,我感到有点害羞,很淑女地
将头埋了下去。

“光子,你坐车累着了吧,快坐下来休息。”他妈热情地将我扶到沙发上坐
下,惟恐对我招呼不周,让他儿子丢了面前这个俏女人。

“我听你阿姨说,她的光子是个大美人,当初我还不相信,没到……”他妈
又开始对我审视起来。

在刘建强家呆了两天,他们对我都很热情,我也亲切地开始叫他爸妈为阿姨、
叔叔。他有个小两岁的弟弟,叫刘超,从他见到我的那一眼,色眯眯的眼睛就在
我身上瞄来瞄去,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大色狼。

第三天,我回到了家,对阿姨给我介绍的这门亲事,我还是挺满意的。

正文往事泪痕痕(3)

半年后,在一长串轿车的迎娶下,我成了刘家的媳妇,那年,我还未到十九
岁,就这样,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女人。

新婚当晚,我和建强在亲朋好友的劝杯下,喝了几口烧酒,客人走后,刘建
强把我抱进了新房。

躺在床上,他开始为我轻柔地脱去身上的礼服,在我衣服被慢慢退去的那一
刻,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血液开始加速在我全身乱窜。我竭力地压抑住内心
的激动,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青春懵懂的少女时代,渴望着那神秘的性,可当真要快在我身上发生时,我
却感到恐惧。

在相互的亲抚中,我们赤裸地拥抱在了一起。

我羞涩的乳房在他那调皮的挑逗下开始一阵阵痉挛,全身不停地抽搐。是的,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被一个男人这样抚摩,然后两人疯狂的交合。

喘着粗气,我将嘴附在他的耳边,羞呢地问:“我听她们说,女人的第一次
会很痛的,是那样吗?我有点怕。”

他抚摩着我清香的秀发,用那性感的嘴唇吻了我一下。

他说:“没事的,女孩子都有第一次,一会儿我会慢点,如果你疼的话就叫
啊。”

我说:“我有点紧张,怕流血。”

他边在我身上抚摩,动作很轻柔,深怕弄痛了我。

“没事的,放松点。”

甜蜜的呵护,我忘记了当他插入我身体时那钻心的刺痛,那一夜,我体验到
了男孩女孩所向往的神秘生活,从洁白的床单上留下殷红色血迹的那一刻,我已
经实现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刘建强在那方面算是温柔性的男人,他很在乎我的感受,边做边询问我的意
见,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得到极点满足。

看着事后他那陶醉的脸,我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我想,今生让我遇到一
个如此体贴的男人,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我躺在他的手弯里,享受着刚才那欲仙欲死的余温。

“舒服了吗?还疼吗?”他亲呢地问我。

我很满足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我知道,他也从我的身上得到了满足。

婚后的日子变得越来越乏味,我和刘建强是在没有过多了解的基础上结婚的,
慢慢的,他那贪懒和好色的习性逐渐暴露出来,经常和一些街头流氓打架闹事,
上妓院找小姐快活。我知道这些事后,多次和他争吵过,但每次换来的都是在自
己身上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无聊的日子,我学会了麻将,没事的时间,我就去找邻居少妇们切磋牌技。

有一天,我从外面打牌回家,发现家里的门没有锁上,悄声走进客厅,听到
从妈妈的房间传来一阵快活的呻吟声。

这熟悉的呻吟吸引了我,走到卧室边将耳朵贴在门缝处偷听着。

“你这色鬼,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每次老头子一走,你就钻到我这里来欺负
我。”是丈母娘的声音,从她那满足的语气中,我猜想他们已经快活过了。

“你也真饿啊,要不是你晚上没有吃饱,能有我的机会吗。”男人调侃道。

丈母娘说:“你别看他爸长得熊腰虎壮的,在这方面差得很,每次都是草草
几下子就收场了,我可是刚好被他勾引起欲望,灭火器就熄了,你说我不找个灭
火器杂个办。”

男人说:“我这本事还不错吧,每次你都叫得像杀猪似的。”

丈母娘说:“讨厌鬼,欺负了我还说风流话。”

这段风流的对话听得我欲火焚身,手开始不自觉地在胸前游移起来。

一阵嬉笑打闹后,屋里安静了下来,我忙停住了动作,像小偷一样逃出了家
门。

正文往事泪痕痕(4)

晚上,刘建强摇晃着身体进了卧室,我清楚他又和那群烂兄烂弟出去喝酒了,
像这样每晚回家都醉醺醺的日子,我也记不清有多少个了。

他揉了揉眼睛,抽了几个酒嗝,顿时屋子里酒气冲天,我真不敢想象,这样
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老婆,还没有睡觉啊,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等我回来啊?”他边剐着衣
服,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用被子捂着脸的下半部位,没有回答他。

可能是酒喝得过多了,一件衣服刘建强脱了半天也没有脱下来,双手抓住衣
角使劲地望上扯着,我在床上见他那副滑稽样,忍不住是又气又笑。

他囫囵着说:“怎么搞的,今天这衣服怎么突然变小了,明天那个龟崽子才
穿它了”。

我说:“要不要我递把剪刀给你,看样子你是从里面钻不出来了。”

我见他忙了一大天也没有把衣服剐下来,便起床来帮着他,毕竟,他还是我
的老公,还是不忍心见他那窝囊的样子。

但我的柔情和关爱并没有得到他的认可,我手上的衣服还没有放好,他就一
下子将我按倒在了床上。

或许,白色透明的睡衣也带给了他无限的遐想,让他欲性大发。

散发着酒臭味的嘴唇在我脸上乱拱着,胡子扎得我的脸很疼。

“老公,去洗个澡啊,我等着你。”

欲望大发的刘建强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只是闷着头一股脑的在我身上吸
着、添着。要是在平时,我一定忍受不住一个男人对我这样的挑逗,或许早已是
激情燃烧了。但今夜,无论这个男人在我身上怎么的搅动,我一点性趣也没有,
反而觉得有点恶心。

看着在我身上乱吸乱摸的男人,突然对他感到十分的陌生。

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动作是如此的粗鲁,我的乳房被他捏得发痛,但我不敢
制止他的动作,我怕遭来刘建强再一次对我的毒打。

突然从隔壁的卧室里传来吵闹声,隔壁住的是爸妈,爸的声音很大,语气中
带着怨言。

爸说:“你搞什么名堂啊,我们是夫妻,难道老公想和你过夫妻生活就这样
让你为难吗”。

妈说:“你还好意思说,哪次你不是那样子,在我身上机械式的折腾一阵子
就滚在一旁呼呼大睡,也不想想我的感受,每次和你做爱,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能是妈不想配合的原因,两人竟然在深夜里为了寻欢吵了起来。

女人,为什么在那方面总是那样悲哀。当我听到妈说到那句机械式的发泄时,
我的心微微颤震,因为这些都是在我身上所发生过的。

“你看你那痛苦的样子,真是没趣。”是爸爸的声音。

“没趣就睡觉,我还不想做呢。”

一会儿,那边停止了动作,也停止了吵闹。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下身传来,刘建强强行的进入了我干涩的身体,我痛得
流出了眼泪,就像妈刚说的那样,这样的做爱,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每次喝酒回来,刘建强都有想和女人发生关系的习惯,而我,却成了他发泄
性欲的工具。每当见他晚上喝酒回来,我都感到害怕。

他习惯了在我身上蹂躏,在他的眼里,我就像一个玩具女人一样,没有感情,
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只知道拼命的在我身上发泄。

有时我想,这样的婚姻,算什么爱情。可我又想,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离
开了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至少,在这个家里,我有吃有穿。

刘建强在我身上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从我身上翻滚了下来,嘴里,还
喘着大气。没有我的配合,我知道他也很累,在整个过程中,我都是咬牙忍痛。

正文往事泪痕痕(5)

早晨的阳光,柔媚地从窗户的空隙里撒射进来,这样的清晨,总让人心情惬
意。

吃过早饭,爸爸和我们打过招呼,提着他的公文包上班去了。

“光子,建强怎么还没有起来呢,昨晚上又出去混啦?”妈问我。

我停住嘴里正在嚼动的馒头,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妈的问题。

刘超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奸笑,从他那笑意里,我猜想他是想到那方面去了。

“妈,哥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了,晚上累了,早上起来迟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啊。对吗?嫂子”。刘超冲我做了一个鬼脸,竟然不顾妈的存在,开始对我调戏。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结婚”。妈盯了一眼刘超,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
思想还这样超前。说话间,我偷偷瞥见妈的嘴角出露出一丝笑意,但我没有读懂,
这淡淡的一笑,到底是什么含义。

“嫂子,你可得要疼着点哥哥啊”。

我真没有想到,刘超竟然当着妈妈的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但妈并没有责
怪他的意思,自个的埋着头喝她的牛奶。

我瞪了他一眼。

“去、去、去,你一天在想什么啊,思想复杂。”我反驳道。

刘超被我这一说,嗤嗤的笑了。

被他这一笑,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在我老家农村里,做嫂子的是很少和自
己夫家兄弟开玩笑的,这种行为会被认为是不守家规,不道德的表现。

我们早餐刚吃完,刘建强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样子还是睡眼惺惺,
精神萎靡不振。

“大哥,昨晚上没有睡好觉啊?”

该死的刘超,为什么总是喜欢提那方面的话题。

刘建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喝了酒就是这副样子,
有什么惊奇的”。

“大哥,身体要紧啊”。

我不想他们两兄弟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讨论下去,拿起桌上的空碗,盛了一碗
牛奶。

“建强,来吃早餐了。”

刘建强看了一眼桌面,问道:“怎么?你们已经吃过啦?”

妈正在打扫卫生,转过头来对他说道:“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我怕你是连
奶都没有喝的了”。

“妈,你不就是比我早起床一会吗,还拽得很啊。”

妈说:“你有本事哪天你比我先起床看看,我看啊,这辈子都没法了”。

妈一边说,一边清理凳子下的纸块。

“哥,你挣口气,哪天和妈妈比一下。”

我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不想和他们争论这些无聊的话题。

吃过早餐,刘建强梳洗了一番后,匆忙的又出门了。他最近一直早出晚归,
究竟他在外面干些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过问。

不一会儿,妈妈也精心的打扮一番准备出门了。

“阿超,你一会儿要出去吗?”妈问道。

刘超歪晃着想了想,说:“可能要,约了朋友,中午点的样子”。

“光子,你呢?”

我说:“还不知道,如果有朋友约我打牌的话,就出去打牌。”

“哦”

妈问完后,提着皮包就走了。

我想起了昨天在家里遇见的一幕,似乎明白了妈妈问这些的意思。

正文往事泪痕痕(6)

拿着电视遥控器,我无聊地翻滚着,似乎没有一档节目提得起我的兴趣。少
女时代,曾痴迷于那些情情爱爱的浪漫韩国言情剧中,如今,已是从少女变成了
女人,对情感也有了深一个层次的认识,不再幻想那剧本中爱得所谓死去活来的
生死之恋。

现在是暑假期,刘超放假后总是在家里一天无所事事,吃了饭就钻进他的书
房玩游戏,他对游戏的痴迷程度简直可以用入魔两个字来形容。妈每次见他玩游
戏都会把他大骂一顿,最后还是拿刘超没有办法。

刘超的门敞开着,我偷眼看去,刘超正光着膀子玩得正兴起。

这几天手气很背,每天和那几位官太太打牌,不但要忍受耳膜要被她们吵得
发胀,而且每次玩完,兜里的票子又少了几张。

“光子啊,你真有福气,找了个这样好的婆家,比你以前在乡下生活好多了
吧。”张太太从桌上捞了一张麻将,抓在手里轻柔地摸着,嘴里唠叨着,那样子
就像是刚拾到一定大元宝样,两片圆辘辘的嘴唇都噘了起来。

“谁叫我们的光子长得如此的细皮嫩肉呢,不找个这样的婆家,难道去找了
土农民啊。”李太太附和道。

张太太说:“李太太说得对,看我们的光子,那个漂亮啊,简直是没法比的。”

张太太的老公是财政局的副局长,那年头的财务工作,油水多的很。张太太
都四十多岁了,被老公保养得白嫩嫩的,额前还看不出皱巴。

在这个小区里,张太太可是出了名的快嘴,只要有什么消息,她张太太是最
早得知,但她的这副快嘴有时也惹了许多麻烦出来,常有人来找她扯劲。

“幺鸡,我要的就是这一张,清一色。”

“我看看,我看看。”李太太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太太刚从自己牌里抽出来放到桌面上,一下子就被张太太给抢了过去。那
动作之猛,唯恐谁给她抢了去。

和几位太太打牌,好得可以打磨我的时间,不会让自己一天无聊。

我不是一个对牌有瘾的女人,打牌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消遣,打发时间的一种
工具。

太阳越来越猛烈,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虽然屋里开了空调,但柔薄的裙
子还是湿漉漉地沾在我的身上,感到很是不舒服。如果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或许
我早已经脱得只穿内裤了。

“刘超,你不出去了吗?”

我朝屋里玩得大汗淋淋的刘超喊道。

“一会儿再说”。

刘超连头也没有回一个,还是那样专注的忙着。

本奶奶打算是想他走了,好一个人在家里放荡一下,穿个三点式的在家里凉
爽凉爽,没想到计划落空了。

汗水浸湿了我的背脊,我进卧室换了睡衣,想冲了凉好好的睡个午觉。

被凉水冲着,感觉真是那样惬意。

当我沉浸在那种凉飕飕的快感中时,隐约中,我感到有双神秘的眼睛在门缝
里偷窥着。

正文往事泪痕痕(7)

我看过许多电影,许多情节都是男人在偷窥女人洗澡后,无法忍受那膨胀的
荷尔蒙,最后冒险将女主人强奸。

一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在,我感到莫名的恐慌,难道刘超他……

我屏住呼吸,将水龙头拧紧了点,以让水流声变得更小些。我将头贴在门缝
上,想听听外面屋子里的声音,游戏中的打闹声还是在继续吵闹着。

哎,自己吓自己,屋里除了刘超,没有第二个男人,有谁会来偷看你呢。深
深的呼吸几口气,重新拧开水龙头,继续在浴室里享受着暖流的冲击。我喜欢这
种暖流慢慢从身上流下,痒痒的,酥酥的,这种感觉比和男人快活那种消魂的刺
激更别有一番味道,所以,每次冲凉,我都会在浴室里呆上长长的时间。

上个月妈去交水电费回来,满是牢骚。

妈指着我们晚辈说:“你看你们啊,真是没有当家不知盐米贵,只要热天一
到,水费整整比平时增加三倍,你们知道现在一吨水多少钱吗,2元,2元啊。”

妈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爸说:“天气这样热,汗水又多,难道洗澡不用水啊”。

“就是,还是爸懂事理”。刘超抢着道。

以后每次洗澡的时候,我都提醒自己尽量把时间缩短,但每次我都无法抗拒
那一丝丝暖流的诱惑,依旧在里面长时间的享受着。

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冲洗了多久,一摸身上的肌肤,竟然被水滋润得滑溜
溜的。

刚一打开浴室门,刘超的阳光就向我瞄了过来。

“嫂子,你身材真好啊。”

这不是刘超在讨好我,我的这副惹火的身材,任何男人见了,没有一个男人
不嗤嗤称赞,何况现在还是刚出浴。

难道刚才刘超真的偷看了我洗澡。

我说:“你啊,没大没小的,你一天读的什么书,脑子里尽是肮脏的东西。”

听我这样一说,他竟冲我勾魂一笑,那笑容中写满了淫意。

这小子,比他哥还好色。

冲他屋里看了一眼,见他正忘我的忙碌着,来到卧室里,倒在床上,很快我
就进入了那酣畅的梦乡里。

不知过了多久,蒙胧中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我的大腿传入大脑,就像一只小
小的蚂蚁在我身上慢慢地游移。先是小腿,大腿,慢慢地向上移动,我更感觉到,
这种酸痒的感觉在我的阜丘部位停留了很久,接着慢慢地开始向我的双峰前进,
最后,他竟然大胆地爬上了那对高耸的峰顶,在顶尖处顽皮地挤弄着。

酥痒的挑逗,我本能地抽搐着双腿。

突然,一阵子挤痛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没有想到,刘超正爬在我的身上陶醉着。

一见我大叫,刘超一下子将我的嘴给捂了住。

“你,你,你……”

我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担心终于在我身上发生了,我拼命地挣扎着,想摆脱他的蹂躏,但任由
我怎么使劲,也无法将他从我的身上推开,刘超依旧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嫂子,你真漂亮,从你进入我家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和你做了。你太漂
亮了,宝贝,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刘超喘着粗气,一边做,一边不要脸地说
着讨好我的话。

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的手从我嘴上扳开。

“我是你嫂子,你也……”我咆哮着,愤怒到了极点。

“嫂子,你太诱人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我停止了反抗,对弱小的我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脆弱的我,麻木地躺在
床上,只能迷茫地看着这个男人在我身上发泄。

整个过程,刘超都在我耳边说着下流的语言。我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不是可
以刺激他更亢奋的性欲。

妈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今生,竟然成了两兄弟玩弄的工具,我心里
诅咒着这不公平的世界。

正文脆弱的婚姻(1)

刘超在我身上一阵子发泄,最后终于喘着粗气倒在了床上,看到他那满足的
现状,抽搐得变态的脸孔,顿时让我感到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把手放在我的胸前,像个小孩子一样把我的乳房把玩着,我像一头受伤的
小羔羊,木纳地躺在床上。

刘超看了我一眼,厚颜无耻地说道:“我说过的吗,一会儿你就很舒服的。
怎么样?我和我哥比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伤痛的泪水一滴滴从我眼
角滑落,浸湿了我整个脸腮。

他削了我一眼,说:“我靠,看你那样子,还流泪呢,做这种事情,和哪个
男人还不是一样吗”。

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这种语气就像是和一个小姐在交谈一样,全
然不顾我的感受。@ 久^ 久^ 电^ 子^ 书^ 提^ 醒^ 您:合# 理# 安# 排# 休#
息# 时# 间,$#注@ 意@ 保@ 护@ 眼@ 睛!更* 多* 精* 彩# www。9912
1。com/ m $刘夫人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对站在身后的男人做了一个‘
嘘’的动作,示意男人不要出声。

她把门轻轻地推开一个缝,把脑壳挤进去朝客厅里四周瞧了一遍,见没有人
在,对男人一招手,跺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刘夫人快五十岁了,名字叫张春颖,很喜欢打扮自己,平时也懂得保养自己,
每天出去总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饱满的身材更是妖娆妩媚。

妈的妩媚动人总会让那些结婚的男人垂颜欲滴,平日里都喜欢逗着她,那怕
在她身上占不到便宜,口头里也想要过一把干瘾。每次那些男人和她开风流的玩
笑,我妈都会应付自如,这更是让那些饥渴的男人煎熬难忍。

相处的时间久了,有几个男人也还算幸运,终于得到了妈的身体,今天一起
来的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一个,电力公司的,叫黄建宾,两人是在牌桌上认识的。

“嫂子,下次哥不在的时候,我就来陪你啊”。

妈突然听到屋里还有说话是声音,忙将那个叫黄建宾的男人推出门外。

我正起身准备穿衣服,看见妈妈两手叉腰,愤怒地站在门口。

她没有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对赤裸的胴体,并且还是自己的儿子
和儿子的嫂子。

刘超见妈站在门口,慌乱地扯了一件衣服挡在自己的身上。

妈走进卧室,对我们指指点点。

“你们……你们怎么会这样,简直是败坏家风,穿好衣服都给我出来”。妈
咆哮着,她平时喜欢偷人,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嫂子竟然也偷起情来。

刘超说:“妈,你怎么回来啦,不是出去打牌了吗”。

妈说:“我不回来,难道就由你们乱来吗,气死我啦”。

我坐在沙发上,拼命地数着眼泪,我说:“妈,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真的。”

刘超见我开口了,害怕我向妈说明事情的真相,他眼睛一轮,霍地站起来,
指着卷缩成一团的我,对妈告状道:“妈,是嫂子刚才勾引我,她洗了澡出来竟
然衣服也不穿,还把我往她的床上拉,说想和我做那种事情,还说哥哥不能让她
满足”。

我惊噩刘超竟然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他还算是人吗,不,他不是人,是
恶魔,是禽兽。

我惶恐地看着妈妈,希望她能听我介绍,了解事情的经过,明白其中的事理。
但我错了,还未等我张口,‘啪’的一耳刮子扇在了我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竟然勾引自己的兄弟,你叫我的脸以后往那里
搁啊”。妈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张牙舞爪地在我面前数落着,她那张激动得扭
曲变形的脸就像恶魔一样,让我不敢正视。

刘超插科道:“就是,还是我的嫂子,竟然勾引我搞乱轮”。

妈说:“现在勾引自己的兄弟,我真不敢想像以后会不会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还不知道要给我儿子戴多少绿帽子”。

妈劈里啪啦地奚落着我,此时她也没有想起平时自己不是也偷了许多男人吗。

我捂住发痛的脸颊,滑落的泪珠钻进我的嘴里,我抽咽着,痛苦地将那咸涩
的泪水吞进胃子里。谁叫我是女人呢,难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女人的过错
吗。

妈指骂着我,但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正文脆弱的婚姻(2)

妈把我辱骂一顿后,气愤地摔门而去,或许,她本想回家和那个男人做一些
神秘的事情,却不想让家里的两个后辈搅扰了她的好事情,此刻,她把所有的气
都冲在了欧阳光子身上。

刘超在挨了妈一顿骂后,又滚回他的房间玩游戏去了。

屋里,空气顿时凝固,变得像家里刚办完丧事一样,让人窒息得快喘不过气
来。我的心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这荒唐的事情使我在身理和心理上都是极大
的侮辱,我开始讨厌这个家庭。

炽热的阳光炫耀着它那凶狠的气焰,窗外那早上还依然昂立的花朵现在已是
像受伤的孩子,耸拉着脑袋,没有了一点生机。

此时,我才发觉,我的心不知在何时,已是万般憔悴。

站在阳台,麻木的我才发觉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渺小,没有人关心,那
怕我纵然从楼上跳下死去,脑浆四溢,鲜血外流,也不会有谁为我这个柔弱的女
子掉半滴眼泪。也许有慈悲心肠的男女顿住脚步,会为我这个薄命而貌美的女人
离开这个多彩的世界说上两句惋惜之语。

我家的对面,住着一个瘦高个的大男孩,他搬来一个月后的一天,我知道了
他的名字,白帆,毕业后自己开了一间酒吧。

白帆是个喜欢种花的男孩,每天黄昏,他都会出现在阳台上,为他那些嫩美
的花草精心浇水。

望着对面那些绽放的花儿,虽然被骄阳烘烤得豪无鲜姿,但她们依然勇敢地
与烈日拼搏着,突然,我没有了想去死的勇气。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对面那个充满朝气帅直的男孩。

白帆坐在吧台前,两手托腮,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角落处两位时髦的女孩,连
续几天晚上,她们都会在同一时间来到白帆开的这间酒吧—一米阳光。每次,她
们都会叫同一样的酒水,一瓶葡萄酒,两杯鲜橙汁,然后坐在角落里,像快乐的
天使一样嬉笑着。

作为一个生意人,白帆很想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喜欢到这里来消费的原因,虽
然几天的时间了,但白帆没有和她们说过一句除工作以外的话。

“老板,你在想什么呢?”白帆身边正在调酒的女孩问他。

白帆说:“我在想那两个女孩”。白帆朝角落里一指。

那个正在调酒的美少女诡秘地笑了一下,似乎在她的眼中藏着什么秘密。

女孩说:“你喜欢她们?哦,不,是喜欢她们中的哪一个”。

白帆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这两个女孩子特别的留意,难道是
她们的青春和时尚。

“那是?”女孩追问道。

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靓丽的女人带着忧伤的表情走了进来。

白帆快步从吧台转了出来,将女人带到一个位置上坐下。

白帆问她:“光子,你怎么想起到我的酒吧来啦?可是稀客啊。”

光子说:“我心情不好,突然想到你这里来坐坐。”

白帆看着光子忧郁的眼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好。他冲着光子甜甜
的一笑,帅气的白帆笑容十分的迷人。

“喝什么呢?我请客”。白帆起身,准备亲自为她调酒。

“随便吧。”

白帆说:“那就来杯薄荷朱丽浦,我调得还不错,清爽可口,包你满意”。

角落里的两个女孩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对这个她们不认识的女人充满
了羡慕的眼神。

十分钟时间不到,白帆端着调好的酒走了过来。

“尝尝看,感觉怎么样?”

光子用钎细的双手捧起酒杯,轻微的吸了一口,点点头。

“不错,不错,薄荷的味道,清新怡然的感觉。”

白帆一抬头,见角落里的两个女孩正朝这边看来。

白帆说:“光子,你坐一下啊,我去招呼一下老顾客”。

光子也看到了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对白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白帆起身,朝角落处走去。

正文脆弱的婚姻(3)

白帆向那两个女孩子走去,在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歪淫的想法。

白帆来到桌边,半弓着腰,微笑道:“两位美女,好啊,我是这家酒吧的老
板,感谢你们一直都来光临我的一米阳光,今晚上想喝什么,我请你们,怎么样?”

一个穿白色体恤,超短牛仔裤的女孩冲另一个女孩婉尔一笑,神秘的表情让
站在一旁的白帆很不好意思。

“你好,我们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我叫杜娜,这是我的死党林欣”,白色
体恤女孩对白帆说道。

林欣听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欣半遮掩着嘴,对白帆说:“我们的美女叫毒辣,白老板,你可不要惹她
啊”。

白帆听林欣这样谐音的介绍,也忍不住想发笑。

白帆忙摇摇手,说:“我可不敢得罪你们的杜大美女啊,你们可都是我这里
的常客,是我的摇钱树,呵呵,对吧。”

我看着对面那醉人的场景,她多羡慕那两个女孩有如此开朗的胸怀,对生活
的无拘无束,快活自在的逍遥人生。

杜娜的笑容很迷人,她有椭圆形的脸蛋,挺拔的鼻梁,清澈的大眼睛,一头
橘黄色的齐肩秀发,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杜娜电眼一抛,说:“我们要椰子特其拉,你亲自调的,怎么样?”

林欣双手一拍,对杜娜的提议甚是赞同。

“对,就要椰子特其拉,我喜欢喝”。

杜娜说:“看看老板调酒的手艺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下次我们可别到你
这里来了。”

白帆说:“好吧,依你们的,包你们对我的手艺满意。”

在两个女孩的嬉笑声中,白帆转身向吧台走去。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竟然如此
纯真的女孩,自个叨念着,“这女孩子还真可爱”,接着他又摇摇头,脸上挂着
微笑。

调酒的女孩是白帆的表妹,叫杨露露,做了一年的护士,表哥开了这间酒吧
后,她就没有到医院去上班了,一心一意的帮白帆打理酒吧。

杨露露问正在忙着调酒的白帆:“表哥,怎么样?”

白帆从桌上拿起一瓶威士忌慢慢向调和杯里倒着,神情是那样专注。

杨露露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追问道:“我在给你说话呢,怎么样吗?”

白帆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说:“不错,不错,帮我给他们送过去一下。”

“你怎么不去?她们可不想我去”。

“恩”白帆嘴角朝欧阳光子坐的地方一噘。

我从旁边帮白帆挪了一张凳子,放在离自己较近的位置上。

正文脆弱的婚姻(4)

从欧阳光子走进一米阳光酒吧的第一刻,白帆就从她那忧郁的眼神中发现了
光子心中一定有不开心的秘密。在白帆的眼中,欧阳光子就像是一只温柔而高雅
的小天使,柔美的体型,娇媚的外表,在属于少妇的类型里面,光子是他见过最
具有诱惑力和挑逗力的女人。一个个寂寞的夜里,白帆也曾幻想着光子那白皙的
肌肤,柔滑的身材,还有他不敢去多想的圆滑而饱满的双乳,不知有多少的夜,
白帆为了尽情的幻想光子那完美无暇的胴体,让他彻夜失眠。

今天,看到心中天使那沉重的眼神,白帆心中说不出有多痛,可他又能怎么
样呢?光子再怎么让他放心不下,毕竟人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难道他还能渴求
能从光子的身上得到什么吗。

看着白帆一步步向自己走近,我多想一下子扑到白帆的怀里,让这个带着十
足书生子气的男人抚慰一下自己创伤的心灵,靠着他那宽厚的肩膀,让我好好的
痛哭一下,向他倾诉一下自己心中的委屈。

白帆望着柔弱灯光下的光子,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他希望是第一个
认识欧阳光子的男人,然后把自己生命中所有的爱都无私的给予她,让她成为世
界上最快乐的天使。

可人生,就像天空中耀眼的繁星,上天注定了我们运动的轨迹。

我一直看着白帆,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近,最后来到自己的身边。

我调侃道:“大老板,看你挺忙的啊,美女多了,是不是招架不过来啊”。

白帆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他很惊讶为什么我会这样说,难道是她以为我和
那些女人……

白帆坐在我旁边,问我:“怎么样?我调的酒还可以吧”。

我很幸福地点了点头,突然我明显感觉到有两滴清泪慢慢从我的腮颊滑下。
白帆清楚,欧阳光子一直是在强撑着,其实他已经从光子刚进门的那一刹那就读
懂了光子的心,她今天不快乐。

两滴慢慢滚落的泪珠,就像光子的心灵一样,白皙透明,白帆注视着,他多
想把快要落下的泪滴捧进自己的手腕,然后装进玻璃瓶子,把她好好的收藏。

我多想告诉他,我差点就已经死去。

白帆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作为一个女人敏感的直觉,我能感受到白帆的眼
神里包含着深切的关怀和痴迷的爱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伤感的心情缓和平静。

我说:“白帆,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如果没有你,或许,此刻已经没有欧阳
光子还坐在你的身边。”

也许白帆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
手在颤抖。

他说:“光子,我最大的愿望是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里,能看到你永远的快
乐生活”。

听了白帆的话,我好感动,这是第一个男人对我说这样浪漫的情话,如果我
还没有男人的话,我不知道会不会选择他。

我慌乱地把手缩了回来,白帆失望地看着我。

我说:“白帆,你误会了,其实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很想死,是我看到你种
在阳台上的花,让我有了再活下来的勇气。”

想起刚才家里发生的那一幕,我的咽喉像被塞了东西似的,让我有点说不出
话来,泪水,再一次不能自控地从我的眼里冒了出来。

白帆惊讶道:“阳台上的花?”

我多想把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可他只是与这件事情无关的男人,
我有什么理由让他来为我分享心中的那份忧伤。

两个漂亮的女孩起身离开酒吧时,特地来向白帆说了声谢谢,说他的手艺很
不错,调的椰子特其拉很好喝,下次她们一定会再来。

出门的时候,那个穿牛仔裤的女孩还回过头来多看了几眼白帆。

我告诉白帆,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要回家了,不然又要挨他们的咒骂了。

白帆说:“光子,如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到我的酒吧里来,我一定会陪着
你”。

我庆幸自己有一位这样关心我的朋友,想到白帆说的那些话,我有种酸酸的
感动。

当我快跨出门槛的那一步时,白帆突然问我。

“光子,你喜欢我种在阳台上的花吗?”

我冲着他笑了笑,点了点头。此刻的笑,是我尽了最大的力量才挤出来的。

白帆见我点了头,很幸福的笑了。

正文脆弱的婚姻(5)

不知觉中,我在白帆的酒吧里呆了近三个小时,回到家后,已经是快下午六
点钟了。推开门,我见妈妈像贵夫人一样大牌地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立马换
了一副马脸。那神色,就像我会为家里带来瘟神一样,对我极度的厌烦。

妈妈用鄙夷的口气对我说道:“怎么?你还有脸回这个家,真是贱人,狐狸
精,我们家的建强早晚要被你害死”。

这下我真的被这个老巫婆气昏了,再也不顾我和这个老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也没有再想顾及面子,给她脸色好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心中那团早已被
压抑的怒火终于给她桶爆发了。

平时,我可是个乖巧的女人,谈不上什么温柔娴熟,但至少也还算得上是勤
劳善良,待人和善。

怒气中烧的我两眼圆睁,朝坐在沙发上不可一世的妈妈大声吼道:“张春颖,
你说谁不要脸?谁是贱女人?我看你们这家子是有其母就有其子,还好意思说我
是贱女人,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妈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肆意眈眈地顶撞她。

突然间,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沉重而浊乱起来,这预示着一场家庭战争的暴风
雨即将来临。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冷酷得快要让人窒息的空气,会让人如此
的难受不堪。

妈豁然一下从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那样子就像是谁给她抢了
男人一样,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这个大活人吞进肚子里。

“你说什么?我是你妈,敢这样说我,我说你贱、贱、贱。你他NND,真
是没有家教的女人,你明天就和我们的建强离婚,我们家里不需要你这个狐狸精”。

我妈一脸怒火,无耻地大声辱骂我,霎时间,唾液在房间里满天飞舞。

什么淑女,什么温柔,此时此刻对我来说,统统的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我瞪了她一眼,当初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和泼辣。也许,我真的是被她
给气疯了。

我咆哮着,像一头发疯的狮子。

“你说我贱,你比我更贱,你们全家人都贱。”

此刻的我,不再像平时那样温柔、恬静地唤她作妈妈,而是大声地叫喊着她
的名字。

刘超带着惺惺睡眼,不知何时从他的卧室里窜到了我的跟前,我还没有看清
楚他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身上已遭到他的一阵子拳脚猛踢。

“臭婊子,敢骂我妈,活腻了”。

我没有反抗,在挨了一阵子脚踢后,我哭泣着跑回卧室,‘砰’地一声将门
关上,因为,对这个家,我已是心灰意冷,不再保有任何的感情。

“妈,你没有事吧?”光子进屋后,刘超问他妈。

妈说:“没事?要把你妈气死才算有事。你看你哥,娶个狐狸精,真是看到
她就生气,明天让他们把婚离了,有那个狐狸精在,我真是呆不下去了”。

刘超说:“妈,你先坐下息息,不要气坏了你宝贵的身体”。

妈容不下我,是因为我多次窥探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秘密,或许,她怕我坏
了他们的好事,每次见了我,妈都不会给我好的脸色看。

晚上,刘建强回家听说我辱骂了他母亲,愤怒地将我按在床上一阵狠打,说
我没大没小的,不尊重长辈,然后抱着被子睡了客厅的沙发。我是他的老婆,我
真不知道刘建强当时怎么狠得下心这样对我,让他的女人受伤又流泪。

第二天,在他母亲的督促下,我们办了离婚手续,就这样,我草草地结束了
第一次痛苦的婚姻。

正文漂亮的促销女郎(1)

和刘建强离婚后,我没有敢告诉家里的父母,在我们的农村,如果自家的女
儿嫁出去了,就得一辈子跟着他,就像人们常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
人在婚姻上是没有多大权利的。哪天,一但女人被男方赶出家门的话,都会认为
是女人不守妇道,在外面拈花捻草才被男人甩掉不要的,这样的话,女人就会遭
到旁人的唾骂,女方的父母也会成为邻居和亲戚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说什么养女
无方,竟然养的是一个白骨精。

离开刘家的那天,没有似火骄阳,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
街道两旁的小贩们正在卖力地吆喝,我盲目地走着,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在我的眼里已经没有值得我再去珍惜的理由。

还好,我平时除了娱乐玩点小麻将外,还不算是大手大脚乱花钱的女人,和
刘建强结婚快2年的日子里,我还从平时的花消中节约了一千吧元钱出来,还不
至于走到露宿街头的惨境,在离车站较近的地方,我找了一个小旅馆,想暂时在
那里过一夜。

旅馆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体型约约偏胖,或许在有的男人眼中,这
种女人应该叫丰满。皮肤很白,嫩得如果洗脸不小心都会被手指划破一样。

我走进那间小旅馆,老板娘见我是个年龄不算大的姑娘,又是独身一人,不
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我。我想,可能在她的眼里,还误以为我是黄花大闺女呢。

老板娘问:“小姐,是从乡下来的吧?是到城里来找工作?如果想找工作的
话,我可以帮你啊,包你一年下来富得冒油”。

我说:“老板,我只想要个房间,不是来找工作的。”

老板娘再一次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腻
欢了。

“不是找工作?凭你这副脸蛋,不去做那行赚钱真是太可惜了”。老板娘边
说边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老板娘所说的那行是什么,无非就是陪男人睡觉,叫得雅观点是小姐,
叫得难听点就是妓女。

我问:“老板,你们的房间安全吗?”

我并不是担心半夜哪个男人窜进我的房间来非礼我,而是担心小偷之类的。

老板娘露出整洁的牙齿,嬉笑着,“放心吧,保证你第二天是个完整的女人”。

房间不是很大,还算整洁,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凌乱。

将房门一锁,倒在床上,此刻才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的累,整个人疲软得像
快要死去一样。

天色暗了下来,一米阳光酒吧里弥散的音乐声吸引着前来欢快的俊男靓女,
杜娜和林欣也来了,还是坐在她们最常坐的位置,要了最唱喝的东西,不过今天
多了一样,就是要白帆亲自调配的椰子特其拉。今晚上,女孩主动找白帆说了很
多话。

当白帆回到吧台边时,杨露露拽住白帆的衣领,轻声问道:“表哥,看样子
有戏了,杜娜不错吧,到时你可得要感谢我了”。

白帆很惊讶,问她:“什么不错?我要感谢你什么?”

杨露露眉眼一挑,嘴一噘。

“笨蛋,等杜娜成为我嫂子的时候,她可是个不错的姑娘哦,加油,我支持
你”。

白帆问:“你和她很熟悉吗?听语气好象是你的老朋友一样”。

杨露露调皮地笑着,向杜娜两人坐的位置跑去了,还在对杜娜私语着什么。

在白帆的心中,她期望未来的老婆不是杜娜,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另
一个女人,他每次站在阳台上偷看的欧阳光子。

光子躺在床上,想起了家乡的父母,想起了关心她的白帆,她觉得,世上,
只有他们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告诉自己,欧阳
光子,虽然没有人来疼爱你,但你一定要懂得疼爱自己。

我用刚买几个月的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妈妈说自己想到重庆亲戚家去
生活一段时间,以后再回来看望他们。

妈听说我要到那样远的地方,很是不放心,千叮万嘱要我出门当心,还提醒
我平时要多关心刘建强。

她那里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不是刘家的媳妇了。

我不想让母亲担心,一一应诺着。

睡觉前,我给白帆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准备到远方去居住一段时间,还向
他告诉了我的电话,但我并没有对他明说要去什么地方。

白帆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才用低沉的语气对我说道:“光子,祝愿你天天
开心,如果你哪天心情不好了,我会永远做你最真诚的听众”。

听了白帆的话,我好感动。

谢谢你,白帆,我也祝你永远幸福,就这样叨念着,我在含笑着睡去。

正文漂亮的促销女郎(2)

第二天,我坐上了赶往重庆的火车,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我终于抵达了那
个举目无亲的大都市,高大耸立的楼群让我眩晕。我迷茫地在火车站周围逛着,
警惕地注视着从身旁擦肩而过的陌生面孔。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在火车站坝院里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下,就像一个乞丐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比他们长得漂亮,穿得好一点点。

一个大姐来到我的旁边,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小姐,需要住宿吗?
我们的旅馆干净、安全”。

大姐说起话来十分的流利,人也很精明,光看外表就像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现在时间还没有到2点,我想先去找找工作,看能不能解决吃住的问题。

我只冲大姐摇了摇头,并没有和她答话。在家时听朋友们常说,在外面经常
有人以各种理由找你搭讪,然后再诱骗你,所以我很敏感周围的每一个人,不去
主动和他们说话。

大姐失望地离开,又忙着去拉扯其他游客去了。

此时的我,像是一头迷途的羔羊,显得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小姐,需要找工作吗?”

我正低着头盘算晚上该怎么做,突然听到一个甜脆的声音。

抬起头,见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橘黄色的职业装,
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长筒靴,浅黄色的头发,齐肩,看那身打扮真是时髦。

她怀里抱一叠五颜六色的纸单,挺身直立着。

我也没有再去考虑会不会什么受当上骗,先前所有的警惕性早已经跑得无影
无踪,现在我脑海里想的,是渴望早一点找一份工作来解决生存问题。

我使劲地点着头,深怕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这是我们的资料,你可以先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今晚上我就可以带你到
公司办事处去”。那位小姐从怀中那摞传单中抽出一张递给我,身子向我靠近了
些。

我看完资料(其实只是一张广告单)后对那位小姐说道:“可我不懂,怕做
不来的”。

小姐一听我这话笑了,她笑起来真漂亮,样子挺可爱。

她说:“不用怕,只要会吹,凭你这漂亮的脸蛋和身材,包你干起来得心应
手”。

“卖酒也要看脸蛋长得怎么样吗?”我用惊讶的眼神眼着她。

“你说呢?现在的男人谁不是那死样,一见你是美女,硬着头皮都要把面子
撑起,巴不得想找机会和你搭讪”。

在那位小姐的介绍下,我成了那群销售队伍中的一名新人。在去往公司的路
上,小姐告诉我她叫刘兰,是四川人,做这个行业快一年了。她家也是农村的,
为了供弟弟读书,很早就出来打工了。我把名字也告诉了她,当她听到我叫欧阳
光子时,神色有点惊讶。

“你叫欧阳光子,外国人?”

我腼腆地笑了,说:“我是中国人,复姓欧阳”。

看她样子还是没有完全理解,但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所谓的公司,其实只有一间房子,套三的,也算是员工的集体宿舍。员工清
一色的女性,年龄都在十八、九岁,全部都穿着和刘兰一样的职业装。

“光子,你就住这间床吧,一会儿我陪你去买点日用品,全都是些年轻姐妹,
放开点啊,就当在家一样”。

“是啊,光子,住习惯就好了”。其他姐妹也很热情,从我加入这个组织那
一刻,我有多了几个朋友,知道了她们的名字,张雨,黄小燕,詹妮,雷蕾……

刘兰从纸箱里取出一件和她们一样的职业装摔给我,说:“光子,给你的,
出去推销的时候就得穿上”。

姐妹们都围着我,问我为什么出来打工,是哪里人。

我对她们撒了慌,因为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是一个因为感情受伤的女人。

雷蕾找了一个硬东西,使劲敲着床栏。

“姐妹们,听着啊,今天是光子第一天加入我们这个小集体,我们晚上为她
洗尘,请她吃饭,怎么样?”

雷蕾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那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了饭,然后还去唱
了歌。

我很庆幸,在我无助的日子里,认识了这群可爱的姐妹。

正文漂亮的促销女郎(3)

仲夏的重庆,笼罩在骄热的空气中,这样的环境,不失为中国四大火城。来
到重庆,我很快喜欢上了她那缤纷色彩的夜色,山城的灯火,蜿蜒盘转,举目远
眺,像条火龙在夜幕中匍匐蠕动。

站在桥上,望着江中倒影的被灯火点缀的一座座建筑,白日里的疲惫,都会
在这迷人的夜景里被洗刷干净。

我是一名啤酒推销女郎,越是这样炽热的夏日,更是我们这群酒业女人们忙
碌的时刻,再美的时节,再美的夜色,我们却没有闲情逸致去顾暇那醉人的风光。

记得第一天晚上,我被安排到‘夜来香’酒楼促销,由于平时很少和这样多
的陌生人接触,让我突然置身于这样多的人群中,我很是不自在,怀里抱着两瓶
酒,在角落里傻傻地看着从我面前来来去去的人群。

‘夜来香’是一家高档酒楼,每晚上楼下总会停满像奥迪、别克、奔驰之类
的高级轿车,如果想物色一个砖石王老五,‘夜来香’酒楼不失为一个较为恰当
的好地方。

当我站在酒楼里正为第一次做这样抛头露面的工作感到怪难为情时,一个帅
气的男生来到我的身边,我认识他,只是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是这家酒楼
的服务员。

他轻轻地扯了一下正发呆的我,说:“你怎么不去向客人推销呢?向你这样
站着是不行的,谁会主动来买你的东西”。

我知道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我却没有战胜自己胆怯的勇气。

我说:“我有点怕,去和陌生人说话,他们会理我吗?”

他说:“你没有去,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任何事情只有亲身尝试了,才
明白最后的结果到底什么样”。

我抬起头,望着他那恳切的眼神,是如此有震撼力。

是啊,欧阳光子,你自己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就知道结果呢。

我咬紧牙关,将我纤细的拳头举在他的面前,狠狠地冲他点了点头。他被我
这奇怪的动作逗笑了,像个小男生一样,笑得很腼腆。

在那个连名字我都不知道的小男生的鼓励下,我挺胸朝一群刚坐下来的顾客
走了过去。

“先生,喝酒吗?这是我们公司刚出来的新产品,最近正在搞促销。”我把
一瓶外观很精湛的‘冰纯啤酒’举在他们面前,以想让这华丽的瓶子能吸引顾客
的眼球。

一个平头的男人用诡异的眼色上下打量着我,让我感到恐慌,当时真想狠狠
辱骂他两句,然后掉头离开。

“小姐,如果我们买你的酒,有没有好处啊”。一个男子对我调戏着,看他
那身打扮,就像是个流氓胚子,一条拇指粗的链子套在颈项上,自以为那摸样还
酷得很。

我TMD甩都没有甩他一眼,那色眯眯的眼神让我看到就想翻胃。

“先生,需要吗?”我及不耐烦地问道。

“需要,需要,哥们几个都需要。”流氓男子一说出这句话,立马引起杂乱
地嬉笑声,我偷眼看了一眼那个平头男子,他还是那样镇定地坐着,面容平静,
刚才那句下流语言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我可不想继续站在那里让他们拿我开风流玩笑,当我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平
头男子发话了。

“小姐,我兄弟们喝你两打啤酒,不过得有个交换条件”。我扭过头来,见
平头男人说话还是那样的深沉,一板一眼,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他那表情真让人
胆怯。

两打啤酒,这可是好多瓶,第一次如果能卖出这样多,收获也还算不小。但
男人提到要有条件交换,我开始犹豫了。管他的,老娘豁出去了,先听听他说什
么条件再决定。

他朝我招招手,那动作就像是主人在家里使唤宝贝小狗一样。

我硬着头皮重新回到桌边。

“这小妮子真漂亮,如果能把她搞上床,那才叫爽”。一个男子悄声对另一
个男子嘀咕道。# 久# 久# 电# 子# 书[\9\ 9\ 1\ 2\ 1\.c\ o\ M\]提
醒您注意保护眼睛,合理安排作息时间!

更多精彩尽在www .99121 .com“先生,你要买吗?”我问平头
男人。

“你会喝酒吗?一杯。”男人神情依旧还是那样冷酷,这种冷酷和高傲,让
他在这群男人中更加有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一杯啤酒对我欧阳光子来说,只是小儿科,但我还是谨慎地点了点头。

男人兑现了他的诺言,要了两打啤酒,条件是我陪他喝一杯。

男人离开酒楼时,是在他那群兄弟的搀扶下离开的,他在离开前,噎着酒嗝,
结巴着说:“小姐,你真美,下次我再来喝你卖的啤酒”。

正文漂亮的促销女郎(4)

第一天晚上上班下来,我才明白了刘兰当初说那句话的意思,所谓的你是那
样的漂亮,做起来一定得心应手象征着什么。我不能理解,难道这个社会女人都
是要靠色诱才能混口饭吃吗。

回到卧室,我已累得筋疲力尽,全身骨头发软,倒在床上都快挺不起来了。

我正换着衣服准备洗澡,其她姐妹们都相继回来了,一个个都像是泻了气的
皮球,鄢荽了。

“姐妹们,我都快散架了,有哪个好心的美女来帮我按摩一下吧,今晚上我
就以身相许了”。

说这话的是冷诺,外号小喇叭,说起话来噼里啪啦,口直心快的小女生。冷
诺是个很单纯的女孩,我喜欢她那种无忧无虑的性格,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会让
她皱一下眉头,在这个六人住的宿舍里,冷诺就是我们寻求快乐的催化剂。

黄姗姗狂笑两声,调侃道:“你以身相许?我们这里又没有男人,如果你到
街上去这样说的话,我保证一大堆男人蜂拥而至”。

“我只是这样说吗,我就是想给你,我看你们也没有办法呢。”

一席玩笑话,让整个宿舍里充满欢声笑语。追逐声,嬉笑声,乱成一团。

寂寞的夜里,因为有了这群天真纯美的姑娘们,我爱上了这个小集体。

刘兰很快就换上了她的睡衣,作为女人的我,也不得不赞叹刘兰那标致的身
材。在男人的眼中,性感的女人就是上挺下翘,刘兰除了这两点优势,还有她那
蠕动的水蛇腰。要是我是男人,此刻见了这样有杀伤力的尤物,也会忍受不住在
生理上起亢奋反应,如果是在无人之处,或许会忍受不住内心的性欲冲动把她强
暴一番。

她扭动着水蛇腰来到我的身边,恋人一样把我搂住,像个大姐姐关心小妹妹
一样,可实际上,我还是她的姐姐呢。

她问我:“光子,做起来怎么样?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我说:“还可以吧,刚开始有点胆怯,害怕人家拒绝,现在想来,也没有什
么害怕的。”

她说:“我刚来城里打工的时候也是那样,见了陌生人连话都不敢和他们说,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我点了点头。

黄姗姗像个调皮的精灵一样窜到我们面前,眉眼一抛,那幸福的笑容就像是
中了头彩一样。

她把手指伸在嘴边,“嘘”了一声。接着她高声宣布道:“各位姐妹,注意
了,我得向你们宣布一个惊人的秘密”。

话还没说完,马上顿住了,小女子,还想要吊我们的胃口不成。

瞧那神色,不愧是个顽皮的小妖精,那夸张的表情动作就会勾引你喷吐口水。

我把舌头在嘴唇上一滑,说:“怎么?没有下文啦,扫兴。”

冷诺接过话头,说:“就是,还怕我们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似的,不说拉倒”。

黄姗姗怪异地笑着,好象有意这样来勾引我们。

她轻咳了两声,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惟恐怕我们没有听她说话什么的。

她说:“姐妹们,听好了,有一个帅气、年轻的老板常到我们的酒楼,每次
来他都会点我的酒,你们知道他今晚上对我说什么了吗?”

大家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期望着她赶快说下去。

冷诺等不住了,催促着问:“他说什么啦?”

大伙也附和道:“就是,说什么啦”。

黄姗姗压低了语气,学着男人的口气说道:“姗姗,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
要你的酒吗,因为我想在每夜思念你之后渴望着看见你,那怕就是短暂的几秒,
已让我寂寞的心灵足已。姗姗,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会包你吃,包你住……”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忍不住大叫起来。

“他想包养你,给他当二奶啊”。

黄姗姗说:“差不多就是这样意思”。她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这个男人让
他吃了大亏一样。

姐妹们都提醒道:“姗姗,你可得当心点受骗啊”。

我想起了那个让我陪他喝酒的平头男人,他那迷人的眼神,他那冷酷的表情,
最重要的是他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难道,我成了他物色的目标了吗。

正文漂亮的促销女郎(5)

两天后,被我称作平头的男人又来到了我促销的酒楼,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是主动要喝我们公司的酒,那天晚上,在我的陪同下共喝了六瓶啤酒,慢慢
地,我们开始变得熟悉起来。

在我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冷酷,高傲,让人捉摸不透。从他的谈话中,我才
发现自己对他的判断有点失误了,没想到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是如此的有情有意。

男人一走进酒楼,径直的来到我身边,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叫我小姐。说
实话,我不喜欢他这样称呼我,在人们的记忆里,小姐通常都是妓女的雅称。

他说:“小姐,因为我想见你,所以我只能来你工作的酒楼”。

作为一个女人,听到有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不得不承认,当时我也有些
许的感动。我很明白,现在的欧阳光子,已不再是那青春懵懂的少女,在我的心
灵深处,情感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的字眼。

虽然我是过来人,但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在我面前说这种暧昧的话,我还是感
到羞涩难当,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低垂着头,用小得连自己也听不清楚的声音问他:“先生,只你一个人吗?
要多少瓶?”

他说:“先拿四瓶吧,两个人,我和你”。

今天听起来,他的语气温柔多了。

公司规定,销售人员在工作中是不允许陪人喝酒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
然没有拒绝男人的要求,答应了陪她喝酒。

坐在男人的对面,他还是那样好奇地凝视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神色是那样的专注。

我们慢慢地喝着,我像一个听书的观众一样,静静地听着他的故事。男人的
名字叫陈虎,说是做生意的,但具体做什么样的生意,他不愿意告诉我。

在我的面前,陈虎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他不像其他客人一样,总是乘机对你
说些下流话,在我身上找一点精神淫意,来满足他们那好色的心灵快感。

我说:“我叫欧阳光子。”我把名字告诉他,让我觉得这样对他才算公平。

他说:“你的名字和你一样美丽,从今天开始,我对你的思念会再增加一倍”。

这样敏感的话,让我变得有点忐忑不安,我清楚,陈虎已经对我有了意思。

以后的日子,陈虎每周都会差人为我送来鲜花和一些女人喜欢的东西,对感
情已经冷漠的我,在陈虎那猛烈的爱情攻势下,我变得脆弱起来,渐渐对这种糖
衣炮弹似的的轰炸有点招架不住了。

尽管我对陈虎的追求一直处于冷淡状态,可他依然不愿意放弃,他说,有一
天,会让我心甘情愿的属于他。

宿舍里的姐妹们知道有一个男人苦苦的追求我,每晚都会拿我当她们的开心
果,向我打听陈虎的事情。一旦我不把每天和陈虎发生的故事告诉她们,准会把
我按倒在床上一阵子瘙痒,有时会让我笑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晴朗的周末,黄姗姗被一辆奔驰轿车接走了,就是上次她开玩笑时提到
的那个帅气的年轻老板,姗姗成了那个男人的情人。

我见到了那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三十刚出头,看样子是个很精明的生意
人。走的那晚上,她们两人请寝室的姐妹到一家高档酒楼搓了一顿,花掉了男人
两千个大洋。

正文我成了他的情人(1)

姗姗走了后,大家都在寂寞的夜里议论着,有的很羡慕,说她找到了一个有
钱的男人,有的很惋惜,说姗姗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愿意做别人的情人。

冷诺依然是那样的顽皮,有了她,我们忙碌的生活总会平添几分快乐。

有时,我真像是一只被人框裱在玻璃瓶中的蝴蝶,也曾渴望着拍动自己那美
丽的双羽,翱翔于无拘无束的蓝天。

这种奢望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而我,却不是童话中的女主人。

有一天晚上,刘兰把她的男朋友带到了我们宿舍,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不是
很帅气,却是那种可以让女人托付终生的男人。

或许,女人一生下来的最大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找到愿意用生命去疼爱她一
生一世的好男人。我不是太贪婪的女人,曾经祈祷着自己也会找到一个疼惜自己
的男人,然后用所有的爱去关心他,彼此白头偕老,然而,我这样小小的要求,
老天爷都不愿意赐予。

看着他们那恩爱的情景,我想起了自己刚和刘建强认识的那段日子,他曾经
也是这样的疼惜过我,只是,这肤浅的爱情没能经受起时间的考验。

刘兰把他的男朋友向我们做了介绍,很巧的是,他竟然和我同姓,叫欧阳林,
是一家公司的生产技术人员,刚从大学毕业两年。欧阳林的性格有点内向,是那
种喜欢安静的男人,他笑起来很可爱,但神色有点腼腆。

我说:“林子,你以后一定要疼爱我们的兰兰啊,不然做姐姐的一定不饶你,
还要打你的屁股呢。”

我摸着林子的头,就像是大姐姐在对不懂事的弟弟训话一样。

欧阳林很不好意思,他像个女人一样羞涩地笑了,说:“姐姐,你就放心吧,
我爱兰兰,就像老鼠爱大米一样,没有她,我可活不下去了,何况我还怕屁股挨
你的鞭子呢”。

我只是希望,兰兰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不要再像我一样,被男人无情的抛
弃,成为心在滴血的女人。

欧阳林突然说:“光子姐姐,你没有男朋友吧?我们厂里有一个很不错的男
生,要不我介绍给你认识吧”。

我很惊讶,他竟然会关心我这个问题。

我说:“我啊?我看算了吧,还是做一个单身的女人好,自己疼爱自己。”

我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说出了这句话,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强者形象。

陈虎每隔几天就会到酒楼里来一次,对我问寒问暖,关心我的生活,惟恐我
受到一丝的委屈。

突然有一天,他把我拽到酒廊角落里,说:“光子,做我的女人吧,让我来
照顾你的生活,我会让你生活得更好”。

我说:“做你情人吗?可我不是做情人的料。”

陈虎像一个痴情的救世主,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能明显感触到他加速的心
跳。

我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但他把我箍得那样的结实,紧得让我快喘不过气
来。

他说:“光子,你要相信我,这个世界,你才是我真正的天使,我会永远照
顾你”。

我说:“那你的老婆呢?”

他没有谈论关于他的老婆,只是在我耳边煽情地说,他是多么的爱我。

在陈虎的苦苦要求下,我同意了做他的女人,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光子,给
他一个机会,或许也是给自己揽得一份真爱的机会。

正文我成了他的情人(2)

揣着给自己碰碰运气的想法,我和陈虎同居了。

那是一栋豪华别墅,有清澈的游泳池,有青翠的花园。这么高档的私人居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说:“光子,住在这边满意吗?这里以后就属于我们共同的乐园。你看,
这里有山、有水,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住进这样的高档豪宅,华丽的装饰让人眩目。

陈虎见我站在屋子里发呆,猜想到我是被这精致的环境震慑住了,嘴角处挤
出一丝鄙视的冷笑。

他走过来,把我搂在怀里,眼睛在屋子里四周张望,像是在向我炫耀他的成
就。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我的心里,是爱着这个男人吗,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并不是爱上他的金钱才愿意让这个男人把我搂在怀里。

陈虎对站在门口的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一招手,两人很听话地退了出去,将
大厅的门拉上。

我说:“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一直站在那里。”

他说:“是我的兄弟,以后他们都得叫你嫂子了”。

我说:“我比他们都小,怎么叫我嫂子啊。”

他一下子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像荡秋千一样把我转着,我嗤嗤地笑着,以
为这就是少女们常向往的浪漫。

他说:“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

是啊,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们得叫我嫂子。

我双腿盘膝在他的腰上,手钩住他的脖子,陈虎搂着我的屁股,我们疯狂的
吻着,炽热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陈虎抱着我,慢慢地向卧室里移动。

我问他,你是真的爱我吗?

陈虎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是的。

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我们尽情地释放着燃烧的情欲,他粗壮的身子是那样的
凶猛,把我一次次推向飘渺的高潮。在一阵子猛烈的鱼水之欢后,我们都累的喘
着粗气,对我来说,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做爱带来的快感了,那一刻,陈虎成了
和我有肉体接触的第二个男人。

男人总会花言巧语来获得女人的芳心,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他身下玩弄
的动物。就这样,我被陈虎那虚伪的面具所蒙蔽,心想,这样的男人会让我过上
幸福。

正文我成了他的情人(3)

陈虎是那种很深沉的男人,他的性格让人捉摸不透,脸上难得见到和祥的笑
容,总是板着脸,平时很少和人说话,他的外表让人畏惧。

明媚的阳光撒射在清澈的泳池里,在微风的吹拂下,漂荡起点点金斑,这样
娇好的天气,我总是喜欢把自己泡在浴池里,静静地享受那凉飕飕的刺激。

每次陈虎外出回来,像是一头饥渴的野兽,把我整整折腾到天亮,心情好的
日子,我们会达到一晚上四次做爱的最高指标。这样的数字冠扣在快四十岁的男
人身上,简直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是真的。但确实这个叫陈虎的男人做到了,
因为我就是这每场游戏中的女主角。

昨晚上我们又大战了一个通宵,虽然我很年轻,但每次都被粗旷的陈虎欺负
得筋疲力尽。有时,那样的生活让我忍受不了,可我不敢在他面前说出自己的不
情愿。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用陈虎的话来说,你是我花钱养起的女人,就得随时
提供我所需要的服务。

我刚一起床,保姆很利索地为我们准备好早餐,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一个吃
了耍,耍了吃的闲人,所有的一切家务活,都被王姐整理得井然有序。

我见王姐忙这忙那的,有点于心不忍。

我说:“王姐,以后扫地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处理吧,看你一天忙的,也还是
要找个时间休息才成。”

她说:“少奶奶,没事的,我在家里也劳动习惯了,这点家务活我还忙得过
来”。

王姐一边忙着,一边和我说话,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在家里忙惯了,舍不
得坐下来休息。

我说:“王姐,你以后就叫我光子吧,叫我少奶奶,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何
况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以后你就把我当做好姐妹吧,啊。”

她说:“光子小姐,你说现在这个社会啊,漂亮的女人真是好,找个好老公,
什么都有了”。

我听王姐这样说,浅意识地觉得她是在讽刺我,挖苦我厚颜无耻当别人的二
奶。

王姐见我面色有异,心想是刚才说话漏嘴了,忙仍下手中的活,用围裙擦了
擦手,过来把我双肩搂住。

王姐说:“光子,刚才我只是说的这个社会现实,你不要往坏里想啊”。

我扭转头,望着王姐,嘴角轻微地笑了一下。

对陈虎,我是真爱他的,在别人的眼里,或许都认为我只是他的情人,可我
不介意,因为我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用心在疼着。我是一个婚姻失败的女
人,所以,能够和陈虎走在一起,我觉得很幸运、很满足,还有什么资格去计较
外人怎么看待我呢。

我说:“王姐,我是爱陈虎才和他在一起的,并不是另有所图。”

王姐拍了拍我的肩,我没有明白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陈虎起来后没有吃早餐,自个去了游泳池,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依然是不变
的风景,只要陈虎一出现,他的身边总免不了有几个保镖跟着。陈虎在水里玩耍
着各种花样,池边,几个戴着墨镜的彪型大汉守护着他。

我换上泳装来到池边,陈虎不停地向我招手,示意我下去。我没有顺从他的
意思,自己找了一把躺椅,睡了上去,淋浴着这柔和的阳光,真是惬意。

陈虎见我没有下水,湿漉漉地爬上了岸,在一个紧挨我的椅子里躺了下来,
身上的水珠顺着他那圆鼓的肚子慢慢地滑落,一滴滴掉在地上。

他歪斜着身子,脸对着我,色眯眯地盯着我胸脯上那两堆凸起的肉球。那是
我引以为豪的奶子,饱满、圆滑,有时在晚上我不经意间摸到它一下,还富有弹
性。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双手交叉放在乳房上,不想让它锋芒太露。

他说:“晚上没有发觉,原来你那东西还如此的诱人”。

我吐了他一口沫,说:“你真是下流胚子,思想肮脏,看到女人就想到那东
西。”

他说:“要是男人不下流,你们女人就完蛋了”。

我没有再去理会他。

一个光头男人提着大哥大走了过来,我不知道他们和陈虎是一种怎么样的关
系,是兄弟,保镖,还是什么,我只清楚他们都叫陈虎大哥。

光头男子来到陈虎身边,弓着腰在陈虎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陈虎豁地一下子从腾椅上跃了起来,面带怒容。

突然,他破口大骂。

“他娘的,我操他十八代祖宗,敢在老子头上动粗,我看他是想见血了”。

平头男人说:“大哥,现在怎么办?”

他说:“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

陈虎扔下我,叫上他的几个兄弟走了。

我看着陈虎那匆忙离开的背影,我不清楚,接下去会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

正文我成了他的情人(4)

空荡荡的别墅里,又留下我孤寂一人。望着墙头上被放大挂在上面的‘结婚
照’,我迷茫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跟上了一个自己并不太了解的男人。如果哪天
有朋友问我,你的老公是做什么的,我一定会哑然,是啊,我老公是做什么的,
竟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躺在沙发上,像一只落魄的小鸟,富裕的物质生活并没有满足我寂寞的心
灵,反而让我感到失望与无助。有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是万能的,可我
现在才亲身体会到,有钱不一定能买到快乐和幸福。

叮铃叮铃的电话声将我从麻木的思维里吵醒,桌上,那小巧的手机在上面舞
动着。

平时里很少有人为我打电话,因为我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犹如笼中的鸟儿,
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聊生活,会是谁在这恰当的日子里来电话呢。

区号很熟悉,是我老家那边的。

我打开电话,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很礼貌地问了一句:“你好”。

“光子,你好,我是白帆”。

我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得出来,白帆听到了我的声音心情一定很激动。我很
惊讶,他为什么会想起给我来电话。

在这个孤独的日子里,突然听到一个久违的朋友来电,我也控制不住那激奋
的心情。

我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拿着电话,连鞋子也没有退掉就扑倒在床上。

我说:“白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听到你那熟悉的声音,我好开心
啊,真的真的好开心。”

他说:“光子,我要结婚了,你还记得常到我酒吧来的那个女孩吗,叫杜娜
的那个,是我表妹露露介绍的。两个女孩常到我酒吧里,原来是表妹的一个阴谋,
她想把她以前的同事介绍给我”。

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心情一定很高兴才对,但我感觉得出来,白帆在电话
那头并不快乐。

我说:“恭喜你啊,我就知道,那个女孩子对你有意思,我看你们真是天生
的一对。白帆,你可好好的珍惜哦,现在的社会,找一个对你痴情的女孩子难找
了。”我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教导着白帆,没想到我的好意却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他说:“还记得我阳台上的那些花吗?”

我说:“当然记得,因为你的那些花,让我的生命延存到现在。”

他说:“有一个女孩,每天早晨她都会来到自家的阳台上,我为了让那个女
孩起床后有一个好的心情,于是,我开始学会在阳台上种花,只希望让对面的女
孩知道,有一个男孩在默默的关心着她,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白帆顿了一会儿,他的语气有点哽咽了。

他接着说:“有一天,女孩来到我的酒吧,告诉我,说因为我的鲜花,她才
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一刻,我多想告诉那个女孩,我愿意等候她,让她成为这
个世上最幸福快乐的妻子,可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倾诉真情的那一瞬间,她
匆忙的离开了那个城市”。

我哭了,心撕裂的痛,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作弄我,让我在爱情的捆束中遇
上一个这样善良的男人,如果上天愿意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今生第一个
认识的男人是白帆。

我用被角拭去滑落的泪水,怪,就怪自己的命吧,注定今生与他无缘。

我说:“白帆,对不起,你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可惜,我没有资格成为你
的女人,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要做你最漂亮的新娘。”

是啊,今生,我没有资格成为你疼爱的女人,如果有来世,我要选择做你最
快乐、幸福的新娘。

我们聊了很多,彼此都是在哭泣中。

白帆说:“虽然你没有成为我的妻子,但今生我会永远记住你”。

我说:“白帆,你别,别这样,杜娜才是你未来的幸福,你一定要好好的珍
惜她。我也会永远记住曾经有一个会让我开心快乐的男孩。”

白帆,好好的珍惜你未来的幸福吧,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可以让女人托付终生
的好男人,光子永远为你祝福。

正文和魔鬼一起生活(1)

陈虎气冲冲地带着他的几个兄弟来到码头,轰隆隆的马达声淹没了喧闹的人
群。一个三十多岁的长头发男人曲蹬在地上,双手抱头,一脸悲伤的表情。周围,
几名年轻的小伙子也神情木然,似乎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还没有回过神来。

半个小时前,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出现在重庆菜元坝码头,缴获了一大批正
在装货准备偷运出境的古董。警察的突然光临,让那些正忙着装货的娄娄们都蒙
了,赶紧四处逃窜,当场被警察抓到带走了几个,溜掉的几个重新回到码头上,
只能呆傻着等待他们老大的到来。

陈虎取下墨镜,望着那平静的江水,牙齿咬得呀呀作响,恨不得把那些警察
一个个扔进那万丈深的江水里。

长发男人哆嗦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连看一眼陈虎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结巴着说:“老,老大,对,对不起”。

男人还没来得及细说下去,一记响亮的耳刮子已经印在了他的脸上,刹时,
脸上留下几道红印。

陈虎愤怒地对长发男人说:“你他妈的,平时只知道吃饭,全是他妈的饭桶,
连几个泥巴坨坨都守不住,还让警察给一窝端了”。

接着陈虎又骂道:“他娘的臭警察,吞到肚子里也要给我吐出来”。

长发男人一手捂住发肿的脸颊,颤栗着说:“大哥,我们也没有想到,早晨
警察也会突然来检查。在装船的时候,我们是把那些货全部混在瓷器里面的,没
想到警察的消息那样灵通,直奔我们的那条货船。大哥,你说会不会有内奸,去
向警察告密”。

陈虎陷入了沉思,他想,大清早的,警察怎么会想到来突击检查呢,该不会
真像黑龙说的那样,我们自己内部有问题吧。

我紧紧握住手机,惟恐刚才那些动听的语言会从这个小小的东西里偷偷溜掉,
那怕,就让我静静的多回忆片刻,足以让我满心宽慰。

白帆是个好男人,可惜今生我却无缘和他结合。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转着,我不安地等着陈虎回来,虽然陈虎平日常常在
外面,我也不知道他一天忙些什么,可今天,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将会有什
么重大事情发生。

我拨打了陈虎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起,而且说话语气很暴躁。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在干什么,他就大声辱骂起来。

陈虎说:“你他妈的一天在家里呆起没有事啊,尽在忙中给我添乱”。

我说:“我只想关心你吗,想知道你在外面怎么样了。”

他说:“你他妈的给我呆在家里就行了,我在外面做什么关你屁事”。

对于我的好意,陈虎并不领情,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他晚上寂寞时才会想起
的工具。可我心里,我是真心爱着他的,我只希望能带给他的是幸福和快乐,陈
虎每一次和他那些兄弟出去,我都担心着他的安危。

寂寞的原子腐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落魄地生活在这个细小的圈子里,犹
如折羽的小鸟,只能痛苦地守望着同伴们在自由的世界里快乐地翱翔。

我想,陈虎一定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才会用这样粗暴的语气对
待我,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咚咚咚

我顿了一会儿,没有去理会它,心想,会有谁在这里来呢。

片刻后,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我胡乱地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套上一双拖鞋哒哒哒地跑过去开
门。

当我拉开门的那一刻,惊讶门外竟然站着如此文雅的一个男子,瘦高的个,
戴着眼镜,十足的书生样。

我说:“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凹陷的乳沟,我低头一看,天啊,我竟然在忙乱
中穿上了那件性感的低胸睡衣,圆辘辘的乳房都快露出半个头了,这可是只有晚
上为了诱惑老公才穿上的,难怪男人看得如此的专注。雪白的薄纱,再加上是在
白天里,男人能清晰地看见我里面被细小的黑内裤遮掩下凸起的阜丘部位。我这
迷人的身材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瞧那眼镜的熊样,就差流口水了,我本不想就
此打断他欣赏美景的雅兴,可我又怕让外人撞见,还误认为我是在故意勾引男人
呢。

我说:“先生,有事吗?”

这一次,我把音量提高到八十分贝。

男人被我从那意淫的幻想中吵醒,摇晃了几下脑袋瓜子,像是还在回味其中
那美妙的快感。

他摸了摸身上的挎包,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刚才他的失态。

他说:“小姐,我是水电公司的,昨天你们打电话说是水龙头坏了,所以我
来看看”。

我突然想了起来,昨天晚上洗澡时发现浴室里的水龙头坏了,是给水电公司
打过电话,我一直在想着陈虎的事情,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说:“快进来吧,是卫生间里的坏掉了。”

男人闪进了门,但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两个眼珠子不停地在
我身上搜索着。我能想象得出,男人已经是欲火冲天,快要把持不住了,要不是
担心怕被扣上强奸的罪名,或许男人早已把我按倒在地上,尽情地释放着他那原
始的野性。

我看着男人那健壮的身体和那帅气的面孔,心中也隐隐涌起莫名的冲动。我
很奇怪,难道是我性饥渴了吗,可那男人的魅力实在让我无法压抑心中对性欲的
幻想。

正文和恶魔一起生活(2)

炽热的空气烘烤着喧嚷的码头,陈虎满脸怒气眺望着平静而浑浊的江水,几
千万的货就这样被警察给端掉了,他是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陈虎是道上的霸爷,无论黑道、白道都得给他一分薄面,这次货被查了,对
陈虎来说,不光是损失了一大笔MONEY,更重要的是让他自己觉得很没有面
子。

一身西装领带的喽喽们颤栗着站在陈虎的周围,连肆意地喘上一口大气的胆
都没有了,他们只能乖乖地忍受着陈虎的辱骂。

陈虎从兜里摸了半天,终于从裤兜子里掏了一支雪茄出来放在嘴上,旁边那
个还捂住脸的男人慌忙掏出打火机帮陈虎点上,那紧张的神情惟恐动作慢了一点。

长发男人点燃烟后乖乖地退在一边,极像是一头被驯服的羔羊。

“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平头男子跨步走到陈虎身后,试探着问道。

陈虎狠狠地将嘴上的雪茄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一圈圈缭绕朦胧的烟雾。

陈虎说:“黑龙,你给钟警官打个电话,我想约他出来谈谈”。

陈虎做沉思状,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正在酝良着一条秘密计划。

正文和恶魔一起生活(3)

男人冲我轻微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迷人,不,应该说是他非常的帅气,
是温文尔雅的那种,这种男人是任何一个懂事的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我被男人那极富杀伤力的电眼扫了一眼后,突然让我有点眩晕,一时间不知
道该对他说什么好。

一丝轻柔的微风从我的裙子底里钻了进去,慢慢地向我的大腿间攀缘而上,
这种凉悠悠的感觉直接抵达我的神秘地带,让我的身子经不起这种刺激,起了微
妙的抽搐和瘙痒。

我想,今天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好福气,免费让他看了大半天朦胧中的胴体,
要是里面没有挂上几块小布条,就算得上是男人们要花钱才能到舞厅里看得到的
脱衣舞表演了。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坚持了几十秒钟的时间。

大概男人看得差不多了,心里瘾也过够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把眼光从我身上
移开。

男人说:“小姐,水龙头什么地方坏了,带我去看看吧”。

我说:“先生,我不叫小姐,我的名字叫欧阳光子。”

我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这个陌
生的男人,难道是他的美貌诱惑着我想去认识他,所以主动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男人说:“你的名字和你人一样漂亮,有日本人一样的名字,也有日本女人
一样的温柔靓丽,你老公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如此娇媚的老婆”。

男人笑了,说出这样的话,他并没有感到难为情。

男人说:“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叫张雨航,业余工作就是干这个的”。
男人说着,用手拍了一下他身上的工具袋。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3点了,我怕陈虎突然回来让他撞见有个陌生的
男人在家里,到时恐怕招呼我的又将是一顿拳打脚踢。说实话,我是不想让这个
叫张雨航的男人这么快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我把雨航带到二楼的卫生间,现在对我来说,就是让他把龙头修好尽快离开
家里,免得让陈虎看见了误会。

他说:“光子,你老公很有钱吧?住这样大的房子”。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我跟着他,只要有让我吃的、穿的就行了。
我是个很简单的女人,对生活没有太多的要求。”

他说:“找个如此有钱的老公,我想你的生活一定很幸福”。

我被他的话给愣住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说:“是吗?”

张雨航熟练地扭动每一个螺丝,那温柔的动作就像是在轻抚着自己的爱人。

他说:“下次你家的什么东西坏了,记得要找我啊”。

我说:“难道你什么东西都会修理吗?”

他说:“难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他的话让我哑然,难道他看上了我?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要是让陈
虎知道有个男人对我有非分之想,他不叫人把那个男人打死才怪。

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理的,突然水龙头被水压冲裂开来,喷出来的水洒了我们
两人一身。

我透明的睡衣被水淋湿后紧紧地粘贴在我的身上,这更是让我的肌肤清晰可
见。雨航被我这迷人的身材刺激得快要喷鼻血了,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下身,他
那玩物已经硬邦邦地把裤裆给顶了起来,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和我干那事了。

张雨航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他把手中的工具丢在地上,一下子把我拉
到怀里,嘴直往我脸上拱,想强行的吻我。

我被他这一举动吓呆了,使劲的把他推开,差点把他推翻在地上。如果不是
惧怕陈虎,我想,我会接受他来吻我。

我说:“你快点修好走吧,一会儿他就要回来了。”

张雨航失望地重新拿起地上的扳手,又忙着干起活来。

半个小时后,我把他送出门口,从他那回头看我的眼神里我能读懂,他没有
得到我有点不甘心。

正文和魔鬼一起生活(4)

我送走张雨航后,心情突然变得有点失落,就像是我生命中相识很久的恋人
离开一样,那种撕心的渴望。我不敢保证,如果自己没有老公的话,我也许会在
寂寞的日子里和他发生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因为他的确是可以让女人产生亢欲
的男人。

天快黑了,陈虎还没有回来,他是我的老公,怎么说我在心底里还是担心着
他。

陈虎站在凤凰大酒店门口,焦急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

“他妈的,怎么还不来?”陈虎愤怒地骂道。

或许陈虎等候的将是一位重要人物,按照平常陈虎的脾气,没有一个男人可
以让他这样耐心地等待。

炽热的天气闷得陈虎脸上直冒汗珠子,他将双手叉在背后,来回地在门前走
着,他想用这种走动的方式来强压住心中那乱快要爆发的怒火。

台阶下,几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翘首张望,神情也是那样的不安,他们也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跨步来到陈虎的身边,很恭敬地问陈虎。

男人说:“大哥,钟局长怎么还不来呢,该不会那老乌龟临阵变卦了吧”。

陈虎瞪了他一眼,男人被他那威严的眼神吓得赶紧把嘴闭上。

陈虎说:“我谅他没有那个胆,如果他敢不来,明天就让他给我躺在马路上,
去向马克思报到去”。

男人说:“要不给他再打个电话,催他一下?”

陈虎点了点头,他也快忍耐不下去了。

男人很快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叽咕着给对方说了几句。

男人说:“大哥,钟局长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先到屋里等着吧,这外面挺热
的”。

陈虎对站在台阶下的两个男人说道:“阿楠,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钟局长
到了把他带到502包间”。

叫阿楠的男人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接着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穿梭而过的车流,
希望能从中找到他需要等候的目标。

我依偎在门栏边上,望着那慢慢落下帷幕的夜空,星星也开始在调皮地向我
眨眼,诱惑着寂寞而空虚的我。

丝丝的凉风吹拂着我那单薄的身体,我喜欢那种凉悠悠的感觉,很是惬意。
睡衣在微风的吹拂下轻飘飘地在我身上刮着,这种碰撞刺激着我每一个敏感的性
欲细胞。

我轻柔地抚摩着我白嫩的大腿,慢慢地向上方攀进。我渴望着有像张雨航那
样帅气的男人在我身上用他那纤柔的手指在我肌肤上滑过,然后像揉面团般在我
圆润的乳房上挤压,我喜欢上了那种被男人抓捏乳房的感觉。

是的,欧阳光子就是这样的贱女人,在我还没有离开刘建强家时,我那淫浪
的丈母娘也这样称呼过我。当初,我很厌恶那可怕的名号,可现在我也想通了,
自己是贱还是浪,事实可以证明一切,至少我还没有背着自己的男人红杏出墙,
把性当着游戏,玩乐人生。

我曾经对陈虎的依恋,在他那一次次的摧残中我已渐渐淡忘。我知道,我已
经是他温柔陷阱中又一个牺牲品。

阿楠带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走进了502包间,男人穿着黑体恤,一身休闲装
打扮。

陈虎见了来人,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接,但从他那随意的动作上看出,他们
已经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了。

陈虎说:“钟局长,是不是最近又破了什么大案子,让你这样忙乎”。

陈虎笑咧着把钟元奎拉坐在真皮沙发椅上,然后一手搭在钟元奎肩上,动作
甚似亲切。陈虎朝站在身后的黑龙打了一个手势,一会儿,门外一个手提黑色皮
箱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将提箱轻轻地放在桌上打开,然后退在一旁。

钟元奎望了一眼桌上那厚厚的一挪钱,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可他还是装
着没有看见一样。

钟元奎说:“陈老大,你这是?”

陈虎将那黑色提箱拉到钟元奎跟前,用手轻轻在上面拂了一下。

陈虎说:“钟大哥,兄弟有点事情想找你帮个忙,你也知道,今天你们海关
扣押了我一批瓷器,对方买家可在等着我交货呢,你看现在被你们给扣下了,你
让兄弟怎么向买家交代啊,这事只有你钟大哥能帮小弟我了。”

钟元奎面露难色,说:“这事?”

陈虎抢过话来,说:“钟大哥,这是一点小心意,如果你帮兄弟把这件事情
摆平了,兄弟接下来不会亏待你大哥的,怎么样?”

钟元奎说:“这个事情吗,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会帮你想办法”。

陈虎将皮箱合上,双手递给钟元奎,他心理清楚,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在钟元
奎的操作下顺利解决。

正文和魔鬼一起生活(5)

我淋浴着那暖暖的水流,惬意的快感像触电般涌向我的全身,让我有点飘然
欲仙,当我正在陶醉于这种自娱的遐思中时,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我想,一
定是陈虎回来了。

我将水流声调小,已让自己能听清楚外面的声音。

“老公,是你回来了吗?”我在浴室里大声喊道。

屋子里没有说话的声音,但是我能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屋子里走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朝浴室的方向走来。

我说:“陈虎,是你吗?”

外面一个男人轻咳了一声,他没有说话,突然,大厅的灯被人关上了,恐惧
感瞬间窒息了我的每一个细胞。我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抓了一张浴巾披在身
上,挡住我的秘密部位。

“陈虎,陈虎,你在吗?”

我边喊着,边向装开关的方向摸去。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双手在空气
中试探着,以防碰上屋子里的家具,我提着嗓子眼艰难地移动步伐。

“陈虎,你不要吓我,好吗?”

我叫着陈虎的名字,让自己壮胆,可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我那苍白无力
的回音和我那狂乱的心跳声外,再也不能听到一个音符。

黑暗中,不知从那个角落里伸出一双宽大的手掌将我拉了过去,此刻,我听
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突然的侵袭不知杀死了我多少神经细胞,我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就在我尖叫的那一刻,一张嘴死死地吻住了我的双唇,我拼命地挣扎,想摆脱这
双魔掌。

我从这强壮的身体可以判断,这个男人不是陈虎。

男人在黑暗中很快地撕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一只淫贱的手掌抓住了我的乳
房,像玩弄发胀的馒头一样在上面揉着,另一只手紧紧地将我双手反剪在我身后,
让我动弹不得。

我大声咆哮道:“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啊?”

男人淫浪地笑着,说:“你说我想干什么,想上你啊,这是我很久就想办的
事情,今天就让我们来一场激情的肉搏大战,怎么样?宝贝”。

我想反抗,但柔弱的我怎么也摆脱不掉他那双淫爪,男人放肆地在我身上抚
摩着。从他那轻柔的手法上判断,这个男人是个玩女人的高手,他的手法轻柔有
度,很能刺激女人的敏感神经。

我说:“等我老公陈虎回来,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平日里听到一些风
声,说陈虎在外面很有势力,许多人听到陈虎两个字都怕他,我只是想说出陈虎
的名字来吓退这位侵犯者。

男人听到我说陈虎的名字,他不但没有害怕,相反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
除了淫荡,还有讥讽。

男人说:“你不知道吗?是你老公让我来上你的,他把你借给我消魂一晚上,
啧啧,光是在黑暗中摸你的肌肤已经就让我喷血了,我不敢想象待会儿会是什么
样的感觉,是飘飘欲仙?还是消魂刺骨?”

听到男人说这样的话,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是陈虎的老婆啊,他怎么可
以让我和其他男人上床。

我哭泣着,拼命的抓打男人。

我说:“我老公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不会。”

几杯酒下肚,陈虎和钟元奎脸已红胀成猪肝色,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相互敬着。

钟元奎端着酒杯,将手搭在陈虎肩上,半开玩笑着说:“虎哥,我们是不是
兄弟?”

陈虎说:“钟大哥,你看我的样子,难道我没有把你当兄弟吗”。

钟元奎说:“那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都可以分享呢?”

钟元奎扯了一个酒嗝,粗胀着红脖子盯着陈虎。

陈虎说:“那当然,钟大哥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小弟一定帮你办到”。

钟元奎说:“上次吃饭见到嫂子,她长得真漂亮。陈虎你真有福气,有那样
漂亮的老婆,真爽,你看可不可以……”

陈虎想了一下,说:“你是说光子,对吗?如果钟哥看得上她,今晚上就送
给你,女人吗,谁陪他上床不是一样”。

两人相拥着大笑起来,一场利与欲的交易就这样落下帷幕。

饭后,陈虎亲自将钟元奎送到了自家别墅楼下。

正文和魔鬼一起生活(6)

男人用他那肮脏的手指在我下身敏感处揉捏着,他听我这样说,笑得更放肆。

他说:“光子,等陈虎回来你问问他,看他是不是今晚上把你送给我了,他
还让我告诉你,今晚上你一定要陪我玩个痛快”。

哈哈哈。

男人放浪地笑着,笑声飘散在寂寞的夜色中。

我不知道男人怎么能叫出我的名字,难道他认识我。

我试探着问:“你认识我吗?”

男人把我从地上抱在怀里,此刻我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鸡,倦缩着、颤栗着被
男人箍在怀里。男人走在墙边,打开了开关。

当灯光洒亮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但一时间我想不起在什
么地方见过。

我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被男人搂在怀里,还有他那早已充血的阳物,在我的
眼里,丑陋到了极点。如果地上有个裂缝,我真想从他的怀里挣脱钻进地里。

男人见我惊讶的表情,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把嘴拱在我的胸脯上,使劲
在那里亲吻着。他那坚硬的胡须把我刺得生痛,也把我的胸脯碰触得瘙痒。

我锤打着他的脑袋,可他还是那样陶醉地吻着,慢慢地向边上的沙发处走去。

我说:“你快放开我,我认识你的,我要告你强奸。”

男人使劲把我摔在沙发上,他那丑陋的阳物在我面前甩晃着,男人双手叉腰,
两眼圆瞪着我。

他说:“要告我强奸?等我把你上了再去告啊,如果是强奸未遂,那我不是
很吃亏啊”。

我抬起脚想去蹬他,却被他利索地抓在手里,慢慢地,他抬着我的大腿,向
我身上压了上来。

我吐了他一脸口沫,说:“流氓,你真不是人。”

一阵撕裂的疼痛从我下身传来,男人猛烈地将他那是非根挺进了我的身子。
我没有反抗,此刻,男人已经占领了我的宝地,也许,我扭捏的反抗更是刺激他
那亢奋的兽欲。我忍受着下体涨涨的刺痛,泪水悄悄从我眼角滚落而下,钻进我
的嘴里,是一种苦涩的味道。

男人拼命地在我身上抽动,他那张由于运动变得扭曲的面孔狞狰可怕,汗水
从男人脸颊顺流而下,他喘着粗气,拱动着身体。

我躺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没有了思想,只能麻木地任
由他在我身上发泄。

有人说,做爱就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是情感的宣泄,是对寂寞的压缩,看
着男人在我身上如此的卖力,可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男人突然大叫一声,舒服地喘了一口长气,然后重重地瘫软在我身上。

窗外,两只发情的小猫咪在撕叫着,彼此传递着求欢的性号。

这个世界,真是荷尔蒙横欲的年代,处处充斥着情欲,这不,那些动物也变
得淫浪起来。

休息了半个小时样子,男人似乎有了精神,他起身把我抱回了床上,我还是
那样一丝不挂地躺着,洁白的胴体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底下。

欧阳光子,你真是个命苦的女人,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你的男人会
拱手把你送到其他男人的身下,任其蹂躏。

很快,男人恢复了元气,他又像一头发情的狮子,挺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
整整一晚,我没有合上一眼。

天亮后,男人带着满意的微笑摔门而去。

走前,男人吻了我。

他说:“光子,和你做起来真不错,下次有机会再来照顾你啊”。

正文和魔鬼一起生活(7)

男人走后,我双手抱着自己抖缩的身体,像是一个幼女在漆黑的夜色中遭遇
色狼强暴一样,我不仅是遭受了身体的摧残,同时也刺痛了我心灵的忧伤。我恨
这个霸占了我一夜的男人,也痛恨那个亲手把我送给别人玩弄的亲夫,我终于明
白了自己在陈虎心中的地位,原来只是一种被当作随意交换的贱品,已经没有了
保存期。

看着床单上那发黄的斑点,那些都是男人在我身上发泄后留下的肮脏证据,
历历在目,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我欧阳光子就是一个可以让人随意蹂躏的女人,
你看,在只有自己男人可以占有你身体的这张席梦丝床上,不也被其他男人大胆
地逍遥快活了一番吗。

眼泪,在我脸上流下一道道痕迹,我像一头被触怒的狮子,发狂地在床上咆
哮着,猛烈的撕扯着床单上的点点斑痕。顷刻间,屋子里一片狼籍,碎布片满天
飞舞,我要向这不公平的世界抗争,这些,都不是我希望要的,可恶的老天,难
道你就对本已柔弱的欧阳光子就不能抱有一丝的同情心吗。

我掀开被子,他娘的,原来自己的下体被男人玩弄了一整夜后早已经变得红
肿。我抱头放声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陈虎推门进来,见满地散乱着衣物和被撕碎的被条,他将脸一下子阴沉了下
来,把身上的衣服一剐,一把拧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按在床上,使劲地给了我
几耳刮子。

“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想让我给你松松身子骨不成。”陈虎将我的头
提起,然后又狠狠地按下。

我忍着头皮的疼痛,大声地对陈虎叫嚷道:“我是你的老婆,你知不知道,
你的老婆昨晚上被其他男人给上了。”

陈虎将我翻了个身,让我平躺在床上,或许是我赤裸的身体勾起了他原始的
野性,陈虎双眼像狼一样发着绿光,在我胸脯上来回地扫视。

陈虎骑坐在我身上,使劲地捏着我的乳房。

“被其他男人上了不是便宜你了,妈的,就是贱。”陈虎边说,边脱着衣服。
我抽搐着身子,嘴角被陈虎的抽打流出了鲜血。

我说:“陈虎,我是你老婆,难道你老婆遭人凌辱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期望着陈虎看在我们同床夫妻的份上,他冰冷的心能腾
升起一丝的人性味。

陈虎说:“老婆,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老婆啦,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看到你
还有几分姿色,我他妈的才懒得理你呢。漂亮女人,就是应该让有钱男人玩的,
你,也不列外。”

我真不敢相信,陈虎竟然当着我的面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我被他的这番话
给说懵了,我这样爱他,结果换来的却是连一个妓女都不如的身份。

陈虎将我双手举在头顶死死地按住,嘴在我脸上胡乱地亲吻着,我拼命地摇
晃着头,不想让他碰到我的嘴唇。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好呢,我以为你是一个好男人,可以疼爱
我的男人,我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了你,原来你也是一个没心没肝的陈世美。”

哈哈哈

陈虎讥笑了几声,把头抵在我耳边,淫意地说:“刚开始我不对你温柔点,
你会乖乖投怀送抱?会自愿和我上床?”

他淫笑着,面目狞狰可怕。

我说:“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说:“感情?刚开始新鲜的时候还有一点,现在玩腻了也就没有了,对不
起啊,啊。”

陈虎像一头发疯的野牛,狠狠地挺进了我的身体,一阵子钻心的撕裂痛蔓散
进我所有的神经细胞,那一刻,我的心被他那无情的言语和残酷的动作彻底击碎
了,我麻木地看着陈虎那摆动的身体,任由泪一滴滴的落下。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1)

“陈虎,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我无法忍受陈虎这种粗暴的动
作,他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此刻,我就像是一头柔弱的畜生一样,被他当作发
泄心中怨气的工具。

我摇晃着头,用近乎凄惨的表情求饶着他,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可我错了,
我以为自己的悲情能打动他那冷漠的心,让他施舍我些许的同情。无论我怎么求
饶,陈虎就当作没有看见一样,咬牙切齿地摧残着我早已变得发抖的身体,还毫
不忌讳地在我的耳边说一些让人呕心的肮脏语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抚慰他那
几乎变态的心灵。

“光子,你真厉害啊,把你往那男人身下一送,所有的麻烦事情都解决了,
现在真是不可小瞧了你们女人。”

陈虎发泄完后终于从我身上滚了下来,他斜靠在床栏上,从裤兜子里抽了一
支大中华出来点燃叼在嘴上,自个在一旁叨念着。

一个曾经重新点燃我情感涟漪的男人,一个我为了他愿意再一次去尝试那脆
弱得差点让我绝望死去的男人,如今,却用他那肮脏的言语和粗鲁的行为把我的
心刺得彻底粉碎。

陈虎,你满意了吧,今天这样的结局,难道都是你的所有阴谋。

我双手抱住惨遭凌辱的双峰,卷缩在被窝里。无情无义的男人,我恨你们,
我诅咒你们。

我胡乱地想着,疲惫的大脑很快就招引着我在迷茫着睡去,当我醒来的时候,
已是下午时分,陈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在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我只
能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为什么?欧阳光子,难道你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吗?第二次,我想到了就此
了结自己的生命。

我起身从柜子里翻出那瓶平时很少去碰它的安眠药,拽在手中,里面还有满
满的一大瓶。倒出一大堆,看样子估计有20粒左右,刚送到嘴边,我想起了远
方的另一个男人白帆,他是那样的温柔善良。

白帆,是你在上帝的旨意下拯救了我的第一次生命,如果你真是天上的使者,
可否带着我到那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世界去吗。

屋子里突然响起了悦乐的音乐声,一首‘男人不应该让女人流泪’唱地深情
惬意。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几个月前,我就把它设置成了手机铃声,我喜
欢在每一个伤感的夜里去听它。

就像歌词里语意一样,既然爱她,就不应该让自己所爱的人为你流下一滴眼
泪。

我拿起床上那舞动的手机,是一个我最熟悉的名字白帆。看着那闪动的字符,
我在接与不接间拼命地挣扎着,电话响了很久,我作出了最后的决定,希望在结
束自己生命前再听一次白帆那温柔的声音。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2)

“喂,喂,光子,你说话啊,你怎么哭啦?”我打开手机,右手托着把它贴
在耳边,左手紧握着那瓶即将带我离开人世的安眠药,我抽泣着,不知道该和白
帆说什么好。

白帆听到了我轻微的哭声,他在那边急了,我想,如果我们身居同一城市,
白帆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到我身边,用他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脯来安慰着我。可惜,
我没有被这种好男人来疼爱的福气,或许,这就人们常说的命运吧。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人生还有下辈子的话,我会乞求月老,让我终身与
他相伴。

“白帆……”我只叫出了他的名字,突然放声大哭。白帆,你知道吗,此刻
的欧阳光子已是满身疲惫,伤痕累累。

白帆说:“光子,出什么事了吗?我能感觉出来,你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是的,我的受委屈也许只有你才能知道。

我说:“白帆,他欺负我。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听你温柔的声音,你知道吗?
我多想再看你一眼,然后在你的怀里静静地游离在我向往的快乐天堂。”

白帆感觉到我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对劲,语气变得有点激动起来。

他说:“还记得上一次你准备跳楼自杀的事吗?你说,你喜欢那些充满朝气
活力的花儿,每天都焕发怡然。光子,你知道吗?是因为它们有敢于抗争环境的
勇气,它们有叛离的精神,所以,它们有了美丽的新一天。你是堕落在人间的天
使,什么困难都不会难道你,对吗?”

我望着那瓶满满的安眠药,它们就像魔鬼的使者,狞狰着獠牙,一起在向我
招手,催眠曲般的魔音使唤着我,“来吧,一起吃下去,你所有的痛苦都没有了。
你不是向往那纯洁的天堂吗,就让我们带你去吧,那里没有痛苦,只有欢乐。”

再一次白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光子,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回答我啊,
无论你走在什么地方,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城市的另一边守候着你。”

白帆,难道你真是我的守护天使吗?

握着药瓶的手开始变得颤抖,心魔在催促着我,光子,你是要到美丽的天堂
呢?还是留在这个摧残着你灵魂的世界。

我和白帆聊了很久,他挂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泪眼婆娑。

他说:“光子,如果你放弃了自己,我会为你痛苦一生。”

白帆,我在你的心中真的那样重要吗?

我使劲地把药瓶扔在地上,撒溜了满满一地。我选择活下去,不是为了残喘
延续我的生命,而是为了不让那个牵挂我的男人痛苦一生。我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只希望他能活得自在快乐。

起身到浴室里,我开满了水龙头,让猛烈的水流冲刷着我的下身,我奢望着
让所有肮脏的东西都随着那暖暖的水流变得无影无踪,然后让自己变成纯洁的少
女,去接受所爱男人的爱抚。

我梦想着自己是纯洁的天使,而残酷的事实让我沉沦于这个无情的旋涡。

晚上十点钟样子,我还没有睡觉,斜依在沙发上翻看着电视,陈虎晃荡着回
来了,他手里提了一大堆香烟。

陈虎把烟扔在桌上,走过来搂着我,我扭捏着,不想让他碰我。我惧怕他那
变态的灵魂,担心有一天会被他活生生的腐蚀殆尽。

陈虎说:“没有睡就好,我有个朋友过生日,在外面包了个场子,他们想见
见你。”

我没有理他,继续看我的电视。

陈虎见我对他的话没有在意,把嗓门提得特大。

“听到没有?我在给你说话呢。”

我说:“我不想去,你那些朋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担心你会不会又把我
推倒在别人的床上。”

我没有想到,我这句无意的话正说中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陈虎愣了一下,极其温柔地说:“老婆,你就放心吧,今晚上保证你没有事,
我还得把你留着自己用呢。”

一方面我见陈虎的态度有点好转,另一方面我又怕自己的倔强惹恼了陈虎,
在陈虎的一阵子磨蹭下,我和他来到了一家名为‘金帝宫’的酒吧。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3)

‘金帝宫’算得上颇有规模的酒吧,外观装饰十分的豪华,进进出出的人流
络绎不绝,看样子生意还挺火暴的。

当我们走到门口时,迎宾小姐很有礼貌地叫了陈虎一声陈哥,样子十分的亲
呢,从我旁人的眼光看来,陈虎像是她们的老熟人一样。

“乖啊,蒋洲在吗?”陈虎从迎宾小姐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竟当作我
的面去挑逗那位漂亮的小姐,在她光滑的圆脸蛋和挺翘的臀部上摸了几把。

小姐也挺大方的,陈虎挑逗她时不但没有生气,还挺骚地舞动腰姿去他身上
擦上几下子,惟恐她那骚动的情欲没处发泄。

小姐说:“蒋哥在里面的,和几个朋友在喝酒。”

陈虎把嘴贴在小姐耳边,说:“晚上陪我啊,一会儿事情办完了和我一起回
去。”

陈虎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我清楚地听到了说话内容。

小姐看了一眼站在陈虎身边的我,悄声对陈虎说:“你老婆都在你身边,你
也敢来勾引我啊。陈哥,你生活过得挺滋润的吗。”

陈虎说:“等我,一会儿来找你。”

小姐把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放荡地朝陈虎抛了一个飞吻,眼睛还直闪眉眼,
女人那骚浪的样子让我看了就恶心,可她还自以为魅力百倍。

走进大厅,震耳的音乐让我眩晕,这种乱哄哄的场所我以前从来没有到过,
第一次到这么嘈杂的地方很是不自在。大厅中央挤满了骚动的人群,男男女女们
打扮得妖艳十足,五颜六色的长发在缤纷四射的灯光下胡乱飞舞,几个浓妆艳摸,
穿得性感动人的女人端着酒杯,舞动屁股,在男人群堆里转来转去,不时的将手
搭勾在男人的腰上,男人们也不想错过占便宜的机会,乘机也会在女人身上摸上
几把,过过心瘾。

男人们在漂亮的女人身上占到了便宜,他们也会毫不吝啬地掏出钱包,潇洒
地从里面摸出一张大圆头,往那些穿着低胸装的女人胸脯上一塞,顺便在里面捞
上一把。

陈虎见我看着那些骚动的人群两眼发呆,拉扯了我一下。我跟在陈虎的屁股
后面进了一间包房,里面坐满了六、七个人,烟雾袅袅,三个妩媚的女人依偎在
男人身上,和男人们开着下流的玩笑。

“兄弟们,几位小姐没有欺负你们吧?”陈虎笑着,对正在风流的几个男人
玩笑道。

陈虎刚说完,三个女人同时叽喳起来。

“陈哥,你的兄弟我们敢欺负他们啊,你看,是他们在欺负我的姐妹呢。”

陈虎说:“是吗?我只看到你把手插在别人的腰里啊。”

陈虎说完,屋子里的男人女人又是一阵子哄笑。

一个平头男人站了起来,指着我对陈虎说:“陈哥,你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也不介绍给兄弟们认识一下,是金屋藏娇啊。”

平头男人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脊背直冒冷汗。

陈虎笑着,说:“蒋老弟,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吗。”

陈虎说完,两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光子,过来。”陈虎把我拉到平头男人身边,对平头男人说:“帮你们介
绍一下,这是欧阳光子,大大的美女。”

我被陈虎这样一说,很不好意思,脸尴尬得通红,我并不是为自己是不是美
女而含羞,而是我不习惯在这样的场所里被人戏弄。

“这是蒋哥,生意做得蛮大的。”陈虎指着平头男人给我介绍道。

我出于礼貌,很甜地叫了一声“蒋哥”。

我想,这个蒋哥可能就是陈虎刚才在门口问迎宾小姐时说的蒋洲。

蒋洲两眼在我身上发着绿光,像准备看透我里面那诱人的胴体才甘心般。

几个人挪了一个空位出来,让我和陈虎坐下。一个小姐起身去外面拿了杯子,
帮我们倒上酒水。

陈虎把蒋洲拉在一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回到座位上开始和几个女人对饮起
酒来,我也在他们的强劝下不知喝了多少杯,只感觉到头晕晕打转,慢慢地,视
线变得模糊起来,我隐约看到有人离去,有人说话,可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4)

蒋洲说:“你们几个给我出去,哥们几个商量事情。”蒋洲朝坐在旁边的几
个女人挥挥手,示意几个女人先出去。

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起身来,扯理了几下身上的裙子,橛起樱桃红般的小
嘴,对蒋洲的提议十分的不满意。

一个高挑的女人抱怨道:“蒋哥,你真是喜新厌久啊,有一新女人来了,你
就要把我们赶走,哼,真是讨厌。”

蒋洲脸一扳,提高嗓门子吼道:“听到没有?叫你几个先出去,当心兄弟几
个轮奸你们。”

女人马上收住了嬉笑的面容,拉马着脸,嘀咕道:“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
吗,真是的。”

几个女人叽咕着,紧跟着走出了包间。

包间的沙发上,躺着早已被酒熏晕的欧阳光子,白皙的大腿从她那过膝的裙
子底里钻了出来,饱满的双乳在薄纱的裙子里若隐若现,好不诱人。任何一个男
人见了这勾魂的骚样,谁敢说他不会春心荡漾。

旁边的几个男人直盯着熟睡的欧阳光子,口水直往外溢,恨不得马上就扑上
前去,痛痛快快的搏击一番。

陈虎见了旁边那几个男人饥渴的熊样,嘴角瘪了一下,心里直骂:“他娘的,
像没有玩过漂亮女人一样,真是丢男人的脸。”

其中一个男人自语道:“他奶奶的,这个骚娘们还真漂亮,有机会也让他给
我爽一爽。”

陈虎说:“兄弟,如果以后真想找她爽,到时你找蒋哥就行了,他帮你安排。”

男人一听,兴奋极了,立马把视线移到蒋洲的脸上。那神情,就算蒋洲让他
当孙子也愿意。

男人说:“蒋哥,你可得要给兄弟留起哦,下次来你这里潇洒的时候可得把
她安排给我啊。”

蒋洲说:“看你说的,哥子有了女人什么时候没有照顾你啊,下次来就是了,
不过得多出点日元啊。”

哈哈哈。

几个男人狂笑起来。

前来寻欢的几个男人和蒋洲、陈虎打过招呼后,带着几分酒气,摇晃着走了
出去。在走之前,他们对欧阳光子那诱人的身体还是恋恋不舍,自怨没有立马在
欧阳光子身上爽他一把。

陈虎拍拍蒋洲的肩膀,自豪地说:“怎么样?和我陈虎做朋友,不会让你吃
亏吧。这个女人就交给你来管理她,我想钟局长已经玩过了也不会再留恋她了,
钟局长那儿我会想办法再去物色一个献给他老人家,如果老钟还想在这个女人身
上玩玩,你就想办法给他送过去。”

蒋洲说:“难怪你手下的兄弟那样听你的话,今天我才真正知道了你陈虎的
魅力,真是当老大的料。”

陈虎微微笑了一下,说:“难得你兄弟看得起我,以后我们就好好合作,天
下就是我们的了。”

蒋洲说:“那要不要我兄弟俩再出去好好的喝上几杯?”

陈虎说:“今天就免了,有女人还在等着你给她交欢呢。”

蒋洲笑笑,说:“兄弟就是兄弟,连我想的什么都知道,那我不送了。”

陈虎说:“好,好,兄弟开心去和美人过个消魂夜。”

蒋洲送走陈虎走,将门拴上,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欧阳光子的衣服,然后像
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迷朦中,欧阳光子只感到下身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但她一点也不知道此刻正
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体里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5)

半个小时后,蒋洲长喘一口气,舒坦地爬在欧阳光子光滑的肚子上,累得他
全身直冒热汗。

“他YY的个呸,很久没有玩过这样舒服的女人了,他龟儿子陈虎还真有福
气,搞了一个这样漂亮的女人在手里,要不是有求于我帮忙,我看他娘的才舍不
得把这样浪的女人拱手相让呢。”蒋洲边系着裤子,边自语道,看他那得意的表
情,对欧阳光子还很是满意。

蒋洲亲吻了一口还在熟睡的欧阳光子,在她那滑嫩的乳房上也捏了几下子,
才淫乐自得的摔门而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衣服在屋子里扔了一地,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宝地,还有湿漉漉的水珠子。妈的,男人把自己上了,连
对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看着那柔弱的灯光,我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只记得,我来的时候是陈
虎陪着,可现在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呢,陈虎呢?他到哪里啦?我突然感到非常的
害怕。

“陈虎,陈虎,你在那?”

我呼叫着,可周围是一片的寂静。

我从地上拾起凌乱的衣服,忙乱地套上,用十指整理了一下被男人抓得蓬乱
的头发。

“陈虎,你在吗?”

当我去拉门的时候,发现门早已被人从外面扣上。

“开门,开门,有人吗?”我使劲地拍打着,大声地呼叫着,期望着有人从
此经过能听到我的呼叫声。可漆黑的夜色中,外面没有一个人的声音。

“陈虎,来给我开门啊,开门。”我继续敲打着被关得死死的门板,全然没
有在意已经变得疼痛的手掌。

无助的呼救,我变得全身无力,双手趴在门板上,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一个人留在房间,而且还被男人
强暴了,难道是……,电视中许多女人被男人拐卖的情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而女主人往往都是先被买家自己给奸污后才送到对方手中,想到这些,我不寒而
颤。

不知是那里来了一股猛劲,我一下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手心的疼痛继
续敲打着。

最后,我终于累了,连说话也有气无力,不知什么时候,我渐渐的睡去。

“这小妮子还蛮漂亮的吗,以后有她捧场,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了。”门
被打开了,几个姑娘围着欧阳光子议论道。

“我看苗头不对,你看看,我们之中那个有她漂亮?有她身材好?如果真让
她在这酒吧红了,我们还有生意吗?”一个女人娇嘀着说道。

“就是,玉姐说得对,让她红了,我们喝西北风啊。”另一个女人附和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让我看看长相标致不?”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拔开人
群,钻进里面。

围观的女人见了来人,都叫道:“王姐”。

一阵刺眼的白光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眼一看四周围上了一大堆女人,她
们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猛地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面钻,可那个着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一把将
我推回了屋子。

我茫然地看着她,想让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旗袍女人上下打量着我,自语道:“长像不错,乖巧得很,皮肤又水嫩嫩的。”

旗袍女人说:“你叫欧阳光子?以后你就叫我王姐吧,她们以后都会和你成
为好姐妹的。”

我说:“王姐,你什么意思啊?”

王姐嬉笑道:“你不知道啊?以后你就和他们一样,在这个酒吧里工作了。”

我指着对面那群妖艳的女人,大声叫道:“什么?你让我和她们一样,当小
姐?”

王姐说:“小姐怎么啦?挣钱又不费力。”

我哭嚷着去推打人群,“我要回去,陈虎还在等着我呢?”

哈哈哈。

女人们笑成一片。

王姐说:“你说陈大哥啊?是他把你带到这里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有晕死过去,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陈虎会把我带到酒吧
当小姐。

“我不干,我不干。”我拼命的撕喊着,像疯子一样四处乱抓。

王姐阴沉着脸说:“现在想不干?由不得你了。给我关起来,看你能熬到什
么时候。”

一群女人走了,门,呼啦一声又一次被拉上。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6)

“开门,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将疲软的身体贴在门上,
用头使劲地撞着,可门外那些无情的女人们无视我的存在一样,只是在外面叽叽
喳喳地议论着。

“看样子那女人脾气还挺倔的,不知道能不能将她驯服。”门外一个女人小
声说道。

嘘。

另一个女人将手指堵在嘴边,对刚才说话的女人说道:“小声点,让别人听
到了多不好啊。”

“脾气倔?原来那个叫茜茜的女孩脾气不倔吗,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就犯,你
又不是不知道蒋大哥的脾气,谁敢和他作对,我看只有死路一条。”

我听到外面女人的议论声,感到毛骨悚然,难道我真的就要这样子生活下去
吗。小姐?连自己平时想都不感想的称号,我没想到将要冠扣在我的头上。

“走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一个女人提议道。

说话声渐渐从我的听觉里远去,我期望着有传说中的神仙突然降临,将我带
离这个嗜性的淫鹞,可这些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卷缩在地上,裙子上粘腻上了肮脏的灰尘,活象街上那流浪的乞丐一样。
我搜索着四周,希望能在任何一个暗角的地方找到一个可容我逃逸的洞口。可整
间房子,除了一扇供人进出的小门,剩下的,只有那冰冷的墙壁。

屋里的视线渐渐暗淡下来,看样子,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肚子叽咕地响着,
整整的一天,我连水也没有进一口。除了肚子在打着响架,嘴唇也干燥得发裂。

我将视线移到了桌上,发现上面还有些昨晚吃得残剩的啤酒,想也没有想就
一下扑了过去,抓起上面那半瓶剩余啤酒就往嘴里灌。由于饮用速度过猛,啤酒
从我嘴角处溢了出来,从颈项慢慢渗透进我的胸脯。

他NND熊,人饿了真是什么东西都咽得下去,什么酸的、苦的、脏的、到
了这个份上,谁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鬼东西。

润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舒服了很多,可饥饿的肚子疼得让我很难受,我双手
在小肚皮上使劲地挤压着,以让能减轻一丝的疼痛。

外面响起了喧闹的人群声和震耳的音乐声,人们的夜生活又在天空拉下帷幕
的过程中逐渐展开,音乐声时而轻柔,时而劲爆。

男人的高歌声,女人的嬉笑声,搀杂在这闪烁的灯红酒绿中。男人们尽情地
挥洒着,女人们肆意地放浪着。

门被打开了,王姐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我被他们那凶嚣的气势给吓得直
往角落里躲。

王姐双手叉腰站在我的前面,圆睁着双眼。

“感觉怎么样?饿了一天,滋味好受吧,如果不想继续挨饿,就乖乖听我的
话,保证让你穿好的,喝辣的。”王姐说道。

我抖缩着,对王姐求饶道:“王姐,你放过我吧,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只
要不让我做那个。”

从出生到现在,我做梦也没有把小姐这个职业联系到我的身上,可如今,这
个对我来说可怕又陌生的职业却一步步向我逼近。

王姐说:“你这姑娘也真是的,做小姐有什么不好,如果你真尝到了其中的
乐趣,保证你是越干越起瘾了。”

站在王姐身边的一个男人对王姐说:“王姐,外面客人在等着呢。”

王姐点了点头。

王姐说:“光子啊,你运气真好,有一个大老板听说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漂亮
的新人,点名要让你去陪他呢。”

我哭嚷着,拼命的卷缩着身子。

“我不去,不去。”

男人等得不耐烦了,从腰间拉出皮带就开始在我身上一阵子猛抽。我痛得大
声直叫,“王姐,不要打了,我好痛,求求你,不要打我了。”

王姐喝住了男人抽打,对我说:“光子,你看这是何苦呢,陪男人喝喝酒什
么的就让你要死要活的。走,跟我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在王姐们这群人的淫威下,我流着眼泪答应了他们。

正文老婆变坐台小姐(7)

‘醉人阁’包间里,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焦急地等待着,他挺着那圆鼓的啤
酒肚,头发整理得油光发亮,穿着休闲的运动装。] 男人从兜里抽出一包还未开
封的香烟,是熊猫牌的。

王姐刚一推门进去,那男人有点来气了,将手头上的烟灰一弹,大声对王姐
说道:“妈咪,你安排的什么人啊?让我等到现在连一个女人的模样都没有看见,
你不要给我说就是你来陪我啊。”

王姐嬉笑着陪罪道:“黄大哥,你慌什么呢,想吃好东西就得有耐心,心急
了吃不到热豆腐。”

王姐帮姓黄的男人斟上红酒,自己也取了一个杯子斟上。

“黄哥,消消气,让小妹陪你喝一杯啊。”

男人好色地盯着王姐那低胸装里诱人的乳勾,心满意足地端起酒杯,朝王姐
身上一靠,说:“和你喝一杯酒,把我逗得心痒痒的。”

王姐说:“黄哥你说那些,难道你看得起我这样的老女人啊。来,把酒干了。”
两人‘铛’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男人说:“喜欢,喜欢,丰韵尤存,你这模样还是蛮喷火的。”

男人边说,手便在王姐身上不规矩起来,在这种场所里,王姐已经习惯了这
些好色男人的骚扰。王姐想,男人吗,无非就是想在你身上折腾一下,过把干瘾,
等他摸腻了,闻够了,也就心烦了。

我换上了服务员送来的晚妆,我惊讶于自己竟然还有这样妩媚动人的身材。
穿上紫褐色的连衣裙,整个身材被这尺寸均匀的裙子勾勒得楚楚动人,连我自己
也不得不赞同,女人的美丽得靠三分打扮,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简单地画了妆,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抹口红,那种血红般的样子让人看
了呕心。可在这种场所里,那些前来寻开心的男人需要的就是女人的妩媚,只有
这样,才能满足他们那亢奋的性欲。

王姐见我推门进去,像是在绝望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从那男人的怀
抱里挣脱出来。

王姐整理了一下被男人搓皱的衣服,轻快地喘了一口长气。

王姐忙把我拉到男人身边坐下,对那两眼发着色光的男人说道:“黄哥,美
女来了,第一次到我们酒吧上班,你可得要好好的对她啊。”

那位叫黄哥的男人上下扫视着我,被我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的身
材一下子给震住了,眼睛也不眨一下,眼眯得像条缝。

我靠,看你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熊包样,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没有见过
漂亮女人。

王姐见男人对我来了兴趣,放心地退了出去,然后将门给拉合上。

说真的,我心情极度不好,可又不敢第一次上班就在客户面前发作。

男人见王姐出去了,那淫浪的手就开始往我身上摸了过来,我轻轻的扭了一
下身子,想把搁在我腰上的那双贱手给甩脱掉。可男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不太
爽快的情绪,手放肆地在我腰上揉磨起来。

借给他斟酒的机会,我忙把他的手从我腰上取下。

我说:“来,黄哥,光子敬你一杯,以后你可得要常来捧场子哦。”

真不要脸的欧阳光子,你怎么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上班就说出了这样老练的话
来。我真没有想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自己还能镇定自若,还说出让客人常
来捧场的风月话来,活象一个老到的陪酒女郎。

黄哥说:“我们喝杯交杯酒啊,看到你这嫩样就想吃你。”

男人举起酒杯,一手把我搂在怀里,一张臭得快让我呕吐的脸直往我身上贴
过来。

我说:“黄哥,我第一次到这里上班,不会喝酒啊,要不你喝一杯,我喝一
半。”

男人见我开始对他抛眉眼,早已经忘记他爹娘是什么鬼样子了。

男人说:“好啊,不过得有个条件,就是让我摸摸你的###.去你妈的,知道
你想的就是那东西。

我赔笑着,惟恐有一点不周到惹怒了寻欢的男人。我说:“黄哥,你喝完了,
我让你亲一下,怎么样?”

男人一听,高兴得没有叫他妈妈。在我的一阵子软磨下,男人爽快地喝下了
第一杯酒。

我处处小心翼翼,每次男人都想把手往我裙子里插,只要见他有所企图,我
就把身子往他怀里一倒,劝他喝酒去。虽然男人没有达成他最初的心愿,不过也
还是乘机摸上了几把我圆鼓的乳房。

酒喝得多了,男人开始有点自控不住了,强行的想让我和他在沙发上发生关
系,我知道没法拒绝他,只有想法让他主动放弃。

任由男人在我身上抓摸了一阵子,男人高涨的激情有点放松了,我知道机会
来了。

我主动亲吻了一下他,乖巧地对他说:“黄哥,我今晚上刚从家里过来,坐
车有点累了,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再陪你啊。”

男人抱着我吻了几口,从我身上翻了下来。

他说:“你说的啊,下次来你可得要好好的伺候我。”

我连连点头。

男人走时,从公文包里取了三张百元卷丢在桌上,向我抛了一个飞吻,满意
地走了。

我抓起桌上的钱,用手袖抹了抹还沾有男人唾液的嘴唇,庆幸自己躲过了一
劫。

正文逃出淫窝(1)

男人走后,我装着很憔悴的样子从包间里出来,是不想让王姐知道我和男人
并没有发生事情。王姐把我拉到一旁,夸奖道:“光子,我就知道你行,没想到
你一出马就把那好色的黄大款给修理得服服贴贴的,他还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手
艺还真有一套。”

我说:“是吗?只要客人满意就好。”

王姐在我肩上轻拍了几下,我不知道这动作是对我作出贡献的肯定呢还是对
我的遭遇表示同情。

好不容易躲过了第一个寻欢男人的侵扰,下一个上门需求服务的男人还会有
那样听话吗,我开始寻思着怎么逃出这可怕的淫窝。

第二天白天,生意并不是很好,像这种暗地里以色为生的酒吧,只有在漆黑
的夜里才会顾客迎门。我若无其事地在酒吧里闲逛着,想尽快的摸熟整个酒吧的
环境,以便寻找逃跑的机会。

王姐对我这个刚入行的雏鸡很不放心,特意安排了一个小姐跟在我屁股后面,
还说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活,带我熟悉周围的环境。被人紧密的监视着,我连走一
步路都得小心翼翼,以防她从我的眼神里察出蛛丝马迹。

盯随我的女孩看样子年纪很小,18岁左右,很乖巧,是那种恬静型的女孩,
留着橘红色的长发。女孩不喜欢说话,或许是悲哀的小姐生活过早地在女孩脸上
刻上了忧伤,我能感觉出来,女孩内心并不快乐,冷漠的表情和她那漂亮的脸蛋
很是不相称。

我灵光一闪,如果想逃跑,只有从这个女孩身上找机会,于是,我开始主动
和这个女孩套近,想和她拉拢关系。

“你好,我叫欧阳光子。”我主动和女孩搭讪道。

女孩两眼呆滞,完全没有青春少女时期的那份天真开朗。女孩淡淡说道:
“我知道。”

我故作惊讶道:“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女孩慎了一下,我猜想,女孩一定是不愿意告诉她的名字。我害怕就此和女
孩中断了谈话,紧追着说道:“可以告诉我吗?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女孩脸上露出了很不自然的笑容,也许是很久没有笑过了,女孩表情很不自
在。

“我叫白琳。”

我笑道:“是吗?我认识一个朋友叫白帆,很帅的,没有想到你们姓白的都
长得这样乖。”

白琳紧张的心情在我的诱导下慢慢放松下来,她婉尔一笑,“是吗?我很乖
吗?怎么自己不觉得。”

离酒吧不远的地方有条湖流,人们称它叫滨江湖,天气晴朗的时间里,总会
有很多人到那地方悠闲放松。滨江湖最吸引人的时间是在夜晚,两边的灯光倒影
在湖中,金光闪闪,人不像是生活在地上,到像是生活在水里。

我和白琳在湖边找了一条椅子坐下,通过一阵子的交流,白琳开始对我表现
得亲切起来,也没有刚开始那样拘谨了。

我问她:“白琳,你多少岁啦?”

白琳嬉笑道:“肯定比你小啊,十八岁。”我还从来没有见到白琳这样开心
过,让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可爱小姑娘天真的一面。

“那你做这行多久了?”我试探着问道。

白琳毫不犹豫地回答:“快一年了,一年中,我过着非人的生活,每天都得
强颜欢笑去讨好那些让人恶心的臭男人,我就在那里,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
次。”

我没有想到,白琳一下子对我说了这么多,我可怜的白琳,原来你的命运也
是那样的苦。

我说:“那你怎么要到那地方去做呢?我看得出来,你很不开心。”

白琳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眼神又变得呆滞起来,她出神地望着对面那座让
她伤痕累累的‘金帝宫’,白琳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白琳告诉我,一年前,她高中毕业后出来打工,被一个女人拐骗到了‘金帝
宫’,当天晚上,老板蒋洲强奸了她。她试图逃跑过,但被保安发现给抓了回来,
就那一次逃跑,让她受尽了折磨,睡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星期的伤。从那以后,白
琳再也不敢萌生逃跑的念头。

我鼓起勇气对白琳说道:“妹妹,我们一起逃跑吧?那里的人都是一群禽兽,
你看,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白琳睁大双瞳盯着我,惊讶道:“什么?逃跑?”

接着,白琳痛苦地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担心会发生上一次的经历。

我说:“妹妹,只要你配合我,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到时你就可以去选择
自由的生活了。”

白琳惊喜道:“真的可以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白琳竟然高兴得紧紧搂住我,自语道:“太好了,以后
就可以自由啦。”

正文逃出淫窝(2)

有了白琳妹妹的帮助,我坚定了自己出逃的决心。在‘金帝宫’上班的姐妹
们都被蒋洲的手下驯服得乖乖贴贴的,没有一个人敢起异心,她们每天都只能麻
木地陪伴着那些前来寻欢的男人,从不敢随意的东走西逛,平时的一些举动都受
到酒吧保安人员的严密监视。

听白琳说,去年初,有一个北方来的女孩在酒吧上了10天的班,每天都是
以泪洗面,好象是和男朋友分手后伤心欲绝,跑到重庆在‘金帝宫’做上了三陪
女郎。最初是为了赌气,她没想到三陪女郎的生活是那样的苦不堪言。酒吧对三
陪小姐管理很严,稍有发现小姐闹情绪,那这位小姐一定躲不过严重的惩罚。女
孩逃跑未遂,很快就被抓了回去,关在一间黑暗的小屋里,两天没有吃饭,晚上,
那些可恶的爪牙们摸进屋子里,强行的和她发生性关系。酒吧严惩了几个想逃跑
的小姐后,再也没有人敢往那刀口子上撞了。

几天时间下来,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在这几天夜里,我被那些臭男人
灌醉了三次,每次醒来后,都会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宽大的床上,摆成大字型,
那些消遣的男人早已满意的离开了。

我几天的表现让王姐很高兴,刚开始她还担心我会使点小脾气,每晚见我乖
乖的上班,和客人也相处融洽,慢慢开始喜欢我起来,找我说话的时间也多了,
再加上她派遣的密探常在她耳边虚吹我的好话,王姐对我越来越放心起来。

每次在我休息的时候,王姐都会来找我谈话。

一天,王姐提了一瓶红酒过来,说她请我一个人喝的。

“光子,来,陪王姐喝杯酒。”我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王姐叫住了我。

我很惊讶,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王姐突然对我这样亲呢起来。平时,王姐对
谁都是凶巴巴的,这里的小姐都很怕她,我寻思着,今天她态度怎么会这样好呢。

我结巴着说:“王姐,我,我……”

王姐知道我在顾忌什么,过来拉着我,动作十分的亲密,搞得我丈二尺和尚
摸不着头脑,被王姐拖到酒吧角落里的一张圆桌旁。

王姐见我傻痴痴地站着,对着凳子向我招了招手。

“坐,坐,站着干吗?我又不是外人。”

我扭捏着坐在王姐旁边,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王姐,因为我第一天的遭遇
还历历在目,我害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这里的管家婆。

我说:“王姐,你这是?”

王姐说:“光子啊,你到了我们酒吧快10天了,客人都称赞你,也给我们
酒吧带来了很多回头客,功劳不小啊。来,我敬你一杯,以前有什么对不起光子
你的地方,可要原谅王姐。”

我接过王姐手中的酒杯,抖嗦着双手,心扑腾扑腾地狂跳。

我说:“王姐,你说那里啊,我怎么敢呢,你是我们的大姐,以后还需要你
多多教导我们呢。”

王姐说:“那就好,我们都是一家人的吗,反正都是赚男人的钱,委屈一下
自己也就过去了。”

王姐端起酒杯,主动来与我碰杯,我忙乱着前去迎合她。

那天下午,王姐和我说了很多话,我第一次听到王姐讲述自己的故事,原来
王姐年轻时也被人包养过,两年后,男人给了她一部份钱,抛弃了她。后来,王
姐也结过一次婚,但男人爱赌,也爱喝酒,脾气很坏,王姐干脆和男人离了。王
姐说,她讨厌那些不珍惜感情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让女人安心依靠的。

我知道,王姐已经对我完全信任了。

正文逃出淫窝(3)

当天晚上,一个熟客带了六、七个朋友到酒吧喝酒,其他的人我都没有见过,
那位朋友点名要我去陪他们,他说:“光子你长得漂亮,有了你去陪他们,我在
朋友面前也挺有面子。”

我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在他的朋友面前,他很自豪地将我介绍给了他
的朋友。当我和几个姐妹走进包房的那一瞬间,那群饥渴的男人变得骚动起来,
个个眼瞳放大,嘴吧挤成O型状,大概是被几个姐妹的骚样给震撼住了,忙慌乱
着给我们腾出空缺位子。

“兄弟,有这么漂亮的小妹,也不早点带我们来认识一下。”其中一个穿西
装的男人对那位熟客说道。

其中一个姐妹乘机插荤道:“就是,有这么多漂亮的妹妹在等你们,也不早
一点来捧个场子,今晚上可得要你们多喝几杯酒才成。”

西装男人说道:“那你们得要多灌几杯张老板,是他没有向我们介绍这里还
有个凤凰窝啊。”

另外的男人也炸开了,“说得对,有这么多娇娘在这儿,他张老板是自个藏
着,也不向兄弟们透透风,也好让我们早一点来见识见识这里的靓妹子。”

在几个姐妹的怂恿下,男人们要了几瓶较上档次的酒。

我们被分别安排在男人的身边,一对一的服务,在这样的包间里,男人们只
能偶尔在小姐身上摸摸捏捏,开开玩笑之类,如果看上了哪位小姐,想和她玩一
把真格的,就得把她带到另外的特殊包房,里面有你玩乐所需要的一切后备用品。
‘金帝宫’在当地很有威望,平时警察也很少到此查岗,即使有什么行动,也会
得到内部人员的预警通知,前来寻欢的人都会放心地让小姐陪着潇洒。

这样的场所里,消遣的男人们都喜欢当着女人的面摆上几句荤段子,以显示
他们的见识多广,女人们也习惯了,再下流的话也只是把它当作一场笑料,没有
往深处里想去。

当晚,男人们潇洒地在‘金帝宫’花掉了千多元,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几个姐
妹去陪他们过夜,我以酒醉为由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亲眯。

睡觉前,我把白琳叫进了厕所,和她商议了逃跑计划。白琳虽然颇有顾虑,
担心会被发现,可为了能摆脱这噬人的魔窑,白琳说,她把心横了,愿意跟着我
去拼一把。

这一夜,我大脑进行着复杂的思想斗争,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种种结果,
如果一但失败,我和白琳都将接受残酷的折磨。白琳和我都亲身体验过他们折磨
人的手段,想起往事,还心有余悸。

我能想象出来,白琳和我一样,也将会是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我一直睡在床上没有起来,快中午的样子,白琳告诉王姐,说
我昨晚上酒喝多了,胃子是翻滚的疼痛。王姐信了,匆忙的和白琳到房间里来看
我,我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活像一个得了重病的老人。

王姐俯身问我:“光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什么地方痛?”

我捂住肚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肚子,痛,我痛。”

白琳在一旁插话道:“王姐,可能是昨晚上陪客人把酒喝多了,光子姐本来
这几天身体就不是很好,又喝了那样多的酒,我担心她能否承受得了。”

我卖力地呻吟着,想尽力的去博得王姐的同情。

王姐见我这副痛苦样,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她也在担心我会不会出什么大
的问题。

白琳是个挺机灵的姑娘,她见王姐也在犹豫什么,忙向王姐进言道:“王姐,
你看是不是让我陪光子去医院看看,如果真的严重的的话,我怕会出什么大的问
题。”

王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让白琳陪我上医院。我心里暗地高兴,我们
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在白琳的搀扶下,我们出了‘金帝宫’,招了一辆的士。

“司机,快,到火车站。”我一上车,刚才那病恹恹的欧阳光子立马精神百
倍,催促司机尽快离开‘金帝宫’那个可恶的老巢。

司机大哥见我们一股脑的催促,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机说:“小姐,你们这样催我,是不是想我早点下岗啊,开得够快的了。”

白琳说:“司机,麻烦你再快一点,晚了我们就赶不上火车了。”

司机说:“原来是去赶火车的啊,不急,不急,以我的技术,保证你们按时
上车。”

我和白琳不时透过后窗玻璃观望,看有没有人跟踪,一颗狂跳的心提到了嗓
子眼上。

我们赶上了从重庆开往成都的火车,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我和白琳相视着
笑了,不过笑容中带着几分酸涩。

“光子姐,我们成功了,成功了。”白琳一下子搂住我,神情非常的兴奋。

是的,我们成功了,‘金帝宫’将会成为我们生命中一个酸楚的记忆。

望着从车窗外穿梭而过的山脉,我流泪了,人生,为什么总是那样荆棘曲折,
接下来的路,又将延向何方?

正文伊人为谁而悴(1)

当列车员用标准的普通话播音道:“乘客朋友,你好,你所乘坐的XXX班
列车马上就达到终点站—成都车站……”我推醒了爬睡在我身上的白琳,白琳揉
了揉朦胧的眼睛,伸了个阿欠,看样子是早已经累坏了。

白琳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子姐,怎么啦?”白琳用警惕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四周,低声问道。

我说:“快到了。”

滴答滴答的车轮声很有规律地渗进我的脑海,微风从车窗边沿钻了进来,散
逸在喧闹的车厢里。几个调皮的小孩爬在玻窗上,用那纤细的手指指划着窗外飘
洒而过的山野风景,童真的笑声洒落在拥挤的人群堆里。

老人,小孩都好奇地看着车窗外闪划而过的林立高楼,他们也在猜想,传说
中那美丽的成都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

白琳怯生生地看着我,两手紧紧地将我抓住,白琳说:“光子姐,我怕。”
看着白琳那柔弱的身体,我伸开双臂,疼惜地搂着她,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白琳在
我怀里颤抖。

我用右手梳理着白琳那卷柔的秀发,就像是妈妈在为儿时的小姑娘梳妆打扮
一样。手指轻柔地在她的发丝间划过,一个正是花季般的少女,却要饱经岁月的
沧桑,历经社会的残酷。

我说:“琳琳,光子姐会照顾你的,等到了成都,我就去帮你找一个工作,
好吗?”

白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光子姐,那你呢?”

我愣住了,是啊,我呢?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欧阳光子栖身的地
方,接下来,我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我啊?你看光子姐都这样大了,会照顾自己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
包含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狠心让自己要坚强起来。

我累了,可我不想让自己的小妹看着我的憔悴,让她心情有所不愉。

车速慢慢减缓下来,我的心也在车轮进站的过程中加速狂跳。

成都,我来了,人们都说你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你会因为你的美丽而拒绝一
个沧桑女人那漂流的心吗?

我和白琳夹杂在拥挤的人群里,当我从出道口走出来的那一刻,望着厅外一
大群翘首张望亲人回归的人流,我却感觉自己在茫茫的人群中是那样的渺小。陌
生的人群,陌生的环境,所以的一切,在我看来,我只能算作是寂寞的都市中散
落在这个城市里的一个匆匆过客。

白琳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臂,从她那迷茫失措的眼神里,我读懂了她内心的恐
慌。

“小姐,到什么地方?需要打的吗?”一个司机来到我身边问道。

到什么地方?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什么样的地方才属于我的家。

白琳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也想知道,我们应该到什么样的地方。

“小姐,走吗?”司机见我们迟迟未动,催促道。

我对司机摆了摆手,因为我没有找到最好的语言去回答他。

司机失望地转身离开了,又忙着去招揽另外的客人。是的,我很羡慕那位司
机大哥,虽然他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忙碌的穿梭,但他在每一个忙碌的昼夜里,
耕耘着一份幸福的梦想。

几个年轻的警察把大圆盘帽提在手里,来回地在站前巡视,他们是人民的公
仆,虽然累着,可他们怀揣着心系人民安全的历史责任感。

“小姐,要车票吗?我给你优惠的价格。”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来到我
的身边,悄声地问道。她把手插在裤兜里,眼睛像老鼠一样四周张望,担心着会
有什么危险降临到她的头上。

我冲女人婉尔一笑,说道:“不要。”

当时,我也不明白,从她那里怎么能买到车票,后来我才从朋友那里知道,
她是是票贩子,专门做倒手买卖生意的,从中牟取利益。

“光子姐,我们走吧,这里的人太多了。”白琳说道。

我点了点头,紧紧地拽着白琳的手,就像一个妈妈上街担心自己的孩子会不
小心丢失一样。

在炽热的烈日下,我和白琳在车流穿梭的大街上茫然地行走着,谁也不知道,
哪里才是我们停留的下一站。

正文伊人为谁而悴(2)

拥挤的城市街头,我和白琳漫无目的地在人群堆里穿梭,年轻的情侣恩爱地
漫步在繁华的商业街心,年轻的售货人员站在自家的商店门口提高嗓门大声的吆
喝着,“大减价了,血本卖了,这里瞧瞧,这里看看……”服务员那极具诱惑吆
喝吸引着不少过往的路人,或是顿足观望,或是挤进铺子,东桃西拣的买上一件,
满意的价格还是让他们自得其乐,出来时笑意满面。

“光子姐,成都真漂亮。”白琳也被整条街面的繁荣景象给吸引住了,她是
东瞧瞧,西望望,恨不得窜进店里,肆意的购买一场。

我说:“里面好多漂亮的衣服,真想去买上一套。”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只
是想宽慰一下自己的心情,女人都有虚荣心,可兜里的钱实在不允许我去那样做。

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站在我的旁边低声问道:“想买衣服吗?我们有刚进
的水货,款式新颖,价格也实惠的,你去看了包你满意。”

水货,什么意思啊,我暗自猜测着。

白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男人,我想,可能她也没有明白男人所说的水货到
底是什么意思。

她歪着脑袋,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白琳问那男人:“水货,什么意思啊?
是在水里捞起来晾干的货吗?”

男人呼的一声笑了出来,或许他是在笑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外乡人。

男人说:“水货就是走私货,价格比这些专卖店的便宜多了,款式也是最新
潮的。”

“哦”白琳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男人的详细解释似乎让她明白了那两个字
的真正含义。

男人说:“小姐,要吗?我带你们去。”

我说:“下次吧,我们先逛逛。”

男人眼见没有生意可做,慢悠悠地离开了。

一对年轻的情侣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两人身上都背着涨鼓鼓的背包,模样
像是远道而来的游客,途径此地。

女人亲昵地搂着男人的手腕,眼睛四处忙碌地张望。

女人对男人说:“老公,成都的春熙路真漂亮,很早以前就想来看看了。”

男人说:“是比我们河南漂亮多了,这优美的环境看得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
了。”

女人笑笑,对男人说:“那你就到成都找一个老婆了,听说成都的女人又漂
亮,又温柔,那不是一举两得吗。”

男人嬉笑道:“如果我没有娶你的话,你的提议可以考虑一下。”

女人淘气地狠狠扭了男人一下,痛得男人‘啊’的一声大叫。

女人漫骂道:“你想找死啊,这里漂亮的女人看都不准你去看一下,只能看
我一人。”

我想,这对夫妻真幸福,相处融融,恩恩爱爱。

年轻夫妇渐渐远去,我痴傻地看着那对慢慢变得模糊的背影,究竟心里想了
些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羡慕,还是嫉妒,我对着女人的背影自语道,
小姐,你真幸福,有一个如此疼爱你的老公。

当我回后头来时,才发现自己眼角处已变得湿润。为什么幸福的爱情总是眷
恋在别人身上,而施舍予我的,却是处处伤痕,身已悴,心已死,我还有什么值
得憧憬的未来,羡慕吧,让我在枯死的边缘羡慕着你们快乐的每一天。

“光子姐,你在想什么呢?”白琳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她的声音打断了我
飘溢的思绪。

我说:“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时间,在我们茫然的行走中慢慢逝去,一阵凉风吹来,我柔弱的身体打了一
个寒战,在惶恐中逃跑出来,连可以替换的衣服都没有一件。我将双手紧紧抱在
胸前,以使自己冰冷的身体变得暖和些。

细心的白琳发现了我的异常,她问道:“光子姐,你冷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

凉风穿透我柔薄的衬衫,刺激着我身体里每一处循环的血液细胞。

白琳说:“光子姐,看样子天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我翻腾了身上仅有的两个裤兜,从里面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清理了一下,
只有八十多元。

我心疼地对白琳说:“妹妹,我们身上没有钱了,余下的这些钱留着接下来
几天的生活吧,一、两天也找不到工作,今晚我们就随便找个地方蹲一宿吧。”

白琳说:“那好吧,我听姐姐你的。”

白琳突然叫起来,兴奋地说道:“我有个朋友在成都打工,要不我给她联系
一下?”

我一听有熟人,也来了精神,像是抓到了一颗救星。

白琳拨了一阵子电话,失望地耸耸肩。

“关机”

天空下起了小雨,夜,也在丝丝细雨的笼罩下暗了下来,我和白琳小跑着来
到到了一栋正在修建的建筑楼下,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说:“白琳,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吧,明天你再和你朋友联系一下,
好吗?”

白琳说:“好的,如果明天能找到她就好了。”

正文舞女郎杨芊芊(1)

风声,雨声,轰隆的雷声混杂在一起,在漆黑的夜色中,空旷的建筑工地上,
两个小女人颤栗着卷缩在干燥的墙角,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恐怖的环境。白琳紧挨
着我,双手死死地拉住我的衣角,看到白琳那惶恐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变得紧张
起来。

从出生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露宿于这样惊悚的环境之下,不能不让我变得
胆战心惊起来。

不知从那个角落里‘嗖’的一下子窜了个东西出来,估计是出来寻食的老鼠
之类,只感觉到眼前一团黑影闪了一下。白琳被这位不速之客惊吓得‘呼啦’一
声从地上蹦了起来,双脚使劲的在地上跺着。

“怎么啦?怎么啦?”我见白琳那慌乱的样子,也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琳把身子贴在墙角,用手指着地上,说:“你看,地上,有个东西跑过去
了。”

我说:“看你样子,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把我也吓了一跳,不
就是一条老鼠吗。”

白琳听我这么一说,心也放宽了许多,说:“小东西,半夜里出来吓人,逮
到你就有你好受的。”

我说:“你要搞清楚,它才是这里的主人,人家没有怪你打扰它就够给你面
子了。”

白琳说:“给我面子?我是人,它是老鼠,怎么给啊。”

我在白琳脸上轻轻摸了一把,玩笑道:“就是把它的脸搁在你那个鬼头上去,
那不是给你面子,是什么啊?”白琳也被我这精辟的回答给逗乐了,她竟然放肆
大笑起来,从认识白琳到现在快半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琳笑得这样轻松
自然。

白琳说:“光子姐,说说看,你在成都打算去做什么?”

“恩,让我想想看啊。”白琳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她,样子有点急了,催促道
:“你说说看吗,想做什么?”

我反过来问白琳:“那你想做什么呢?”

白琳没有丝毫考虑就回答了我,她说:“我想去花店打工,等挣了钱,自己
开一家花店。我从小就喜欢种花,这可是我的梦想啊。”

花,白琳的话让我想起我第一次准备跳楼的情景,是对面的那几盘鲜花拯救
了我的生命。

我说:“你的想法很好啊,我也喜欢花。”

我和白琳聊了很久,才渐渐有了几分睡意。朦胧中,我感觉到自己胸脯上有
什么东西在上面挤压,一阵酥麻的快感把我从半睡状态中惊醒,恍惚中我看见自
己面前半蹲着一个男人,他的双手正放在我的胸前,正陶醉地在我的乳房上揉捏
着。

男人身上充满了刺鼻的臭味,这种怪味差点让我立马呕吐。他见我睁开了眼
睛,嬉笑着说道:“小姐,你醒了,我们玩玩吧?”我狠狠地把男人的手从我胸
上甩开,白琳也被我这一粗鲁的动作给惊醒了,惶恐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

我起身把男人向后推了一把,从男人那脏兮兮的穿着可以判断,绝对是一个
完整的乞丐身份,说不清楚还会是乞丐帮成都分会的分舵主呢。

我朝乞丐男人大声喧吼道:“你干什么啊,臭死啦。”

乞丐双眼紧紧地盯着我和白琳,那可怕的眼神让我浑身毛发直立。我把白琳
紧紧地拉在身后,在这样的深夜里,我害怕男人会伤感到白琳。

乞丐把手朝我伸了过来,嬉笑着说:“小姐,来玩玩吧。”

“你这个死乞丐,回家玩你妈去。”我蹲下身去从地上摸了一根棒子,闭着
双眼就向乞丐所站立的方位挥去。乞丐身手还不错,一下子给窜开了,我后悔当
初的卤莽,如果真是棒子落在了乞丐身上,还不知道会酿出什么样的后果。

白琳躲在我身后,朝乞丐大声吆喊着:“臭乞丐,死乞丐,还不快走开。”

我挥舞着棒子,朝乞丐吆喝道:“你,你,再不走我就打死你。”僵持了一
阵子,乞丐见企图无法得逞,灰溜溜地走了,嘴里还在叽咕着,不知道在说些什
么。

有了一次男人的骚扰,我们再也不敢合眼了,担心又会出现一个比他更凶猛
的男人,乘我们熟睡之机,趁时霸占我们。

我和白琳就背靠背坐着,直到天边露出鱼白。白琳抖了抖屁股上的灰尘,跺
了跺有点麻木的双腿,笑咧着说:“昨晚上真惊险,差一点就失身了。”

我玩笑道:“失身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你是处女,哈哈。”

白琳说:“是不是那东西不重要啊,主要的是白白的把身子给了不认识的男
人,不就有点吃亏了吗。”

吃过早饭,白琳好不容易才拨通了她朋友的电话。

“等等,她一会儿就过来接我们。”

我问白琳:“你朋友在成都干吗的啊?”白琳也迷茫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约半个小时的样子,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朝我们走来,白色的长筒靴,超短
的牛仔裤,迷人的吊带衫,雪白的肚脐露出了一大半,模样蛮勾引人的,连我也
被她的这身打扮给吸引住了。

“白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女孩一过来就问道。

白琳说:“逃出来的,过程以后再告诉你,这是光子姐。”

白林把我向女孩做了介绍。女孩大方地向我伸出手来,全然没有陌生感。

女孩说:“我叫杨芊芊,是白琳的高中同学。”

正文舞女郎杨芊芊(2)

杨芊芊,一个和她外表一样漂亮的名字,从她的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她是
一个对生活较洒脱的女孩子。芊芊的性格很活泼,虽然和我是第一次见面,但在
与我的交流上,就像我们是曾经的老朋友样。

走在她的身后,我能敏感地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那种
味道让人心神荡溢。光凭这种高雅的香味,我猜想所用的香水一定是高档产品。

走在繁华的街道,杨芊芊的前卫时髦吸引着每一个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男男
女女,就连上了一点年纪的男人也会打个回头,恋恋不舍地瞄着我们远离的背影。
年轻的美男子们趁女朋友不注意的瞬间,也会抓紧时刻朝杨芊芊瞟上几眼,过过
心瘾。

“芊芊,怎么那些过路的男人都朝我们看啊?”白琳见身边的男人们都把眼
光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忍不住问杨芊芊。

杨芊芊说:“都是些好色鬼,还不是想在你身上找点风景。”

白琳似有不解,追问道:“好色?他们好色怎么只看我们啊。”

杨芊芊用手在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拂扫了一遍,说:“我性感吗?”

白琳说:“你这身穿着不单是性感,简直是在诱惑男人,要是我啊,才不敢
穿这样暴露的衣裳。”杨芊芊嘴角一歪,轻微橛笑了一下,对白琳说:“那不就
成了,男人吗,无非就是想在你身上找到一丝心理上的慰藉,来满足他强烈的性
冲动。”

我真没有想到,杨芊芊除了穿着上的前卫,在言语上也是如此的大胆、开放,
让很多人难以启齿的性字,在她的口中就像是拉家常一样,清淡自然,没有丝毫
的顾忌,也没有去担心身边的人是否会听到。

“光子姐,你想吃什么呢?”杨芊芊转过头来问我道。

两天没有吃了,不提吃东西还好,一提这几个字,我的肚子马上打起了响鼓。

我捂着肚子,不想让那难听的叽咕声吵得够响亮。

我说:“随便吧,只要有吃的,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看,都饿得快瘪了。”

芊芊笑了起来,问她身旁的白琳,“你呢?想要吃什么?”

白琳说:“我想吃成都最好吃的,要带我去不吗?”

杨芊芊想了想,说:我们去吃火锅吧,麻辣的,成都的火锅可是全国出名的。

白琳一听说是要去吃麻辣火锅,高兴极了,白琳说:“我在老家就听说成都
的火锅好吃,今天一定得要吃了痛快才罢休,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以前朋友们给我
的雅号- 谗猫。”

杨芊芊用手指点了一下白琳的额头,说:“你啊,只要是好吃的东西,没有
一样肯放过。”

白琳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样子可爱极了,我没有想到,白琳还有如此天真
的一面。或许是生活的残酷,过早就摧残了她美丽的青春,让她经受着太多的酸
苦,压抑了她天真浪漫的本性。

穿过一条小街,芊芊把我们带到一家名为‘太安老火锅’的地方,规模很大,
门前排满了各式样的轿车。

杨芊芊说:“这家不错,味道好,吃的人也多。”

迎宾小姐把我们带上了二楼,当我上楼后才发现,里面的位置早已被占去了
一大半。

我说:“好多人来这里吃东西,生意真好。”

杨芊芊说:“这是上午,等你到晚上来看,想找了位置都得要预订。”

我们刚落坐,几个酒女郎围了过来,看着这熟悉的场面,我想起了从前自己
也有和她们类似的经历,曾经的欧阳光子,也和她们一样,每天抱着冰冷的酒瓶,
穿梭在酒楼,对顾客们陪着笑脸,期望他们能找自己消费。“

虽然我们都是女人,但我还是向其中一个小姐要了几瓶,小姐连连向我微笑
道谢,满意地离去了。

白琳惊异地看着我,问道:“你干吗?我们又不喝酒,买来做什么。”

我说:“难道不喝酒就不可以买酒吗。”

谁又知道,某年某月的一些日子,欧阳光子也和她们一样,所以我知道她们
的辛苦。

看到白琳吃起东西来那狼吞虎咽的傻样,杨芊芊问她:“怎么样?味道还不
错吧。”

白琳狠狠吸了一口吊在嘴上的粉条,囫囵着说:“不错,还是第一次吃到这
样满意的东西。”

杨芊芊说:“看你,像没有吃过东西似的,小心噎着。”

白琳说完,自个又忙着吃东西去了。

“芊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看样子你蛮有钱的。”我问道。

白琳抬起头,追问道:“是啊,芊芊,你是做什么的啊?”

杨芊芊搁下手中的筷子,说道:“舞女。”

我和白琳惊讶着同声说道:“舞女?”

杨芊芊误以为我们没有听明白,重复道:“对,舞女。”

正文舞女郎杨芊芊(3)

当杨芊芊说出她是当舞女这两个字,我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没有想到,
在杨芊芊的思维中,舞女两个字并没有别人想像中的那样难听,从她那泰若自然
的外表判断,她似乎已经完成接受了她是一名舞女的事实。

瞧瞧白琳,樱桃小嘴惊讶成鸡蛋型,半天落不下来,她也被自己高中同学那
洒脱的反应给震撼住了。

白琳说:“芊芊。你真是在做舞女啊?”不光是白琳对杨芊芊的话表示怀疑,
就连我也不太相信。

杨芊芊说:“怎么啦?难道做舞女就不是人吗?看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你
以为我是在卖淫嫖娼啊。”

在我和白琳的头脑里,舞女也就是人们常规思维中想像的那样,陪男人睡睡
觉,喝喝酒之类,总之是一种很龌龊的事情,外人们总是对这样女人瞧不上眼。

我说:“芊芊,你怎么想到做舞女呢?”

杨芊芊听我这样一说,神情变得木然起来,呆呆地望着桌面出神,也许我的
话勾起了她早已尘封的往事。

杨芊芊说:“男人,世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把你玩完了女人就什么东西也
不是了。”她越说越激动,眼角也慢慢溢出了晶莹的泪珠,仿佛世上的所有男人
都成为她的公敌。

我说:“芊芊,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往事,让你心情不高兴了。”

杨芊芊神情一抖,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她说:“有什么对不起的,
不就是做个舞女吗,我又没有去偷、抢、杀人,我也是靠自己的劳力挣钱。”

“芊芊,旁边的人在看你呢。”白琳见旁边几个年轻男人把眼光都投向了我
们,有点难为情的,立马提醒杨芊芊。

杨芊芊给了几个男人一个冷眼,看希奇的男人们马上把眼光收了回去。

看到几个男人那猥琐的样子,我们三人偷偷冷笑。

一顿饭,我们吃了近一个小时,服务员拿着单字过来,对我们说:“小姐,
一百七十五元。”

杨芊芊接过单子粗约的扫了一眼,对服务员说:“我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零头的五元都还要收吗,就一百七。”

服务员说:“好吧。”

吃完饭出来,正是中午时分,烈日当头,晒得街上的行人直往遮荫处逃躲。

“来支雪糕吗?他NND,天气热了就是惨,回家去把衣服脱了穿个三点式,
凉爽凉爽。”杨芊芊是一个性格爽朗的女孩,说起话来就像放机关炮,什么女孩
子的矜持,温柔,在她的眼中,都他妈的是狗屁东西。她说,人,只要自己活得
开心,洒脱就行。

很快杨芊芊就在旁边一家小店子里买回了雪糕,三人像小孩子一样把它塞进
嘴里咀着。不知从那个旮旯里杀出了一辆黑色雅阁,嘎然一声在我们的身边停了
下来,同时车窗也被慢慢的摇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伸出了头。

男人朝我们喊道:“芊芊,没有事吗?带你出去兜风。”

可能是男人戴了墨镜,杨芊芊没有看清楚他的真实面貌,茫然地问道:“你
是谁啊?”

男人将眼睛摘了下来,一手搭在车窗边上。

“哦,原来是林哥啊,戴了个眼镜,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

林哥是杨芊芊在一个月前认识的舞伴,自从第一次跳舞后,两人就打得火热
起来,林哥每周都会光顾两到三次杨芊芊的生意。后来听杨芊芊说,这个叫林云
的男人在和她第二次跳舞的晚上,带她出去开了房间,还给了她一笔不小的服务
费。

林哥朝我们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上车。杨芊芊盯着我和白琳,想征求我们
两人的意见。

“林哥,向你介绍两位美女,白琳,我高中的同学,这位是欧阳光子。”

或许是我长得成熟一点,林哥一下子把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很巧的是,
我也正在盯着他,四目向对,我的耳边立马泛起了红晕。

林哥朝我很礼貌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眼睛余光一直没有离开我那迷人的脸
蛋。

都说结婚后的女人比女孩时代看起来更有丰韵,我也算得上是少妇行列,自
然看起来比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妩媚得多,年过三十的男人或许更喜欢是像我这种
懂得事情的女人。

在林哥的盛情邀请下,我们三人上了他的雅阁轿车,车里有空调吹着,是比
外面凉爽了很多。

杨芊芊一上车就开始和林云玩笑起来。

杨芊芊说:“林哥,你好久不来找我跳舞了,是不是吊到了新的马子啊?”

林云挑逗道:“你想知道?”

杨芊芊握起拳头在他后背上敲了一把,嘴角一瘪,说:“你吊了那个女人,
我才没有兴趣去关心。”

林云见我坐在后面没有开腔,主动向我挑开了话题。

“光子,你在哪里上班啊?”林云问道。

他的问题让我哑然,我,只是初到杂地的漂流女人。

杨芊芊见我有点尴尬,无法回答林云的问题,抢着说道:“在我上班的欧亚
舞厅,你以前没有见过吗?”

林云惊讶,说:“是吗?还真的没有见过,等下次到你们舞厅来,一定得好
好的认识一下。”

正文堕落的天使(1)

车,在拥挤的高速公路上飞驰着,听杨芊芊说,这是一条通往某知名农家乐
的路线,对我来说,成都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也许,我连一个游客都算不上。

车厢内弥漫着轻柔的音乐,我很久很久就没有享受到这种惬意的感觉了,内
心不免有点震动,也让我惶恐的心情慢慢变得放松。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杨芊芊伴
随着音乐的节奏,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地开始扭动起来。杨芊芊是那种妖娆的美,
性感的美,她的外型对男人来说很具有杀伤力,我想,林云见着身边那位暴露着
修长的双腿,水蛇般小蛮腰的杨芊芊,会不会有冲动的感觉呢。如果我是一个男
人,见了这样妩媚动人的小妖精,也会自控不住想入非非的。

一路上,林云和杨芊芊聊得很开心,也许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还有点陌生,
我和他们之间总是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只是静坐着听他们
谈天说地。

林云他很想找我说话,可我找不到什么语言来迎合他,每次都是他问一句,
我就用简短的几个文字去答复一下。

林云笑笑对我说:“光子,看样子你很文静啊。”

我说:“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是个矜持文静的女人呢?”

林云,你看到的也许只是欧阳光子生活中的其中一面,你再也不能看到从前
那天真,开朗的欧阳光子了,因为岁月的无情,夺去了她原有的率真。

如今的欧阳光子,因为她内心那永远无法磨灭的痛,曾经那璀璨的笑脸,早
已变得冷若漠然。

杨芊芊扭过头来,对我说:“光子姐,看样子你心情很不好,如果以前真有
什么的话,现在所有的都已经过去了,让你的生活,从今天重新开始,做一个真
正洒脱的欧阳光子。”

杨芊芊说完,然后是一阵子狂笑,不过我能从她那笑声中读懂,她的内心并
不快乐,快乐只是挂在表面,也许,所有的酸楚都被她掩埋在内心深处。

大约出城有十多分钟的距离,车子到了一家‘归来兮’农家乐。车刚到大门
口,几个导车小伙子忙迎了过来,其中一个边走边为司机打着手势,把我们引进
了农家乐一个宽敞的大院,那里是专门的停车场,里面摆放了各式的轿车,高档
的,低档的,样子各异。

农家乐的占地面积很大,分成了不同的娱乐大厅,有专门的会议厅,娱乐厅,
棋牌厅,运动场。

下车后,一个穿旗袍的小姐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包房,是一间小麻将室。

杨芊芊对我和白琳说:“你们刚到成都来还不习惯,这儿的人都喜欢娱乐,
每到周末,像这样的娱乐休闲地全都是爆满。”

我刚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种现象,除了外面停的车多,前来游玩的大人小
孩也多。以前在老家就听说四川成都是一个很悠闲的城市,没想到她们的真实生
活比我以前想像中的还要愉悦得多。

服务员很快为我们送上了茶水和麻将,麻将对我虽然不是很陌生,可真要玩
起来,身上一文没有,那多丢面子啊。

我悄悄告诉杨芊芊,说我们身上没有钱了,怎么打麻将啊。

没想到杨芊芊一听到我这样说,大声朝林云喊道:“帅哥,两位美女忘了带
钱,先弄几个出来垫起。”

我扯了把杨芊芊,她竟然当着我的面告诉林云,让我多难为情的。

杨芊芊说:“害什么羞啊,又不是外人,朋友拿点钱出来打牌,是理所当然
的。”# 久# 久# 电# 子# 书[\9\ 9\ 1\ 2\ 1\.c\ o\ M\]提醒您注意
保护眼睛,合理安排作息时间!

更多精彩尽在www .99121 .com林云听她这么一说,大方地从里
面抽了几张百元大钞丢给我和白琳。

林云说:“出来耍,只是为了娱乐,要放松心情的毫耍。”

在玩乐的过程中,我们彼此了解了许多,和林云也开始逐渐熟悉起来。

林云告诉我,他是一家私业企业老板,平时工作很忙,老婆怪他没有时间陪
她,就经常游荡在酒吧里,时间久了,就和酒吧里认识的一个男人好上了。林云
知道妻子背叛了他,立马和妻子离了婚,自己过着单身的生活,他说,现在的女
人很不知足,真不知道怎么样的男人才是她们理想中的好男人。

林云在告诉我们关于他的故事时,他的表情很忧伤,我想,他也很舍不得让
老婆离开自己。他说,老婆的不理解让他的心很累,以前没有钱的时候,他拼命
的赚钱,是为了让老婆有幸福的一天,可现在达到了她的愿望,她却开始说他不
再懂得爱情。林云最后骂了一句,爱情,他妈的什么才叫爱情。

什么才叫爱情,我想,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就是爱情。

正文堕落的天使(2)

林云说,他今天很开心,有我们几个大美女陪着,平时他工作很忙,活得太
累了,有时也多想找个知心的朋友谈谈心,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很晚了,我们才打道回府,在路上,林云问我有没有地方住的,我告诉他,
今天是我第一天到成都,还没来得及去找住的地方。

林云问杨芊芊:“芊芊,你呢,回去吗?要不今上……”

我知道林云想对杨芊芊说什么,因为都是女人,也是经历过那方面的人,一
提到这样的问题,都是很敏感的。

杨芊芊想了想,很爽快地答应了林云的要求,已经和这个男人有过了第一次,
她并不在乎有没有第二次,第三次。

喧嚣的街上,长串的车尾灯点缀着这个美丽的天府之城,时间很晚了,路上
的行人也变得稀少起来,只有那些加班忙碌的人群,正骑驶着各样的车型忙着往
家里赶。

穿过整整的一条街,映入我眼帘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按摩院,歌舞厅,酒
吧,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这些行业开营娱乐的高潮时期。

一些打扮得妖艳的女子站在自家店门边,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杨芊芊对林云玩笑道:“林哥,你看那些路边的妹妹在向你招手呢,要不要
下去玩玩吧?”

林云反驳道:“你让我去玩她们,那谁来玩你啊。”

他们两人说着挑逗的风流话,全然没有当我们存在,不过,这些都是在‘金
帝宫’里见识过了,说得再下流也就当它是个笑话,风一吹就散了,没把它当回
事。

杨芊芊说道:“去你的,拣了便宜还想卖乖,看你就不是好人。”

林云说:“没法,虽然坏,但还是有人爱。”说完,林云得意地笑了起来。

杨芊芊说:“臭美,谁会爱你啊。”

在这个宁静的午夜,有了他们两人的一阵子嬉闹,黑夜中没有太多的寂寞。

有说有笑中,雅阁车在一家灯光闪耀的宾馆门口停了下来。

我问:“到了吗?”

杨芊芊说:“恩,就是这家,住过几次,感觉环境蛮不错的。”

下车后,我才发现这家宾馆挺高档的,外观也装修得很漂亮,‘金凤凰大酒
店’几个大字在灯光的衬托下散射着金光。

保安从林云手中接过车钥匙,帮他把车开进了后院的停车库。

“林先生,要房间吗?现在只有一间了。”我们刚走近宾馆总台,服务员就
对林云说道,看样子他们之间是老熟人了。

“那我们?”林云征询杨芊芊的意见。

杨芊芊双手一探,耸了耸肩,说:“没法,四个人睡,你们两个睡一间,我
们两个睡一间。”

我和白琳同时惊讶道:“什么?我们四个一起睡。”

杨芊芊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叫你们和男人睡觉。”

林云在征得杨芊芊的同意后,开了仅剩下的一个豪华套房。

当我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我被里面那豪亮的装饰惊呆了,闪亮的木地板,
豪华的房顶花灯,宽大的两张席梦思床摆放在中间,这样的套房,一般人我看是
想都不干敢去想。

林云见我发呆,说:“在想什么呢?”

我说:“这房间真漂亮。”

林云笑笑,说:“那你以后就常来了。”

我不是很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深意,似乎像是在向我挑逗着什么,他的这句不
明就里的话让我有点春心荡漾。

“睡吧,睡吧,我可想睡觉了。”杨芊芊边说边当着我们的面脱光了衣服,
然后跳进了被窝里。

我和白琳总感觉到有点害羞,等林云也上床了,我们才脱衣上床。

蒙胧中,我听到对面床上传来放荡的呻吟声,这种声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正文堕落的天使(3)

男女之间那诱惑的呻吟声让我内心骄躁不安,我拼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可
我越是这样想,内心却越想知道他们两人之间达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想像着
她们在床上摆弄的各种姿势。我想,林云那强健的身躯压在杨芊芊的身上,她一
定很舒服。杨芊芊在林云的爱抚下会不会很快活呢,她会不会在与林云的身体交
融中体验到那种腾云驾雾的快感。

我无法制止那飞逸的大脑思维,整个脑海里,想的都是男女之间那简单的玩
意。想着想着,双手开始不规矩地在自己的胸脯上抚摸起来,我不是一个放荡的
女人,可我也无法控制自己在那方面的强烈需要,更何况还有一对男女在进行着
鱼水之欢引诱着我。

被子在轻微的蠕动,我想,白琳可能也没有睡着,她也听到了林云两人那消
魂的呻吟,我不知道她此刻正在被子的遮掩下干些什么,只是,我从身体的偶尔
碰触中感觉到,她的身体时而在抽搐着。

席梦思床咿呀咿呀地响着,声音很有节奏感,只是这样的声音让我内心越来
越空虚,寂寞,我渴望着这种声音是从我的身体下面咿呀出来。可此刻,我只能
凭借自己敏感的想像力,去感悟其中的详细情节。

我想她们以为我和白琳已经熟睡了,才会当作我们的面这样放肆地寻欢。

一阵子猛烈的响动后,动作似乎变得轻柔起来,一会儿,对面传来两人低沉
的说话声,我屏住呼吸,想偷听到她们之间的秘密情话。

“你说她们睡着了吗?”林云问道。

杨芊芊突然很清脆地‘啊’了一声,我想,是不是她们已经忙完了。在做这
事方面,我并不陌生,通常女人在达到最消魂的时刻,都喜欢大叫一声,用嘶吼
的声音来加速刺激肉体上的快感。

杨芊芊说:“没有睡着,难道想听你叫床啊。刚才那一下子你把我整得好疼,
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林云说:“你那朋友真漂亮,第一眼看见就有点让我冲动。”

杨芊芊说:“你说的哪个?”

林云说:“那个叫欧阳光子的,她真是在你们舞厅上班啊?”

听到林云在说我的名字,我的心开始加速的狂跳。我想,林云在和杨芊芊做
爱的时候会不会把我当作他心目中的淫遗对象呢。

杨芊芊说:“怎么?看到人家张得漂亮就想上她啊,现在美女就睡在旁边,
有胆量你就过去啊。”

如果当时林云真敢过来要求和我发生关系,我想,就我内心那强烈的需求欲
望来说,我有可能不会拒绝和林云发生性关系。可我苦苦的等着,他最终没有过
来。

两人聊了一阵子风凉话后,床又有节奏地响动了很久才在男人和女人粗糙的
喘气声中平静下来。

我屏住呼吸听完了他们整个淫乐过程,也让我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意淫之
苦。

TNND,我第一次才体验到幻想和男人做事比亲身体验更刺激。

我兴奋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有了一点点睡意,林云和杨芊芊可能是做完运动累
坏了,早已是呼噜连声。

白琳呢,我不知道,刚才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感受了她们的整个表演过程,
如果是的话,我想,她一定也会浮想翩翩。

渐渐地,我的双眼有点支架不住了,在心满意足的慰藉中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林云刚起床穿好了衣服,可能是昨晚觉没有睡
好的缘故,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看看其他两个女人,好像还在熟睡之中,杨芊芊身上的被子在林云起床时
掀开了一半,露出了一个只穿着裤衩的圆滑小屁股。

林云见我醒了,冲我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柔地说:“早啊”

我只是对他微微的笑了笑,因为我担心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昨晚他们两人之
间的小秘密。

抬起头,我发现林云正在仔细的打量着我,当我们四眼相对的瞬间,我很羞
涩地低下了头。

林云说:“看你样子昨晚上没有睡好觉,两边都是黑眼圈。”

我笑笑,说:“是吗?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昨晚梦游啦?还不是两个熊猫
眼。”

林云用手指揉了柔双眼,说:“是吗?”

说完这话,然后两人都笑了。

我不知道,我和林云之间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不应该的事情,可我从他那渴求
的眼神中读懂,林云在酝酿着想和我发生什么。

正文堕落的天使(4)

在两个美女还没醒来之前,我和林云尴尬了好一阵子,我们坐在各自的床上,
距离很近,但我们都感到手足失措,找不到恰当的话题来延续我们进一步交谈下
去。

等了近半个小时,两个瞌睡虫才懒洋洋的醒了过来,杨芊芊见我和林云对视
坐着,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想,她是不是误会我们之间发生了不应
该发生的事情。

“醒啦?”林云对刚睡醒过来的杨芊芊说道。

“你们?”杨芊芊惊讶地问道。

看她那奇怪的表情,好像我和林云之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受到了莫
大的委屈似的。

我说:“我们也是刚起床,等你们起来一起吃早餐呢。”

半躺在床上的白琳是哈欠一个接一个,像是几辈子没有睡好觉的样子,我猜
想,昨晚上她也知道了林云和杨芊芊发生的事情,影响了她的睡眠。

杨芊芊被子一掀,穿着三点式就跳下了床,在我们面前蹦来蹦去,忙完了整
个洗漱过程才把她的衣服穿上,我不知道,她是在所有男人面前都会这样吗,还
是只针对林云一个人。

我看林云的神情,好像对杨芊芊光露着身子在众人面前晃来晃去已经习惯了,
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

“你怎么还不起来啊?没看到大家都在等你吗。”杨芊芊梳理完后,见白琳
躺在床上还没有动静,有点生气地问道。

白琳朝林云嘟了嘟嘴,说道:“他不出去,我怎么穿啊。”

没想到杨芊芊听到白琳这样一说,哈哈大笑道:“我靠,你搞错没有,都什
么年代了,又不是没有让男人见过,何况还有两块布条子遮掩住的。”

我被杨芊芊这话也给逗笑了,话说起简单,可真让一个女子当作陌生男人光
着身子,也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好、好,我先出去等你们,要不然一会儿你们还以为我想占美女的便宜呢。”
林云见碍不过去,很识趣地走出了房门。

杨芊芊朝白琳指指点点,说:“你看那害羞样,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白琳边穿衣服,边反驳道:“这叫什么丢女人的脸?这叫住做女人不要太随
便了。”

我笑笑说:“芊芊,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老同学属于保守型的啊。”

三个女人在屋子里放肆地开着玩笑,这可苦了久候在门外的林云同志。

林云见我们迟迟未出来,连敲了两次门后,我们才迈着小猫步款款而出。

看着走在我前面的林云,我悄声问杨芊芊,“你就这样简单地跟这个男人混
在一起啊?”

杨芊芊瞄了一眼林云,说:“什么叫混在一起啊,这叫各取所需。”

我晕,没想到这些女人思想真开放,把性就当作是生活中的一种娱乐的方式。
如果彼此有什么需要了,电话一个,双方你情我愿地滚到了一张床上,等第二天
醒来,就当屁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这个社会,真他妈的教坏了现在的青年男女。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宾馆服务员迎面朝我们走来,女孩很青纯,橘黄色的头发,
属于那种气质型的女人。

我只在她脸上晃了一眼,也被女孩的漂亮迷住了。她有轮角分明的面庞,更
有女人标准的身段,像男人评论女人时说的那样,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总之,整个身型看来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看林云更是夸张,一见美女走近,整个身子在原地都僵住了,视线跟随女人
前行的角度漂移,两嘴唇撑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我见状偷笑。

杨芊芊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表情,扯了一把发痴的林云,说:“怎么?见了美
女心痒痒啊。”

林云振振有词道:“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是美女男人都想多看上几眼。”

我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年嫂子为什么要离你而去,你真是一个好
色鬼。”

说完这话后,我开始后悔起来,林云说过,他的老婆在外面偷人,两人才闹
上了矛盾,林云会不会误会我在揭他的旧伤疤,讥讽他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没想到他轻笑了几声,对我说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对我玩笑道:
“我好色?你何时发现我在你头上好色了。”

这话差点没有把我气晕,幸好我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要是那些纯情少女
听到这样的调侃,不当场辱骂他流氓才怪。

对林云有了一天的深层次认识,我才发现他真是一个风流的帅男人,昨晚刚
和杨芊芊玩了事,还没熬上半天,又开始对其他女人图谋不轨了。

在回城的路上,林云不停地找着各种话题想和我套近乎,还好我对现在的男
人不再心存幻想,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有钱的男人更是那样,
不外乎就是想和漂亮的女人玩玩刺激,然后两腿一蹬,溜之大吉,要不然,我一
定抵挡不住林云这招暗藏杀机的阴谋。

正文出卖灵魂(1)

杨芊芊是一个心胸比较大气的女人,林云当作她的面不停地向我说东说些,
她似乎对这些女人较为敏感的话题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城里后,我向林云道出了内心的苦衷,我想,林云是成都本地人,认识
的朋友也蛮多的,我想请林云通过关系帮白琳找一份正当的工作,我不再希望白
琳去承受太多生活中的酸凉苦楚,她太单纯,年纪太小。

林云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当我说完后,他马上给一个做服装生意的朋友
挂了一个电话,对方说让我们把人带过去给他看看。

在吃过一顿饭后,我才明白了对方所说的带给他看看的真正意义。

对方约好了和我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一家离火车站较近的茶楼,准确说是
一家宾馆,只是附带了茶楼这项业务。

林云开着车亲自把我们送了过去,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只见里面圆桌旁正
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休闲的西服,没有系领带,看他那身阔气的穿着
打扮,就知道是一个有钱的男人。

“哈哈哈,兄弟,让你久候了。”林云一踏进门,就热情地向对方问候起来,
动作十分的随意,看样子两人定是很熟悉的朋友。

两人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然后又像西方式的礼节样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男人看了看站在林云身边的几个女人,虽然只是简单的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
眼,可他看我们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异样。

“来,给你们几位介绍一下。”林云一手指着对方对我们说道。

男人还未等林云提及我们的名字,早已猴急地把手向我们伸了过来,不过,
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停留在我的脸上,看得我两耳根直冒热气。

“这是肖总,服装业界的大老板,在成都这块地皮上还算小有名气。”

肖总听林云如此隆重的向我们介绍他,自豪地将身子向上提升了半截,胸膛
也挺立了许多。

“你好,肖百达,做点服装小生意,混口饭吃。”也许是我站的地方离肖百
达较近,他第一个将手伸向了我。

我面带红晕,此刻的红是被这个叫肖百达紧盯得让我腼腆的红。

我不停的在内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让自己镇定,镇定,他想看就让他看吧。

我收拢自己凌乱的思绪,忙把手伸进对方那宽厚的手掌中,立马我那纤细的
小手就被肖百达紧紧地握在了其中,一股男人的体温顷刻间传透我的所有神经细
胞。

“肖总,你太客气了,林大哥都这样夸你,可想而之你肖大哥一定是个了不
起的大人物。”我恭维地向肖百达说道。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昧着良心说出来的,还是肖百达名
副其实的就像林大哥所说的那样厉害。

“哦,对了,忘记向你介绍自己的名字了,欧阳光子。”我突然想起忘记了
什么,还没有和他把手完全分开,马上补充了一句对白。

肖百达笑笑,说:“没想到大美女还如此的幽默,有意思。”

放屁狗话,本娘娘不懂什么叫幽默,不过就是紧张得说漏了几句话而已,就
让你这些自以为很有素养的男人说成了幽默。

本小姐没有文化,如此文雅的说话方式我还没有那个本领,偶尔的冒冒杂音,
说说粗话还成。

肖百达把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一旁的杨芊芊身上。

“这位小姐是?”肖百达可能也没有见过杨芊芊,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目
的是想对方自报家门。

“杨芊芊,这位是我的老同学白琳。”没等肖百达注意,杨芊芊哗啦啦几下
子连同白琳一起向肖百达作了介绍。

“哦,是芊芊小姐,听林老弟说过,熟悉,熟悉。”

几人回到座位上,服务小姐很快为我们端上几杯花茶。

肖百达押了一口茶,动作十分的优雅,样子像个成功人士。

肖百达说:“林老弟,你今天一来就带上三个大美女,可想你老弟的生活不
简单啊。”

林云从兜里掏出大中华,朝肖百达递了一支过去。

“肖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啊,小弟的生活能和你比吗,刚才电话里也给你说
了,有个朋友想找份工作,想请你安排一下。”

肖百达两只眼睛像老鼠眼一样闪了几下,比较老练地说道:“安排工作啊?
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趁机对肖百达说道:“肖总,就是这位美女,白琳,不知道肖总……”

肖百达见是我在发话,情绪大增,说:“哦,原来是白琳小姐啊,巧得很,
我正想找个秘书,帮我整理一下日常工作。”

我说:“那肖总的意思?”

肖百达说:“白琳是个不错的女孩,这样吧,今晚上我想和她单独谈谈,想
更深层次的彼此了解一下,以后工作起来才得心应手,对吧?”

林云明白了肖百达说这话的意思,马上接口道:“肖大哥说得对,做秘书工
作就得多了解老板,事情就这样定了,晚上就等肖大哥的电话。”

正文出卖灵魂(2)

虽然我的出生是个乡巴佬,至少我还不是白痴,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女生,
肖百达所说的想和白琳晚上单独谈谈,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

都说有钱的男人好色,真他妈的一点都不假,初次见面连一顿饭都没吃完,
就打起了女人的注意,难道真是求人三分,不得不低头吗。

我想,是现在年轻女人的放浪和爱慕虚荣给这些好色的男人提供了有利可图
的机会,一些唯利是图的小女人们成天琢磨着怎样去找个有钱的好男人,这不,
那些有钱的好男人们恰好捕捉到了这个敏感的信息,趁机向一些柔弱的好女人们
下手。

谁叫人家有钱?那些被人玩弄抛弃后的女人们,痛苦流涕,真他娘的哑巴吃
黄连,有口也难说。

看着肖百达那狡诈的笑容,我真想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给他两耳光,然后向
他吐满一脸唾液,大骂一句TMD流氓。

吃完饭分手的时候,肖百达来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道:“白琳年纪还小,
可能有的地方还不懂事,如果晚上你能带她和我谈谈的话,事情办起来也许要容
易些。”

当时我是紧握拳头,真想就那样一拳向他脸上给送去,为了白琳妹妹,我还
是忍住了心中那团炽热的怒火,强颜欢笑地向肖百达陪话道:“肖总,你说什么
满意就怎么办吧。”

肖百达奸笑着,两眼眯成了一条小缝。

等肖百达开车走后,我狠狠地朝他远去的车影骂了一句:“老色狼。”

林云问我:“怎么啦?”

我说:“我很不喜欢刚才那男人,有几个丑钱就不可一世的样子,真让人恶
心。”

林云说:“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看现在的这些大老板,什么二奶、三奶,,,,,
七奶、八奶的,人家懂得享受生活。”

白琳说:“我就不行,天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杨芊芊哼了一声,说:“好男人,你遇到了吗?二十世纪就已经死光了。”
她又把眼光转向我,用同样的口气说道:“你遇到了吗?没有吧。想遇到好男人,
我看等到下辈子吧。”

林云见我们这样说,偷偷冷笑。

杨芊芊白了他一眼,说:“笑什么笑,我说得不对吗?”

林云忙陪着笑脸,说:“对,对,对。”

整整的一个白天,林云带我们逛完了成都有名的几家大服装商场,王府井,
华联,九龙,仁和春天,摩尔百货……

林云说,你们女人喜欢逛街,我就带你们逛一天的街吧。他跟在我们的屁股
后面,累得双脚都在打拐拐。

我们看他那痛苦的样子,都笑他,说他是自找苦吃。林云笑笑却说,没事,
没事,有几个大美女陪着,外人还不羡慕死。

我真为林云的洒脱而欣慰,原来一样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总是喜欢用另一
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下午六点钟的样子,林云帮我和白琳在‘新悦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林云说
让我们先住在那里,等联系好工作之后,再想法去租一间套房。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有幸认识了这个外表文雅的男人,他的体贴和细心
让我感动,我真不明白,当初他的老婆是怎么想的,有这样一个好的男人抓在手
里,她却有心地把他从自己的被窝里给扔掉。

林云为我们开好房间后,带着杨芊芊走了,芊芊说她还要回去上班,等明天
再来找我们。

林云走前问我:“光子,你有什么打算呢?”

是啊,我有什么打算,至今我也没有想过,我能做什么?没有职业技能,没
有工作经验,我能做什么。

我说:“林云,谢谢你能帮我这样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岁月的沧桑和无
情,已让我心力交瘁,对于明天,我没有去想太多,随波逐流也好,逆境中求生
也好,哎,想得越多越烦恼。”

我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要是一个人在家里遭
遇如此的心情,我一定会躺在床上痛痛快快哭上一场。

林云说:“那好吧,如果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就给我说一声,你看,白琳的
事情不就这样搞定了吗。”

林云,你知道吗?你所说的搞定,是需要我们女人去付出代价的,而不是你
的两句话就轻易的搞定了,如果没有好处,还会这样容易吗。

晚上我和白琳在宾馆附近的小馆子里吃了一顿便饭,刚回宾馆,我还没有来
得及洗澡,肖百达就给白琳打来了电话,说他正在某某宾馆。

正文出卖灵魂(3)

我问白琳:“谁来的电话啊?看你的表情,很不自然,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白琳沮丧地看着我,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过去搂着她那纤细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啦?你跟光子姐姐说说,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白琳颤抖着将手中的电话递给我,伤感地说:“肖总打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欧阳光子”我装作不认识电话里的男人,故意问道。

我从电话里的声音分辨得出,肖百达一听是我在同他通话,激情高涨。说话
声音也加大了,语气也提速了。

他说:“是光子你啊,我可想你想得好苦,你快点过来啊,我在某某宾馆某
某房间,等着你。”

我靠,他奶奶的色狼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肖百达毫无顾忌地向我传达了他想
和我玩乐一下的信息,我想,此刻肖百达一定是光溜着身体,躺在床上,焦急地
等待着美人的归来。

我委婉地说:“肖总,你看这事明天谈好吗?现在都已经很晚了。”

肖百达听我想找借口推卸他,有点不高兴了,说话语气也变得没有人情味。

他听我这么一说,在电话里咆哮道:“光子,我想你是识大统的人,你不想
因为你这句话制造出不太好的结果吧,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一会儿我再
给你电话。”刚说完,哗啦一下子就将电话挂上了。

我知道肖百达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去做的话,白琳的事情就会
成为一颗泡沫。

白琳见我的表情也不太好,知道事情再也没有挽留的余地。白琳一屁股坐在
床上,两眼溢出晶莹的泪花。“光子姐,肖老板不是已经答应我们了吗,怎么还
要我去他那里面试啊。”白琳边说着,边数落着一滴滴的眼泪,整个身体由于情
绪激动变得伤感地抽搐起来。

我拍拍白琳的肩膀,安慰道:“白琳,没事的,一会儿姐姐去和肖总谈谈,
我想他不会为难我的。”

白琳见我打算主动前往去和肖百达见面,一把将我死死的拉住,痛哭流涕道
:“光子姐,你不能去,我知道这会肖百达要我去意味着什么,他是想让我们陪
他睡觉,我不要你去,我也不需要他这份工作了。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去。”
白琳哭得很伤心,我也在白琳的感染下哭了起来,这样的事情,谁愿意去,明知
是把自己往老虎嘴里送,可我们又有何选择呢。

我安慰白琳道:“妹妹,你放心吧,肖总不一定就是那个意思,你就在宾馆
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琳哭嚷道:“我不信,肖百达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就是想找个女人跟他那
个。”

我的心撕裂的痛,看着可怜的白琳,回想着一路走过来的辛酸苦泪,有时,
我真想放弃自己这卑贱的生命。

白琳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裳,我们两姐妹泪流满面。

那可怕的电话又一次的响了起来,我和白琳迟疑着,谁也不想去碰它。

电话持续响了近一分钟,我忙一把抓起起来,迅速的打开,我害怕肖百达等
久了会生气,事情就一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刚一接起电话,肖百达就在电话里问道:“光子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啊。”

我忙向肖百达撒谎解释道:“肖总,我刚洗完澡,一会儿就赶过来。”

肖百达在电话里鄙夷地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在某某房间等你啊。”

当我搁下电话的过程中的那几秒钟,我听到了肖百达一长串得意的笑声。

白琳哭道:“光子姐,我怕。”

看着白琳那柔弱的样子,我一阵子心酸,妹妹,谁叫我们的命这样苦呢。

当我出门的时候,白琳拉着我的手袖,流着眼泪一再叮嘱着,要我小心点,
如果肖百达真要对你怎么样的话,我宁愿不要那份工作。

我说:“白琳,你就放心吧,光子姐也不是孩子子了,没事的,没事的。”

从我住的宾馆到肖百达所住的宾馆虽然只有步行十多分钟的路程,不过这短
短的距离,在我的印象里,像是走过了艰辛的几十年。

一串串的车流按着响亮的喇叭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正在路中央行走的我,全
然没有注意到我随时都有可能被快速的车流撞倒在路上的危险,只是低着头,思
维麻木地在大街上穿梭着。

肖百达指定的宾馆越来越近,我的脚步像是被灌铅似的沉重,每前行一步,
我的呼吸都是那样的苦难,再过几分钟,我将面临的,又将是一场什么样的遭遇。

正文出卖灵魂(4)

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来越沉,脚下的泥土似乎在颤抖着,让我身子在凉
爽的空气中摇曳。

门卫见满脸沮丧的我,好奇地注视着我慢慢进入电梯里的背影。

我想,如果电梯突然发生故障,造成特大事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快乐地
在无知觉中得到解脱。

电梯缓缓地上升,在三楼的时候,进来了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浓浓的妆,
性感的裙子,当两个女人走进电梯的瞬间,我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
水味。我想,这两个女人一定很会注意打扮。

其中一个稍矮个子的女人说道:“今天他妈的真不走运,到现在只接了一个
男人,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哈哈,三下五除二就下课了,真恶心。”女人
说完后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然后两人都笑了。

另一个接口说道:“那我比你好些,做了几个快餐,年轻小伙子,够猛的,
差点让我招架不住。”

矮个女人笑道:“不会吧,凭你的工夫,还有男人能把你摆平,我想那位哥
子也够厉害的。”

两个女人放肆地调侃着,全然没有因为有我这个外人在旁,感到说话不好意
思。听她们说话的口气,像是宾馆里做小姐的,要不然她们也不会摆聊如何和男
人上床的情节了。

我很佩服她们的心境,做小姐也做得那样的开心,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后,就
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此刻的我,不就是一个变相的小姐吗,可我怎么也做不到她们那种豁达的
心理。我不知道,她们的内心是否像她们的表情那样,透露着喜悦。

我所前往的楼层到了,当电梯门缓缓打开的瞬间,我忍不住回头去再多瞧了
几眼那两个正在谈天说地的漂亮女人。没有别的,我只是想从她们身上找到一点
潇洒的感觉。

我一间接一间地查看着房间的门牌号,心也扑腾扑腾地狂跳,虽然我是经历
过风浪的女人,对男女那事也并不陌生,可在这样的环境中,却被笼上了一层更
可怕的阴影。

630号,一串可怕的数据跃入我的眼帘。

我深吸了几口空气,让自己狂乱的心情得到适当的平静。

咚咚咚。

我轻敲了几下房门,不一下,里面传出有人下床的声音。

门拉开了,肖百达系着浴巾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见我站在门
口,他一把将我拽了进去,然后猛地一下子将门关上。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我鸽子,哈哈。”肖百达搂着我的腰,嬉笑着,五个手
指不停地在我的腰间揉捏,搞得我痒兮兮的,可我脾气也又不敢发作,只好任由
他在我身上乱摸。

我说:“肖总的吩咐,我怎么敢呢。”

“真乖”,说着,肖百达用手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就像是在逗小孩子一
样。

我的心跳越来越急促,有种快让我窒息的感觉。

刚走到床边,肖百达一下子将我推倒在床上,接着向我身上压了上来。一手
忙着解我的裤腰带,一手从我的衣服底里伸了进去,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小乳包。

我挣扎着,但动作不是很大,我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土皇帝。

我说:“肖总,不要这样,好吗?你不是说来和你谈工作的吗。”乞求着,
希望肖百达能看清我这副苦不堪言的模样,收敛住他将要发作的兽心。

肖百达两手忙着,嘴里阴阳怪气地说:“我们这不是在谈工作吗,只要把这
事办好了,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很快,肖百达利落地脱掉了我的上衣和裤子,我的身上,只剩下前几天刚买
回来换上的黑色性感花边内衣。

肖百达用手指轻轻地在我滑嫩的肌肤上游移着,嘴里不停地说道:“真他妈
的舒服,好嫩的皮肤,尤物,简直是世间尤物。”

我木纳地躺在床上,任凭肖百达十个手指在我身上乱抓。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上身传来,可恶的肖百达用嘴狠狠地咬住了我的
乳头。

可能是条件反射的原因,我上身猛地一下子弹了起来,但很快就被肖百达给
按了回去。

听到我的叫声,他的笑容变更狞狰起来,他淫笑着说:“过瘾,过瘾。”

在我身上玩弄了一阵子,他才将他那玩意狠狠地插进了我的身体,那犹如针
刺一般的痛,差点没有把我疼晕过去。我咬紧牙关,任由他在上面摆弄。

我没有想到,更可怕的事情还在等待着我,他妈的肖百达,真是一个十足的
变态狂,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他完累了以后,又开始摆弄着我的身体,我没有
看清楚,好象是从他带来的包里取出一根条形物体,趁我没有注意的时候,猛地
一下子将它强行的捅进了我的下体。

‘啊’我痛得大声叫了出来。

血,顺着那东西流了出来,染满了我的大腿两侧,溢透了一大块洁白的床单。

正文受伤的总是女人(1)

肖百达似乎对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已经习惯了,在他淫乐完后,跳下床得意地
系着腰带。

我痛得眼珠子直打转转,轻轻地尝试着把那身体里的东西给取出来。

“光子,明天你可以叫白琳到我公司上班,如果你想到我公司上班的话,也
欢迎你的加入。我见过的女人多了,不过你真是一个可以让我消魂的女人。”说
完,肖百达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对屋子里发生的一幕不削一顾。

肖百达走后,我拼命地用水龙头冲洗着我的下身,以让水流把我身体里男人
那肮脏的液体冲洗掉,血,混合在水流中,染红了浴室地板。

‘啊’我疯狂地叫喊着,发泄着心中对人世间不平等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啊,老天,我欧阳光子上辈子遭了什么孽,今生要如此来
惩罚我。”除了哗哗的水流声和我撕裂的叫喊声,老天爷并没有因为我的遭遇大
发慈悲。

当我回到自己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

白琳见我走路的样子有点歪簸,忙过来把我扶到床边,问道:“光子姐,你
怎么啦?”

我不敢告诉白琳真相,如果她知道了,不又让一个人来伤心吗。

“我,我,没什么,刚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睡一觉就好了。”

白琳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想让我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白琳问道:“光子姐,肖百达没有为难你吧,你走后我好担心你啊,我真怕
肖百达他……”我知道白琳想说什么,其实,她那里知道,我已经被肖百达给奸
污了,只是当姐的为了她好,没有告诉她而已。

我强忍着身体的阵阵疼痛,尽量保持自己平静的面容,不想让白琳有太多的
猜疑。

我说:“我已经和肖总谈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到他公司去上班了。白琳,以
后你得靠自己了,平时可要小心点,现在的社会太复杂,坏人太多……”

白琳对我的话不解其意,她问我:“白琳姐,那你怎么办啊,你怎么不叫肖
总也帮你安排一份工作呢?”

我说:“你安心去上班吧,我的事情会自己去处理的,光子姐也不是小孩子
了,等我想好了做什么再说吧。”

白琳说:“恩,我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光子姐的。”

我像一个大姐样心疼地抚摸着白琳的秀发,她就像一只不小心从天上坠入凡
间的天使,美丽的双翼早已伤痕累累。

我说:“白琳,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困了。”

白琳问我:“光子姐,你的脚还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蛮体贴人的,还在想着的的脚伤。

我说:“没事的,睡觉吧,好累。”

白琳听话地钻进了被窝,我和衣卷缩在床上,熄灭了灯,多想,在这个宁静
的夜晚,让自己疲惫的心灵得到一丝的平静。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英俊的王子骑着高大的白马,
手捧大束鲜花向我款款行来,王子一直微笑着,当走到我的身边时,王子从马背
上跳了下来,将鲜花送到我的面前,诚恳的对我说,我是来疼爱你的王子,公主,
跟我走吧,以后,你就会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我没有去接王子手中的鲜花,我怕,那漂亮的鲜花从中,暗藏着那锋芒的利
刺。

我说:“王子,我不是你梦想中的白雪公主,我,只是被人们遗忘在角落里
的一朵快要凋零的牡丹。”

王子说:“你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我寻找了千年的公主,无论你现在变成怎
样,我会用我纯洁的心灵,去把你雕琢成一个美丽的仙女化身。”

我说:“仙女?世上真的有仙吗?”

王子小心地把手中的鲜花一朵朵分开插在我身上,王子说:“你看,现在你
不就成了美丽的仙女吗。”

我笑了,是啊,现在梦中的欧阳光子难道不能做一次漂亮的仙女吗。

我要做仙女,我要做仙女,在一片碧绿的草原上,我自由的奔跑着,当我从
远方跑回来的时候,王子已经走了,他留下了白马和几行飞舞的大字,王子说,
只要我愿意做他的公主,可以骑上他的白马就可以找着他。

正文受伤的总是女人(2)

第二天早晨醒来,白琳问我:“光子姐,你昨晚上在笑什么啊?好像遇到蛮
开心的事情。”

我想了想,难道是我做的那个梦让我兴奋得发了狂,信以为真的。欧阳光子,
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相信在童话故事里才存在的王子与公主。

我笑笑,欺骗白琳道:“没有什么,可能是你压力过大了,神经太敏感了吧,
有什么好事可以让我笑的。”

白琳像个小孩子样用手搔了搔脑壳子,对我说的话表示怀疑。她说:“不对
啊,我明显听到的笑声,是挺开心的那种大笑。”

“没有就没有,快上你的班去,不要第一天就迟到,那你漂亮的面子就不知
道该往那儿搁了。”

白琳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我,说:“光子姐,我上班去了你怎么办啊?要不你
和我一起去?”

我惊讶地看着白琳,我说:“和你去?我又不在那里上班,你以为是去那里
赶集啊。”

白琳橛了橛嘴,很是不服气。

把白琳送出门后,突然,我感到一种失落和寂寞包裹着我,生活在这个喧嚣
的都市中,脆弱的我已经迷失了前行的方向。

人人都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一个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而我,却找
不到一个合理的方式来将自己融入其中。

我呆若无神的静坐在床上,想起了儿时的温馨,想起了年迈的父母,想起了
那个曾经细心的关爱着我的好男人白帆,所有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
在我脑海里瞬间闪过。

我想起了白帆那甜甜的笑容,柔和的声音,我不知道,如今的白帆是否已经
做了孩子的爸爸。我很羡慕那位曾经与我在白帆酒吧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上
帝是如此眷顾她,帮她找到了那样一位善良的好男人,我想,她在白帆这样如此
体贴的男人关爱下,生活一定写满了幸福。

想了许多,可我奇怪的是,怎么也没有想起曾经和我有过夫妻之缘的刘建强,
他是我的初夜夫君,而如今,那些情欲往事,早已变成过眼云烟,他,也只不过
算得上残留在我记忆中的一个小小符号。

轻轻的敲门声击碎了我杂乱的思绪,我赶紧收紧那飞逸的思维,整理了一下
身上褶皱的衣角,咳了两声,清正了一下嗓子。

门外有人喊道:“还有人吗?”接着又是几下敲门的声音。

我忙高声应答道:“什么事啊?”

“服务员,打扫房间。”

我起身快速地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身材有
点偏胖,算不上美女的行列。至少和我相比,还要逊色几分。

我说:“小姐,这样早就来打扫房间啊?”

她说:“还早吗?都快十一点半了,十二点前都得要退房的。小姐,你是外
地人吧?”

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听你的口音不像四川人,我们在宾馆上班,一天见的人多了,许多
地方的口音也自然就熟悉了。”

小姐边和我说话,边整理着床单,动作十分的利落,一看就是个熟手。

我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小姐扭过头来见我一
直在盯着她,以为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她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耸了耸肩,说:“没什么?”

她很奇怪,说:“那你刚才……”

我见她那么诚恳地看着我,有点于心不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问道:“小姐,
你知道欧亚舞厅吗?我有个朋友在那边的,想过去找找。”

我问问欧亚舞厅的具体位置,是想一会儿没有事的时候出去走走,看能不能
在那里见着杨芊芊。

服务小姐停住了手上的活,挺立了身子。

她说:“欧亚舞厅啊,离这儿不是很远,出门向右直走,有一个休闲广场,
在那里你就可以看到了。在我们这个城市啊,欧亚舞厅还蛮有名气的。”

我惊讶,一个做服务员的也对这些了解得清清楚楚。

我说:“你好像对欧亚舞厅蛮熟悉的啊。”

她表情十分镇定,挺自信地说:“当然,那儿的小姐经常被一些客人带到我
们的宾馆来,时间长了,也就那几个人,自然也就熟悉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

我想说那些小姐是从那里带来的啊,因为在我进出的过程中,遇到好几对动
作亲热的男女,每个女人的穿着打扮都妩媚动人,一看就有点像是做那行业的。

正文陌生的舞女路(1)

服务小姐说得如此坦然,似乎对那些舞女在她们宾馆进进出出的情形已经习
以为常了,看着我那惊异的表情,服务员脸上做了一个鄙夷的动作,我想,小姐
一定心里在骂道:“真是个乡巴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奇怪的并不是宾馆里还有这样猖狂的色情服务,我惊讶的是这位服务员小
姐那泰若自然的神情,说起欧亚舞厅里的那些舞小姐,她是说得头头是道,就像
是和老朋友在拉家常一样。

小姐很快就整理好了房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她提醒我道:“快十二点了,
你是要继续在这里住吗?因为宾馆规定在中午十二点后就要收钱的。”

如果不住,我该何去何从,连我这个当局者都不知道。

我迷惘地注视着那闪动的电视屏幕,大脑中一片茫然,只感觉沉沉的,什么
的也想不进去,什么东西也听不进去。

服务小姐见我站在房间中央发呆,再一次的提醒道:“小姐,你听到我刚才
说的话了吗,马上快到上一天的退房时间了。”

我恍惚地应答道:“哦,我知道了。”

服务小姐进卫生间解了一个小手,收拾好她的东西退出了房间。我看看电话
上的时间,差十分钟就是十二点整。

从宾馆出来,我徘徊在拥挤的人群之中,此刻,我才亲身体验到生在异乡的
孤单和寂寞。望着那些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路人,而我,就像是被遗忘在城市
角落中的一件陈旧物品,不会被人注意。

一辆富康小车嘎然一声在我的身后刹了下来,我回过头一看,仅差他妈的十
多厘米就和我大腿亲吻上了,正当我在心底里赞许司机手艺不错时,从车窗里伸
出一个大光头来,脸儿胖胖的,耳朵长鼓鼓的,真可用肥头大耳来形容。

我还没来得及怪他开车差点将我撞上了,他可抢先给本小姐毛了起来。

男人愤然地吼道:“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吗,车到你面前来了都不知道,撞死
你诡儿子。”

我可忍受不住他的这般侮辱,先且不说这件事上到底是谁的责任,只凭他诅
咒的那两句脏话,我已经肯定,不会便宜了这个看起来丑得出众的男人。

男人见我圆鼓着眼睛凝视着他,吼道:“看什么看?想吓人啊。”

男人的声音立马吸引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路人,本来我就心里窝住一团气,再
被他这么一吼,气得老娘肺都快爆炸了。在再多人面前也不去理会什么淑女形象
了,提起一脚就朝他的车灯上摔去,只听到哗啦一声,前头车灯被我那尖头皮鞋
一下子给碰击得粉碎。

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反正当时是被男人骂得横了心的,生死要给他点
颜色看看,女人不是那样好欺负的,何况我还是一个外地来的弱女人。

男人见我和他来狠了,拉开车门闪了出来,我一看,差点被他那威猛的身型
给震撼住了,还好仗着自己是女人的优势,谅他也不敢把老娘怎么样。

男人往我面前一站,胸膛一挺,气焰十分的嚣张。看他那鼓胀的双眼,一定
快被我给气得要咽死了。

“你这臭婆娘,是不是活腻了。”男人骂道。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活腻了,有这个胆,把我给撞死啊。”

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乱烘烘的一团,不知道说些什么鬼名堂。
我才不管自己什么淑女形象,什么美女当街骂人,会被人当成泼妇,嘴长在别人
脸上,他们想说什么就由他们评论去,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开车就拽吗?就可
以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吗?

男人被我这一扭缠也感到在众人面前难为情,满脸的无辜,也不好继续和我
强辩论下去,只好沉默地站在一旁。

十多分钟不到,一辆110巡警车在一旁停了下来,两个年轻警察拔开人群
钻到了我们面前。

男人一脸委屈地向警察大人哭诉我的某某不是,好像今天让他倒了大霉,不
小心遇到了我这个恶女,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警察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看了看我,他没有想到,我一个年轻,且如此漂
亮的女人会当街做出这样不雅观的事情。警察想对我发威,一见还是个年轻美女,
勉强忍住了他的怒火。

年轻帅警见劝说无效,把我和那位衰胖哥一同带到了警察局,一位漂亮的女
警接待了我们。

或许是看在都是女人份的原因上,女警官明显把理偏向我这边,反过来还把
那位可怜的胖大哥如何如何开车,以后怎么怎么样给教训了一通。

通过一番的舌战,在警察的调解下,判我赔偿对方的经济损失三百元。

我不好意思地告诉警察姐姐,说我身上连饭钱都没有了,怎么赔偿他。

女警官说:“联系你的亲戚或者朋友,让他们来保释你,不然可不放你走的。”
女警说完,嗤嗤笑了。

我熬不过去,只好给杨芊芊打了电话,杨芊芊在接到我电话后,以最快的时
间赶到了警察,交了三百元赔偿费后才把我带出了警察局大门。

正文陌生的舞女路(2)

一出警察局大院,杨芊芊就开始洗刷起我来,说我地点都还没有踩得熟悉,
就到处惹是生非。

杨芊芊用手指头敲击着我的脑袋瓜子,半开玩笑道:“你啊你,刚来就给我
添一屁股麻烦,幸好有我这个朋友在这里,要不然啊,哼哼,有你好看的了。”

我嘴角一撅,鼻子一哼,说道:“谁叫那男人横行无理吗,以为开个破烂车
就了不起,差点把人家撞了还蛮横大闹,气人的是他还给我横眉怒眼的瞪起,想
吓唬人唆。”

杨芊芊说:“你啊,真拿你没有办法,以后走路可得要小心点,如果真叫给
撞上了,那这世上又少了一个温柔娇巧的大美女了。”

我很是不服气,凭什么外地人就要受白眼吗。说不清楚他老子,他老子的老
子那个时候还不一样是外来人口,有什么好傲慢的。

杨芊芊见我一路走着嘴里都在咕噜着什么,停下脚步来凝视着我,那专注的
深情像要把我整个人看穿透一样。

她嗤笑了几声,看着我的眼睛说:“怎么啦?我的大美女受到委屈了啊。”

我是一个性格较倔强的女人,平生最不不好的一个毛病就是不服输,其他什
么事情还可以商量,想要本小姐去给人赔礼道歉,我看啊,是没门。

我说:“我是受到很大的委屈,怎么?要给我心理安慰啊。”

她说:“给你心理安慰?我又不是你老公,怎么给你安慰。”

两个大女人在街上嬉闹着,没有顾忌,没有担心,有的,只是她们心中那份
情感的宣泄和对现实的愤怒。

一路上,杨芊芊大方地向我阁聊起她在成都的点滴生活,她说,和我一样,
刚到陌生的城市里,只是生活的无奈和寂寞,谈及她生活上的一些辛酸,芊芊却
是轻描淡写,仿佛过去的种种,已经成为历史,对她来说是否并不重要了。她说,
现在她生活得很好,不再去理会喧嚣城市中的贪婪和阴谋,作为一个女人,追求
得太多了,生活总会让我们心灵疲倦。

我说:“是啊,一个女人,最大的夙愿,就是能为自己脆弱的心找到一个可
以栖息的港湾,能够平平淡淡地生活。”

杨芊芊说:“是啊,谁不希望这样的生活,只是太多的东西,并不能天随人
愿。”

说这话的时候,杨芊芊的脸上挂着几份淡淡的忧伤,我不知道,在她的心里
藏着什么样的悲情往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缀点着对曾经的回忆。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走上舞女这条道路,可又怕这样的问题会让她……话
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我嘴角微小的瘪动被杨芊芊看在了眼里,她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想要威逼
我把嘴边的话给她吐出来。

她追问我道:“光子,你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吧,关于我的?”

我哑然,这也被她给说中了。

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我说话开始变得不利索起来,深怕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结巴着说:“没,没什么啊。”刚把话说完,心变得特别的紧张,就好像
我做了一件事情对不起杨芊芊的一样,连眼睛也不敢正视她。

杨芊芊用手指指着我,盘问道:“没什么?你敢骗我,当心我……”

杨芊芊边说,边朝我做了一个淫荡的动作,那骚样,就像是男人在挑逗某某
少女一样,不免让人联想翩翩。

“耶,你好骚啊,让男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想勾引他呢。”

杨芊芊朝四周看了看,刚好有几个男人从身边经过,幸好的是他们都在埋头
赶路,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边发生了什么。

杨芊芊说:“你没有搞错吧,不是我想勾引他们,是他们想诱惑我才对。”

我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如此会为自己开罪,幸亏是女人,要是男
人啊,说不定在外面惹了一身骚,回家对老婆说:“老婆,对不起啊,我也没有
办法,是那个女人拉我上床的。”

如果真像我想像的那样,不把他家里的黄脸老婆气死才怪。

杨芊芊突然对我说:“光子,你刚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舞女吧?”

我真服了她,这也被她给说中了。

她突然愤怒地说道:“是我贱,我放浪,我可耻,他妈的,我喜欢这样的生
活,每天游戏在男人之间,至少我的心不再为谁而伤痛。”

接下来,她告诉了一段关于她的故事,听完后,我很想哭,不光是因为她那
可怜的回忆,另一半是因为我们曾经都是不幸的女人,芊芊说,在舞厅里上班的
女人,大多是因为感情受伤害,不再想去碰触那张会让人流泪的情网,另一部份
是为了挣钱,还有的就是为了在那放荡的夜晚寻求生活的刺激,不过,她们都有
共同的一点,每一个女人都不会轻易去对男人产生情愫,她说,那会是做舞女致
命的弱点。

正文陌生的舞女路(3)

作为一个女人,看似表面坚强的杨芊芊,在自我欢笑的背后,却也埋藏着一
颗脆弱而忧伤的心灵,她平日里的豪爽和天真,我没想到都是这个漂亮的女人强
撑着装扮出来的。

而我,却不能做到像她一样的洒脱,能把所有的一切忧愁、牵挂抛之于脑后,
在每一个日日夜夜的忙碌中,还会潇洒地耕耘人生。

我从侧面偷偷瞄了一眼杨芊芊,发现她满脸愁容,眼角处有湿湿的泪珠。杨
芊芊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咽了咽口水,把挂在眼角边上的那两滴清泪硬生生地给
挤了出来。

她见我在偷看她,用袖子拭了几下子鹅蛋般的脸蛋,试图擦去脸上的忧伤,
转过头来,苦苦地挤出几丝笑容,对我说道:“对不起啊,刚才……”

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处,说:“你看看我,怎么就哭了呢,好久都没有
这样过了。”

我也被她的那番话说得揪心的痛,女人的心,总是那样软弱,一点点的忧愁
往事,也会让她为此而酸苦半天。

好半天,杨芊芊笑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初始那帅真的模样,要不是我亲眼目
睹这漂亮女人天气般变幻无常的个性,谁也不敢相信刚才还满脸愁容的她,现在
已经是艳阳大开,就像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很佩服她有如此豁达的胸襟,把每一件事情都看得如此的淡,也放得如此
的开。

我说:“对不起啊,芊芊,不小心提起了你的伤心往事,让你难过了。哎,
过去的就让它随着风雨漂打流散远方吧,今天,只要我们过得快乐,也就足够了。”

杨芊芊说:“光子,白琳也告诉过我关于你的故事,相对来说,和你比起来,
我觉得自己幸运得多,其实,我们都是命苦的女人。”

繁华的街上,如此多匆忙而过的男男女女,谁又知道,他们的背后就没有一
段情孽往事呢,只是,他们把所有的痛和恨,都统统地埋藏在了心里。

杨芊芊突然指着街对面说道:“那里有间咖啡厅,要不我们去喝咖啡,打发
一下时间。”

我面露为难之情,尴尬地说:“我没有钱了,用什么去……”

她打断了我的话,慷慨地说:“我又没有说要你给钱,走吧,算我的。”

我说:“那下次我请你,就这样定了。”

来到咖啡厅,顾客三十岁左右的居多,而大多数是成双成对的,从他们那亲
密的动作无法分辨,他们是恋人呢?还是目前在城市中流行的一种关系—情人。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我背后一桌上有个四眼男生眼珠子也不转一下地直
盯着我们这边,看那纯情的样子,像是个大学生。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看得如
此专注,低头朝桌下一看,差点没把我惊吓得大叫起来。

“芊芊,你下面走光了。”我用手敲了两下正捧着咖啡杯子的杨芊芊,低声
对她说道。

杨芊芊穿的是裙子,坐下来的时候两腿没有完全合拢,里面的雪白小内裤不
小心给暴露了出来,难怪对面那四眼小子看得如此的投入。

我的提醒芊芊并没有在意,相反她竟然猛一下子将双腿给大大地张开了,对
面那看得正兴起的四眼色狼知道被发现了,脸唰地红透了半边,难为情地低下了
头。

杨芊芊说:“这些男人啊,你越是遮遮掩掩的,他越是好奇,索性就让他看
过够,也许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人吗,都有猎奇心理。我想,现在的男人多是一样,在
女人还没成为他老婆之前,每一个女人都漂亮得像朵花,等到真摘在手里玩腻了,
就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新鲜感了。

她的话把我给逗笑了,再看看那胆大的四眼色狼,早已被吓得乖乖地爬到桌
子上去了。

杨芊芊两手托腮,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光子,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到我
们舞厅去上班吧,只有在这些鱼龙混杂的场所里,才是我们情感埋葬的归宿,像
我们这些受伤的女人,难道还会对情尘往事有所留恋吗?没有,因为我们的心已
死。选择做一个舞女,不是为了放荡,不是为了自甘堕落,这样无奈的选择,只
是想找一个恰当的场所,可以让我们忘记曾经的伤感,不再留恋红尘。”

是啊,一个经历创伤的女人,心已疲惫,而我们想要的,只为寻求一种可以
疗敷心灵伤口的灵药。而那些幸福女人的恩恩爱爱,对我们来说,已经遥不可及,
我们只有羡慕和祝福。

我咬牙点头同意了杨芊芊的提意,在这个充满欲望的都市中,我走上舞女的
行列不单是为了逃避什么,同时也是为了谋求新的生活。

正文陌生的舞女路(4)

夜幕降临,燎姗灯火映射着这个喧嚣的都市,轰鸣的气迪声点缀着这个空虚
的夜,我胆怯地跟在杨芊芊的身后,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唯恐有
人认出我的本来面目。

寂寞的男人们迈着矫健的步伐,在欧亚舞厅大门前来回地穿梭,似乎这个灯
火璀璨的大楼已经成为了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我有点奇怪,这些男人为什么愿意大大咧咧地花钱往
这个小门里钻,当我做了舞女后才明白,里面有他们在白日里无法寻求到的刺激
和快感。

门口好奇的男人们都凝视着这个扭捏的女人,他们一定是被我的外表给迷惑
住了,认为像我这么‘纯洁’的女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瞎逛。当时我的穿着也还
正统,并不像那些进进出出的舞女那样打扮得妖艳照人,自然他们也不会把我和
那些小姐们联系起来,可他们那里能猜到,今天以后,在他们眼中的这个‘纯洁
’女人也将会和那些光彩照人的小姐一样,成为你们在午夜中幻想的对象。

舞厅里眩目的灯光刺激着我的双眼,让我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轻柔的音乐
声中,昏暗旋转的霓虹灯下,我眼光忍不住在舞动的人群中搜索,蒙胧中只见男
人们那不规矩的手在女人饱满的臀部上慢慢地揉动。

我好奇地问前面的杨芊芊:“芊芊,你看那些男人,他们的手好不规矩,那
些女人也真能忍啊。”

杨芊芊对我的话并没有感兴趣,似乎这些对她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走到
一个角落处,杨芊芊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到
这种地方来,无非是想在女人身上占点便宜,你给点甜头让他尝尝,男人还不乖
乖地被你勾引住,下次才会光顾你的生意。女人吗,让男人摸摸捏捏,有什么大
不了的,习惯了也就不在乎那些小摸小捏的了。”

杨芊芊所说的这番道理我并不陌生,因为我在“金帝宫”有过一段做小姐的
惨痛遭遇,做了这一行,就得放下架子,想尽一切方法去摆弄你的风骚。男人到
那种地方游乐,喜欢的就是女人的骚、浪。如果在那样的场所里,你还保持着淑
女般的矜持,除非有那个男人是傻子,装着清高假正经,对你还有点向往,要不
然,早已跟不上时代行情,成为无人问津的小丑鸦了。

我说:“那,她们晚上会被男人叫出去吗?我是指那方面。”

杨芊芊说:“那得要看小姐们自愿,有的舞女为了多挣外快,也会和男人出
去开房。”

我笑笑,故意想开开杨芊芊的玩笑。我说:“那你呢?也有男人带你出去吗?”

杨芊芊嘴角一撅,说:“切,老娘又不是什么淑女,有机会出去,那是享受
了刺激,挣了外快,有什么不好。女人吗,有的时候还不是需要男人来宽慰自己,
难道当你需要的时候自己解决啊。”

我笑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个淫荡的小妖精啊,坦白交代,有多少男人被你
给……”

杨芊芊反驳道:“你没有搞错吧,是他们把我给那个了。”

我很不能理解,杨芊芊如此放浪的性格,常和她鬼混在一起的林云也能忍受
吗,或许,林云喜欢她的就是这种羁傲不训,敢说敢为的个性吧。

每当看着林云和杨芊芊在一起时那轻松的心情,我想,他一定也很满足这样
的现状,有个像小精灵一般的红颜知己,能在他疲倦的日子中帮他寻得精神和身
体上的放松,激情夜后,彼此不必为对方承担起任何的责任。

穿过大厅,杨芊芊把我带到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漂亮女人面前,虽然光线
不是那样通亮,但我能很清晰地看出,这个女人很有气质,模样也水灵灵的,属
于女人标准的身材,胸部被裙子裹得紧紧的,很圆,很挺拔,就连我这个女人见
了,也有种想上前抚摸几把的冲动。

紧身的裙子勾勒出了女人完美的身材,无论从那个角度去看,都会诱惑男人
产生非份之想。

好完美的身材,我不仅自叹道。

幸好我是女人,如果有个男人像现在这样子专注的盯着她看,不让她难堪才
怪。

杨芊芊见我凝视着女人发呆,拉了我一把,对我说“光子,这是我们舞厅大
堂的领班,吴姐。”

转而又向吴姐说道:“吴姐,这位是我给你提起过的欧阳光子,人样长得还
漂亮吧。”

吴姐围着我转了一圈,对我审视了好久,不停地点头表示满意。

吴姐用一种惋惜的口气说道:“如此温柔漂亮的女孩,到这种地方来上班,
真有点可惜。”

吴姐大概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女孩了,应该被叫着女人才对。

吴姐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柔,可我还是听清楚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是啊,
谁又愿意自甘堕落呢,谁又愿意去作践伤害自己呢,我想,这里所有的姐妹们,
她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心中难言的苦衷。

正文陌生的舞女路(5)

吴姐的容颜,气质都让我折服,在这蒙胧的灯光暗影下,更是让她妖艳动人。
她的笑容很甜,至我站在她的跟前那一刻起,吴姐一直保持着她那迷人的微笑。

杨芊芊乖乖地站在吴姐的身边,等候着吴姐的回话。

在这个充满情与欲的场所里,我的心不听话地扑腾扑腾狂跳,炽热的空气刺
激着我的大大小小神经细胞,让我站在吴姐对面很不自在。

我知道,吴姐在这间舞厅里面,有着莫大的权力,因为我曾经领教过娱乐行
业里面的所谓大姐大,如果有那位小姐不听她的话,她们可以任意找个借口来折
磨你,吴姐是这里的大姐头,我想,在这群小姐里面,得罪谁都可以,但绝不能
得罪了吴姐。

“吴姐,你好”我甜甜地喊道,声音很低,但很诱人,我自己也是这样评价
的,我是怕声音过大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故意压低音量,我不知道吴姐是否听清
楚了我所说的那简短几个字。

吴姐又是迷人的冲我一笑,说道:“你人和你名字一样,真的很漂亮。”

我尴尬地垂着头,并不是因为我不能承受吴姐对我这样高的评价,而是吴姐
在说这话是看我那专注的眼光。

“谢谢吴姐。吴姐,你也很漂亮,很有气质。”我说道。

吴姐笑道,裂出了那她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吴姐说:“你这小妮子,蛮会说话的啊,人漂亮,嘴巴也甜。”

虽然我和吴姐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彼此间却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谈起话
来十分的投缘,就像是认识多久了的好姐妹一样。

吴姐说话也很随和,给人没有那种高傲的姿势,和这种性格的人说话,我感
到很自在。

杨芊芊见我和吴姐第一次见面就聊得如此的投机,在一旁看着也很羡慕。吴
姐看了一眼杨芊芊,似乎在用眼神向她传递着什么信息。

大厅里,又是一首轻柔的音乐响了起来,节奏很慢,但我细听了几秒,能感
觉出这是一首属于煽情类的情歌。看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他们彼此的相拥着,
神情是如此的投入,动作是多么的优雅。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人群中,谁又能读懂,那些正游戏在男人堆中舞女们那
酸楚的内心。

杨芊芊看懂了刚才吴姐那不同寻常的眼神,她用凝重的神情看着我说道:
“光子,你真打算要在这里当舞女吗?你可得想好啊,可不要……”

我知道吴姐是不想让我趟进这潭水池里,而我记得杨芊芊对我说过的那话,
游走在舞厅中,晃荡在男人堆里,可以让人忘情,可以为你疗治曾经的创伤。

既然情已逝,伤未愈,那这样无牵无挂的生活,难道不是我栖息的最好居所
吗?这个尘世对我来说,已没有什么再让我怀念,那何不就让我在这个白天容易
被人淡忘的群体里寄生呢。

我把心一横,管他妈的,什么情尘往事,什么恩恩爱爱,从今天起,都给我
滚到一边睡觉去吧。

我对吴姐说道:“吴姐,我想好了,请你给我安排一下,让我在这里上班吧。”

吴姐说:“既然是自己的决定,那好吧,我去给老板说声,看现在还需不需
要人员。”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心里对自己说道,欧阳光子,今夜开始,你就是一个陪
男人玩乐的舞女了。

吴姐说完这话就走开了,我想,她一定是去找真正的老板了。

杨芊芊见我满脸忧伤,过来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我疲惫的肩膀,没有说话,但
我清楚,这个动作是在宽慰我。

我冲她挤出一丝苦苦的笑容,努力把自己装扮得坚强起来,我说:“没事的,
无论我怎么样去选择生活,老天爷也不会对我有所怜悯,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
有什么好的选择吗。”

我见杨芊芊狠狠吸了几口气,将身子挺了挺,一副战胜的将军样,杨芊芊傲
然地说道:“姐妹,雄起,我们选择了做这一行,走我们的路,别人要怎么评价
我们,就让他娘的说去吧。”

虽然她的表情自然,可我感觉得出,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平。

不一会儿,吴姐款步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光子,我们老板说了,想亲自
看看你,你先提提神,向直走倒右手就是老板办公室了。”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朝吴姐说的方向走去。

正文陌生的舞女路(6)

离老板的房门越来越近了,我感到无法自控的紧张,像这些有钱的大老板,
对我来说,被亲自召见也许是一种荣幸,这是我和未来老板的第一次见面,他是
什么样的人?是丑?是帅?是青年小伙?还是花甲老男?对于这个男人所有的一
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外面是高歌艳舞,而窄窄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包裹着我脆弱的身躯,我恍
惚地向前游走着,音乐声掩盖了我狂乱的心跳。我不知道,老板听到吴姐汇报后,
会不会有一种迫切想见着我的冲动。

咚咚咚

我敲响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

“请进。”一个蛮有磁性的声音在屋里应道,回答的声音不是很大,可他的
召唤挑起了我强力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真面目的好奇心。

我小心翼翼地推门跨了进去,然后呆呆地站在门口。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
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仰坐在老板椅上,嘴上冒着浓浓的烟雾,眼睛细得眯
成一条缝,一脸的横肉,板寸头,他见我站在门口,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
起身来,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说真的,老板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像我这样的美女,平日里在身边转
的多是些长象还过得去的男人,而他,圆溜溜的脑袋,胀鼓鼓的将军肚子,看起
来活像一个吃饱的大青蛙。

老板说道:“来来来,让我们聊聊。”

老板走了过来,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顺手将门关上。

当老板把手搭在我肩上那一瞬间,我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颤震了两下,有
一股女人被男人抚摩时那种酸酸的感觉,一下子浸进我的骨髓。作为女人被男人
触摸的第一反应,当时我很想把他那双淫掌狠狠地从我肩上给甩开,可我担心这
样会惹他不高兴,他的放肆和粗鲁,我只好无奈地忍受着。

我抬眼望了一遍整个房间,装饰算不上豪华,空间也不是很大,一点也没有
大老板那种阔绰的气派,后来我才听他说,这里只是一个临时办公地点,偶尔的
来窜窜场子。

慢慢的接触中,我才知道这个临时的办公地点,只是为了方便他的一些业余
活动。

他色眯眯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邪气。

“你叫欧阳光子?刚才听小吴说你长得很漂亮,我还不相信,特地想亲眼见
见,原来小吴说得一点也不假,美,真美。”老板糊里糊涂地说出这些话,搁在
我肩上的手开始慢慢地揉捏起来,我很反感这种摸摸搞搞的动作,搞得本姑娘浑
身不自在。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搂着我的肩,把我引到了办公桌对面的一张长沙发椅上。

“小吴对你说了吗?新来的小姐,都有一个规矩,特别是漂亮的。”他双手
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一番后问道。

我摇了摇头,对此并不理解。

边说着,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隔着衣服,左手绕过我的后颈,五指张成
弓形状,时轻时重地在我乳房上挤压着,右手搁在我大腿上,慢慢地伸进了我的
裙子。

特别是当他手伸进我大腿间那一刻,我被吓得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我没想到,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这样的好色。

我惶恐地说道:“老板,不要这样好吗?”

他把我重新按在座椅上,说:“光子,以后不要叫我老板。赵成龙,你就叫
我赵哥,知道吗?这样才亲切吗。”

我颤栗着说道:“赵哥,如果没事的话,我,我可以先出去了吗?”我不敢
正眼去看他,我清楚,这句话他一定不太想听到。

他急了,双手把我肩紧紧按着,由于慌张,用力有点过度,把我肩膀按得很
痛。

我想反抗,可他肥重的身子把我死死地压着,一张满是烟味的臭嘴将我的樱
桃小嘴也很快地封了住,让我动不得,叫不得。

一百七、八十斤的个子压在我身上,嘴也被封得透不着气,这种滋味让我很
难受,怪就怪自己太弱小,力气不够他大,想扭动几下都是那样的吃力。

男人的抚摸加快了我体内的血液循环,虽然有点被动和不情愿,但人终有七
情六欲,赵哥的抚摸和亲吻慢慢让我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趁他换气的机会,我哀
求着说道:“赵哥,放我走,好吗?”

赵哥说:“做个爱要死人吗?光子,只要你听我的话,以后你想要什么都可
以,何况你现在选择了做舞女,还不是一样要和男人……”

他没有把话说完,继续去忙其他动作去了,我猜到他下面的内容,也是指男
人和女人要做那方面的事情。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赵哥已经迅速把我裙子掀到了腰上,拔掉了里面的小内
裤,像饿狼见了肉食一样扑了上来,他的动作很猛,一阵子钻心的痛,在我没有
准备的情况下,他已进入了我的身体。

从老板凌辱了我身子的这一刻起,开始了我舞女生活的第一夜

正文谁来陪我醉(1)

做完事情后,我有点吃惊,像他这样混迹在女人堆中的男人,玩弄女人竟然
是如此的细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亲吻,都做得是那样的恰倒好处。我是在被
动的情况下陪他走完了整个过程,可他那高超的手法,让我真正体验到了男女之
间做事那种消魂的感觉。

老板从桌上拿过卫生纸,仔细的清扫了战场,待我系好裙带后,他从抽屉里
取出一叠钱来,另外又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送到我眼前,说道:“光子,这
里有份用工合同,只要你签上你的名字,以后你就可以在这里上班了,这五千元
是公司借给你的包装费。”

我看着他手中的合同,说道:“老板,怎么还要签合同啊?”当初对我来说,
合同还是一个陌生的概念,直到后来我的一个姐妹出了事情,才明白了合同对他
们来说的真正效用。

他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我问的这个问题让他有点不明就里,他冷笑了
几声,说道:“怎么?小吴没有给你说过吗?到我们娱乐城里来上班,都需要和
公司签定合同的,这样才能保证你们的合法权益吗,啊,这是国家的规定,用工
方和被用工方是要签定合法的劳动手续。”

什么合同不合同,到底有什么用处,对我来说是一巧不通,听他这么一说,
我就按照他指定的位置写上了我的名字。

老板把钱往沙发上一摔,对我说道:“这些钱拿去买点漂亮的衣服,凭你这
乖巧的脸蛋,如果再精心打扮一番的话,保证你很快就会在舞厅里走红。”

我看着上面那一大摞子钞票,很利索地抓了起来,没有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也没有对老板说任何恭维的话,因为这是我用身体换来的,拥有这些钱,我心安
理得。

杨芊芊和吴姐原来一直等在外面,见我开门出来,两个人脸上都堆满了诡异
的微笑。

杨芊芊过来把嘴贴在我耳朵边上,悄声问道:“老板对你怎么样?是不是很
心疼你啊?给你封红包了吧?”

心疼,我听到这话就想翻胃,强行的和我发生了性关系,那也叫心疼吗?和
强奸又有什么分别。

我故意装作神气十足的样子,向她炫耀了一下手中的那一叠厚厚的钞票,好
像是在向她示威,证明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放下自尊,钱还不一样大把
大把地流进口袋里来了吗。

看到杨芊芊那惊异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虽然这钱是
靠出卖肉体赚回来的,来得有点肮脏,可此刻,我并没有因为这种龌龊的交易丢
失了我一个女人的尊严和廉耻,一个人要生存,就得要付出,只是,每个人选择
生存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怎么?老板给你这么多钱啊?有好几千吧。”杨芊芊双眼鼓睁着,眼神全
部集中到了我手中的那叠百元票子上。

我把钞票向她扬了扬,说:“就这么多,说是用来包装我的费用。”

杨芊芊诧异道:“哇,看样子我们老板是下了大血本想把你包装成金凤凰啊,
光子,你要抢好多姐妹的饭碗了,呵呵。”

我笑道:“你说什么啊,我可是什么都不懂,还得要拜你们为师呢。”

吴姐见我们亲热地开着玩笑,也笑了,吴姐说:“芊芊,今晚上你就陪光子
去选几套好点的衣服吧,你对这方面有经验些。”

芊芊说:“吴姐,要不要给她买个小肚兜啊?”她说完,嘻嘻地笑了起来。

吴姐被这个调皮的小姑娘也给逗笑了,说:“你这小灵精,尽会开玩笑,一
点也不正经。”

我说:“听到没有,吴姐给你安排工作了,真不懂事。”

杨芊芊提高了十倍音量,说:“听到了,保你满意。”

吴姐吩咐了一番后,自个的忙去了,刚到成都,我对哪里有合适的购物场所
并不熟悉,幸好有杨芊芊带着,她在这座城市听说已经呆了好几年,算得上是个
成都通。

虽然是夜晚,但闪烁的灯火把整个城市照亮得金碧辉煌,处处闪着耀眼的色
彩。

逛进每一个店子,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是那样漂亮,是多么的吸引我的眼球,
不过我每一次看上的衣服都被杨芊芊给我否定掉了,说我像个乡巴佬,竟选些老
掉牙的款式。

杨芊芊为我选上的每一件衣服,穿在身上暴露的程度让我惊讶,有的是露了
肚脐,有的是光了大腿,更有的是大方得两个肉蛋都快遮掩不住,像要蹦出来的
样子,芊芊说,这样的打扮才会在舞厅里混得开,才能勾住男人的眼睛,让他把
钱大把大把的让你身上扔。

晚上,吴姐为我安排了房间,一个简单的宿舍,房间里摆放了四个单人床,
巧好前不久有个姐妹耍上男人后走了,留出了一个空的床位。吴姐和芊芊带我到
房间去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估计是还没有收班。

屋子里堆满了脏乱的衣服,有间床上风景独好,连小裤衩和奶罩子都明目张
胆地摆放在枕头上,吴姐见了,都啧啧声地嗅起鼻子来。

吴姐说:“光子,你就住这间床吧,刚好是空出来的,等几个姐妹回来了,
和她们好好聊聊,大家都是同命人,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成为好姐妹的。”

杨芊芊把我一下子按倒在床上,嬉笑道:“光子姐,今晚上我来和你同床啊,
来陪陪和美女睡觉的感觉如何。”

我使劲地骚扰着她的腋下,她被我折腾一阵子后差点没有把她笑得晕死过去。

我说:“难道你就不怕我晚上把你……”

她说:“我才不怕你呢,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同性恋。”

正文谁来陪我醉(2)

我调皮地吐了两下子舌头,玩笑道:“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我喜欢的就是
有同性恋倾向的美女,想和我睡觉,有你好受的。”

说完,我放肆地抖笑着,滑稽的动作把吴姐和芊芊都给逗乐了。

最后,芊芊还是和吴姐一起走了,芊芊说,她最不习惯的就是和女人肌肤贴
肌肤的睡在一张床上,会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刚把从街上买回的衣裤整理好,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洗澡,门外就响起了滴
答滴答的脚步声和几个女人带来的嬉笑声,我想,一定是同室的姐妹们下班回来
了。

“徐姐,你看,屋里怎么亮灯了啊,我记得走的时候是关上的,该不会遭贼
娃子了吧。”见门是虚掩着的,灯也亮着,一个女孩突然尖叫起来。

“你这乌鸦嘴,就说些坏事,贼娃子来偷你什么啊,偷你小内裤回家给老他
老婆啊。”另外两个女孩嘻嘻笑了起来,我想,这话一定是被叫着徐姐的女人说
的。

女孩辩解道:“你看吗,不是小偷,门怎么被打开了?”

另一个女孩子说道:“不要瞎胡说,先搞清楚后再下定论啊。”

我晕,竟然把我怀疑成贼娃子了,看我不吓吓你们才怪。脚步越来越近,我
赶紧闪在门后给躲了起来。

屋子里除了几张床和一些凌乱小东西,一眼就能瞧见整个屋子里的风景,我
透过门缝偷看着,一个女孩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两颗眼珠子对着屋子闪了闪,说
:“怪了,门开着,没有人。”

我想,自己和她们也不熟悉,如果再闹下去的话会不会把她们给惹火了,为
了防止引起矛盾,我双手一张,从门后边闪了出来,我尽量降低了恐怖动作,可
走在前面的小美女还是被我给吓唬得‘啊’的一声大叫。

女孩惊讶地看了我半天,才回过神来询问道:“你是谁啊?钻在我们的寝室
里来,想吓死我们啊。”

我忙双手合在胸前,向她们道歉道:“对不起啊,本想来一个特殊点的见面
方式,没把你们给吓着吧?对了,我叫欧阳光子,刚被吴姐安排到这里的。”

刚才被我给吓着的女孩说道:“知道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叫萧琳,
这位是老大凤姐,这位美女叫娟娟。”

萧琳机关炮似的向我介绍了几位姐妹,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很快我们就
变得亲切起来,姐妹们轮番着询问我的情况,问我是那里人?年纪多大了?为什
么会要到舞厅里来上班?

我把自己的一些家庭情况和我走过的一些情感往事毫无保留得告诉了她们,
她们能在见第一次面后就像姐妹一样待着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去隐藏自己的秘密
呢。

吴姐说:“光子,以后你就叫我凤姐吧,她们两个都是还未到二十岁的小姑
娘,算是你的小妹妹了。”

我听从了吴姐的安排,亲呢地把她们唤姐唤妹,可能同是天涯沦落人,四个
姐妹都相互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吴姐也把一些做舞女的常见经验告诉了
我。

寝室里没有卫生间,只有在楼道的尽头有一个公用厕所,萧琳手中捧着洗澡
工具,快要走出门口时埋怨道:“真他妈的麻烦,撒个尿,洗个澡都要走他娘的
好远,有时穿着睡衣过楼道,还要被一些站在门口的男人瞄上半天。”萧琳嘴里
咕哝着去了,惹得吴姐和娟娟在背后偷笑。

萧琳走后,吴姐问我:“光子,你以前做过舞女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跳舞,还真不知拿什么去上
班呢。”

正在换着睡衣的娟娟把手中的奶罩子往床上一扔,扳过头来对我说道:“有
哪个舞女会走几下子好的舞步,只要你懂得摇两下子屁股,晃几下子奶子,抛几
个眉眼,再不会跳舞的也会有男人来找你。”

娟娟把舞女这一职业说得如此的容易,听她那口气,好像只要是女人,都会
当舞女一样。

吴姐接着说道:“光子,娟娟说得对,其实男人们到那种场所去消遣,又有
几个真正是为了跳舞而去的,还不就是为了找女人寻开心,释放他们亢奋的欲望
火焰,排遣他们内心的寂寞,只要你哄他们开心了,让他们爽了,你就是他们的
奶奶。有时男人真TMD贱,守着家里老婆不用,硬是喜欢出来打野鸭子。”吴
姐起身从桌上端了水杯子,狠狠的猛吞了几口,接着又说道:“光子,你记住,
做舞女有几个诀窍,一勾引,二哄骗,三挑逗,四淫浪,只要你领会了这几个原
则,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想往你身上靠。”

娟娟插话道:“光子姐,记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男人前面,你一定要把
自己装扮得风骚、淫荡,那些男人无非是想在你身上占点便宜,你就让他们占个
够,还怕那些男人不臣服在你的石榴裙底下。”

我惊讶道:“要这样才行啊?那不是我们很吃亏?”

萧琳洗完澡回来,见我们聊得正起劲,问道:“说什么呢?没有说我坏话吧?”

吴姐说:“谁有兴趣拿你开耍,我们是在给光子谈经验呢。”

萧琳说:“光子这样漂亮,还需要你们给她上课?人家往那堂子里一站,男
人一排排的倒过来。”

我笑道:“萧琳你真会说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管他的,豁出去了,
明晚上你们不要笑我出丑就成了。”

正文谁来陪我醉(3)

第二天夜色刚拉下帷幕,姐妹们都开始精心的打扮起来,有的捧着胭脂水粉
使劲往脸上擦抹,尽力地去遮掩住脸上微小的小斑点。有的端坐在镜子前,把樱
桃小口涂抹得像鸡屁股似殷红,吴姐见我还呆坐在床上,放下手中的镜子,转过
身来说道:“还在那里呆起干吗?一会儿快要到上场时间了。”

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事先需要些什么准备工作,对我来说,一切都是
那样拘谨和陌生。

我说:“吴姐,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呢?”

我见她们穿着妖艳暴露,而比较传统古板的我,连试着去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吴姐说:“昨天芊芊不是帮你选好了衣服吗,尽量穿得惹火点,这可是你第
一天到舞厅上班,一定不要瞎忙半天,套不着白狼。”

萧琳化好了妆,从我床上袋子里翻一套衣服出来,往我面前一摔,用命令的
口气对我说道:“就穿这身,感觉不错。”

我转过身去,扭捏地换上了那身衣服,第一次穿这样艳丽的服装,感觉浑身
很是不自在。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我惊讶于镜子里的女人是如此的美丽照人,我
差点没有说服自己,里面的女人就是我欧阳光子。

鹃鹃围着我转了一圈,嘴里‘啧啧’了几声,说:“真美,都和那些明星差
不多了。”

萧琳说:“我看啊,光子姐比那些明星还要漂亮得多。”

我在几个姐妹的帮助下,也画上了浅浅的眼眉和口红,我告诉她们,自己平
时很小化妆,喜欢自然一些。

吴姐们同意了我的意见,没有把我画得像她们那样浓眉大眼,吴姐说:“我
们的光子是自然美女。”

外面的音乐声早早地响起,来得早的客人已经找了自己喜欢的位子围坐了下
来,大堂的服务人员已经为他们端上了茶水,他们或是嗑着瓜子,或是翘首张望,
等待着他们今晚在此而来的主题。在男人们的望穿秋水中,我们也开始陆续粉墨
登场了。欧亚舞厅一共有三十多个姐妹,大厅的一侧排放着两条长长的凳子,这
是专门供我们这些小姐休息的地方,在柔弱的灯光和情意绵绵的音乐声中,小姐
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端坐在这两条长长的凳子上,以方便那些前来寻欢的老爷老
板们筛选。

当我们刚圈坐上去,DJ为我们送上了一首希亚的“心醉”——是你让我心
醉,让我开心流泪,不想入睡,不想喝水,只想你陪,纵然爱到心碎……一首牵
动心弦的情歌,诉说着女人的痴情和哀愁。心醉,多么贴合情意的词语,这首歌
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歌曲,带着陶醉的意境,往往会让我在伤痛的回忆中陪我入眠。

我沉醉于这煽情的歌曲声中,旁边的几个姐妹陆续被人带走。

舞厅里有大小不等的包间,昨晚上睡觉前听吴姐说,喜欢到包间里去耍的男
人,多数是想来点荤的,即使没能和女人办事,至少也是在里面摸摸捏捏了几下
子。有的男人不喜欢把小姐带出去,就干脆包下一个小场子,找上一个他看上的
小姐,如果两人能够谈到一块上去,事情就自然在里面办成了。

“小姐,能请你跳舞吗?”正当我陶醉在音乐声中,思维幻想翩翩时,一个
男人的声音在我的眼前响起。

我缓慢地抬起头来,见面前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系着领带的男人,个子不
是很高,四十岁样子,像他这种年纪的男人,他的体型算是挺标准的那种。

男人专注地打量着我,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我惶恐地问道:“先生,你是在叫我吗?”因为我对跳舞一窍不通,第一晚
上班,我没有抱能有男人光顾我生意的奢望。

男人诚恳地说道:“是的,小姐,能请你吗?”

听吴姐说,到舞厅里来找寻快活的男人多数是很傲慢的,自认为给了钱就应
该让舞女为他服务,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很不中听,可我第一次上班遇见的这个
男人,并不像吴姐所描绘的那样,相反,他给了我尊重。

男人的温和与礼貌让我顿时对他有所好感,虽然我心有余悸,担心自己不会
跳舞,有可能让客人不太满意我的服务,但见这个诚心光顾我的男人,我还是爽
快地答应了他的邀请。

我们没有去包间,选择了人群较多的大厅,男人在拉着我的手走向舞池时,
我对他说道:“先生,我不太会跳舞的。”

我只是想及时告诉他,以免弄出更多的误会出来。我没有想道,男人冲我大
度地笑了笑,说:“没有什么,一会儿我们慢一点就成了。”

在舞厅里上班的舞女,竟然说自己不会跳舞,在别人的眼里,可能算是滑稽
之谈,男人没有惊讶,也没有说什么辱骂我的话,他还是很有礼貌地接纳了我。

舞池中央,多了一个动作扭捏的漂亮女人,她在男人的带动下,迈着僵硬的
步伐,旋转着

正文谁来陪我醉(4)

男人一手搂着我的水蛇腰,一手抓着我的纤纤小手,很熟练地带动着我旋转,
由于我是第一次进舞池,动作比较生硬,男人尽量把步伐放慢,以迁就我那生硬
的动作。

我低垂着头,紧盯着自己的脚步,我怕一不小心把客人给踩上了。

“你不会跳舞?”男人将嘴俯在我耳边,柔声地问道,他的声音很动听,完
全没有因为我不会跳舞影响了他的心情。

我很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脸颊变的绯红,算我幸运,竟然让我在一点不会
跳舞的情况下遇见一个如此善良的客户,如果今晚换成那些脾气暴躁和性格坏坏
的男人,我怕自己早已经蹲在一个角落,数着眼泪去了。

我羞答答地说:“不好意思啊,先生,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上班,以前也
没有学过跳舞,怪难为你的啊。”声音很低,低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说些什么。

他说:“没,没什么,只要这样把你搂着,我就觉得挺好的。”男人一手在
我腰上轻轻地抚摸着,隔着薄薄一层连衣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那手掌中传递过
来的暖暖热流,让我疲倦的心产生一阵阵痉挛。他把我抱得很紧,使我两人的身
体粘贴在一起,我圆鼓的乳房在他宽厚的胸膛前磨蹭着,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这样的磨蹭。而我,却是在与他的摩擦中时而一丝丝的酸痒刺激着我的神经细胞。
我的心没有规律地跳着,好久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安静地搂着,虽然是在这种不
恰当的场所里,也彼此是陌生的男女,可我喜欢上了这种暖暖的感觉。

我看了看旁边慢条斯理地扭动着的男女,多数男人的手都是在女人丰满的臀
部上轻轻地揉磨着,有的把手从女人低胸领口处探了进去,把他那淫掌放在女人
软软的乳房上,像挤压气球一样在上面挤着,按着,女人们似乎也很乐意接受男
人们的调戏。

男人们拱动着他的下体,想尽一切方法去挑逗女人的性欲。

舞女们为了博得男人的欢心,也放下自尊,把手搁在男人的裆前,轻轻地抚
摸着他们的雄性器官,我不知道男人们是不是能经受得起这样的挑逗,如果一不
小心,他们会不会……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因为此刻我在男人柔情似水的抚摸下,已经是幻想连篇。
我没有像其他舞女那样大胆,去安慰男人那宝贝,如果我真要这样去做的话,我
想他一定也不会拒绝。

“先生,你常到这里来吗?”我问他。

他说:“也不,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没有白日里的尔虞我诈,虽
然这里多了几分喧哗,但却能带给每一个疲惫男人心的宁静。”

我说:“心情不好有家里的老婆陪着不是更好吗?”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把我抱着,手,还还老样的规矩,没有其他男
人般的放肆和肮脏。

我想,他不愿意让人提起家里的事情,难道他们之间也是夫妻相处并不美满?
或者是另有隐情?我只是胡乱地猜测着,别人的私事,也不方便去打听,在这里,
我们之间只是一种简单的服务关系。

我问他:“我不会陪你跳舞,会不会觉得今晚上把你的钱白白浪费掉了呢?”

他说:“其实每个男人到这里来消遣,又有几个是为了真正跳舞而来,在这
灯红酒绿的舞厅里,男人们只是想在喧闹的夜色中为寂寞的心灵找一个临时的寄
托,只要能找到一个能谈心的知己,比做什么事情都好。”

我知道他所说的做什么事情是什么意思,是的,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够做
些什么,有的是想找个女人排放性欲,有的是为空洞的心找一份精神寄托。

很快一曲舞在音乐的落幕声中完成,在这个过程中,我只是简单地被这个男
人搂在怀里,他没有奢求我能满足他什么,只是纯洁地用心与我交流。

借着蒙胧的灯光,男子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我说:“先生,我找不开的,你看能不能换一下?”

他说:“不用找了,认识你很高兴,今晚,你带给我不一样的快乐,如果下
次再来的话,我一定会再找你。”

我没想到,经常到这种娱乐场所里消费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文雅和礼貌,并
不像吴姐们评论的那样,到这里来的男人个个都是好色鬼。

我推辞不过他,只好将他那一百元收下。

他临走前,突然问我:“小姐,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我想起了吴姐的忠告,在娱乐行业,绝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关于自己的一切,
包括真实姓名,以便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坏人,但
人在江湖,还是要留一手的好。

我说:“你就叫我光子吧。”

“光子,不错。”他叨念着,转过身去。

我看着他从转角出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很想叫住他,也问问他的姓名,可我
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我们大家都只是夜幕中的匆匆过客而已,又何须去了解
更多呢。

正文谁来陪我醉(5)

我的第一个顾客走后,又连续有两个男人邀我上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
看在我漂亮的份上才愿意花钱请我的,这只是在他们选择我的时候给我的第一直
觉。

和第一个比起来,他们都不是那样本分,就像吴姐说的那样,多数男人到这
里来潇洒,并不是为了简单的跳舞而来。

当第二个男人搂着我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尽了男人哄女人时那些甜言蜜语,
我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老婆,会不会也是这样常把她给哄着。如果我还是一个情
犊初开的黄花少女,我不敢断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他的这些坑蒙拐骗,但我不
得不承认,他在对付女人上着实有精明的一招,说得像我这种对情爱已经绝望的
女人也会脸红心跳。

这个男人的舞跳得相当不错,想必也是夜幕中舞池里的常客,他熟练的动作,
轻盈的步伐,比一些姐妹们都还要优雅。

“我叫程鹏,小宝贝,你呢?”男人一搂着我,就主动地把他的名字告诉了
我,唯恐怕我不认识他似的。

小宝贝,这么恶心的词语还是我第一次听男人这样称呼我,如果是我心仪的
男人,我一定会欢喜得蹦起半天高,而他,在这样的场所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
人,对我说出这样几个肉麻的字,它本身所蕴涵的情意已经变得乏味。

“哦?原来是程帅哥啊。”我故意软绵绵地说道。

他把下身朝我那地方一挺,傲慢地说:“怎么样?喜欢帅哥吗?”

真TMD的犯贱,硬棒棒的东西狠狠的把我给蹉了一下,幸好有两块布给隔
着,让我没能明显感觉到它那玩意炽热的温度。

我说:“帅哥有什么好的,多数男人都是花心大色鬼。”

他一手搂着我的颈项,一手搂着我的小蛮腰,一张臭嘴在我耳根处轻轻地挑
逗着。

慢慢地,他搂着我腰的手开始渐渐向我臀部移去,并在那里时轻时重地抓捏
着,搞得我浑身痒兮兮的,很不舒服。

他说:“你知道不?我喜欢美女,特别是像你这样漂亮的美女,摸起是嫩的,
闻起是香的,只是不知道做起是什么样的。”

我记住了头一天晚上吴姐说过的话,想在舞厅里揽得更多的回头客,首先得
要给他们尝点甜头,要让他们感觉到能在你身上寻求到刺激,我不是说指肉体上
的刺激,有时,语言也是对男人很好的诱惑。

我故意挑逗道:“那你认为做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啊?”我还没有发展到想
和他有肉体交易这一步,只是想勾引勾引他,让他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先
栓住他的心,好让他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光顾我的生意。

男人果然被我这一句话给挑逗了一下,他把我屁股狠狠地抓了一把,身子也
把我贴得更紧了,我圆挺的乳房被两个身子给紧紧地夹在了中间,好像一不小心
就要给压爆似的。

男人色眯眯地俯身看着我半露的双乳,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勾画着,我没有
去理会这些,只要他愿意,就先让他过过干瘾吧。吴姐说过,在这里面上班,不
想让男人摸摸捏捏,你只有回家捂被子去,在没有特殊交易的情况下,只要能坚
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就行了。

他说:“那要不要我们去感受感受啊?”两只眼睛紧紧地把我那里盯着,恨
不得一口把我那小馒头给吞下去。

我知道已经到了火候,如果再引诱下去,我想,他一定会要把我拉上床才罢
甘休。

我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将嘴堵在他的耳边,甜甜地说道:“程帅哥,真
不好意思啊,今晚上我的大姨妈来了,你也知道的,女人来了那个,就不能和男
人做那方面事情。”

叫程鹏的男人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嘴角一撅,刚才还情欲高涨,被我
这一给拨冷水,亢奋的欲望凉了半截。

他把我的手拉着按在他那玩意上,以埋怨的口气说:“你看看吧,都是你惹
你祸,现在让我怎么去消火啊?”

我笑笑,说:“先生,这可不能怨我啊,是你的思想复杂,乱想了吧。”

男人眼看着没有更进一步发展了,趁着歌曲还没有完的时间,胡乱地在我身
上摸捏了一阵子,然后掏出钱包,数了两张给我。

男人捧着我的脸,在我嘴唇上啃了一口,说:“小妖精,下次来的时候你可
不要放我鸽子啊。”

我说:“先生,就不知道你下次来是不是最佳时机,但愿啊。”

男人拍了我两下子屁股,转身走了,我不知道,他出了这个舞厅后,会不会
去找一个女人来帮他扑灭燃烧起的欲火。

这是我第一天上班,一共接待了三个客人,快一点钟的样子,我和姐妹们拖
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寝室,从奶罩子里摸出一把褶皱的票子,数了数,收获还不小,
两百多元,看看旁边的姐妹们,也在慢慢的清理着今天的收获。

正文霓虹闪处有你(1)

清理完一天的劳动成果,姐妹们脸上都无奈地挂着酸涩的微笑。看着这些花
绿绿的票子,内心的痛楚,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虽然大家都不全是为了挣
这几个票子而无耻得用身体去交换,但这些,是我们一天的所有。

穿了整整一夜的高跟鞋子,大家都捂着红肿的脚颈,用心地揉搓着,以来减
轻被鞋磨蹭后所带来的疼痛感。

“妈的,今晚上不洗澡了,我都快累得要散架了。”吴姐说着,然后一拐一
拐地去靠门的桌边取了万红花油,回到床上,给每人手窝子里分了一些。

鹃鹃说:“吴姐,这万红花油还真管用啊,抹上一点点,凉悠悠的,感觉舒
服多了,也没有刚开始那样疼了。”

吴姐说:“那当然,吴姐是谁?知道吗?经验丰富着呢,以前在老家的时候,
不小心扭伤了脚,老妈就拿出这东西,给我抹几下子,神奇,一下子就好了。”

萧琳说:“有没得你说的那样神奇?十多元钱的东西,被你说得眩晕了。”

吴姐说:“你不信?是不是好多了吗?不信下次就禁止你使用。”

我坐在一旁用吴姐给我的药水专心地糊抹着,我没想到的是,姐妹们在忧伤
的背后里,还能这样乐观地生活着。

萧琳见我呆在一旁自个的忙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萧琳大声叫喊道:“喂,美女,也来谈谈你的感受,怎么只闷着啊,会憋死
的。”

我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

吴姐朝我招了招手,嬉笑着说:“光子,心得体会,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分享
啊。”

我连连要手,不知所措,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萧琳趁机催促道:“说说看,有没有那个帅哥被你给电晕了。”

我玩笑道:“寡人初到贵地,混口饭吃,心得没有,笑料有一大堆。”

鹃鹃一听说有好听的,快垮了一半的眼皮硬生生地又被她给死撑了起来。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我添油加醋地把今天晚上和男人跳舞中碰着的那些事情给描述了一遍,笑得
几个前仰后翻。不知道为什么,刚和这几个姐妹认识,带给我的不是陌生,而是
彼此间的真诚与关爱,大家都愿意分享着对方的喜怒哀乐。这一夜,我体验到了
什么叫和人交流的快乐,也懂得了什么叫友谊。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久别的父母,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城市,还有那城市中曾
经默默地关爱着我的白帆,我想起了带给我伤痕累累的情感经历。从前的单纯,
从前的爱慕虚荣,换给我的,是满身的创伤和无尽的悔意。

好久没有和白帆联系过了,深爱着他的那个女孩是不是给他添上一个可爱的
小宝贝,我很羡慕那个美丽的女孩,也很嫉妒她的好运,让她抓住了像白帆这样
的好男人。

为什么,给我们的,是心酸的泪水,难道真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我想了很多无聊的事情,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去,我自己也记不清楚。

一长串的汽笛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睁开眼,见外面已经放白,愿以为已
经是日上三杆的时候了,把被子一掀,呼啦一声从床上跃了起来。可能是平时习
惯了早起,见外面放着大白光,误以为时间晚了,心情有点慌张,一不小心把床
给闪得咿呀大叫几声,姐妹们都给我这一不经意的动作给吓唬醒了,都齐刷刷地
掀开被子,擦拭着蒙胧的双眼,怪异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姐询问道:“光子,你怎么啦?想把床压垮啊。”

我难为情地笑了几下,说:“不好意思,天亮了,想起床,我没有想到一不
小心就……”

萧琳双眼突然放大,惊讶地看着我,大叫道:“起床?我的大小姐,你看看
时间,现在才几点。”

我听她这么一说,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晃了一眼,时间是八点四十。

我放下手机,说:“八点四十啊,怎么啦?”

萧琳说:“八点四十?我的小姐,睡把,睡吧。”

说完,萧琳呼地一声拉上被子,又蒙头睡去了。

我望着正在发笑的吴姐,想从她那里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说:“吴姐,怎么啦?都八点了。”

吴姐笑笑,说:“光子,你不知道,搞我们这个行业,叫夜猫子,晚上工作,
白天睡懒觉,没到中午吃饭时间,是很少起床,你慢慢就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

我糊里糊涂地点了两下子头,嘴里咕哝着。

“哦,是这样啊。”

然后又学着吴姐们的样子,重新缩进了被窝里,虽然现在是一点瞌睡也没有,
但是我想,就如吴姐说的那样,慢慢我就会习惯了。

正文霓虹闪处有你(2)

我在被子里又蒙了好一阵子,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是觉得肚子开始咕噜咕噜
地吵着架,一顿早餐没有奉送,就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了。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到
中午12点了,我真是服了她们,现在还安逸地打着呼噜。

我洗刷完毕后,见她们还没醒来,我实在不忍心让肚子再挨饿下去,就一个
接一个地拼命把她们给摇醒。

“我晕,你搞什么名堂啊?”萧琳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把手机伸到她的面前,说:“恩,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啦,肚子都在催
我了。”

萧琳说:“我当什么呢,原来就是这档子小事情。”

我说:吃饭是小事?饿死才是大事吗?“

她们扭缠不过我,只好都从床上爬了起来。

白天对我们这样一个职业群体来说,是寂寞而无聊,除了逛逛街,和一些朋
友(多数是老客人)在茶楼里泡上半天,好像也无事可干。吃完饭后,在徐姐的
带领下,寝室的四姐妹逛了春熙路,又到游乐场里玩了差点要我命的过山车。

“怎么样?够刺激吧?”徐姐看着眩晕的我,逗我道。

我拍了拍胸脯,晃荡着脑袋,说:“没把我吓死就够了,还说刺激,下次啊,
你用花轿抬我,我都要说一个‘不’字。

萧琳说:“没趣,几十元钱两下子就搞脱了,又要被男人搂半天才赚得回来。”

萧琳是一个性格爽直的女孩,什么话都总是心直口快的,也不愿意去和谁计
较什么。

鹃鹃拉扯了一下萧琳的衣角,“你小声点行不?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干……”

萧琳四周扫了几眼,有几个年轻小伙子正在一旁溜达着,可萧琳就同样当他
们不存在一样,大声嚷道:“怕什么,如果不是他们男人犯贱,还需要我们这些
小姐吗,真TMD这个世界颠倒了。”

萧琳的话让我们几个都忍不住发笑,我想,也对,如果不是男人四处寻花问
柳,女人还能有机会从他们身上捞钱吗。不过可怜了他家里面的黄脸老婆子,一
人夜里独守空房,贤惠型的老婆还炖好鸡、鸭、鱼、肉,想让忙累了一天的男人
回家补补身子,结果却是一场空等,可怜那些女人们。

女人,谁不想找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但现在这个世界,用一些混女们粗旷的
话说,好男人在他娘胎里就死绝了。

而我,并不赞同这样对男人的评论,虽然在我的心里,我憎恨男人,诅咒他
们的无情,谩骂他们的无义,可也有钟情忠义的好男人,只是他们专属于那些好
运的女人。

几天夜里,我常留意着一个男人,他的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浑浊的灯光
下,我不能说他长像怎么样,因为我还没有和她近距离接触过。

每当还是稀稀拉拉几个人的时候,他总是来得那样的早,也总是喜欢坐那个
靠墙边的位置,每晚,他不请小姐跳舞,也不喝酒,不变的,他只要一杯茶和一
小碟瓜子,然后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地嗑着。

他喜欢把背靠同一个方向,那就是把脸对着舞池,也许,他这样只是为了方
便看其他舞伴们的表演。

有时,我不经意地发现,他总是喜欢看着某一件东西发呆,当他清醒过来的
时候,就会端起圆桌上的茶水,优雅地押上一口。

好几天晚上,我都忍不住好奇的心理,去偷偷地看他。

自从他到舞厅来的那天晚上开始,我没有见她抽过一支烟,也没有见过他喝
过一口酒。在我的记忆里,很多男人苦恼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抽烟和喝酒来麻醉
自己,可他在我的眼里,似乎并不开心,而他,给我的感觉是与常不同。

他坐的方向对我来说很好,因为我能很方便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有一天夜里,生意不是很好,我就呆呆地注视着他,总想从他那忧伤的举动
中去发现一些关于他的故事。每一次当我留意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总是向我们
这堆美女群射来,我们偶尔目光相碰的那一秒,他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带着色
眯眯的眼神,我能感觉出来,他像是在这个寂寞的夜色里寻找着什么。

“你看,那男人好奇怪哦,每晚上都是在那里一个人坐着,也不喜欢和旁人
说话。”我忍不住问旁边的姐妹,然后偷偷地为姐妹们指了一下子男人呆着的方
向。

姐妹们简单地看了一眼,好像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吸引他们。

“有什么,还不就是一个男人,我想他是失恋了吧,来这里解闷的。”一个
姐妹看后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我说:“可他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啊,也不找小姐陪跳舞。”

姐妹说:“可能是没有钱吧,来免费看会儿美女,满足一下心里需求吧。”

我摇了摇头,姐妹们的说法并没有让我同意,这个神秘的男人,让我对他产
生了强力的好奇心,我有一种冲动,想去了解一下这个带着几份忧愁的男人。

正文霓虹闪处有你(3)

今天是我见那男人来到欧亚舞厅的第十天时间,他还是选择同一位置。他来
的时候,我也是刚赶到舞厅,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他坐定后,朝一个女服务员招
了招手,服务员很快朝着他的座位方向走去。

此刻的音乐声很柔,我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谈话。

他对服务员说:“小姐,一杯茶和一碟瓜子。”

服务员点了点头,她正打算走开的时候,他把服务员叫了住。

他对服务员说道:“小姐,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服务员说:“请说吧,先生。”

然后他站起身来,把嘴靠在服务员的耳边,眼睛看着我们坐的地方,这一次,
他们交谈的声音很低,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只是,他们都向我坐的方向看着,
男人还用细微的动作朝我们指了指。

正当我在猜测他们谈话内容的时候,那位服务员小姐朝我们走来。

服务员叫宋丽,家离成都不远,听她说,她到成都也工作快2年了,那时她
高中刚毕业,运气不好,没能考上大学,就和朋友到城里来混了。刚到城里的时
候,她什么也不懂,就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做起了服装销售员,她说,她不习
惯每天都必须早起的日子,没干几个月就辞掉了工作,然后就到了现在的这家舞
厅。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喜欢到这种地方来上班,她的回答很简单,她说,喜欢
上这里煽情的音乐。

宋丽径直来到我的身边,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她忍不住偷偷地笑着。

我问她:“你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啊?”

她故作神秘,假意问我道:“你猜猜看?”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是关于我的?”

她说:“被你猜中了,你看到那靠墙边的那男人了吗?”

宋丽边说,边把她说的那男人指给我看。

我说:“有什么希奇的,我每天都看见他在,不过他的一些举动蛮奇怪的。”

我偷眼看了一下那男子,他也把目光向我们投来。

宋丽双手搂着我的颈子,悄声对我说道:“他想邀请你过去陪他喝茶,看样
子他对你的印象不错啊。”

我惊讶道:“要我陪他喝茶?在这种地方?”

“恩”

宋丽说完,拍拍我的肩膀,嬉笑着走开了。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虽然这个男人我曾有几次想主动去了解他,可真让我去
面对面的和他交流,心,还是开始‘扑腾扑腾’地蹦了起来。

我看了看那男人,在蒙胧的灯光下,我见他很礼貌地冲我笑了笑。

当我慢悠悠地朝男人走去的时候,一首韩宝仪的‘舞女泪’在情欲昂然的氛
围中响起,我听着每一个伤感的歌词……

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为了生活的逼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

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

伴舞摇呀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

夜夜探戈恰恰伦巴谁叫我是一个舞女……

在走向他的路途中,我停了下来,我只想用心去听完这首催人泪下的‘舞女
泪’。

我是舞女,他是我的客人,来到他的身边,我很礼貌地问候了他。

我说:“先生,你好,是你需要服务吗?”

男人把端起的茶杯轻轻地放回桌上,用手指了一下他对面的藤椅,说:“坐
啊。”

我说:“先生,我们的价格是五十元一个小时,无论是陪跳舞,喝酒,喝茶
都是一样的收费。”

我给他报出了自己的身价,只是希望他能够想清楚了才消费,口上是这样说,
可我的心里,并没有打算去收他的一分钱,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想借机
会去多了解一下这个在我心中神秘的男人。

他说:“我知道,刚才服务员已经告诉我了,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让
你陪我聊聊,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你。”

正文我不是你的天使(1)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坐下后,静静地听完了他的每一句话,我能看出,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那样的动情。

我笑笑,对他说:“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好像你对我很认识的样子。”

他说:“因为我这样说,目的就是为了想认识你。”

我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优雅而温和的男人,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表现得如
此的大方,难道真像吴姐说过的那样,到这种地方来消遣的人,都是些久经沙场
的老将吗?看他对付女人的成熟样,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有点像一个情场高手。

我装成淑女般,很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不一会儿,宋丽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她的背后用左手竖起一个大
拇指,像是有意在夸耀我,有幸被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给相中。

“小姐,来点什么呢?”宋丽故意问道。

男人仔细地打量着我,虽然平时里与男人接触的机会也较多,可在这用金钱
来交易的情景里,我还没有被哪个男人这样认真端详过。他那火辣辣的眼神,有
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把我的一切都尽收于他的眼底。

“想喝点什么?要不来瓶饮料吧,女人多数情况下是选择饮料,而不会选择
喝茶水。男人不一样,几个男人可以在茶楼里呆上半天也不会觉得闷。”男人见
我对服务员的话没有反应,很温柔地说道。

我看了看他,说:“听你安排吧,我无所谓。”

他仰起头,将目光对准了服务员。

他对服务员说:“小姐,那就给她来瓶饮料吧,维E,含有丰富的营养元素,
对女孩子美容很有好处。”

服务员说:“那好吧,请稍等。”

我笑着问他,“好像你对女孩子蛮了解的啊,心思也很细,像你这样的男人,
现在少见了,我想,有很多女孩子围在你身边转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低垂着头,仿佛在回想着什么。

我趁他没有看我的机会,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古人常以貌胜潘安
来形容男人的帅气,而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无法把他拿来与潘安进行对比。他,
没有周润发般的刚毅,却有着王杰般忧郁而极度具有诱惑力的眼神。他,没有吴
颜祖那挺拔的鼻梁,却富有陈冠希那带给女人幻想的性感口唇。

两腮帮短短而淡淡的胡须,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却又不显岁月的沧桑。

我特别喜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富含了太多的思想。

“你相信缘分吗?”他突然抬起头来问我道。

我说:“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难道你对我……”

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太沉闷了,和其他同在舞厅里消费的男人那种大大咧咧,
花言花语的放浪全然不一样。我有意这样去挑逗他,只是想活跃一下两人你一言,
我一语的常规谈话模式。

“你相信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追问道,并没有去在乎我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但缘分是属于那些有情有义的男男女女。”

“你相信爱情吗?”我反过来问他。

他想也没有想一下就回答了我,“相信,这个世界,只有爱,可以改变人的
一切。”

说得多好听啊,说得爱情多伟大啊,我真想大声地对他说,操,爱,都他妈
的是哄骗小姑娘玩意。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天涯海角,在这个充满欲望的城市里,
千年的诺言也只是一句儿戏罢。

宋丽很快为我拿来了维E饮料,刚放在桌上,男人就从桌上拿了过去,帮我
拧开了瓶盖子。

“来,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不,她以前最喜欢喝这东西。”

我停住了刚要送往嘴边的饮料瓶,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我问道:“她?是你老婆吗?”

他只是点了点头,似乎不想提太多关于他老婆的事情。

他端起杯子,很小心地喝了一口茶,嘴唇只是轻轻地碰触了杯沿,像是在和
初恋情人接吻,那样的心疼,那样的用心。

“可以和你跳曲舞吗?”

我很惊讶,这么多天了,我一直在留意他的举动,从没有看见他邀请了那个
舞女陪他跳舞,今天怎么突然想起……

还好,经过这么多天的动挪西转,总算有了那么一丁点舞步基础,到今天这
光景,还不至于一不小心就把男人踩得哇哇直叫。

“好啊,我还以为你就这样让我陪你一个晚上呢。”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用温柔的动作拉住了我的手,慢步向舞
池中央走去。

正文我不是你的天使(2)

握住他那滑嫩的手,感觉真暖,他的手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精致。

穿过舞动的人群,他牵着我来到了舞厅的最里处,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连
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想,他把我拽在角落里来,会不会是为了方便他在
人群稀少的地方要对我……

舞厅的角落里,有几对男人正紧紧地搂在一起,疯狂地在那里亲吻着,彼此
之间用身体在对方的敏感部位磨蹭着。

这种情景在舞厅里是见惯不怪了,许多男人都是那样,找个舞女扭上几圈,
欲火一升,动作就开始不规矩起来。

对这样的搂搂,亲亲,摸摸,舞女们也习惯了,只要男人愿意花钱消费,让
男人们挠上几把,也没放在心里上去。

平日被其他的男人搂着,我就当是应酬一样,对他们一点感觉也没有,更不
用说被他们几摸几搞的有点欲火焚身的情景出现。习惯了被男人们东摸西摸,我
们这些做舞女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被他们挑逗起情欲,说得难听一点,就像是对
男人已经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了。

在通常情况下,大多数姐妹都是为了不得罪客户,只好毫无知觉地应付着男
人们的放肆。

男人看了一眼旁边几个正在忙碌打着KISS的男女,悄声在我耳边说道:
“你看他们,打得正火热啊。”

我笑着说道:“怎么?看他们整得起劲,是不是有点羡慕啊?”

他把我向怀里拽了拽,让我们上半身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通过乳房的传递,
我能感觉出他狂乱的心跳声。

他很温柔地用手拂了一下我额前飘散的长发,那动作,就像是和自己的老婆
在谈情说爱一样。

“羡慕他们?是他们要羡慕我吧。”他用手轻轻地挠着我的秀发,自信地说
道。

晕,这动作,越来越有点把我当成他的什么什么了。

我看着他那俊秀的脸,在蒙胧的灯光下,越显英俊和文雅。

“羡慕你?为什么啊?”我仰望着他,心里暖暖的。

他双手捧着我的头,嘴唇近得快要吻上我的嘴唇,微微的气息声穿过浑浊的
空气渗透进我的口腔,我自己也说不出来,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当时内心
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有你。”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手指穿透过我的秀发,然后又在我白
嫩的脸庞上轻柔地抚摸着。

“我?”我惊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我能让他有什么值
得骄傲的。

“恩”他没有说任何理由,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以前见他每晚上到这里来,只是喝茶,听那些歌手们唱歌,原以为他不会跳
舞,没想到,我的判断错得一塌糊涂。他不但会跳舞,而且是我在舞厅里上班以
来,遇到男舞伴中最棒的一个。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轻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生活中所有的人或者
物都是这样温柔、细心、用情。他搂着我的腰,随着音乐的曲步,很熟练地转动
着。

我说:“我还以为……”

我还没说完,他抢先把话接了过去。

他说:“是不是以为我不会跳舞,对吗?”

我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除了温柔、帅气,
而且还聪明得有点可爱。

他说完,冲我笑了笑,然后俯下头,在我的额前轻轻吻了一下。他没有想其
他大多数男人样,找个舞女搂在怀里,刚没来上几步子,要不是把手往你大腿里
捞,要不就是淫手往你波波上抓,舌头往你嘴里钻。没喝酒的还好,要是再带上
几份酒味,满嘴的酒气,还强硬着要你和他KISSKISS,那味道,把你熏
得第二天吃饭都没胃口。

可他不同,没有一般男人的轻薄,他懂得尊重,懂得心疼。

我说:“不好意思,因为我见你每天都来,却从没找人跳过舞。”

他说:“你想知道为什么?”

“恩,如果你愿意说,我会乐意去听。”

他说:“因为遇见了你,我才来到了这家舞厅,因为不认识你,我只能在一
个角落里看着你,因为……”

我忙把手按在他的嘴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说:“打住,打住,听起来开始有点肉麻了,再说下去,我怕会自控不住。”

他把我的手从他脸上取下,抓在手中,用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看着我。

“忘了一件很主要的事情,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说:“这有必要吗,你我只是霓虹尘欲中的匆匆过客,说得近点,明天,
后天,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舞厅,你还能记得我是谁吗?”

他忙说:“记得,记得,因为……”

正文我不是你的天使(3)

陪他跳完舞后,已是晚上快12点样子,但对我们舞厅来说,这个时候才算
是每一天最高潮时期,还有很精彩的附加表演都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开始上演。

他把我拉回原来坐的地方,从皮夹子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他问我:“够吗?”

我说:“算了吧,就当我今天没有上班,认识了你这样的朋友。”

本来我也有心想去认识他,了解一下那个在我心目中神秘的男人,没想到他
还主动找上了我,让我幸喜还来不及,怎么还好收他的服务费呢。

也许你会笑我,什么烂女人,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对他,我愿意,因为对他而言,这样才算是彼此公平。

我把他夹着钞票的手给推了回去,他一脸不理解地看着我。

他说:“怎么?少了吗?”

说完,他又从兜里掏出钱夹,摸了一张同样大面值的出来。

“够了吗?”

我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差点当作他的面笑了出来,这个男人,我越来越感
觉到他有点可爱了。

“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不是闲你给的钱少,今晚上就当是我找你聊天吧,呵
呵,好吗?如果你下次再找我陪跳的话,再给钱,行吗?”

男人推斥了好一阵子,最后他说要请我吃饭,不能让自己的工作白白付出,
付出就得要有回报。

我说:“时间不早了,下次吧。如果你下次请我,我一定会去。”

他把钱放回夹子里,又和我嗑聊了几句,当最精彩的舞戏开始后,他起身走
了。他没有问我的名字,我也没有主动去告诉他。

男人几乎每一次都是在同一时间离开,就是在舞厅里激情戏将要上演的时候,
他总会喝上几口茶,然后离开,今晚上也一样,我没有问他理由,也许,他并不
习惯这样的场面。

当快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舞厅里的男人们都开始躁动起来,这个时候,将是
他们大饱眼福的脱衣舞表演。

坐在离舞台较远的男人们,也丢下手中的啤酒杯子,往前面涌簇过来,以方
便他们能看得更真切一些。

在这个荷尔蒙随处飞扬的夜色里,男人们睁大了双眼,翘垫起双脚,深怕漏
过了什么重要环节。

大厅里发出躁动的声音,等待着,等待着……

五颜六色的聚光灯闪烁着蒙胧的光圈,看不清谁是谁的脸。舞台中央,不一
样的灯光亮起,无论男人,女人,包括连我们这些舞小姐在内,所有的目光都集
中到了那特别的灯圈下面。

在响亮的音乐声中,几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款步走了出来,确切地说,他们穿
的不是衣服,只是在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细纱。

蒙胧的灯光,蒙胧的身材,这才是真正无法抗拒的诱惑。也许一个赤裸的女
人站在某某男人面前,他会不小心晃上两眼,但不一定能挑起所有男人的原始野
性,可这蒙胧的刺激,给了每一个人更多的幻想。

这些舞女和我们这类舞女不一样,她们只是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来个窜场,不
会固定在某一个场子里,她们会在许许多多舞厅里交换着出场的轮次,每次最多
演出一个小时,收入也比我们好得多。她们除了有惹你喷血的身材,更有一流的
舞技和挑逗男人眼球的魅力。

比基尼式的内衣,遮掩住女人最关键的部位,可这小布块的遮掩一点也不减
少它对男人的杀伤力。穿透飘飞的薄纱,饱挺的双峰和凸起的阜丘向台下的男人
和女人们炫耀着它的宝贵。

舞女们妖娆地甩弄着飘逸的秀发,疯狂地摇晃着勾人心魂的乳房,甩摆着圆
圆的美臀,双手在身体的每一个重要部位抚摸着,挑逗着。

“这女人看起来够辣的,像你这样的男人啊,一定摆不平她。”

“高个子女人的乳房不错,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但话题都是围绕在这群女人身上。

披在身上的裙纱在男人们的尖叫声中慢慢脱落,由于兴奋而张大的嘴半天不
能落下。

“脱啊,脱啊……”

男人们疯狂地叫着,恨不得女人们马上能脱个精光。

台上的舞女们也没有辜负男人们热烈的尖叫声,她们拼命地扭摆着,慢慢走
向人群,在男人堆中随意挑上两个,然后紧贴在男人的身子骨上,用柔软而光滑
的身体去摩擦男人,以回报他们的热情好意。

被选中的男人绝对不放过这白捡来的机会,当那些漂亮的舞女们热乎乎的身
子靠上自己时,他们会毫不客气地把女人搂进怀里,趁机掐几下子女人的油。

演出时间很快就会在男人们高度的兴奋中度过,男人们绝望地看着远去的窜
场舞女们,嘴里发出‘啧啧’的惋惜之声,然后带着亢奋的身体或是回家睡觉去,
或是找个现场的舞女开房灭火去。

正文无法忘记曾经的痛(1)

我打了一个出租车,十多分钟样子,就赶到到了白琳所住的那龙景花园。一
到门口,我就被小区里面那庄严而亮丽的风景所吸引,绿葱葱的草坪,喷着水雾
的花园水池,看得我眼都快呆了。

我站在走进小区大门不远处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道道亮丽的风景,想起读书
时学过一篇文章叫住〈世外桃园〉,虽然没有作者描写得那样让人遐思,让无数
的人对书中的家园无限向往,可眼前的住宅,是许多人想也不敢想的。

见我一直站在那里发呆,一个系着领带,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门卫走了过来。

他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见有人的声音,我忙回过神来,只见他上下地打量着我,似乎想要仔细地
摸清楚我这个陌生的来客。

我说:“我是来找人的,这里太大了,我也不知道她住那一栋。”

他说:“那你有她的电话吗?要不先打电话问问。”

刚才一直去欣赏风景去了,竟忘记了这个主要的问题,我经他这么一提醒,
忙接通了白琳的电话。

保安从我手里接过电话,问清了白琳所住的详细位置,然后他给另外一个在
门口打着转转的保安说了几句。

“小姐,我带你去吧,这里小区比较大,如果你是第一次来的话,找起来不
太容易。”

我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保安人员,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但这些并不
影响我对他的好感。

我说:“你走开了会方便吗?”

他说:“没事的,另外还有一个兄弟在值班,何况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他说完,然后走在前面为我指路,并不时向我介绍一些小区里面的情况。

我忍不住问他:“看这里面房子的气派,一定住的都是些有钱人吧。”

他自豪地挺直胸膛,底气十足地说:“那还用说,你看看这里面停着的车子,
没有几百万的主,能开上那样高档的轿车吗。”

我一进来只顾着去看景色,却没有注意这些问题,虽然我对汽车不是特别的
了解,但看看路边上停靠着的车儿们,亮堂堂的,长乎乎的,光模样就做得俊俏,
心想,价格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左拐右拐,要不是这个在我心里当做小弟弟的保安带着,我还真不知道会窜
到哪里去。

“到了,就从这个楼道上去,六楼802。”

谢过保安弟弟,他妈的,真是倒霉,早不坏,迟不坏,等我要来的时候电梯
就坏了,爬到八楼,我都累得气呼呼直喘气了。

按响门铃,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雪白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我的天,这
是白琳吗,打扮周正了,穿着性感了,差点我都没能把她给认出来。

“发什么呆啊,好像认不得我似的,快进来吧。”

白琳见我站在门口,惊讶于她的这身打扮,一下子把我给拽了进去。

我说:“白琳,妹妹,你变得成熟多了,也漂亮了许多。”

白琳婉尔一笑,说:“光子姐,你说什么啊?再怎么也没有你漂亮。随便坐
啊,就当自己家一样,我去给你倒水。”

堂皇的屋子里,摆放着各样式的家具,像吃饭桌子一样大小的电视机端放在
靠墙处,在靠窗的一张长桌子上,摆着几件艺术品玩意儿。光是屋子里的家具,
就够平头老百姓们修上几栋房子了。

白琳为我倒来茶水,挨着我坐了下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亲热地搂着我。

“光子姐,你最近还好吗?看你都瘦了不少。”

我说:“还行,一天也不用去想太多的事情,只要自己生活过得去就行了,
像我这样的女人,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或许是我傻吧,对生活,我已不想去争取
更多复杂的东西。”

白琳说:“光子姐,我真羡慕你。”

我惊讶道:“羡慕我?我有什么羡慕的。对了,你们老板不让你上班了,难
道是……”

我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我怕白琳听到情人这几个字不高兴。

白琳说:“我上了几天班后,肖百达就开始追求我,说我人单纯、漂亮,和
我在一起让她的心不觉得累。他说我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贪他的钱,脾气也不好,
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能找到平日里没有的轻松。他很关心我,也很心疼我,为
了能让我生活过得舒适一些,就买下了这套房子。我想,能有个男人疼着,也没
有什么,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和他同居了起来。”

“你喜欢他吗?”我问白琳。

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只是觉得他对我好,能够关心我,
照顾我,我也没有要求他太多。”

我说:“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你觉得他会真心对你吗?”

白琳说:“会的,肖百达告诉过我,他一点也不喜欢他的老婆,说她脾气太
坏了,成天只知道麻将,玩耍,一点也不去关心他,他们的感情一点也不好。”

我真没想到,白琳这样快就做了她老板的情人,既然她选择了这样,我只能
祝愿她的选择是对的。

正文无法忘记曾经的痛(2)

晚上上班的时候,杨芊芊问我关于白琳的一些情况,我没有告诉她现在白琳
已经做了她老板的情人,我想,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对白琳越好。

混迹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中,对情人这两个词语已听得厌烦了,也了解了一些
贪婪的女人做了别人情人后那惨痛的下场,我只希望我那单纯的白琳妹妹,不会
像其他女人一样,成为那些有钱男人玩弄后抛弃于角落里的尤物。

我坐在杨芊芊的旁边,悄声地问她:“芊芊,昨晚上你满意了吧?”

说完后,我掩嘴嬉笑着。

她伸过身来,用两个手指掐住我手腕上的嫩肉,死死地捏着,疼得我‘啊’
的一声大叫。

她说:“你想死啊,这种事情也拿出来摆聊,你也真不害羞啊。”

我玩笑道:“看你那春风得意的满意样,我看你惨了,不小心掉进男人设计
好的温柔陷阱了吧,你啊,死了,死了。”

她不停地在我腿子上捶打着,说我有意在来她来开唰。

舞厅里已经稀稀拉拉地坐了好些人,键盘手放上了一首我最熟悉的歌曲‘男
人不应该让女人流泪’,三、五成群的来客围坐在圆圆的桌子边上,叽喳叽喳地
聊嗑着,听不清楚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正当我和芊芊在打闹时,门口又出现了那个对我来说很熟悉的影子,那个每
天准时会到舞厅里来的男人。

他朝我们这方向看了一眼,径直走到他每夜坐过的那张圆桌子。

和平常一样,他叫服务员为他泡了一杯茶,要了一碟瓜子,然后一边喝茶,
一边欣赏中舞厅里的一切表演。

他刚来一会儿,我被客人叫进了包房,当我起身准备走的时候,我看见他双
眼正凝视着我,想要对我说什么,可最终,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和那男人离开,
什么话也没有说。

推开包间房门,浓浓的烟味迎面扑来,里面乱糟糟地坐满了人,桌上堆满了
酒瓶,多数都是没有开封。

我数了一下,一共坐了五男四女,男的,我一个也不认识,女的,有两个是
我们舞厅里的姐妹,平时叫的小梅和兰兰,另外两个女的我一面也没有见过,大
概是他们从外面带过来的。# 久# 久# 电# 子# 书[\9\ 9\ 1\ 2\ 1\.c\
o\ M\]提醒您注意保护眼睛,合理安排作息时间!

更多精彩尽在www .99121 .com“来来,美女挨着我坐,哥哥会
疼你一点。”

一个穿黑色衬衣的男人给我让了一个空位出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差一点
让我扑倒在他的身上。

屋子里的男人借着酒胆,肆意地在女人的身上地摸着。带着酒气的臭嘴,不
顾女人们的抗议直往女人脸上拱来。

我刚做下不一会儿,拉我坐下的男人从桌上端了一杯满满的洋酒,硬送到我
手上。我告诉他自己一点也不会喝酒,因为我无法忘记陈虎带我到‘金帝宫’喝
酒留给我的残酷阴影。

男人把手往我裙子里一挠,酒杯往我嘴边一送,说我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
正在和男人打闹的一个姐妹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叫我不要和客人过意不去,第一
天晚上吴姐也教导过我,要一切围绕客人满意为中心,我从男人手中接过酒杯,
咕噜一下子全灌了下去。

那晚,男人们酒也喝多了,一个个都打着酒嗝,走路也开始摇晃着,几个小
时里,除了最‘实质’性的活动外,他们在我们身上该摸的也摸了,该啃的也啃
了。

男人们离开的时候,一个个心花怒放,都夸赞我们这里的服务周到,还说下
次会带更多的兄弟伙过来我们舞厅消费。

带着几份醉意,男人们胡乱地给了我们不少的小费,回家后我数了一下才知
道,近五百元样子。

等我招待完那群男人从包间出来后,已经没有了我心目中那神秘男人的影子,
我看大厅里正在上演着每一晚的压轴戏,猜想他一定走了,因为在每晚的这个时
候,他都会准时离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厌倦看这样的激情戏,但对厅子里的男
人来说,一个个看得直冒口水。

我们没有把表演戏看完,对我们来说,这些不是我们女人渴望的专利,看着
围坐成一堆堆像狼一样般的男人,心里真想骂他们,上辈子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以后的日子里,神秘男人都会准时到舞厅来喝茶,但都是他一个人。有时,
我有空的时候,就会主动过去陪他一下。他的话不是很多,每次都只是询问一些
关于我在这里上班的情况,而他的故事,却很少提起。

记不清楚是那一个夜晚,那天下着蒙蒙细雨,舞厅里的生意也不太好,他还
是一如既往的来到了舞厅。我很好奇,他怎么冒雨也到这地方来,难道只是为了
到舞厅里喝几口茶吗。

我见他站在门口四处寻找什么,就朝他走了过去,他看见了我,脸上刹时绽
开了笑容。

我说:“外面在下雨,你也来啊?你真是怪人啊。”

他笑笑说:“我是来看你的。”

正文无法忘记曾经的痛(3)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感动,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
男人,只是为了能见上我一面,尽然冒雨前往。

我惊讶道:“你只是为了来看我?”

他诚恳地点了点头,说了一个简单的“恩”字。

他用手拭去额前发梢上浓密的水珠,我借着柔和的灯光仔细看了看,他的头
上粘满了雨水。@ 久^ 久^ 电^ 子^ 书^ 提^ 醒^ 您:合# 理# 安# 排# 休# 息
# 时# 间,$#注@ 意@ 保@ 护@ 眼@ 睛!更* 多* 精* 彩# www。99121。
com/ m $虽然我对他并不是很熟悉,但他的举动不仅让我有点心酸。

他一边抖动身上的雨水,一边傻傻地看着我。

正当我们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时,娟娟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肩上。

她调皮地说道:“帅哥也不介绍一下唆,怕我抢了吗。”

我用手腕抵了一下娟娟,没想到她竟‘啊’的一声大叫。

我说:“就你多嘴。”

我把娟娟给面前这个男人做了介绍,他很礼貌地向娟娟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

我想给娟娟介绍一下这个朋友,可尴尬的是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男人见
我吞吐着,似乎意思到了什么。

他说:“你好,我叫杨光。白杨的杨,光线的光。”

我被他这种详细的介绍给逗乐了,偷偷地笑着。

娟娟是个快嘴小女人,她笑了笑,对杨光说道:“帅哥,你把自己介绍得也
太详细了吧,深怕有人会记不住你名字似的。”说完,娟娟不怀好意地盯了我一
眼,从她的角度来讲,还误认为我和这个叫杨光的男人有一腿。

杨光被娟娟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曾经在我心中充满神
秘感的男人,原来也有腼腆的一面。

杨光朝大厅看了一眼,见里面顾客稀稀拉拉的,问道:“怎么?今天人这样
少。”

我说:“这还用问吗,下雨呗,以为像你啊,雷打不动的规律。”

娟娟插话道:“人家杨大哥到这里来是有目的,你不要误会人家啊。”然后
把目光转向杨光,对他说道:“对吧?杨大哥。”

这个小精灵,真拿她没办法,好像要把人家洗刷得钻地缝才心甘似的。

杨光没有去正面回答娟娟的问题,他望着我说道:“反正今晚上你们也没有
什么生意,我请你们出去吃饭吧?”

“你是请她一个人吗?还是请我们啊?”娟娟故意问道。

杨光说:“当然是请你们啊。”

娟娟嘴角一撅,用怪怪的口气说道:“还是你们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做你
们的电灯泡啊。”

我狠狠地扭了一把娟娟,瞪了她一眼,带着几份火药味的口气对她说:“不
懂事的小姑娘,尽会张起嘴巴乱说话,白的都要被你这张嘴说黑了。”

最终,娟娟没有和我们同去,她开我玩笑说,要给我们一个单独交流的机会。
对我来说,并没有把娟娟的话放在心上,玩笑终归是玩笑,我不知道在杨光看来,
这句话在他心中有没有特别的意思。

杨光带我到离我们舞厅不远的一家西餐厅,档次算得上中等,环境卫生也还
不错,当我们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好了不少的客人。

我们选了靠窗边一张较小的桌子,一个女服务员利索地为我们送来菜单。

“这家餐厅有一样拿手菜,红烧鲤鱼,和一些朋友来吃过几次,感觉味道蛮
不错,今晚上就推荐给你尝尝。”

服务员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她见杨光这样一说,添油加醋地开始向我们介
绍起自家的特色产品。“

我说:“你安排吧,可是你请我吃饭。”

他说:“那好吧,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要埋怨我点的菜不合你胃口。”

杨光点了几道较上档次的菜,那一顿饭,我们整整吃了近一个小时,他很细
心地向我问这问那,说真的,我很感动他能这样对我体贴和关心。

我真羡慕他家里的老婆,能有一个这样善良、细心的好老公。

我说:“我真羡慕你的老婆,上帝让她遇上你这样一个好的老公,我想,她
一定很幸福吧。”

他说:“是的,她以前也这样说,只是……”

我见到杨光脸顿时写上一层厚厚的忧伤,眼光也变得呆滞起来,难道我又说
错什么了吗。

我赶紧向他道歉道:“我有说错话了吗?”

他很悲伤地摇摇头,说:“没有,当我正想用生命中的一切去爱着她的时候,
她却为了一个他深爱的男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漂亮的世界。”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升起由衷的敬佩和怜惜。

在我没有问的情况下,杨光主动向我讲述了他和爱人之间那段生死之恋。

正文无法忘记曾经的痛(4)

杨光告诉我,他和自己老婆是在医院看病时认识的。三年前的一天,杨光喝
酒后胃痛,就到市人民医院去检查输液,她是医院的一名见习护士,是她帮他输
的液,只是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杨光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常带着笑容、性格文静
的护士妹妹。

从我认识她的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今生,我一定要娶她做自己的老婆。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年后,我实现了心中的愿望,我们幸福地踏上了红地毯,
成为身边朋友们羡慕的一对恩爱夫妻。

杨光边说,边透过玻璃痴傻地看着外面奔驰而过的车流,眼神中流露出无限
的哀伤。

我静静地听着,很不情愿去打扰他的思绪,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们之间
接下来所发生的故事。

“后来呢?”我问他。

“后来……”

杨光顿了几分钟,端起杯子中剩下的少许水一饮而尽。我从他那忧伤的表情
中看见一个男人对妻子那份无法割舍的爱,那位我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我真的羡
慕她,有这样一个男人用心在爱着她。

杨光接着说道:“我们结婚后生活得很幸福,从来没有吵过架,因为我在用
心的爱着她,她也在用生命来爱着我,都怪我,都怪我……”

我看见了一个男人清澈的泪珠,在对爱情的甜蜜回忆中幸福地洒落。

“恩”

我抽出一张卫生纸,递在他的面前,朝他摇了摇。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而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爱得太深,也痛得太深,
他流泪了,只是这几滴眼泪浓缩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舍不下的牵挂和思念。

外面的雨停了,马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成对的。

杨光从我手中接过纸巾,拭去脸上的泪痕,冲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他说:“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我婉尔一笑,温柔地说:“我好羡慕她,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掉眼泪。”

他说:“可惜太多的眼泪也无法补偿我们未走完的爱情,如果不是因为我的
鲁莽,如果我再多等几秒,等绿灯亮后再过马路……”

我听到这个时候,大概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故事。

我无法控制心中的激动,没等他说完我就追问道:“难道嫂子她已经……”

我没有说出她已经死了这几个字,那怕已成为无法挽回的事实,可我不想用
过多的言语去再让他伤心。

“是的,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让我眼泪流尽的情人节,那应该是一个充满欢
笑和幸福的日子,却在我的一不小心中成了永恒的伤痛。那天,我陪着阿艺去逛
街,在一个街道口,我发现对面有一家花店,每一个节日里,我不会忘记的一件
事就是为心爱的女人送上一束鲜花,虽然她每次都说我在浪费金钱,可我知道她
心里是喜欢的。我见马上就是绿灯了,多数车辆都刹了下来,就急着向对面花店
冲去。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一辆车子去闯红灯,阿艺见状,跑上来一把将我推
开,可她却……”

杨光哽咽了起来,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在滴血。

一个男孩背着音箱,胸前挂着一把吉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我们的桌边,他
是那种流浪歌手,属走街窜巷的那种。男孩瘦高的个子,样子十八、九岁,留了
一头长发,蛮有几份艺术家形象。

“先生,需要为你女朋友点首歌吗?”男孩子朝杨光说道。

男孩见我们两人坐在一起吃饭,误会我们是情侣关系。

杨光用惊谔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

他问男孩:“多少钱一首?”

男孩说:“十元”

杨光说:“来一首男人不应该让女人流泪。”

男孩稍作调理了一下,开始用心地唱了起来,这是一首伤情的音乐,男孩唱
得深情荡溢。

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杨光,他已经完全陶醉在这迷人的音乐声里。

吃完饭后,杨光把我送回了舞厅,那时都快到十二点了。

“需要上去坐坐吗?”我轻声地问他。

他说:“不用了,今晚上我已经见着你,上去也没有事干。”

我说:“那好吧,希望你睡一觉起来明天心情会好些。”

他说:“思念她而心痛,可我不想让她在天堂看见我不高兴,放心吧,我会
坚强起来。”

我说:“这样就好了,我相信她在遥远的天堂看见你也很快乐。”

他说:“谢谢!”

当我转身正准备进门时,杨光把我叫了住。

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说:“光子,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
因为我想每一天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我诧然,这是什么话?想听到我的声音?有没有搞错。

他见我迟疑,追问了一句。

“行吗?”

我点了点头,他从包里取出钢笔,记下了我的手机号码,对我再一次说了声
谢谢,然后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