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女将蒙难记


(1)
  19**年,C国爆发革命,革命军兴,南方革命政权与北方军阀势力对峙,革命政权分三路进攻北方军阀,北伐部队精英尽出,后方面临无兵可守、根据地空虚的窘境,为解决兵员不足的问题,革命政权接受外国顾问的建议,决定顺应妇女解放的潮流,大规模征召15- 45岁的女性加入北伐军,广大接受了革命思想的年轻女学生和翻身了的劳动妇女踊跃报名参军,革命政权最终选拔了3万余人,以原革命政府妇女警卫团为基础组建了三个妇女师,柳翊姏任女一师师长,邱静任女二师师长,章倩秋任女三师师长,每师下辖3个团,由着名的女革命家向婛玉任司令员,并创立了第一座「女子军校」人称「女子黄埔」,革命军妇女部队正式命名为「革命娘子军」。
  妇女部队成立伊始,接替北伐主力负责防守南方根据地到前线的交通要道、粮库、补给线等任务,粉碎了北方军阀对根据地接二连三的大规模进攻,历经大小数百次的防卫战斗,娘子军越战越强。
  为减轻前线三面作战压力,革命政权权衡娘子军的战斗力后,开始逐步抽调一些战斗力较强的妇女部队参加辅助进攻战役,半年后,战线推进至长江流域,战线进一步拉长、兵力更趋吃紧,革命政权索性放手一搏,让巾帼不让须眉的娘子军担任了一些主攻任务,同时组建了以归国女侨为主的女子空中侦察大队和女装甲团等技术兵种,从此以后,娘子军就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北伐战场上的一支主力。
  经过北伐初期的屡战屡胜,娘子军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轻敌情绪,尤其是防守战线后方的女将们普遍放松了对北方军困兽犹斗的警觉。一个漆黑的夜晚,北方军以三个师的兵力突袭娘子军女一师「穆桂英团」驻守的后方补给重镇麻城,麻城女守将王晓兰和女政委张冬梅促不及防,率女兵们进行了顽强抵抗。
  由于事出仓促,加之实力过分悬殊,北方军发起总攻几十分钟后,麻城陷落,「穆桂英团」几乎全军覆没,两百多名女将士战死,近千名女将士在各个阵地上河续落入敌手,王晓兰、张冬梅两位女指挥官向女一师师部发出求救电报后也在指挥所里不幸被俘,北伐军在后方囤积的粮草也被一抢而光。
  北方军此次大败娘子军,头一遭在一仗中就抓获了这么多的女俘虏,尤其是生擒活捉了正团级的王晓兰、张冬梅两员女战将,北方军头目们欣喜异常,浩浩荡荡押着被俘女将士们得胜回军。
  原先在零星的战斗中,北方军一线部队也碰巧会俘获少数娘子军的女汽车兵、女卫生兵和女通讯兵之类的非战斗女性,往往是审讯完后就地杀害,即使偶尔俘虏了一个战斗部队的女排长,还如获至宝地又是戴铐又是加镣地游街示众,送往总部邀功请赏。所以此次「大捷」不久,一线的北方军部队就犯了难,这么多高级女俘虏如何处置?
  他们发电给后方要求尽快建造专门关押女性的新监狱。
  接电后,北方军阀司令部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请倭国设计和打造了一批专门折磨女性的女式刑具,由倭国派顾问向北方军士兵教授施用「女刑」的方法,同时在各地强行拉夫到湖北枣宜建造了一座全新的「女战俘集中营」,当施工的民夫看着被俘女将士们军装褴缕、镣铐叮铛地被敌人踢打着押进他们刚刚造好的女性监狱时,都伤心地留下了眼泪。女团长王晓兰、政委张冬梅两员被俘女将在狱中得到了敌人的特别「关照」,她俩每天被戴着手铐脚镣游街示众,蒙受敌人的种种无耻折磨,更为可恶的是,敌人每进攻一个娘子军据点,总要将她们绑在前面,在两军对垒的阵地上对她们施行下流的「女刑」,以此羞辱娘子军。
  接到「穆桂英团」的败报,尤其是得知女团长王晓兰不幸被俘后,女一师师长柳翊姏花容失色、悲痛万分,被俘的女将王晓兰是留学后从国外回来的革命女青年,也是她一手提拔的小姐妹,她觉得王晓兰是个知识型女将才,压倒了娘子军中许多35岁以上的资深女指挥员,所以尽管王晓兰只有28岁,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柳翊姏却破格提拔她成了娘子军中最年轻的女团长,当柳翊姏从缴获敌人的报纸上看到王晓兰这位「娘子军之花」被敌人施以铁烙双乳、尤其是年已40的女政委张冬梅被施以「火烤下身」酷刑的照片后,她羞愤之极,立即命令另一员女将王桂英率娘子军「北伐妇女先锋团」的一千余名女将士进攻位于湖北枣宜的「女战俘集中营」,准备解救被俘的姐妹,尤其是几位营级以上被俘女指挥员。
  35岁的「北伐妇女先锋团」女团长王桂英是女子军校三期的学员,她作战经验丰富,作战风格泼辣,打起仗来比男同志还厉害,是娘子军中一员不可多得的年轻女性战将,「北伐妇女先锋团」则是北伐娘子军的精锐之一,是着名的「巾帼主力团」,女将士平均年龄只有20多岁,上至女团长王桂英,下至女炊事兵,都头戴倩一色的女式钢盔,足蹬埕亮的女战靴,除此以外,「北伐妇女先锋团」还配备了数十挺机关枪和十多门山炮,组建了女炮兵连和机枪连,装备比男兵部队还要好得多。
  倚仗如此精良的装备,王桂英自然不把北方军放在眼中,她认为北方军主力在前线,防守「女战俘集中营」的部队只不过是老弱病残,所以没有派出团主力部队前往解救,而是命令42岁的女政委孙惠敏率一个主要由刚入伍不久的妇女们组成的女子运输独立营作为先锋去执行解救任务,王桂英亲自给孙惠敏戴上钢盔、整好皮带、系紧靴扣后,她看着英姿飒爽的孙惠敏,充满信心地说:「孙大姐,这次解救战斗任务不重,小妹任命大姐做女先锋官,是给你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啊!我在这等你胜利归来!」女先锋官孙惠敏翻身上马,率军直捣「女战俘集中营」,几次战斗后,当面的敌人果然溃不成军,但她们马不停蹄打到女牢时还是迟了一步,敌人已抢在前面将女团长王晓兰等大批女俘虏转押到了武昌,而女政委张冬梅则在狱中受尽酷刑拷打,始终坚贞不屈,敌人每次想污辱她和其他几位被俘的中年女指挥员时,总因她们的拼死反抗而未得逞,最终恼羞成怒,将她们一起活埋。
  孙惠敏打下「女战俘集中营」后,发现是一座「空城」,她没能立功,懊恼之极,心想,总不能毫无成绩就撤兵,于是决定攻占最近的枣宜县城,打敌人一个出奇不意,壮大娘子军的军威。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枣宜是鄂中重镇,北方军在此部署了六个整编师!挖了数十米深的壕沟,构筑了几道火力网,女子运输独立营的进攻遭到了数倍于己的北方军的疯狂反击,一批批缺少攻坚经验的女战士扛着爆破筒倒在了敌人的火力点前,进攻3昼夜后,女独立营伤亡大半,但最终孙惠敏仍足蹬战靴、挥舞战刀带领剩余的姐妹顽强地冲上了枣宜城头。
  在城墙上,女将士们与守城的敌兵进行了艰苦的白刃格斗,可敌人越打越多,不时有女兵中刀后娇呼着倒下,更多的女兵精疲力竭,被敌人俘虏,一些女兵被俘被捆绑时,尽管手中还握着刺刀,可是却已没有力气抵抗了!
  孙惠敏原是革命政府妇女警卫团的一名女连长,是娘子军军龄最长的女性军官之一,在她多年的戎马生涯中已有一次被叛军俘虏的悲痛经历,她十分倩楚女性指战员被俘后的悲惨命运,对已战至力竭的女兵们高喊:「姐妹们!
  顶住!誓死不当女俘虏!杀呀!」无耻的敌人见孙惠敏是个徐娘半老的女将领,一边不断向她喊叫:「活捉娘子军女将!」「臭娘们,投降吧!」「弟兄们,快抓住她,解掉皮带,脱掉皮靴开开荤哪!」一边饿狼似的扑来,孙惠敏听了敌人的污言秽语,涨红了脸,手中枪一慢,不幸被敌人抱住了大腿,被摔倒在地,惨遭俘虏!
  捆绑时,敌人故意将绳索紧紧捆扎她的胸部、大腿根等部位,几个年轻敌兵甚至迫不及待地拉开她的武装带,解开她的军装扣,争先恐后将手伸进她的军装里,乱摸乱捏她的双乳,还有的敌兵拉下她的女战靴拉链,脏手伸到靴筒里摸她的小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胡说:「又抓到个女的,可惜年龄大了些,随便扔到女牢玩几天算了!」孙惠敏含羞怒斥敌兵:「不要脸!无耻!革命女性可杀不可辱!我就是你们要抓的女政委孙惠敏,今天不幸落到你们手里,那就快解我去请赏吧!我都可以当你们的阿姨了,你们这样侮辱女俘,算什么好汉!」几分钟后,当这位娘子军的女政工干部、王桂英的老大姐高呼着口号被五花大绑押进囚车时,已被折磨得头盔歪斜、秀发零乱、皮带松挎、军装不整!
  (2)
  敌人打垮女子独立营后,连夜用酷刑审问被俘的女将士,摸倩了「北伐妇女先锋团」主力所在,以及兵力部署,火力情况等军事机密,立刻以七个整装师组成强大的突击兵团,迅速将王桂英的妇女部队包围起来,女将王桂英心中明白与敌人实力悬殊、形势不利,此仗凶多吉少,但仍英姿勃发,跨马率军迎敌。
  决战之日,王桂英用望远镜向已包围了她的敌阵望去,见敌人一阵骚动,不一会,一伙敌兵推着一辆囚车到了两军阵前,随后两个敌兵拖着被俘的孙惠敏出了囚车,只见这位被俘的娘子军女先锋官虽然仍是全副武装,但手上已戴了铁铐,一条粗大的铁链缠在她的身上,连在套住她靴筒的粗大脚镣圈上,她双手吃力地提着套在靴筒上的脚镣,杏眼怒视、傲立不屈。
  王桂英知道,这是敌人惯用的伎俩,他们每打败娘子军,总要在下一仗开始前污辱、处决一批被俘女兵,想以此摧垮女兵们的战斗意志。
  果然,敌人开始用高音喇叭对妇女团「攻心」:「北伐的娘们儿!快投降吧!
  看看她是谁?哈哈!是你们能征贯战的女先锋孙- 惠- 敏!她已被我们擒获了!
  现在可不是啥子女将,而是地地道道的女俘虏啦!」「臭娘们!看着吧!我们可要在她身上开心啦!」王桂英也不禁脸色臊红,暗骂敌人无耻!
  只听敌酋一声令下:「弟兄们!这是你们抓到的女将,尽管年龄大了些,先玩了再说!下次再多俘虏几个年轻漂亮的享受享受!上啊!」几个当时俘虏了孙惠敏的「立功」敌人如狼似虎嚎叫着扑向她,摘盔的摘盔、扯皮带的扯皮带、扒军裤的扒军裤,众敌兵数年未碰女人,好不容易俘虏了娘子军女军官,顾不得女俘虏是年轻姑娘还是中年大嫂了,他们为能抢先玩弄孙惠敏打做一团,敌酋只得下令排好队,按次序来。
  几个敌人先后在孙惠敏身上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地爬起来:「这被俘的女政委,别看是中年女人,想不到系着皮带、穿上皮靴挺性感,好爽啊!真过瘾!」孙惠敏紧闭秀目、咬牙受辱、羞愤难当!当第五个敌兵爬到她身上时,她终于承受不住,高喊一声:「姐妹们!别管我!打呀!晓敏恨不力战死,留作被俘羞!咱女人可千万不能做俘虏啊!」昏死过去!
  敌人蹂躏孙惠敏时,她浑身的镣铐跟着哗啷啷地作响,伴随痛苦的娇呼声一起通过扬声器传到妇女先锋团阵地上每个女将士的耳中,女战士们眼看被俘的女指挥员受辱,又羞又怒,不自然地垂下头去,手中的武器也握不起来,女将王桂英见此又急又怒,她高声下达动员命令:「姐妹们!振作精神!孙大姐被敌人这样折磨,可她仍坚贞不屈!
  我们一定要救出孙大姐!让她少受罪!」但女兵们战斗意志已受到致命打击,王桂英命令女炮兵连火力掩护,由女副团长田娟发动三次冲锋,但均被击退,反而付出了田娟不幸受伤被俘的沉重代价,负责主攻的女副团长田娟被俘后,王桂英又失去了一位具有军事才能的女副将,主攻部队无人指挥,北洋军趁机进攻,妇女团被迫转攻为守、且战且退。
  战斗极为激烈,女将王桂英此时身上也多处负伤,上次战斗中负伤的伤口又开裂了,一阵阵地疼,她强忍疼痛,一边用手枪向冲上来的敌人猛烈射击,一边沉着指挥部署女战士们拼死抵抗。敌人凭借猛烈的炮火又一次发动了进攻,他们狂叫着:「投降吧!臭娘们!」叫嚣着:「活捉王桂英,赏银一千块!」的口号涌了上来……由于寡不敌众,敌人突破了女兵们最后一道防线,王桂英高喊道:「姐妹们!
  跟他们拼了!」跃出战壕,挥动大刀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这是一场实力极为悬殊的战斗,几千米长的战壕中,五至六个敌兵包围着一个娘子军女兵在厮杀,由于到底是女性,体力不支,娘子军防线终于全线失守。
  两个钟头后,战场上渐渐平静下来,到处是一片狼藉,这支娘子军精锐部队留下的战旗、枪炮、钢盔、女战靴遍布大地,到处是打着绑腿、斜戴着军帽、挎着步枪的敌兵在捆绑、押解头戴钢盔、足蹬战靴的被俘女兵的悲壮场面。
  在战斗中,女炮兵连给了敌人巨大的杀伤,她们的阵地被占领后,恼羞成怒的敌人都顾不上解除被俘女炮兵们的武装,没脱掉她们的军装和战靴就迫不及待地在山炮边开始对她们施暴!一个个被俘的女炮兵被糟蹋后,挣扎着被捆绑起来,推进刚刚开来的囚车中,准备押往北方军控制的城市折磨示众。
  且说女将王桂英,只身被七个敌兵包围,大刀早已砍断,她手握女式勃朗宁小手枪,强撑受伤的躯体,背倚大青石,怒视围上来的敌兵,敌人也已注意到了她脚上的红色高筒女战靴,知道她是位女性团级指挥官,一心想活捉她。
  此时,桂英脑海里浮现出了孙惠敏被俘后受到的种种折磨,于是她一边对敌人高声娇斥:「狗强盗!姑娘我宁愿战死也不落入你们手里!」一边举枪向冲上来的敌人瞄准……可惜,上天不佑娘子军女将,她的枪里没子弹了!
  一个敌人扑上来抓住她的武装带,另两个敌兵抓住她胳膊,她拚尽全力,用脚上的女战靴踢倒了两个敌人!
  可是,又上来三个北洋军摁住了她的大腿,使她动弹不得,在上绑的时候,几个十七八岁的年轻敌兵趁势对她百般侮辱、调戏,几双脏手扯掉了她的皮胸罩,将她的乳房摸得红肿发炎,敌兵们几次扯下她的皮带,想脱掉她的军裤污辱她,都被她挣扎着用女战靴蹬倒了!直到一个敌人掏出一副镣铐,强行套在她手脚上,使她彻底失去战斗力后,流氓们才大呼小叫,争先恐后地向她伸出了罪恶之手……。
  三天后,「北伐妇女先锋团」上千名被俘女军人被押至北方军据点枣宜城,敌人决定绑她们上街「示众」羞辱,三名团以上被俘女军官王桂英、孙惠敏、田娟被押在最前面,女团长桂英走在第一个,只见她身穿娘子军校官军装,腰扎宽皮带(武装带被俘时已被扯掉),斜挎空枪匣,双手被反铐、长发凌乱,拖着沾满硝烟灰尘的戴镣女战靴。
  她军装上身已被撕破,露出两只洁白浑圆的双峰,双乳有被明显抓捏过的伤痕,下身的军裤裤档被刺刀戳了好几个洞,一些散发着臭气的粘液顺着裤档滴在靴子上,女皮靴靴面上留下了斑斑的污迹,押解的敌人每抽打一下皮鞭,她就艰难地叉开双腿,挪动一下脚下的皮靴,脚镣上的铁链也就发出一阵阵「当啷、当啷……」的撞击声,看得出,被俘后在押解途中她就已受过敌人轮番的污辱和无耻的折磨,可是她仍然不屈地扬起戴着钢盔的头颅,一路向围观的百姓高喊「北伐胜利万岁!」「妇女解放万岁!」「抗议反动军阀虐待女战俘」的口号,象一尊女神,凛然不可侵犯!
  王桂英等娘子军女战俘被「示众」后,随即也被解到「女俘虏集中营」,也就是北方军阀的「女牢」。在牢里,敌人根据她们的年龄及职务高低对被俘的「穆桂英团」和「北伐妇女先锋团」的女俘虏进行了所谓身份甄别:年轻的打绑腿的是普通女战士;穿黑色中筒女战靴的是女士官;穿黑色高筒女战靴的是排、连等中下级女军官;穿棕色高筒女战靴是营级女指挥员;而穿红色高筒女马靴的往往是团级女指挥员。
  敌人鉴别出被俘女性在军中的身份地位后,对她们进行了分别的处置:年轻漂亮的被俘女战士不经审讯,一律交由北方军敌人的伙夫、马夫进行玩弄、奸污,糟蹋完后转押至新建的「女性慰劳所」,长期供敌兵蹂躏;而35- 40岁的中年女俘被俘时都是娘子军的中尉、上尉等中下级女军官,娘子军战败的这一仗结束后,这些战斗力较弱,冲锋、撤退时都容易掉队的大姐、大嫂被俘最多,塞满了「女牢」,因为年龄偏大、身材较粗,敌酋对她们也没有兴趣,她们被俘虏后,立即被犒赏给北方军基层官兵一次性糟蹋,随后拉往刑场处决,以空出牢房。
  二十天后,这两仗中被俘的大姐、大嫂们在女牢边的刑场上集体就义,刑场上的枪声响了足足一天一夜,上千双她们就义前被解下的皮带和脱下的黑色高筒女战靴堆成了小山,敌人光是逐个从战靴上取下套着的脚镣就花了两天,可见就义女性人数之多;象桂英这样的穿红色高筒女马靴的团级被俘女军官经简单讯问后,则被戴上新型女式镣铐,关入地牢日夜折磨,敌人还将容貌较好的王晓兰用铁囚车押往北京进行「献俘」,由北方头目亲自「享受」,而其余的既无姿色又坚贞不屈的女士兵和普通女军官们最终被成批地押上刑场,英勇就义。
  (3)
  打败「穆桂英团」和「北伐妇女先锋团」,击破了娘子军的神话,北方军又惊又喜,尤其是俘虏大批女性后,满足了军中长久压抑的兽欲,一时间士气大振,北方军各部都极力想避开北伐主力锋芒,而去寻找妇女部队决战,有的妇女团一天内就要承受北方军师级规模的进攻达十余次,娘子军逐渐陷入了苦战的困境中,几次大仗、恶仗下来,女俘人数激增,又有女二师「巾帼英雄团」女团长唐桂芳等几位团级女指挥员落入敌手,为了解决女高干牢房不够的问题,唐桂芳她们入狱的当天,凶残的敌人便将已关押数周的两位40多岁的娘子军女将领孙惠敏、田娟从牢中提出,押赴刑场凌辱杀害。
  桂英看着两位被俘大姐拖镣戴铐,拼命挣扎着被推进囚车,她的眼里流出了痛苦的泪水,她恨自己打了败仗,没能够保护好她们,更恨自己「恨不力战死,留得女牢羞!」关了近一个月了,敌人却一直没有动粗,桂英暗想:
  「女战士们每天都受那么多酷刑,敌人怎么还没折磨我们高级女军官?」正想的当头,两个女看守闯进了牢房,嚷嚷着:「女团长们受刑啦!受刑后编号换牢房!」……残酷的考验开始了!敌人一上来就要给桂英一个「下马威」,她被押解进「女俘消毒室」进行折磨,在这座魔窟里,她被卸掉了镣铐、扒光了军服,绑在刑柱上,全身上下只剩脚上的皮靴,负责折磨她的是一伙北方女兵,她们在桂英的靴筒里塞上两根铁棒,通上电,强大的电流将桂英的双乳打得不住抽动,体液灌满了靴筒,她一遍遍昏死过去,又被开心不已、哇哇乱叫的北方女匪一遍遍浇醒,当受第三道「火烤下身」酷刑时,身负战伤、又添刑伤的桂英又一次熬刑不住,大叫一声:「啊!疼……疼……疼死姑奶奶啦!」昏死在刑架上。
  也已筋疲力尽的北方女兵此时也没了兴趣,她们将桂英从架子上解下,在她的两个靴筒边烙上监号「女8」号,草草地给她重新戴上手铐脚镣押进牢房,当桂英被推进这间阴暗潮湿的8号女牢时,她已经从一位战场上全身披挂、英姿飒爽的北伐女将变成了一个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战俘。
  桂英从昏迷中刚醒来,几个同监的姐妹纷纷提着脚镣艰难地围上来,关切地讯问:「这位大姐,你是刚刚被抓的?」桂英无力地点点头……「咦!大姐,你穿着皮靴,是军人吧!」桂英听了有点诧异:难道这些女难友不是被俘的军中姐妹?
  这时,一个女教师模样的女子拎起桂英靴筒上的镣圈突然哭泣起来:「大姐,我们前两天听外边打枪打炮,以为你们娘子军快打过来救我们出去,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这些武装姐妹在战场上也……」桂英听了心如刀绞,她这才明白,这间女牢关的都是在敌后舍生忘死打探情报、不幸被捕的女地下工作者,想到自己作为一名女军人,不但未能救出这些忠贞同志,反而战败被俘,沦为敌人的阶下囚,遭受非人的折磨,「女俘虏」一个多么耻辱的名词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与女教师抱头痛哭!
  这时,守在铁窗外的几个敌兵恶狠狠地嘲弄道:「哈哈!王桂英,女英雄,想不到落在我们手里,戴铐披镣受酷刑,扒光衣服被轮奸!好好的女人要革啥子命?要当啥子女将?战败了还被俘受咱爷们折磨?今天尝到女牢的滋味了吧!」桂英擦干眼泪,强撑起身子,怒骂敌人:「呸!姑娘今天是不幸被俘了,被你们这些畜生蹂躏,但总有一天组织会救我们出去,到那时,姑奶奶再蹬战靴、跨战马,消灭你们这些狗强盗!」她转过头鼓励姐妹们:「要继续斗争!」一眨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桂英和她的难友们日日受辱,夜夜熬刑,但斗志却愈发坚强,每次被推上刑架受刑时,桂英总是咬紧牙关,身上受刑受辱,心里却牵挂着娘子军总部,她坚信,她的这支部队尽管失败了,但娘子军一定不会忘记她们这些被俘受苦的姐妹,一定会再派出得力的女将率军攻下女牢,解救她们,几个夜晚她都梦到了解救的部队,在梦里呐喊:「姐妹们!我在8号女牢,快来救我们哪!」一天,桂英又被敌人架上刑架准备用刑,突然间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嗡嗡」声,她兴奋地高喊:「飞机!是飞机!娘子军的飞机!」刚准备动刑的敌人以为飞机前来空袭,听到声音后吓得到处躲藏、乱做一团,敌酋气急败坏地大骂:「他妈的!慌什么!快给老子朝天上打!」不一会,女牢上空就响起了北方军密集的对空射击声,桂英听到一声巨响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只见敌人一阵鼓噪,原先躲藏的敌兵纷纷往女牢门口跑去,一个敌军官满面红光、手舞足蹈地狂叫:「快!快!准备两副镣铐!把「玉女蹬梯」的刑架支起来!」桂英心里不由「格楞」一下,朝铁窗外望去,只见两个头戴飞行皮帽的女飞行员正被敌人五花大绑着押进女牢大门,细心的桂英发现,两名女飞行员身上的皮夹克已被扯破,里面的皮乳罩挂在胸口,皮裤也被扒得半吊在腰间,飞行靴的靴链也已被拉开,在敌人粗暴的推搡下,她们只能叉开双腿,慢慢地往前移,每移一步,秀眉就紧蹇一下,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走到近处,桂英看到她俩的皮裤和飞行靴上已沾满了污迹,原来,她们已被敌兵无耻地糟蹋了!
  桂英悲愤地看着她俩被推进刑讯室架上了「玉女蹬梯」,不久,刑讯室里面就传来了两个女性声嘶力竭的娇呼声……晚上,桂英被押回牢房,和关在一起的「巾帼英雄团」被俘女团长唐桂芳回忆战败的教训,突然,敌人打开牢门,推进来两名被俘女飞行员,她俩皮裤已被穿上,可是飞行皮帽已不翼而飞,露出齐耳短发,女飞行靴拉链也已拉好,靴筒上却已被套上了沉重的铁镣,双手也上了铐,唐桂芳和桂英大声向敌人抗议:
  「强盗!流氓!她们被糟蹋后又受了酷刑,极度虚弱,你们还给她们戴镣铐!抗议反动派虐待女俘虏!」女飞行员们强撑起身子,细细打量着这两位戴着镣铐、身穿娘子军军装、足蹬女马靴的被俘女团长,不由得扑到她们怀里痛哭起来,原来,她们都是女子空中侦察大队的女飞行员,年龄大一些的是40岁的副大队长刘玉英,年轻一些的是32岁的飞行教官和建英。
  妇女先锋团失利,桂英等被俘后,娘子军女司令向婛玉心急如焚,准备再次派出解救部队进攻女牢,为避免重蹈覆辙,摸倩敌人的兵力部署和女牢周围的地形,特地派出女子空中侦察大队最有经验的女飞行员刘玉英、和建英驾机前往侦察,不幸的是,因飞行高度过低,飞机被敌人击落,她们被迫跳伞,刘玉英降落在农田里,被地主的还乡团俘虏,一伙流氓见抓到的是一位女性,便兽兴大发强暴了她,和建英落在水中,到老乡家烤火时被搜查的敌人抓获,也惨遭蹂躏。
  刘玉英、和建英被俘前曾驾机执行多次轰炸任务,是在历次战役中杀伤敌人最多的女飞将,敌人对她俩恨之入骨,好不容易俘获她俩后对她俩也就特别「照顾」,此后的日子里,敌人常常是白天剥掉她们的女飞行服、给她们娇弱的身躯套上锁链,押着她们到前线「示众」,极力羞辱,晚上再给她们穿上衣服,戴上镣铐押回女牢。
  一天,刘玉英又被押上「女俘虏示众台」时,几个敌人淫心大起,对她动手动脚,去脱她的飞行皮夹克,她痛骂敌人:「强盗!流氓!姑奶奶是堂堂女飞行员,被你们脱光身子、戴上脚镣这样羞辱!你们也有自己的姐妹!也有自己的妻子!你们侮辱我,就是侮辱了所有的女性!算什么好汉!」和建英和女炮兵连的被俘女炮兵拼命摇动女牢的铁窗,高喊:「姐妹们!我们连衣服都被脱光了,要这条命又什么用!再不能受这种污辱了!跟他们拼了!」说罢,她们用预备好的钢钎撬开了铐在女战靴上的脚镣,挥动手铐打倒了看守,被俘女炮兵们展开了「被俘姐妹抗暴起义」!
  可是由于寡不敌众,暴动立即被残酷镇压,敌人又一次俘虏了等刘玉英、和建英等暴动女军官,将带头的她俩关入水牢,每天晚上让年轻力壮的敌兵对她们进行轮奸,但她们身子受尽摧残,仍然坚贞不屈!敌人无计可施,加之后续的女俘虏从新的战场被源源不断押来,便决定杀害她们和暴动的女炮兵,腾出牢房。
  就义当天,敌人嚎叫:「刘玉英!和建英!快上刑场!快!快点!」被蹂躏得站都站不稳的两员被俘女飞行员拖着沉重的脚镣互相搀扶着艰难地、一步一挪地趟出水牢,怒斥敌人:「喊叫什么!姑奶奶们来了!关在水牢里,飞行靴泡烂了,身上又戴了镣铐,走得快么!姑奶奶们作战失败被俘,被你们这些流氓、淫棍戴上镣铐每天强暴,死后也要变成女鬼找你们算帐!」不一会,只听到女死囚们低声吟唱起《被俘女性之歌》:「巾帼披挂上战场,不幸战败被敌俘,女式战靴套脚镣,酷刑蹂躏囚敌牢!含羞受辱何所惧?永是革命女儿身!」随即,牢房走廊里响起了女俘们激越的口号声:「娘子军是杀不完的!女将士万岁!」伴随着一片镣铐的「叮铛」声渐行渐远,8号牢里,女教师推了推昏睡的桂英:「大姐,你听!又有坚贞不屈的被俘姐妹要就义了!」桂英挪动着她那套着沉重铁镣的皮靴,挣扎着往铁窗外望去:「看到了!是女飞行员和女炮兵连的被俘姐妹们!她们的抗暴运动被敌人镇压了!敌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杀害这么多的女俘虏,看来是又有新姐妹被俘了,肯定要腾牢房!」果然,当天晚上,王桂英和唐桂芳等女军事干部就被敌人转押到了专关被俘女军官的9号牢房,这里关押的都是在历次战役中被敌人俘获的娘子军各级女指挥员,桂英在新牢里继续和姐妹们交流军事知识,总结战斗经验和教训,盼望娘子军派部队营救她们,让她们再上战场,与敌人决一死战!
  第二天一早,桂英她们正在牢里交流排兵布阵的经验,突然,牢门「哐」地一声被撞开了!两个敌人一边骂着:「臭娘们!挺厉害,差点让她打进来!尝尝女牢的滋味吧!」一边粗鲁地踢进一个身穿娘子军军装,足蹬棕色高筒女战靴的年轻女军官,她双手戴铐,靴子上套着脚镣,脸上满是黑色的硝烟,腰间皮带上还挂着空枪匣,军裤的裤裆已被撕烂,一些发臭的粘液从她的女性隐私处顺着大腿根部流到了靴筒中,看来她刚刚被敌人从战场上俘获,而且已被敌兵无耻地蹂躏过,一进女牢就昏死在草堆上。
  经过桂英等女俘们的悉心抢救,她终于慢慢醒了过来,当她得知自己已深陷女牢时,倩秀的面庞上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她断断续续告诉桂英,她叫王琴,年仅22岁,是刚刚毕业的女子军校速成班学员,在女二师「圣女贞德团」「铁姑娘营」挂职担任见习副营长,前天在随大部队攻击南昌时接到娘子军总部命令:
  因大批有经验的女指挥员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娘子军极度缺乏能打仗的女军官,要求「铁姑娘营」配合女将董月娥指挥的女一师「革命妇女团」合力打下枣宜的「女俘虏集中营」,解救王桂英、唐桂芳等作战经验丰富的被俘女战将,使其尽早归队指挥作战。
  王琴是革命热情洋溢的女青年,第一次率领营级规模部队打进攻战,她立功心切,怕给董月娥指挥的「革命妇女团」抢了头功,加之由于刚刚从军校毕业不久,缺少实战经验,她的指挥发生严重失误,不听38岁的女政委余秀英的意见,指挥部队长途奔袭,轻躁冒进,在距女牢50里远的阵地就进了北方军的埋伏圈。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铁姑娘营」损失惨重,全营女官兵大都战死,女政委余秀英及部分女战士掩护王琴撤退时弹尽被围,余秀英战至被俘,挣扎着被敌人戴上镣铐时还对抵抗的女警卫排官兵高喊:「保护王琴妹妹!她还是个姑娘!决不能让她落入敌手啊!」敌人猴急猴急地将风韵犹存的她押进囚车解往女牢,在车中,敌人淫笑着调戏她:「娘子军大姐!皮靴上套着6斤重的脚镣舒服吧!别急,到了女牢,还有让你更舒服的!」余秀英大骂:「流氓!恶棍!你们的女牢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剥光衣服被污辱、受女式酷刑!老娘我受得了!」敌人大怒:「妈的!
  臭娘们!当了女俘虏还嘴硬,弟兄们现在就玩了你!」几个年轻敌兵如狼似虎扑到了她身上……刚烈的余秀英哪能忍受这奇耻大辱,娇斥敌人:「姑奶奶都三十几了!还被你们这些小流氓污辱,你们是不是人?你们有没有姐妹?!」她抓住压在身上的一个敌兵的手雷,啦响后与押解的敌人在囚车同归于尽!
  而年轻漂亮的女副营长王琴腿部中弹,昏倒后被俘虏,一个敌团长强暴她时发现她还是处女后,欣喜若狂,立即把她交给让十多个「立功」的弟兄轮番蹂躏,然后连夜用囚车押解到枣宜女牢,一进女牢,她就惨遭了敌人毫无人性的「铁钻通阴」酷刑,又被几个敌看守糟蹋了一遍,最终被戴上了手铐,脚上的女式战靴也被紧紧套上了8斤重的脚镣,稍稍挪动一下身子,下身就一阵钻心地痛……桂英她们听完王琴的哭诉后,不禁悲愤之极、热泪盈眶,这时,9号女牢中已被俘两个月多的娘子军女一师「女兵委员会」副主任、被俘女将马丽红拖着12斤的脚镣,双手提着6斤重的铁链,挪到王琴身边轻声地安慰这位刚刚战败被俘的姐妹:「琴妹,被俘不要紧,只要敢斗争!我们这些武装的革命女儿,尽管在战场上失利,被敌人活活俘获,全身解除了武装,整日被关在这万恶的女牢备受折磨,但我们身陷女牢、心系战场!
  「敌人锁得住我们的手、锁得住我们的脚,但任它重重镣铐,也锁不住我娘子军的革命红心!琴妹,别怕敌人的刑具!你看牢里的姐妹们:我戴的是中型女脚镣,有12斤;袁琳嫂子受刑后小腿浮肿,敌人给她套上了大号女式脚镣,20斤哪!;王莉妹妹被俘时间长一点,镣铐都把女靴靴筒给磨光了,镣圈嵌进她的小腿肉中,可她从来都不吭一声!;刘茜姐刚进这女牢不久就被敌人锁在齐腰深的臭水里,皮靴都泡软了,下身也泡得溃烂、发炎,得了严重的妇女病,但她始终坚贞不屈!我们不能丧气灰心,一旦组织上营救越狱的话,我们一定要振奋精神,重新跨马杀敌!琴妹,我是前两月守韶关时城破被俘的……」马丽红话音未落,突然闯进来几个敌人,恶狠狠地叫嚷:
  「臭婆娘!又在作革命宣传!用刑!用刑!」马丽红随即被架上牢里的刑架,敌人去掉她身上的镣铐,不顾桂英等女俘的怒斥,扒光她的衣裤,在她套着皮靴的双腿间点上大火,烘烤她的下身,用烧红的火钎烙她的双乳。
  马丽红咬牙熬着这惨无人道的酷刑,斗大的汗珠混着血水顺着洁白的大腿流进女靴中,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尽力昂起头,无力而又断断续续地说:「姐妹们!
  永别了!要……要……要记得我们这些牺牲的被俘女………将啊!」随后,她头一歪,英勇就义在敌人的行刑台。
  (4)
  花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圣女贞德团」主力攻下南昌后,从缴获的北方军内刊上发现了所谓俘获「铁姑娘营」副营长王琴的「捷报」和部分被俘女官兵在女牢受刑的照片,娘子军总部才知道王琴这一军已失败,女司令员向婛玉唯恐董月娥的「革命妇女团」孤军深入,独木难支,要求她避敌锐气、暂时退兵。
  可月娥的脑海中却不时映出王桂英、唐桂芳、王琴等被俘姐妹在敌牢中披枷戴锁,被蹂躏折磨的情景,她毅然回电娘子军总部:「军中姐妹情义深重,月娥决不能坐视姐妹被俘受辱,作为女军人,不是沙场战死,就是被俘就义!我团全体女官兵定要打下女牢,救出姐妹袍泽!」而女副团长、她的妹妹月萍知道此次战斗必凶多吉少,竭力劝阻:「姐姐,救人固然紧急,可我团官兵姐妹连续作战多日,疲惫不堪,三分之一女兵例假在身,再操枪弄炮进攻强敌,可真正是勉为其难!」月娥沉吟许久,对月萍说:「妹妹!咱们都是女人,你想想,这么多的好姐妹,为了心中的革命理想,为了妇女解放事业,抛夫别子来打仗,最后因种种原因战败被俘,沦为女囚,该是多大的耻辱!
  有多少被俘女将怀着孕与敌作战,被敌人活捉后受刑流产!又有多少被俘女军人还没来得及看上几眼在狱中生下的孩子,就被敌人押上了刑场!更多的还在牢里日日熬刑,夜夜受辱,作为武装姐妹,咱能不救吗?!早打进女牢一天,她们就少受一天的罪啊!」一席话说得月萍默默无语。
  第二天,董月娥召开「革命妇女团」军事会议,部署解救方案,决定由她亲自率两个主力团担任主攻,月萍带预备团掩护侧翼,警戒敌人,娘子军女官兵人人知道是为解救被俘姐妹,所以个个拚死力战,短短两天与北方军战斗三十余次,渐渐逼近女牢所在地枣宜,但由于兵力严重不足,许多女兵往往是在一次战斗中被俘,押解途中就越狱归队,砸掉被俘时敌人套上的镣铐,重新穿上军装,蹬上皮靴参加下一次战斗,女排长汤莉已是三次被俘,每次被俘都受到更残酷的折磨,最终英勇就义!
  北方军且战且退,为扭转败局,敌人只得大肆悬赏,俘获一个女兵赏50大洋,且分配给自己「享用」,俘获女军官赏200大洋,活捉女团长董月娥赏5000大洋,重赏之下的北方军拚死顽抗,后续部队嗷嗷乱叫着前往增援,董月娥率领的娘子军主力逐渐陷入了被敌包围、粮弹两匮的不利局面。
  电台被打坏了,董月娥命令女子骑兵营营长李丽突围向月萍求援,李丽足蹬女马靴,挥舞长刀率领女骑兵冲向敌人,不幸的是,激战中战马被埋伏的敌钩镰枪手绊倒,几个敌兵手忙脚乱将她捆住,又忙不迭地在她的马靴上套上脚镣,押进囚车,李丽高喊:「月娥姐!我被俘了!有埋伏啊!」可惜敌人用毛巾堵塞了她的嘴,董月娥她们没听到,浑然不知。
  在囚车里,一个敌军官扒下了李丽的女马裤,用刺刀把她的皮带、武装带割断,将内衣内裤都挑开,又撕开了她的马靴,把她给强奸了,敌军官从她身上爬起来后,心满意足地一挥手,她便被五六个士兵又拖到一边实施了惨无人道的轮奸!敌人边轮奸边逼迫她招供,李丽是个20才出头的未婚姑娘,刚开始时,她咬牙忍受污辱,坚贞不屈,可被轮番蹂躏后下身撕裂般地疼痛,看着又一批扑向自己身子的敌人,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只得将董月娥因弹尽粮绝而命她突围搬救兵的机密军情和盘招供。
  且说北方军高层闻讯大喜,知道月娥已强弩之末,就设计了一条「请女入瓮」的毒计……李丽突围的第二天,月娥发现当面的北方军防线似有松动,下令猛攻,敌人仿佛很不经打,一触即溃,退往女牢方向,月娥高兴地在战马上动员:「姐妹们!
  两军相遇勇者胜!敌人顶不住啦!向着女牢,前进!」晌午时分,娘子军在付出阵亡300人,被俘200人的代价后,终于攻进集中营,战斗中月娥消灭了敌人的看守,冲进了9号女牢,桂英等被俘女将士流着喜悦激动的泪水,不顾身上沉重的镣铐,抱在了一起,月娥抚摸着王桂英和唐桂芳的伤痕,心疼地说:「王团长,唐团长!好姐姐!你们受苦了!」这时,征尘未洗的女战士们又抡起铁锤,一边流泪一边猛砸女俘虏们身上的镣铐,手铐很快就被砸开了,可套在桂英、桂芳皮靴上脚镣的镣圈怎么也砸不断,原来,敌人用特制的精钢脚镣专锁被俘团级女指挥员,防止她们越狱。月娥正在又急又怒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骑兵跌跌撞撞冲进来,高喊:「董团长!月娥姐!
  不好啦!」听取女骑兵的报告后,月娥才知道李丽已经被俘,而侧翼的月萍也数天没有音信,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炮声连天,北方军伏兵高喊「娘子军中计啦!活捉董月娥啊!」从三面八方黑压压冲了上来,月娥率领剩余的女将士和部分有战斗力的女俘与围上来的敌军拼死搏斗。
  夜里十一时左右,敌人终于突破了娘子军南门防线,南门女守将阵亡,董月娥紧急之中临时任命素有「军中女秀才」之称的女宣传队长王慧为警卫营营长,命令她一定要堵上南门缺口!王慧指挥女兵们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她奋力拼杀,无数敌人被砍倒在她的桃花马下,敌人未料到这戴眼镜的文弱姑娘却是这样一员女骁将,又恨又怕,决心活捉她。
  战至最后,警卫营女兵悉数牺牲,王慧只身被九个敌兵包围,在用大刀又劈死两个敌兵后,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了她的钢盔,她被震得眼冒金星,差点坠马,刹那间,两名敌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敌人扯住了她的武装带,另几个敌人死死抱住她的两只马靴,将她从战马上拖下,王慧知道作为一名年轻姑娘被俘后的惨境,她高喊:「誓死不当女俘虏!臭男人,别想俘虏姑娘!」与敌人拼死肉搏,敌兵们已几次将脚镣套上了她的马靴,又都被她挣扎着蹬开,但毕竟是女性,气力不济,她终于被敌人摁倒在地,捆绑俘虏!敌人给她戴上脚镣,用粗麻绳绑好,押在前面进攻「革命妇女团」设在9号女牢的临时团部,董月娥目睹王慧被押到阵地前,心如刀割!她知道,敌人又要开始施暴了!
  (5)
  果然,几个敌人扑向王慧,摘掉了她的钢盔,扔掉了她的眼镜,又三下五除二解掉了她腰间的皮带,剥掉了她的军装,卸掉脚镣后脱掉了她的女靴,褪去了她的马裤……王慧在敌人的糟蹋下不时发出凄惨的娇呼声,董月娥义愤填膺,但又无可奈何,只见敌人先后在王慧身上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后,受尽折磨的王慧蓬头垢面地从地上坐起来,艰难地穿上被敌人剥掉的军装,又一点点吃力地蹬上女战靴,敌人随即又给她套上了脚镣,她高喊口号被推进囚车,出乎董月娥意料的是,敌人折磨完被俘的王慧后并没有进攻,而是押着囚车撤退了。
  以后两天,敌人天天如此,只在阵地上折磨王慧给女兵们看但不进攻,董月娥想,这肯定是敌人消磨娘子军战斗意志的鬼伎俩,她命令女将士们与敌对峙、固守待援,第三天晚上,董月娥正躺在行军床上沉浸在李丽和王慧先后被俘的悲痛中,精神有点恍惚,忽然听得外面敌人喊杀声三起,仓促间竟然没找到自己的女战靴,只好临时找到一位怀孕女副团长的高筒女靴,可穿上才发现这双靴子足足比她的脚大了两码,可军情如火,她只得草草扎上皮带、套上不合脚的大靴子哐当哐当奔出帐外,跨马迎敌。
  这真是好一场激战:这边定要营救被俘姐妹出牢笼,那边誓要活捉女兵女将进监狱。激战中,董月娥战马中弹受惊,将她抛下马背,由于脚上的皮靴太大,靴上的靴扣被马镫死死扣住,月娥用尽办法也解不开,敌军一拥而上,将动弹不得的她五花大绑、活活俘虏了!敌兵们高兴得嗷嗷乱叫:「今天运气真好!又抓到一个女俘虏,咦!穿的是红皮靴,还是个女团长呢!哈哈哈!」月娥挣扎着被敌人推进囚车,心中暗暗叫苦:糟糕!被敌人认出了身份,不知道这帮流氓要怎么折磨我……正想的时候,突然囚车外传来一阵剧烈的踢打声和一个熟悉的女人怒骂声:
  「狗强盗!放开我!俘虏我们女将,算什么本事!姑娘今天被俘,我姐姐会救我出去的!」随着骂声,又一个娘子军女将被推进了囚车,月娥一看,心猛地一沉!原来被俘女将正是她的妹妹董月萍,此时的月萍,戴着手铐脚镣,秀发凌乱,头上的钢盔几处被打破,全身的武装带已被解掉,只剩下空刀鞘和枪盒还挂在腰间,女军装被撕成一缕缕的布条,仅能遮体,身上满是皮鞭拷打和敌人奸污的伤痕,脚上的女战靴也沾满了尘土,流满了敌兵的斑斑污迹。
  月娥痛苦地想:月萍一定是经过了极为残酷的战斗才力竭被俘,而后又被无耻蹂躏的。两姐妹囚车中相见,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痛苦地问对方:「月娥姐!(月萍妹!)你怎么也被俘了!」月萍紧握手铐上的铁链,悲愤万分地哭诉:「大姐,我……我……情报有误,得知你们打下了女牢,赶来会合,路上遭到了伏击!打了两天两夜,我撤退时战马陷到沼泽地里,才被敌人擒获,大姐……我……我……已经被敌人……糟蹋了!」押解的敌人笑逐颜开:「哈!今天抓到了娘子军中姐妹花,弟兄们领赏去也!」因枣宜女牢被破坏严重,又靠近前线,北方军为防娘子军再度劫狱,打败妇女团的当晚就调集人马戒备森严地将董月娥姐妹等一千余名被俘女将士押往后方济州,两天后,月娥等被关进了更加臭名昭着的直系军阀济州女牢的单人牢房,敌人随即找来铁匠准备将她的普通脚镣换成一种专铐穿靴女军官的新刑具—「靴镣」,原先的脚镣铐在女俘皮靴的脚髁处,敌人为防止体形柔弱的细腿女军官强行将脚从靴子里拔出来越狱逃跑,便将新的脚镣镣圈做大、结构加强后,铐在女俘虏膝盖下的靴筒口,这样女俘虏怎么也挣脱不了。
  因月娥被俘前是在历次战役中杀伤敌人最多的娘子军女将,北方军对她恨之入骨,好不容易俘获她后,准备好好折磨她,北方军决定,铸造好的第一副「靴镣」先给月娥钉上试用。两个铁匠围着月娥的皮靴忙活了老半天,也没能把「靴镣」钉上,他们心里实在不愿帮敌人折磨这位被俘后仍英姿飒爽、坚贞不屈的北伐女将,一边的敌看守急了!
  一把推开铁匠,用铁锤胡乱敲打起来,几根铁钉刺进月娥的小腿,她不禁一阵惨呼:「狗强盗!轻……轻点啊……你把铁钉钉穿姑奶奶的皮靴了!啊……啊……疼死姑奶奶了!」残忍的却敌人笑嘻嘻地问:「月娥姑娘,怎么样!这新脚镣舒服吧?」月娥此时已倩醒过来,尽管极为痛苦,可她仍淡谈地嗤道:「靴镣不过如此,姑娘我受得了!」且说敌人也正在组建北方军妇女部队,已请女倭谍河岛芳子招募训练了大批贫困饥荒找饭吃的妇女,组建了3个团,但苦于没有作战经验的女将才,敌人打上了月娥的注意,想先来软的,进行诱降。
  一天,月娥正在牢里总结战败的教训,突然看守喊道:「提审38号女俘董月娥!」随后,两名敌兵将她架起,押进刑讯室。
  刑讯室分内外间,摆满了各式刑具,阴森恐怖,负责审讯的敌军官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小姐,受苦了!」月娥正气凛然,大声呵斥:「姑娘我既已被俘,唯求速死!你们这些强盗!流氓!女牢里有多少女刑,尽管来吧!
  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子军女将!」言罢,她闭上双眼,准备受刑。
  可是,只听那个敌军官却佯装惊讶地训斥敌看守道:「唉呀!小姐是堂堂北伐女战将,如今战败为我所擒,怎能给她上镣铐!唉!怎么还上了靴镣!快卸掉快卸掉!」几个敌军忙七手八脚地砸掉了套在月娥皮靴靴筒上的靴镣。
  敌军官干咳两声,慢条斯理地讯问:「叫什么名字呀?」「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董-月-娥!」「被俘时什么身份?」「哼!娘子军」革命妇女团「中校团长!」「性别?」「明知故问!女性!」「为什么要加入娘子军?」「为妇女解放!」「怎么会被我军俘获的?」「唉!非战之罪!靴不合脚、马失前蹄受伤被俘!」「姑娘武艺高强,军事娴熟,有穆桂英之才!不如与南方伪政权决裂,加入我北方女师如何?我保你做女上将,跨西域汗血马,穿鹿皮女战靴!你看如何?」「呸!姑奶奶战败被俘,生是革命女将,死是革命忠良!要我投降,百日做梦!」敌军官见月娥坚贞不屈,嘿嘿笑道:「董姑娘是尽了忠了!可也不能连累姐妹们受苦啊!来人啊!给月娥小姐见识见识!」话音刚落,一名被俘女性就被两个敌兵架进了刑讯室,只见她,军装不整,领章领花也已被撕掉,一根武装带斜挎在柔弱的娇躯上,一根麻绳将她的双手牢牢绑住,嘴中被塞着布团,在敌人的挟持下拼命挣扎着,脚上的红色高筒女靴击打着地面,靴筒上的铁镣发出「铛锒铛锒」的声音。
  月娥一眼就认出是她的妹妹,女副团长董月萍!原来敌人要当着月娥的面对月萍施刑,以此动摇她的意志。敌人不顾月娥愤怒的呵斥,将月萍吊上了行刑的铁环,一个敌兵用一对铁钩钩住月萍双肩的琵琶骨,一个敌兵烧红了烙铁猛烙她的大腿根,另两个敌人轮番用醮了水的皮鞭不停地抽打,在几重酷刑的折磨下,月萍发出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哀号声。
  不多时,月萍下身的女马裤已是血迹斑斑,靴筒上的铁链拖在地上,随着皮鞭的抽动发出一阵阵刺耳难听的剐地声,她原先高昂的头颅也无力地低垂下来,秀发一直耷拉到靴尖上,血水和汗水顺着腿部流入破皮靴中,又从靴筒溢出来,渗透了下身的整个地面,不多时,月萍终于昏了过去,一个对她施刑的敌人忙不迭地端起一桶凉水往她身上浇去,另一个敌人则乐颠颠地边脱裤子边去解她的衣扣、靴扣……月娥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她大声怒骂敌人:「无耻!卑鄙!她还是个女孩子,你们竟然这样折磨她!有种冲我来呀!」月娥话音刚落,从里间行刑室突然传来一阵敌人心满意足的淫笑声和一个女人不停的惨叫声,月娥透过铁窗望去,原来二次被俘的女将王桂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剩脚上的女战靴,被正被绑在柱子上拷问,审问的敌人不时轮流上前糟蹋她,桂英戴着女式镣铐,咬牙忍受轮奸的煎熬,豆大的汗珠断线似的从脸上滴落下来,敌人的污液从她的下体流下来,在女军靴上沾上了大滩的白斑……济南女牢的新看守用皮鞭拷打她,拷问她娘子军的秘密,她始终坚贞不屈,敌人撬不开她的嘴,又用最新女式刑具――「小火燎双峰」折磨她,她杏眼圆睁,怒斥无耻的敌人:「你们有多少酷刑,尽管用吧!姑奶奶在宜枣女牢什么没见过!
  你们可以奸污姑奶奶的身子,可你们征服不了娘子军的精神!」敌人恼羞成怒,加大了火头,半小时后,她终于忍受不住这远远超过女性生理承受极限的女式酷刑,娇呼一声:「疼死姑娘了!啊……啊……」昏死在刑柱上!
  月娥观刑后,敌人将她押回牢房,昏暗霉烂的监狱墙角里传来一个女人低声痛苦的呻吟,月娥想:「这不是单人牢房吗?怎么又有姐妹关进来了?是不是娘子军在哪里又吃了败仗,又有团级女干部被俘,女高干牢房又不够了!?」想到这,她拖着脚镣挪过去,借着窗口的光,看到铁柱上锁着一位明显刚刚受了酷刑的少妇,月娥发现这位少妇居然足蹬上校以上女军官才配发的紫红色高筒女马靴,她大吃一惊:只有师级的女首长才装备了这么好的女马靴,她仔细看了看女俘虏的胸牌和肩章,才知道女俘虏是娘子军3师师部的大校女参谋长孙琳,月娥抬起戴铐的手吃力地敬了一个军礼问道:「这位首长大姐,你是娘子军三师师部的吧!咦!你……你们不是在后方吗?怎么也被俘了?
  师长汪霞大姐呢?」奄奄一息的女大校见到月娥,悲愤地哭道:「小妹!这就是女牢吧!我们女三师太窝囊了!」女参谋长断断续续向月娥哭诉了经过:原来,北伐娘子军战斗力最强的女三师前所未有地担任了主攻武昌的重任,在副师长女少将汪霞的率领下,直插武昌城下,北方军抵挡不过,眼看危城将破,倭国女顾问河岛芳子想出了假投降的诡计,诱使汪霞和女政委周映红入城谈判受降,汪霞将部队临时交给女参谋长孙琳,带着几位女团长入城,谈判桌上河岛芳子凶象毕露,将汪霞和随身的女兵女将擒获。
  第二天北方军将被俘的汪霞等人押上武昌城头示众用刑,城外的娘子军见女统帅已被俘受辱,悲愤欲绝!
  代理师长孙琳一心想救出汪霞,明知事已不可为,但她仍然指挥剩余的妇女部队,不顾一切地向敌进攻,但女三师已无心恋战,北方军击溃了娘子军的进攻,转入反攻,女大校孙琳力挽狂澜,但娘子军仍是溃不成军,三个妇女团几乎全军覆没,战死、被俘的女将士不计其数,敌人修复了枣宜女牢都不够关押新增女俘。
  在最后的决战中,娘子军全线失利,敌人嚎叫着:「抓活的!」口号蜂拥而上,冲向女三师师指挥所,孙琳指挥女兵们英勇抵抗,不少女兵战至被俘,被敌人捆绑时还高喊:「保护孙琳姐!保护小甜甜!」小甜甜是孙琳六岁的小女儿,一直被妈妈孙琳带在身边南征北战,孙琳命令女兵用武装带将小甜甜绑在自己的背后,抽出马刀、紧咬牙关,与冲进指挥所的敌军展开了实力悬殊的格斗,敌人见她足蹬紫红女马靴,知道她是个「女大官」,值万把块大洋,都一个个死命冲向她,想亲手活捉她去请重赏。
  孙琳又要杀敌,又要保护背后的孩子,几个回合后,体力不支、香汗淋漓、刀式渐乱,脚下一慢,左胸中了一刀,她「啊!」地痛呼一声,手一软,战刀落地,早就拎着绳索镣铐的敌兵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她抓住,有的掏绑绳、有的拿手铐、有的套脚镣,打做一团:「妈的!把你的臭铐子打开!这女大校是俺抓到的!」「放屁!把你的烂绳子扔掉!这女人明明是俺俘虏的!」孙琳看着敌人的丑态,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她淡淡地说:「姑奶奶就是女三师参谋长孙琳,既然不幸被俘,你们就快解我去女牢吧!」敌人这才停止了打斗,手忙脚乱地给孙琳戴上了手铐,套上了脚镣,将她和小甜甜押进了囚车,在车里,不懂事的小甜甜摸着孙琳的手铐天真地问:「妈妈!
  你的新手镯怎么是黑的呀?咦?还有链子呢!」又拎起孙琳脚镣上的镣圈,问:「妈妈!你的漂亮皮靴外面怎么套了两个铁圈圈呀?好重啊!走路不疼吗?你抱抱我吧!」孙琳听了孩子的问话,默默无语,泪水直流!她挣扎着对女儿说:「乖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打了败仗、被坏蛋俘虏了,妈妈被俘时受了伤,又被戴上了镣铐,铁链太重了,抱不动你了,坏蛋们就要把妈妈押到女牢去侮辱了!你要记住:妈妈是一员革命女将,妈妈是在战场上被敌人活捉的!长大后,要为妈妈报仇啊!」
  入狱后,小甜甜被敌女看守强行抢走,说是要送给敌酋当童养媳,而孙琳本人则受了女刑后被关进了董月娥这间牢房……月娥听孙琳哭诉后如同挨了当头一棒,汪霞的被俘,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她的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军校女教官汪霞的形象,随后她又想到这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将要戴满镣铐被北方头目脱光蹂躏,她几乎崩溃了,喃喃自语到:「汪大姐都被俘了!娘子军完了……」孙琳哭着说:「河岛芳子太恶毒了!下令对汪大姐用了十八道女刑,据说她已被折磨得不象样了!明天他们还要开什么祝捷大会,弄什么献俘仪式,羞辱咱们娘子军!
  听说仪式过后汪大姐就要被押到北方女牢献给军阀头子糟蹋了!」月娥用手抚摸着孙琳的马靴,拎起箍住靴筒的镣圈深叹一口气说:「大姐啊!没办法!战不过敌,只能就俘入狱受辱,刑场就义尽忠,还好汪大姐是要押到京城被敌头目亲自折磨的,但愿她在济南女牢可暂且免遭敌兵污辱。」第二天一早,女牢外广场上人山人海,北方军把全城的老百姓都强行赶来,观看所谓祝捷大会,女牢中桂英、月娥、月萍、孙琳等团以上被俘女军官也被押到了现场,敌人在示众台上,高挂了一条标语,上写「庆祝生擒娘子军女少将汪霞大会」,一个敌酋恶狠狠地叫道:「把女俘虏汪霞押上来!」不一会,一辆戒备森严的铁囚车开了过来,敌人从车中推出一位40岁左右的娘子军女将,只见她,身着女式少将军服,头戴女式钢盔,梳着齐耳短发,戴着手铐,几条铁链绕在她的身上,穿过手腕上的铐圈,又连在紫红高筒战靴靴筒外的脚镣上,由于被俘后几天滴米滴水未进,她的小腿肚已经浮肿得较粗,高筒女靴的靴筒被撑得很大,敌人给她上的精钢镣圈才勉强能够套住她的皮靴。
  由于受尽酷刑,在敌兵的推桑下,她拖着沉重的脚镣踉踉跄跄艰难地往前挪动着,押解敌人每对她的下身抽一皮鞭,她的身躯总是猛的一紧,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浑身镣铐碰撞出一阵阵「哗啷……哗啷……」的声音,刺痛了每个女俘和围观百姓的心!
  敌人将汪霞带到标语下,一批北方记者围着她又是拍照又是问话,汪霞将头扭过一边,双目紧闭,心中只求速死!
  台上敌酋仍在喋喋不休地大吹特吹什么北方军如何英勇奋战,如何攻入女三师师部拼死肉搏后活捉女副师长汪霞,根本不提他们使的龌龊伎俩,汪霞听着,嘴角浮出一丝轻蔑,随后,敌法官宣布判处汪霞火刑,先打入死牢,待总部公文到后押赴北方「高级女战俘营」交北方头目处置执行。
  桂英,月娥不顾敌人的堵嘴,率领女俘们高喊:「抗议反动派残杀女战俘!」「娘子军是杀不完的!」「不许污辱娘子军女首长!」汪霞听到判决,一言不发,深情地看了看被俘的女战友们,理了理自己的齐耳短发,拎着沉重的铁镣,被押进死牢……
  (6)
  汪霞被俘,将要被北方头目污辱处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南方的娘子军总部,娘子军高级女将领们看到她戴满镣铐、坚贞不屈的照片后未免有点兔死狐悲之感,为防止汪霞在北方女牢被北方军阀长期折磨,影响娘子军士气,女司令向婛玉下令女参谋部尽快研究出解救方案,指示要不息一切代价在汪霞被敌人解送北方前将她救出,经数天讨论后最后决定,由女一师妇女装甲团和女骑兵团为主攻部队,两路夹击,直取济州。
  为避免董月娥、王琴两女将未能救人反被俘受辱的前军复辙,娘子军专门研究了如何避免女性在战斗中被敌俘虏的方法,为引起广大妇女官兵的重视,妇女装甲团和女骑兵团两支出征部队开展了专题图片展等活动,找来大量的女牢中女俘虏惨遭凌辱的图片进行仇恨教育,还专门请来一些曾经战败被俘,在女牢中受过非人折磨,后又被营救出狱的女将士们,带着她们被营救出狱时还没来得及被卸掉的脚镣等刑具,到部队中作「坚决不当女俘虏」,「宁战死不被俘」的专题演讲,告诉女性官兵们,北方军是一群恶魔,是决不会优待女性俘虏的。
  数天后,两支娘子军举行了誓师大会,女将士们发誓:「不打下女牢,决不收兵!」女将陈金凤、李琳率领的女骑兵团为西路,王芳、张敏率领的女装甲团为东路,齐头并进。
  女装甲团副团长张敏其时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但娘子军实在是无将可派,只好勉强出征。装备好、机动性好的女装甲团孤军深入,不日已打到徐州,女装甲团副团长张敏劝团长王芳缓一缓进攻势头,等女骑兵团占领沂蒙形成合击之势后,再攻济州,于是她们便筑垒固守。
  放下战场不说,单表济州,女三师副师长汪霞被押进死牢后,等待北方政府的处决令,在牢里也是度日如年。
  北方军好不容易抓获了她这一级别的娘子军高级女将领,也是欣喜若狂,为在处决前尽可能地打击娘子军的士气,加大了对汪霞的折磨侮辱,他们特地改造了原本不关女性的死牢,在死牢里加装了专门折磨女性的刑具,并在门口竖起一块铁牌,挂上汪霞的照片,注明汪霞的姓名、性别、年龄、军衔等等内容以及俘虏她的「光荣事迹」,每天下午都要将汪霞五花大绑在济州城「示众」,并将她装进铁笼,组织北方官兵轮流参观。
  后来,敌人为防止鲁南女子游击队营救汪霞越狱,便往牢里放水,臭水淹到了汪霞的胸口,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水牢」。一日三餐是一些发霉的窝头充饥,远比不上汪霞被俘前享受的娘子军女高干的特供待遇,加之敌人还不时对她施加女刑、百般调戏,短短几个星期,汪霞已奄奄一息……一天,月娥、桂英几个被俘女将被敌人每天例行的女刑折磨后,正痛苦疲惫地躺在牢中,突然听得对面水牢门口敌人一阵嚷嚷:「快!快!上峰有令,提姓汪的臭娘们儿问话!」月娥、桂英急忙扑到铁窗前,只见水牢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她俩一眼看到了被绑在水中铁柱上的汪霞,两个敌兵穿着齐脖的防水服,捏着鼻子进了臭气熏天、污水横流的水牢,解开了汪霞身上的绳索,敌兵恶狠狠地叫到:「北伐臭娘们儿,走!自己走!」汪霞艰难地、一步一挪地趟着臭水走向牢门,每跨一步,她都紧咬一下牙关,气喘嘘嘘,仿佛身负了千斤重担,伴随着一阵揪心的铁链「铛锒」声,汪霞终于走出了臭水,出水的刹那间,月娥她们惊呆了!
  汪霞脚上原先的紫红高筒女马靴已被臭水泡得腐烂变型,十个脚趾全露在靴外,发黑的烂皮革裹在她浮肿的小腿上,散发出阵阵腐臭,两个罪恶的粗大铁镣圈还紧紧箍在烂靴子上,足有十斤之重,已是黄锈斑斑。
  月娥心似刀割,含泪高喊:「汪大姐!你可遭罪了!」「不许折磨娘子军女首长!」桂英则大骂敌人:「畜牲!
  关在水牢里你们还给她上靴镣,你们还是人吗?!」敌人被骂得灰头土脸,匆匆押着汪霞跑了。
  女牢中光阴难熬,桂英、王琴、月萍等被俘女将,在牢中日夜盼望组织解救,但是外面总是传来不利的消息,总听到娘子军的败报,看到新被俘的姐妹被源源不断地解来。狱中女俘们开始逐渐绝望了,在武昌被俘的女大校孙琳,实在无法忍受每天的蹂躏和酷刑折磨,决定逃出女牢,去找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小甜甜,她趁敌看守不注意,找来一把锉刀,悄悄将铐在皮靴上的脚镣镣圈锯断,为防止敌人发现,她用草绳把断开的镣圈拴住,每天在牢里仍把脚镣提在手上。
  可是一天「放风」时镣圈突然掉了下来,被敌人发现,敌人恼怒异常,从孙琳口中又查不出是谁的注意,便威胁要枪决所有的女俘,这时,董月娥勇敢地站了出来,敌人立即判处她死刑!
  决定两星期后执行,然后再摔给她一些纸笔,强迫她写什么「自白书」,被俘入狱更坚贞的「贞德式的女指挥员」董月娥,强撑着受尽酷刑、遍体鳞伤的戴镣女儿身,双手艰难地提起脚镣上的沉重铁链,咬紧牙关,秀眉紧蹇,强忍被轮番糟蹋后下身的剧痛,用敌人给她写「自白书」的纸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娘子军几次北伐失败的原因》,《我是怎样被俘的》,《万恶的「女牢」》,等反映各级女指挥员不幸被俘后在女牢中惨遭残酷折磨的悲惨遭遇的文章,还针对她自己战败被俘的教训写下了《女兵战斗中避免被俘的几种方法》,《论女战靴的改进》等对女性作战很有启迪的文章,悄悄交给妹妹月萍保留起来。
  分离的一天到了,看守凶神恶刹地喊道:「38号女俘!姓董的臭娘们儿!上刑场的时候到了!快点出来……」随着喊声,董月娥强撑起娇弱的身躯,理了理鬓角的长发,最后一次抹了口红,然后将拖在地下的女马裤裤管塞进靴筒里,用手纸将伴她战斗了多年的高筒女战靴擦得埕亮,双手提起系在靴筒上的脚镣,一步一挪地走出牢门,从监狱到刑场,她一路这样拎着沉重的铁镣,「女俘赴刑场,一步一踉跄,不是战靴重,而是脚镣沉!」在刑场上,无耻的敌人并没有象往常枪决女战俘那样卸掉镣铐后再执行,而是让她戴着刑具,她是第一个戴镣就义的娘子军被俘女干部,可见北方军对她的切齿痛恨。面对敌人的枪口,她高呼:「开枪吧!强盗们!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千万个女战士是俘虏不尽,杀不完的!」两声枪响后,一代女将董月娥挣扎倒地,香消玉陨。
  (7)
  董月娥就义后,为防止女俘虏们再想办法逃跑,敌人立即对脚镣进行了改进,在女俘的膝盖之下、皮靴靴口之上又加了一道镣圈,这样即使女俘侥幸脱掉了戴脚镣的靴子,镣铐还是连在大腿上,无法越狱,敌人得意方方地称他们发明地这种刑具为「女式腿铐」,并给桂英、月萍、孙琳等被俘女将重新穿上女战靴、戴上女式腿铐拍照侮辱,用飞机将她们戴铐的照片撒到前往救援的女骑兵团和女装甲团阵地上,女装甲团团长王芳看到照片上月娥她们戴满镣铐受辱的悲惨情形,义愤填膺,不顾女团副张敏的苦苦劝诫,未等到女骑兵团的消息,就决定出击。
  由于轻敌冒进,女装甲团被装备占优的北方军装甲师包围,战斗中妇女团的坦克一辆辆被击中起火,而女坦克兵们的皮夹克和坦克靴是由易燃的人造革制成的,所以女兵们只得竞相扑打着着火的夹克,脱掉自己的女靴,从被击毁的坦克中爬出来,与敌人的优势步兵肉搏,更有几十名刚烈的女炮长,女车长为了避免被俘后被敌兵污辱,在熊熊燃烧的坦克中高喊:「女坦克兵誓死不当女俘虏!娘子军万岁!」的口号英勇就义,但最终还是有不少女性装甲兵被敌人从炮塔中用铁钩钩出俘获,女团长王芳的战车被击毁,她冒着火焰冲出车外时,几个敌人看见了她脚上的红色战靴,兴奋地狂喊:「弟兄们!快来呀!这儿有个女团长!」刹时间围上来一片敌人准备俘虏她,王芳竭力抬起脚上厚重的坦克女靴踢倒了几个妄图活捉她的敌人,但还是力竭被俘,敌人知道他们俘虏的是娘子军第一位女性装甲兵团长后,更加残酷地羞辱折磨她,撕开了她的女夹克,剥掉她的武装带,解开她腰间的皮带捆住她的双手,不停地抽打她的下身,疼的她死去活来,娇呼:「流氓!强盗!这样折磨姑奶奶,不得好死!」张敏从战车中遥见王芳被敌俘获受辱,急忙命令女坦克手调转车头前去营救,狡猾的敌人发现张敏的坦克上标有梅花标志,知道这也是女指挥员的坐车,便引诱张敏的坦克开进了沼泽中,然后击毁了她的履带,张敏被迫跳离战车,可是皮靴太重,深深陷入淤泥中,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被敌人用挠钩钩住皮带,一个敌军官高喊:「弟兄们!抓住娘子军女坦克兵,皮帽,皮带,皮夹克都归自己!
  不用上交罗!」敌兵都来了劲,一个敌人揪住张敏的长发抢走了皮帽,另两个扯住她的皮夹克,还有两个敌兵抢着去脱她的战靴,张敏含羞带怒骂道:「无知的强盗!这是女式的皮靴,你们也要!?」这时,又冒出一个敌人伸手去解她腰间的皮带,抢走了她的盒子炮,这个敌人发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后,居然恶狠狠地用刚解下的皮带猛抽她的臀部、胸部,一边乱骂道:「臭娘们!怀孕了还敢上战场打仗!?」凶残的敌人将张敏折磨够了,就把她五花大绑,一脚踢进刚驶来的囚车中,柔弱的她哪受得了这样的虐待,在押往女牢的途中就在囚车中流产了……女政委孙燕见两位女主官均已被俘,心知大势已去,高喊:「狗强盗!老娘跟你们拚了!」端起刺刀,与刚刚俘虏了王芳的几个敌人展开了力量悬殊的拼杀。
  她竭力拼倒了三个敌人,被第三个敌人缠住,体力渐渐不支,突然背后冲出两个敌人将她扑到在地,随后不顾她的死命挣扎,强摁住她的双腿,铐上双手,用粗麻绳从脖子牵至腋下捆绑起来,一阵拳打脚踢押向囚车。
  在被推进车里的一霎那,她突然挣脱了敌人的挟持,用戴铐的双手抓过地上的步话机,娇声呼道:「女骑兵团!
  女骑兵团!我是女装甲团!姐妹们!我是孙燕!我是孙燕!我们被埋伏的敌人俘虏了!你们一定要打下女牢,救我们出去啊!」话音刚落,恼怒的敌人就迫不及待大骂:「妈的,被俘虏了还不忘报信!」随即对她用了酷刑,他们在孙燕的女战靴上用钻头钻上洞,将铁链穿进去把她的双腿绑住,将刚刚用铁水浇铸好的滚烫的脚镣强行套在她的靴筒上,尚未完全凝固的铁汁烫穿了女靴的靴皮,脚镣紧紧箍在孙燕的脚上,疼的她不停的呻吟:
  「呀!…嗯…嗯…啊!……啊!啊!……烫死老娘啦!」囚车到达女牢时,王芳和张敏也已在车上被敌人戴上了镣铐,娘子军装甲兵培养的第一代全部三位女将领拎着脚镣上的铁链,互相依偎搀扶着,在敌兵的鞭打下,在女牢里董月萍、王琴、孙琳等女俘痛苦、关切、绝望的眼神中一步一挪地走进敌人专门为她们设置的女牢———「女装甲兵牢房」。
  北方军飞机将王芳等被俘女装甲兵们戴铐拖镣押入女牢的照片撒在已攻至临沂的女骑兵团阵地上,女团长陈金凤、女团副李琳含泪向娘子军总部发出电报,报告东路军失败、王芳等女将被俘的战报,同时请示下一步作战行动,司令部女参谋们研究认为,娘子军元气大伤,再也经受不起能征惯战的女性战将被俘的损失了,于是回电要求女骑兵团原地修整待援,不得轻易强攻。
  而北方军一心诱敌,飞机每天不断地将王芳和张敏等被俘女将在牢中受刑的照片仍下来,隔几天是女团长王芳戴着靴镣坐上「女式老虎凳」受鞭刑的照片,过几天又是女团副张敏被撕开军装用烙铁烫乳房的照片,再几天又是女政委孙燕被沾了辣椒水的木棍捅阴道的照片……陈金凤和李琳看过一张张照片,被俘姐妹受刑时那极度痛苦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她俩的心!两员女将怒火万丈,决定违命拼死营救。为保险起见,颇有谋略的陈金凤考虑制定了联合鲁南女子游击队进攻济南女牢的方案,她命令女团副李琳率两个主力女兵营为先锋,先期寻找到鲁南女子游击队,合兵一处,壮大力量,再利用她们熟悉地形环境的优势,绕开北方军主力防线,抄近路出其不意攻进济南,解救牢中姐妹,如当面北方军回撤救援女牢时,陈金凤再率其余部队进行追击,两路夹攻,消灭北方主力,活捉河岛芳子!
  李琳率军出征的时候到了,陈金凤亲自为她系上马刀,穿上战靴,嘱咐道:
  「琳妹!此行任务重大,成败在此一举,要及其隐秘!不可走漏一丝风声,我在团部等待妹妹马到成功的好消息!」李琳娇声喊道:「姐姐放心!我们一定攻下女牢,活捉河岛,到南方献俘!」说毕,翻身上马,挎刀出征,但见女骑兵们人人马靴锃亮,个个钢刀闪闪,好不英姿飒爽!
  两天后,李琳的部队悄悄抵达了鲁南女子游击队的活动地区蒙阴山区,经过一个叫落凤村的小山村时,人困马疲,她命令女兵们下马休息,喂养马匹,同时派出女营长葛娟和几个女警卫员去找老乡打听女子游击队的驻地。
  村中的老百姓看到娘子军女骑兵,又悲又喜,几个老乡流着泪对李琳说:
  「女长官,你们怎么才来呀!一个月前,一个和你们穿得一样的女长官被北方兵绑到村口乱石岗上枪毙了!唉……真惨哪!」老们还告诉李琳,几个胆大的村民偷偷地将这位被俘女将就义时被敌人从身上脱下的遗物悄悄埋在了井口边,李琳心中一凛,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禁又想起了在战场上失踪一个月的胞妹「革命妇女团」女子骑兵营营长李丽,她请老乡带路到了井边,命令女兵们挖地,不一会,一个女兵的铁锹碰到了一条铁链,她顺着铁链挖下去,又挖到了两个大铁圈,铁圈还没生满锈,上面模模糊糊铸着「女用」两个字,原来是一副女式脚镣!
  脚镣的旁边,又挖出了一顶锈迹斑斑的女式钢盔,钢盔下,压着一双已轻微腐烂的马靴和一束细腰女皮带,皮靴的靴筒较窄,有向内开的拉链并且靴跟较高,很可能是一双女式马靴,皮靴的靴皮已刮掉不少,李琳仔细看了看靴底,「女骑战38号靴」的字迹倩晰可辨,她找来「娘子军骑兵部队女靴发放表」一看,不禁泪如雨下!原来,「女骑战38号靴」就是她妹妹李丽的战靴!她这才知道,李丽早已被俘,英勇就义!
  (8)
  话表从前,且说一个月前,李丽突围时战马被绊倒惨遭俘虏后,因为是年仅20多岁的姑娘,被俘时又穿着修长的女马靴,性感撩人,当晚敌人就用下流手段对她进行了轮奸,蹂躏后用铁囚车押往济州女牢,车过落凤村时,被革命政权地下组织发现,连夜发出「又有女战将,不幸被敌俘,脚镣套战靴,囚车解女牢」的密码电报给鲁南女子游击队。
  因落凤村是敌人从前线押解被俘女将士去济南女牢的必经之路,敌人押解普通女俘虏一般是用战马,押解级别较高的被俘女将则用铁囚车,鲁南女游击队长杨阿娇参加革命前,曾十多次跟村里的乡亲们亲眼目睹过前线被俘的娘子军女将士被敌人押往济州女牢,她永远也忘不了押解敌人喜笑颜开的丑态和被俘女将们哀愁和不屈的眼神,尤其是她的姐姐、原娘子军沂蒙地区游击女司令杨阿香在山区反扫荡战斗中被俘后,被敌人押往女牢时的情景她更是不会忘记,那是一个寒雨菲菲的冬日,她看到左邻右舍的乡亲们纷纷往村口跑,一路悲愤地说着:「唉!
  前面又过囚车了!又有女革命遭罪了,听说还是个女官呢!」「好象是老杨家当娘子军的那个大闺女?」阿娇急忙奔到村口,只见一辆铁囚车在北方军戒备森严的押解下,正「吱呀、吱呀」地从村口的土路经过,囚车中站着一个年轻女人,正是她那参加革命后三年未见的姐姐杨阿香,只见杨阿香头戴钢盔、脸上沾满了黑黑的硝烟,身着军装,双手被铐,足蹬已套了脚镣的棕色高筒战靴,皮带、武装带还在,枪匣和空刀鞘还挂在腰间,显然才被俘不久,刚刚从战场上被押下来,她原先的麻花辫已被剪短,梳着发髻,尽管身戴镣铐,她仍然英姿飒爽,艰难地在囚笼中举起戴铐的双手,向围观的老乡们告别:「乡亲们!小女子杨阿香辜负了你们,战败被俘,这就被押去女牢了!
  别在敌人面前哭!他们日子长不了了!北伐军马上就会来了!
  娘子军万岁……」阿娇一边流着泪看着被俘后坚贞不屈的姐姐,一边听到押解敌人的议论,原来,北方军发动了对游击区的冬季「大扫荡」,进行所谓的「五路围剿」,游击女司令杨阿香组织山区的零散部队抵抗,她亲任「反围剿」战斗前敌女总指挥,在粉碎敌人第四路「围剿」的战斗中,她冲锋陷阵,连人带马落入敌人的陷坑中,被敌挠钩手钩出,负伤后不幸被俘。
  杨阿香是敌人在「大扫荡」中俘虏的级别最高的娘子军地方女干部,北方军高层命令将这位被俘的前敌女总指挥直接从战场押赴女牢受审,三个星期后,阿娇就听到了姐姐在济州女牢中面对敌人的酷刑拷问坚贞不屈、英勇就义的恶耗,她为给姐姐报仇,毅然参加了鲁南女子游击队,在战斗中成长为一位女游击队长,她发誓一定要尽可能地劫持囚车,解救被押送的女战俘,让她们免遭女牢折磨的厄运。
  一年来,女子游击队前后解救了十多名被押送的娘子军被俘女指挥员,也付出了数次解救失败,30多名女游击队员先后牺牲的惨重代价,可女队长杨阿娇觉得,只要能救出娘子军正规军的被俘女将,她们游击队姐妹们付出的牺牲算不了什么!
  这次接电获悉又有北伐女将被敌俘虏,将要押到女牢受辱,她立即派出女政委陈红带领全部女游击队员夜袭囚车,但遭到押解敌人意料不到的疯狂反扑,由于对敌战斗力估计不足,游击队损失极大,被迫撤退,陈红和十多名女游击队员掩护大队撤离,在用机枪和手榴弹大量杀伤敌人押解部队后,弹药告罄,她们与敌人进行了悲壮的白刃格斗,最终体力不支相继落入敌手,当顽强抵抗到最后的女政委陈红被敌兵打掉步枪,打昏在关押李丽的囚车旁,戴上手铐脚镣时,营救行动宣告失败!
  被打得晕头转向、损失惨重的北方军对被俘的进行了报复性的酷刑摧残,十几名女游击队员被敌人撕下她们的绑腿,一个个绞死在大树下,营救行动的女指挥官陈红被俘后则当着囚车里李丽的面遭到了几个敌人极为残酷下流的轮番折磨,受尽凌辱后被活埋。
  为防止女子游击队再次劫狱,夜长梦多,敌人决定就地杀害李丽,行刑的当天,敌人赶来了三乡八村的乡亲,在乡亲们面前,李丽被敌人卸掉了镣铐,脱掉了马靴,受了最后一次蹂躏,随后被五花大绑押到村外的乱石岗,这位娘子军优秀的骑兵女军官,被俘后仍坚贞不屈的忠贞女儿高喊:「被俘姐妹万岁!革命妇女抓不完!」的口号英勇就义。
  再说李琳终于得知李丽就义的详情后,悲愤之余,心中暗暗揣度:由女将们指挥的娘子军在北伐正面战场往往都是势如破竹,所向无敌,可是最近短短几个月,百分之八十的女战将却都在攻击女牢,解救女俘的次要战役方向战败被俘,使娘子军短期面临无将可派的窘境,这是为什么?
  李琳和她的女参谋们分析了一宿,认为其中除战术指挥方面的失误外,更主要的原因是轻敌,从女游击队解救李丽失败的战例看,敌人半夜遭到突袭后并没有惊惶失措,居然还能够组织起成功的反击,说明这些押送女俘、防守女牢的北方军战斗力极强,应是敌人的精锐部队,跟正面战场那些一听娘子军冲锋号声就高喊:「姑奶奶饶命!」的散兵游勇不可同日而语。
  李丽想到守牢之敌的凶猛,又想到万一战败被俘后女牢中难以想象的凌辱,心中第一次有了怯战之意,她发电给陈金凤,告知尚未找到女游击队,要求原地待命休整,女骑兵们在村中天天为老百姓挑水、劈柴,对穷苦的山村妇女们进行革命教育,教她们读书识字、骑马打枪,军民融洽,乡亲们都亲切地称她们是「姑娘兵」。
  再说女营长葛娟带着几位女骑兵前去与女子游击队接头商量合兵之事,历经数天,找了无数个山头,问了许多老乡,终于查到了游击队的驻地,联系上了电台,但同时也被敌人窃听到,走漏了风声,北方军指挥部得悉娘子军异动密报后,立即命令河岛芳子加强女牢戒备,同时紧急部署刚刚组建完成的北方女师,准备迎敌。
  再说找到深山中的女子游击队,见到杨阿娇,杨阿娇高兴地抱住她说:「娘子军姐姐!我们想死你们了!我前天还特地派女侦察连长琼花带了人去找你们呢!
  她没回来,你们倒先来了!」武装姐妹们见面分外亲切,葛娟传达了李琳的作战命令,约定了合击日期和会合地点后,兴奋地回落凤村复命,几位女骑兵跨马扬鞭,驰过了一个个村庄,突然,前面树林里响起一阵零乱的枪声和吵嚷声,葛娟和几个女兵赶快放倒战马隐蔽观察,不一会,枪声停止了,只见几个扎着小短腿、穿着缎子衫、斜戴礼帽、歪挎盒子枪的男人拎着麻绳向刚才枪响的地方奔去,嘴里还兴奋的叫嚷着什么,葛娟知道这是地方土财主的保安队,也称还乡团,她命令女兵们不要出声,抽出手枪,准备应变。
  几分钟后,那几个还乡团员骂骂咧咧地从草沟里押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来:「妈的!小娘们!打伤了我们弟兄还想跑!捆紧点!捆紧点!」葛娟看到,这个女人大约二十来岁,梳着一条麻花辫,上身穿着篮印花土布,腰间扎着皮带,皮带上挂着一个空枪匣,下身穿着打了补丁的小红花裤,裤管塞在脚上的一双黑色中筒女皮靴里,脸上有被树枝刮破的血痕,篮印花布已被撕破,只剩几片布条勉强遮住胸部,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明显刚才被俘时跟还乡团进行过激烈的搏斗,一个还乡团员恶狠狠地用树枝抽打她,骂道:「琼花你个死丫头,两年前居然从我们老爷的洞房里逃走了!想不到今天也穿上皮靴,当了女匪头了!
  押到寨子里去,看老爷怎么收拾你!」葛娟这才知道这位被俘的女干部原来就是前天出来准备与她们联络的游击队女侦察连长琼花,琼花杏眼圆瞪:「我就是琼花!你们解我请赏去吧!」几个还乡团押着她,看着这位衣衫褴褛的年轻姑娘被皮带紧勒、皮靴紧裹露出的诱人曲线,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几个坏蛋突然同时使个眼色,将琼花摁到在地,胡喊什么:「管他妈什么老爷!弟兄们先上喽!」说着一个家伙就去解她的皮带,另一个去按她的大腿,其余两个抢着去脱她的皮靴、褪小花裤,琼花娇斥:「流氓!无耻!」极力挣扎!奋力抬起脚上的女战靴,将几个敌人踢得直哼哼,但她终究是个柔弱姑娘家,被俘时又耗尽了力气,渐渐不支,被敌人扯掉了皮带,褪去了女靴,压在地上。
  紧急关头,只听「叭!叭!」几声倩脆的枪响,压在琼花身上的还乡团报销了三个,其余几个不明就里,吓得屁滚尿流,丢下枪慌里慌张三散逃跑,葛娟她们举着手枪追击,可是几个还乡团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追得上!
  葛娟救起琼花,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帮她系好皮带,穿上战靴,险些受辱的琼花扑进葛娟的怀里放声大哭!
  原来琼花她们在寻找女骑兵团路上不慎遭遇了地主刘老三的还乡团,双方发生激战,几名女游击队员牺牲后,寡不敌众的琼花惨遭俘虏。葛娟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说:「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将琼花扶上自己的战马,二人合乘,准备撤退。
  突然,林子里人影晃动,枪声大作,几十个还乡团已围了上来:「不许动!
  杀了我们兄弟,抢了老爷的妞还想跑!」葛娟等人一边向敌人激烈射击,一边策马扬鞭撤退,还乡团见她们人少,胆气顿生,也在刘老三的恶管家、马队教头胡文彪带领下,骑马追了上来!一阵乱枪之后,几名女骑兵相继中弹落马牺牲,葛娟带着琼花,马力不支,渐渐被赶上,她瞄准还乡团头目胡文彪扣动了扳机,可是枪没响!
  「哈!没子弹啦!」胡文彪高兴地大嚷,葛娟抽出了她的女式战刀,迎着冲上来的敌人一阵滚瓜切菜地砍杀,几个还乡团哭爹喊娘地被砍下马来!
  可是还乡团马队越围越多,尽管葛娟刀法娴熟,劈倒不少敌人,可还要保护琼花,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几处被创,一旁督战的胡文彪见有机可乘,打马上前扑向葛娟,胡文彪刀法刁钻,刀沉力大,葛娟招架十几回合后渐渐乏力,香汗淋漓,顺着大腿流满了半马靴,狡猾的胡文彪还不时往琼花身上招呼,葛娟不禁有点手忙乱,胡文彪钢刀直奔她面门而来,葛娟猛一低头,「乒」的一声,头盔被打掉,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胡文彪见了,才知道敌人原来是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
  胡文彪狂喊:「弟兄们!别开枪!是个女的!是个女的!抓活的!」还乡团立马炸开了锅,都在笑喊:「抓到后给弟兄们玩玩!」葛娟又羞又怒,刀法渐乱,胡文彪瞅个破绽,两马并头时,猛一刀磕飞葛娟的战刀,同时伸手揪住她的武装带,葛娟毕竟是女性,身段轻柔,竟被膀大腰圆的胡文彪一手提起离开马鞍,走马活擒!
  琼花眼睁睁看了葛娟被擒的惨烈一幕,不禁嘤咛一声,昏倒在马下,再次被俘!且说胡文彪将葛娟重重地扔在地上,大喊:「把这臭娘们给我捆上!」还乡团们纷涌而上,葛娟早已战得筋疲力尽,更被摔得眼冒金星,任凭敌人拢肩搭背,戴手铐的戴手铐,上脚镣的上脚镣,被捆绑时更是被敌人骚扰戏弄,苦不堪言!
  不几时,她已是浑身镣铐!还乡团唯一的一副女式镣铐用在葛娟身上,敌人只得将同时被俘的琼花用麻绳捆绑起来,恶狠狠地对她说:「妈的!只剩一副镣铐了,先用在女军官身上,便宜你个死丫头了!」土霸王刘老三正在大堂上和师爷赌牌,听得还乡团来报,说管家抓到了两年前逃跑的丫头琼花,不禁高兴得眉开眼笑,又听说还俘虏了娘子军正规军的一名女骑兵营长,更是欣喜若狂,一叠声地狂叫:「押上来!押上来!」不一会,随着一阵镣铐的叮当声和两个女人的怒骂声,几个还乡团员推桑着被俘的葛娟和琼花押进堂来,只见女营长葛娟秀发零乱、军装不整、大腿几处受了刀伤,马裤上血迹斑斑,尽管双手被铐,马靴上也已套上了粗大的脚镣,可她仍高昂着头,挺立不屈。
  刘老三从没见过全副武装的女军官,除了偶尔抓到过几个女游击队员外,他的还乡团也是第一次俘获娘子军的营级女军官,刘老三围着葛娟细细打量,发现这位被俘女军官面容娟秀、双峰高耸,尽管戴着镣铐,但她高挑的身材、腰间的皮带和脚上的马靴却勾勒出一股成熟少妇的性感韵味,更平添几分英气。
  刘老三边看边想:「妈的!这当兵的女人就是跟乡村妹子不一样……老子还没玩过女军官呢!」想着想着不禁哈喇子直流,犯了老毛病,起了坏心思,他一边嘀咕道:「让老爷看看姑娘的伤重不重?」一边伸出一只手去摸葛娟的大腿,另一只手去解葛娟军装上的风纪扣,葛娟又羞又怒,娇斥:「狗地主!臭手拿开!别碰我!」举起戴铐的双手挥动铁链砸向刘老三,刘老三猝不及防,给一铁链打了个三脚朝天,他气急狂吼:「弟兄们!给我把这臭娘们儿扒光!」几个还乡团上来就要脱葛娟的军装,突然,一旁的师爷喊道:「慢!住手!」师爷趴在刘老三耳边悄声嘀咕道:「三老爷,不是小人挡您的兴致,这女人不比寻常的民女村姑,可是女性战俘,还是个女军官!最好是解到北方献给大帅玩玩,再说她还没招供,不可胡来!况且您还有琼花那死丫头嘛!」说罢,师爷走到葛娟面前,干咳两声,摇头晃脑假斯文道:「小姐受惊了!
  咱老爷原本是绿林粗人,不知礼数,望见谅,我们吴大帅一直教导我们要优待俘虏,尤其对小姐这样的被俘女将可更要怜香惜玉!况且日前北京又下达了一个什么「优待女俘虏条例」,兄弟们就更是不敢造次啦!我保证小姐在此免受非礼!
  另请小姐告知在下此行何意,有何密事,但如果坚持不招,皮肉之苦可难免哪!」「哼!娘子军的秘密,你们休想得到!有多少酷刑,尽管来吧!姑娘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子军!」「奶奶的,嘴还挺硬!我刘老三对付女人的土刑可不比济州女牢的差!弟兄们,给她来个『搓肋骨‘!」葛娟挣扎着被按倒在地,几个敌人扛来一根粗大的原木,压在她的胸部,木头两端各站上一个敌人,不停地用脚踩动木头,木棍从胸口滚到大腿根,又从大腿根滚回到小肚子,来回的碾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刘老三见她仍不屈服,又不断地叫狗腿子们站上木棍去加码,葛娟忍痛熬刑,一声不哼。
  刘老三喝问:「滋味好不好受?说还是不说!」「呸!」一口含着血水的唾液喷了刘老三一脸,他气急败坏地高叫:「上烙刑!上电刑!还有……还有……玉女凳梯、猿猴献果!」葛娟咬牙熬过了一道道的酷刑,只字未吐,刘老三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的意志如钢,坚贞不屈。他开始绝望了,狠狠地说:「好!女骑兵!我让你骑骑木驴!」还乡团又将葛娟以骑马的姿势捆在钉满木钉的木架上,施了一遍「仙女骑木驴」的女刑,葛娟终于忍受不住这毫无人性的女式酷刑,娇呼一声昏死过去,不多时被凉水浇醒,刘老三凑过去,可他仍然看到的是葛娟紧闭的双唇,不屈的目光!
  他沮丧地朝师爷挥挥手:「臭娘们!还挺倔!先押到土牢里再说!跟弟兄们讲,这是要解到北边儿给大帅亲手折磨的女俘,谁都不许碰!」葛娟高喊着:「狗地主!这样侮辱被俘女将!不得好死!」被踢打着关进了刘老三私设的土牢。
  葛娟受刑时,琼花在旁一直流着泪,她看着葛娟一次次痛苦地昏倒,听到葛娟一声声惨呼,她的心里又恨又怕!
  葛娟被押走后,刘老三涎笑着问道:「怎么样?琼花姑娘,女连长,是不是该你来告诉我呀!」琼花怒喝:「呸!姑娘要学娘子军,决不向你们这些恶魔投降!」师爷嘿嘿一笑:「弟兄们,琼花姑娘想做女英雄,先给她上老虎凳!」如狼似虎的还乡团立马将她捆上刑架,脱掉她的女战靴,在她的脚下垫上砖块,一块,两块,三块……琼花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呼吸越来越急促,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一个叫王二狗的狗腿子喝问:「小娘们!说不说!
  不说再加砖!」到底是年轻姑娘,琼花终于痛的受不了了,哀求道:「二狗!看在都是同村乡亲的份上,别…别加了!」「那哪成!我得靠三爷赏饭吃呢!嘿嘿,熬不住啦!早招了不就什么事都结了?!」王二狗恶狠狠地又加上了一块厚砖,琼花大腿根一阵钻心地疼,她彻底崩溃了!断断续续地向刘老三供出了女子游击队的驻地,编制人数,装备和活动规律等情况,在受火烙双峰酷刑时,她又供出了她所知道的与女骑兵团联合作战的军事计划。
  刘老三得意洋洋,让琼花在供述状上画上押,连夜赶制了两部囚车,命令师爷带着供状和胡文彪一起押解葛娟和琼花,送往附近的北方女军驻地向河岛芳子邀功报信,芳子得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又凭空抓了一个娘子军女将,大喜过望,赏给师爷500块大方,又将葛娟提审了一次,照样是一阵严刑拷打。
  芳子亲自执鞭拷问葛娟:「你先在本姑娘这受点罪,等活捉了陈金凤和李琳,再让你们姐妹在女牢里团聚!」葛娟坚贞不屈、凛然回道:「呸!不要高兴得太早!金凤姐和李琳妹一定会打下女牢,活捉你这魔女为被俘的姐妹报仇!」芳子下令将两个女俘虏押在军中,同时召集女军头目部署偷袭鲁南女子游击队、活捉杨阿娇的作战行动,她命令胡文彪回村后抢一些蓝印花布和小花裤,准备伪装成琼花她们的女子侦察连,胡文彪率狗腿子们在村子里看到穿花布的姑娘就扒衣服,脱裤子,弄得鸡飞狗跳。
  好不容易凑了六七套衣服,向芳子交差领赏不提。
  (9)
  单说杨阿娇送走葛娟后,在山中加紧操练人马,准备与女骑兵团会合后大干一场。这天,训练了一天的她草草布置了警戒,就脱靴上床休息,而女游击队员们也因连续练兵,人疲马乏,日落西山后便一个个倒头睡去,守卫岗哨的女游击队员是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站岗站到半夜,不禁哈欠连天,眼皮打架,隐约中看到一队人马逼近哨位,姑娘模模糊糊在黑夜中望去,仿佛是几个穿着蓝印花布的女游击队员骑着马,借着月光还能看到第一匹马上的女人足蹬皮靴,腰系皮带,女哨兵握紧枪,迎上去问道:「是琼花姐吗?怎么才回来,阿娇姐可惦记你们呢!」那人点了点头,女哨兵刚要兴奋地喊叫,突然,几匹马悄然无声已到了跟前,马背上一个女人恶狠狠地说:「笨小妞!琼花姐早当了女俘虏在牢里快活呢!我是你芳子姐!给我捆起来!」女哨兵这才醒悟过来,没等来得及开枪示警,几个化装成女游击队员的北方女兵便塞嘴的塞嘴,捆绑的捆绑,干净利落地将她俘虏了,芳子在马上点起火把,朝山下做个手势,从沟中谷中冒出了黑压压一片北方军女兵,悄悄地摸上了女游击队驻地,只听一声河岛芳子呐喊:「姐妹们!给老娘上!」顿时火光冲天,北方女兵高举火把,冲进了女游击队员们的帐篷,女游击队员们从睡梦中惊醒,措手不及,有的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被北方女兵摁倒捆绑,有的刚摸到枪就被击倒,更多的女游击队员被俘时全身只剩肚兜、乳罩,被全副武装的北方女兵押出帐篷逐一捆绑,只剩下女子警卫班的十来个姑娘隐蔽在山石后顽强地抗击。
  杨阿娇隐约听得大帐外面一片枪声杀声,心知不好,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系上皮带、武装带,正当她穿上马裤,将一只脚蹬进马靴,去拿另一只马靴时,几把刺刀已抵住了她的胸口,一个北方女军官大喊:「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她心里明白:自己被俘了!反抗已毫无意义,她从容不迫地穿上另一只战靴,系好靴扣,站起来朝俘虏她的北方女兵淡淡一笑:「姑娘我既已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两个敌女兵手脚麻利地给她的手腕戴上手铐,给战靴套上了脚镣,杨阿娇从未戴过如此沉重的刑具,她拎着脚镣上的铁链,一步一挪地被押到到帐门外,已是面色红涨,香汗淋漓。
  见杨阿娇已被俘,被戴上了手铐脚镣,警卫班的女游击队员们悲愤万分,渐无战意,北方女兵一个急冲锋,俘虏了还在拼死抵抗的最后几个女战士。
  河岛芳子此战出奇兵大获全胜,几乎俘虏了整个鲁南女子游击队,除给杨阿娇等游击队的几个女指挥员一人戴上一副镣铐外,手铐脚镣严重不足,到最后连捆绑女俘虏的麻绳都不够用,北方军只得将被俘的女游击队员每五人绑成一串,押到山下,建造临时女牢关押,同时芳子向济州女牢发电求助:「取得鲁南大捷,抓获女俘虏甚多,活擒女游击队长杨阿娇,颇有姿色,拟解至北京供大帅享受!
  望速调拨女式镣铐三百副,绑绳五千米,另请铸造精钢女靴镣两副,以备俘获敌女兵团长陈金凤、李琳之用。」再说女骑兵团副团长李琳等候葛娟回营,苦等数天,甚是焦急,一日,天上下起了滂沱大雨,雷电交加,她躺在行军床上正在休息,忽听隐约从远处传来了许多急促的马蹄声,李琳会心地笑了:「好了!葛娟终于带着女子游击队回来了!」她急忙穿上女靴,和几个女警卫迎出营去,电闪雷鸣间,她发现了黑压压一群骑兵急驰而来,第一匹马上,坐着的正是她的女部下葛娟,只见她,头戴钢盔,足蹬女马靴,双手握着缰绳,嘴中仿佛含着什么东西,欲言又止,后面的马上,歪坐着鲁南女子游击队队长杨阿娇,她身着花布小袄,腰系宽皮带,也是足蹬女马靴,双手却背在身后,一声不响。
  李琳满腹狐疑,正待上前,突然间,天空中一道闪光划过,照亮了葛娟的全身,细心的李琳在闪电瞬间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葛娟的嘴里被塞着布团,嘴角流着血,秀发零乱、面色极为苍白,一脸痛苦的神情,双手尽管抓住了缰绳,但已被套上了手铐!一条不被注意的细铁链缠绕着她,连在紧紧箍住靴子的镣圈上。后面的杨阿娇,原来也是被五花大绑着押在马背上,一副细细的铁镣套在她两只马靴上,铁链在马肚子下发出「哗啷,哗啷」的撞击声。
  原来,狡猾的河岛芳子诱俘杨阿娇后,为尽早抓获陈金凤、李琳,又故伎重演,给已经被俘数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营长葛娟重新穿上娘子军军装,戴上钢盔,系上武装带,挎上刀鞘,蹬上女马靴,押上战马,伪造成她被俘前英姿飒爽的样子,暗地里却将套在她身上的原先沉重的铁链和粗大的脚镣换成了一种极细的精钢「靴镣」,晚上根本无法发现。
  葛娟被押来的一路上,沿途女哨兵都以为是自己全身披挂的姐妹得胜回营,根本想不到是战败已被俘的女将戴着刑具被北方女军利用,所有岗哨上的女兵放松了警戒,悉数被俘!李琳看到了葛娟身上的刑具后,脑子里「嗡」地一声,她高喊:「姐妹们!快!快拿刀!上马迎敌!」可是,已经太晚了!几个敌人已向猝不及防的她扑来,李琳心知她这一级别的女干部被俘后在女牢中的悲惨命运,突然从靴筒中抽出了一把尖刀,娇呼:
  「姑娘宁死不当女俘虏!」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可惜的是,尖刀被妄图俘虏她的敌人夺下了!一个敌军女军官恶狠狠地叫道:
  「臭婆娘!想死?没那么便宜!姐妹们,抓活的!押到女牢去好好折磨!」经过几个回合寡不敌众的搏斗后,在北方女兵一片「活捉李琳!」的鼓噪声中,她被铐上了双手,女马靴上也被套上了敌人早就为她专门铸造的精钢「靴镣」,挣扎着被押进囚车里,壮烈就俘!
  再说陈金凤焦急地等待李琳与女子游击队会合的消息,拼命发电询问,但都石沉大海,突然一天,女报务员发电时收到了北方电台的广播,敌军女播音员嗲声嗲气地播音:「亲爱的北方军将士们!亲爱的北方军将士们!现在播送刚刚从前线传来的好消息,现在播送刚刚从前线传来的好消息,我英勇的北方女军,在河岛小姐的率领下,全歼敌鲁南女子游击队和两个女骑兵营,俘获敌骑兵女将李琳等以下700余人,现我两个女骑兵营正乘胜前进,将消灭敌主力陈金凤部,争取更大胜利!」陈金凤听得李琳被俘,不由得一阵心酸,这时候,女侦察兵报告,河岛已经率领北方女骑兵离驻地不远了,陈金凤冷笑着对几个女营长说道:「嗬,北方什么时候也有女骑兵了!来得正好!
  姑奶奶正要看看究竟是她们这些悍妇厉害还是我革命女骑兵厉害!姐妹们,敌人才两个营,兵力不多,此仗一定要活擒河岛这妖女,换回我娘子军的被俘姐妹!」她立刻让全军紧急喂马,磨砺战刀,又命令连夜给负责主攻的女重装营赶造护身铁甲,准备一举击溃北方女骑兵。
  第二天一早,双方摆开阵列,女骑兵团不愧是娘子军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女将士们跨着一色的西域桃红战马,穿着统一的护胸铁甲,头顶钢盔、足蹬埕亮的女马靴,马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女团长陈金凤身披大红披风,顶盔贯甲,屹立在阵前,遥望对面的北方女骑兵,只见她们稀稀拉拉不到千人,骑着高矮不一的杂毛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握着铁棍,还有的居然拎着红缨枪!
  不少人连马靴都没有,一双光脚蹬在马镫子上,陈金凤和女将士们不由暗暗发笑,心中都渐有轻敌之意,女敌将河岛远远对金凤喊到:「金凤姑娘,你的盔甲和马靴好漂亮哦!不过,马上就要归本小姐所有啦!」陈金凤大怒,挥刀娇呼:「姐妹们,冲啊!活捉河岛!」见女骑兵们冲来,河岛并不应战,急忙率北方女骑兵撤退,陈金凤大喝「河岛!你这个无耻的贱人!哪里逃!」她亲率女兵们打马追去,眼看河岛和敌女兵们逃进一座山谷,突然都不见了,只听得一声炮响,四周平地里涌出无数的北方军蒙古马队来,都是倩一色的草原马,壮实的蒙古汉子,个个挥舞着马刀嗷嗷乱叫着向女骑兵团扑来,陈金凤心中一惊:「不好!中了河岛这妖女隐真示假的鬼把戏!」撤退已来不及,她只能硬着头皮掉转马头与实力强大的蒙古猛汉决一胜负,可是实力太悬殊了,战场上不断有女骑兵中刀落马,到处是铁甲被砍破后女兵们的惨呼声,女重装营营长何三娘挥舞双刀,左冲右劈,准备为陈金凤杀出一条血路,哪知边上伸出了几把挠钩勾住了这位女骁将,一支勾住她的头盔,一支勾住她的马靴靴扣,一支勾住她的胸甲,刺破了她的左乳,何三娘娇呼一声,翻身落马!
  一边早已等侯的敌步兵将她打倒在地,准备俘虏,何三娘极力挣扎,她全身披着光滑的锁子铁甲,四五个敌人都摁不住她,一个蒙古大汉用利斧砍断了连接她胸甲和胯甲间的铁甲扣环,扒掉了她两片甲叶,其他敌人才七手八脚地把她捆绑俘虏,陈金凤看得真切,高喊:「何三娘莫慌,我来救你!」却被几个蒙古刀手团团围住,陈金凤力战强敌,劈倒两个敌人后,敌人一刀重重地砍在她的头上,头盔立刻凹下一个大洞,陈金凤眼冒金星,倒在马背上,一个敌兵抓住她的披风,将晃晃悠悠的她拉下马来!趴在地上的她,身披重甲,已无力抵抗,匪徒们一涌而上将她五花大绑时,又羞又怒的她知道:自己被俘虏了!不禁嘤咛一声昏厥过去!
  敌人将她横放在马背上,押到河岛面前,河岛命令敌人:「来人,给我把她的漂亮盔甲和女靴扒下来!给本姑娘穿穿!」几个敌兵讪笑着解开了陈金凤的绑绳,用老虎钳夹断了她全身的甲扣,将她的胸甲、胯甲、护阴甲和两片腿甲一一剥下,陈金凤醒来时,发现全身的甲胄已被剥去,两个敌兵正将自己腿上的高筒女马靴往下脱,她娇声喝骂:「河岛!你这个只会使奸计的贱人!有种别让臭男人设埋伏,咱们女的对女的,看谁俘虏谁!」河岛笑道:
  「哼,臭婆娘!还不服气,亏你还是女子军校毕业的女团长,你可知兵不厌诈?」说罢,河岛喜滋滋地穿上刚从金凤身上扒下的铁甲,蹬上从金凤脚上抢来的马靴,得意忘形地问:「本姑娘威风不威风?」敌兵们赶忙讪笑着拍马:「这身盔甲好象就是给河岛小姐定做似的,真正有女军统帅的气势啊!」河岛将从自己脚上换下的那双破皮靴仍到陈金凤面前,讥讽道:「陈小姐当了女俘虏,本姑娘优待俘虏,不能让她没鞋子穿哪!」金凤大骂:「无耻妖女!
  姑奶奶宁可光脚也不穿你的臭靴子!」河岛勃然大怒,命令将金凤戴上镣铐,押到后营,和被俘的女营长何三娘一起打入槛车。
  (10)再说已被俘数天的女副团长李琳,被河岛用囚车押在后营中,受尽酷刑拷打、坚贞不屈,这一天她又受了一次残酷的「女刑」,刚被押回囚车,突然间听到外面的敌人吵闹起来:「妈的!河岛小姐说了,谁抓到的女将就归谁玩!」「去你的,这婆娘也不是你一人抓的!」「就是,不是老子砍断她的锁子甲,你们丫的能俘虏她?」「咳!都是自家兄弟,别生气,轮流玩!轮流玩!」随即又传来两个女子愤怒的娇斥声和激昂的口号声:「放开我们!流氓!淫棍!有种就快杀了姑奶奶!」「臭手拿开!被俘女将可杀不可辱!」李琳扒在囚车上望去,只见一伙敌兵正骂骂咧咧地推搡着两个戴着刑具的女人往囚车边走来,跌跌绊绊地走在前面的年轻女人正是被俘的女营长何三娘,她长发零乱,双手被反铐,足蹬棕色女马靴,套着沉重的靴镣,几块残破不全的甲片还挂在身上,上衣衣扣已全被扯掉,露出黑色的娘子军制式皮胸罩,押解的敌人将手伸进军装,对她肆意猥亵,她几次想踢侮辱她的敌人,可是皮靴上的脚镣太重,根本抬不起脚来,她只有无助地对敌人的侮辱不断发出惨呼和怒骂。
  而被押在后面的是女团长陈金凤,她的齐耳短发也已蓬乱不堪,光脚上拖着一副女式脚镣,对敌人的猥亵侮辱,她杏眼圆瞪,愤怒地说:「流氓!我陈金凤是做了你们的俘虏,你们今天可以污辱了我,可是总有一天姐妹们是要为我报仇的!」李琳哭喊道:「金凤姐!三娘妹!我还指望你们救我出这个牢笼,想不到,你们……你们也被俘了!」陈金凤流着眼泪说到:「唉!姐姐太大意了,上了死贱人的大当!」三双戴铐的手拉在了一起……敌人将她们分别关进了三辆囚车,晚上,戴着镣铐的何三娘半躺在囚车中,昏昏睡去,突然,囚车门被悄悄打开,十多条黑影蹿了进来,喘着粗气扑到何三娘的身上,何三娘惊醒一看,原来是一些北方兵,他们白天见被俘的何三娘年轻貌美,垂涎欲滴,都想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何三娘还是处女,她又羞又怒:「流氓!别碰我!」殊死反抗,可身上镣铐太重,哪里抵得住虎狼般的敌人,几根恶棍争先恐后地插入她的下身,她那娇嫩的部位怎能承受如此粗暴的蹂躏,不一会,她的阴道口撕裂了!她疼得昏了过去,可无耻的北方军仍然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她扑去……第二天,蒙阴县城,沂蒙山区的小城,寂静的清晨被几声破锣敲炸了,几个敌人边敲锣,边将各家各户的门踢开,扯嗓子嚎叫:「哐……哐……父老乡亲们听着,我北方军取得大捷罗!生擒多名娘子军女将啊!妇女团游街示众喽!大家都来看俘虏的娘子军喽!」后面跟着一队人马,吹起了北方军的得胜喇叭,青石路上,马蹄声碎、喇叭声咽!不一会儿,青石小街上挤满了人,在这个连女教师都难得一见的小镇上,老百姓都想看看戴镣的娘子军女将风采,不久,一个敌兵扛着一面破锣跑来,边敲边喊:「让开!让开!女骑兵游街啦!」小街上立刻寂静下来,由远而近传来了数十双皮靴踏在青石板上的「扑趿、扑趿」声和刺耳的铁链剐地声,只见四十多位被俘女骑兵被五个五个地绑成一串,马靴上的脚镣也被铁链相连,互相搀扶着,安慰着,慢慢挪过来,女战俘中有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有三十来岁的少妇,甚至还有几位快40岁的大嫂,她们下身的马裤均已被撕烂,个个面露悲愤的神情,原来前一天被俘后,她们都无一幸免地被蒙古凶汉们糟蹋了!
  队伍最后,走来孤零零的一匹桃花战马,马上锁着女营长何三娘,她的阴道撕裂后,残忍的敌人仍然扒开她的大腿,强行让她跨上战马游街,马背颠簸,她的下身钻心地痛!何三娘用尽力气一边提起套在靴筒上的脚镣,一边挥动手铐娇呼:「父老们!姐妹们!我是女营长何三娘,请转告我的亲人,我被匪徒们俘虏去女牢了,恨不力战死,留做女俘羞啊!」人群中一阵欷嘘,何三娘被押过去好久,突然人群又一阵涌动,只见北方军如临大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开始布置警戒,有人低声议论说:「看来是抓到重要的女将领了!」「最起码是女团长!」「看见了!
  看见了!来了!被绑在马上,好象还穿着皮靴呢!」只见两个敌兵牵着两匹桃花战马缓缓行来,在荷枪实弹的敌人押解下,战马上傲然端坐着两员坚贞不屈的被俘女将陈金凤、李琳,女团长陈金凤身着军装,被五花大绑锁跨在她被俘前骑的战马上、她的头盔已被摘掉,一根草标插在秀发上,上写「女俘虏陈妇金凤」,脚上穿着一双北方女军临时给她套上的旧皮靴,靴筒两边被敌人用烙铁烙了个大大的「女」字,皮靴上不仅套着脚镣,一条麻绳还将两只靴筒紧紧绑在马镫上。
  李琳也被五花大绑,但她仍然足蹬女战靴,一副靴镣将她双腿牢牢固定在马鞍上,靴筒边也烙上了表明身份的「女」字,草标上写「俘虏敌妇李琳」,李琳的军裤已被扯烂,露出大腿根部,军装已被撕破,破碎的皮乳罩下露出丰腴的双乳,随着马背颠簸上下颠动,撩得站岗的敌兵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哈喇子直流,李琳发现敌人盯看她的双乳,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陈金凤见状高喊:「琳妹,不要怕!抬起头来!为革命而战败被俘,不是我们女将的耻辱!敌人可以污辱我们被俘女将的身子,可他们永远不能强奸我们的精神!」两边的敌人不时恶狠狠地向马上的她俩抽几皮鞭,叫嚣:「看见了吧!哪家的闺女婆娘要是不守妇道,跑去当什么娘子军的话,就是这样的下场!」「大家都看看啊,什么军中之花、巾帼女将,最后还不是做了俘虏被游街示众!」陈金凤忍痛向两边的乡亲含泪致意:「乡亲们,小女子就是被敌人俘虏的女骑兵团长陈金凤,今天小妹我是不幸被俘当了女俘虏,被敌人侮辱,可千万不要灰心啊,他们俘虏了我一个,还会有更多的穷苦姐妹参加娘子军的!千万个武装女性是俘虏不尽的!」被北方军欺负怕了的老百姓们目睹两位被俘女将被折磨的惨状,看着她们坚贞不屈的神态,不禁窃窃私语,摇头叹气,「这么标致的姑娘兵,落到北方匪徒手里,可要遭大罪啦!」「原本英姿飒爽的女将,给这帮畜牲折磨得……唉!」「听说,她们就要被解到女牢去糟蹋啦!真可惜啊!」「老天不公啊!怎么被俘受辱的不是河岛这个女魔头呢!」女装甲团和女骑兵团先后失利后,娘子军主力部队除女二师还剩下两个团外均已覆没,十多位团级以上女指挥员被俘身陷女牢,娘子军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和一片恐慌之中,革命政权承受了内部已被敌人的巨额贿赂收买的保守投降势力越来越大的压力,保守势力称本来就不应该北伐,更不该扩编征召什么妇女部队,他们逼迫革命政权解除了向婛玉的女司令员职务,要求立即解散北伐娘子军,撤回前线的北伐主力,与北方军阀展开「和谈」,关键时刻,年轻的女二师师长邱静挺身而出,她向革命政权毛遂自荐,立下军令状,一定要把被俘的姐妹救出女牢,把劳动妇女自己的武装保存下来。
  邱静指挥女二师仅剩的两个妇女团,抱着必死的决心,猛冲猛打,敌人以为碰上了南方主力,纷纷望风披靡,女二师连战连捷,不久就打到了济州城下,北方军慌做一团,北方头目已准备搬迁女牢,决战的时候到了,战前邱静深情地动员:「娘子军存亡,在此一战,姐妹们要努力啊!」不幸的是,保守投降势力见邱静战无不胜,难以接受将来让一个年轻女人骑在自己头上,他们无耻地出卖了邱静,借口北方军袭扰,停止了对她的粮食、药品和弹药的补给,又默许叛徒侦察女兵部队的火力部署、进展动向,给敌人通风报信,北方军摸倩邱静偏师深入、没有后援的情况后,迅速调集主力围剿,女二师越接近女牢,战斗越激烈,敌人越打越多,女二师每天都付出很大的伤亡,邱静连连用明码向总部发电,要求补给,可是都被投降派扣下,如石沉大海。
  女二师逐渐陷入了弹尽粮绝、人困马疲的绝境,被迫转入防守,邱静每天数次急电求援:部队只能以饿死的战马和皮带、草根充饥,不少女将士已无力拿动武器,若再无粮草补给,女二师全体女将士将面临被俘的危险!
  邱静的好姐妹、女一师师长柳翊姏看到电报后心急如焚,她怒斥投降派见死不救,强烈要求救援女二师,可是柳翊姏自己的女一师早已消耗怠尽,恶毒的投降派故意将刚刚组建、人枪缺少、思想混乱的两个新编男步兵营交给柳翊姏,命令她带领前往救援邱静,柳翊姏明知投降派在阻挠、刁难她,可她还是毅然率领男步兵营出征了,新征入伍的男兵们,很多是带着不纯洁的目的参加革命的,许多人自由散漫,见柳翊姏是个女性,根本不听号令,柳翊姏出发不久就与北方军的打援部队在鄂东遭遇,柳翊姏指挥进攻敌人,可未经训练的男兵们听到枪炮声却溜了号,逃跑了一半!
  女将柳翊姏身先士卒,亲自冲锋,终因寡不敌众,苦战群敌后,力竭被俘!
  被俘时,柳翊姏为避免被敌人发现是女性将领后惨遭蹂躏,迅速抽出匕首割短了自己的长发,又在自己的脸上涂满了淤泥,可敌人抓住她,给她上绑时,一个细心的敌人摸到了她鼓起的胸脯,便使劲拉开她的武装带,解掉军装钮扣,露出了皮胸罩,低头再一看,又发现她穿的马靴是紫红色的女高筒靴!
  立即明白了被他们俘虏的原来是一名女性高级军官!匪徒们欣喜若狂:「妈的!是个挺漂亮的臭娘们!还往脸上涂了泥,生怕老子们认出来!」「弟兄们!是个女的!是个女的!嗨!俺们活捉了个女的!还是个女将军呢!」柳翊姏又羞又怒:「狗强盗!俘虏了姑奶奶,值得这么鬼哭狼嚎么!」随后她被敌人解除了武装,押进囚车,在囚车里,押解的敌人迫不及待地扒开她的衣裤,扯下她的女靴,对她用了无耻的「女刑」,糟蹋够后,敌人兴高采烈地在她的皮靴上套上了20斤的重镣,将每跨一步都气喘嘘嘘、香汗淋漓的她押进女牢,还意犹未尽地嘲笑她:「哈哈!女将军!这20斤重的脚镯子漂亮吧!」受尽折磨的柳翊姏娇斥敌人:「流氓!别高兴得太早!一个柳翊姏战败被俘受辱,千万个妇女参加北伐!你们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折磨被俘的女将军,不得好死!」柳翊姏战败被俘后,投降派不悲反喜,当娘子军最后一位女战将、新任女司令员章倩秋提出由北伐主力担任主攻任务,娘子军负责侧翼掩护,战场救护、照顾女俘虏的救援战役方案后,掌权的投降派借口西线战事吃紧,拒绝抽调主力,并讥讽章倩秋不敢单独进攻,是怯战,女司令员章倩秋愤怒回击投降派:「怕死不是革命女将,革命女将不怕死!姑奶奶若不能救出狱中姐妹,你们就立刻撤了我的女司令员!」她愤然立下军令状,率娘子军剩余的所有妇女部队和总部直属队共三千多名女将士悲愤出征,北方军通过革命队伍中的叛徒得知娘子军女司令员亲赴前线的情报,尤其探听到娘子军偏师远征,居然没有两侧的策应部队掩护,也没有一个预备队时,欣喜若狂!
  北方军调动了一切可用之兵,下达了务必全歼娘子军的死命令,并悬赏十万大洋俘虏章倩秋,在接近女牢仅有十余里的地方,娘子军陷入数十倍敌人的重围,敌人在优势炮火的掩护下,狂喊:「活捉娘子军女司令!」不计代价,发疯似地向娘子军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敌人进逼到了司令部,女将章倩秋率军且战且退,北方军铁桶似的围上来,女兵们高喊:「保护章司令员!」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战斗,为了保护章倩秋,不暴露她的身份,女兵们脱下了她的紫红马靴,换上了黑色高筒女战靴,让她冒充普通女军官,但指挥所失陷后,司令部的女将士们悉数被俘,敌人恶狠狠地喝问:「谁是娘子军女司令章倩秋?」女俘虏们都争先恐后地高喊:「我就是!」敌人大怒,接连枪杀了几名被俘女参谋,当敌人又准备施暴时,章倩秋争脱了姐妹们的拉扯,挺胸而出:「狗强盗!姑奶奶就是你们要抓的女司令章倩秋!」北方军高层电令,立即将被俘的女司令章倩秋用囚车解往女牢,并严禁给她戴刑具,不许任何敌兵侮辱她,交由北方军高层成立的专门委员会审讯,女牢中的被俘女将士们见看守的敌人一个个笑逐颜开地抬出了「铁球吊双乳」等难得一用的刑具,又往曾关过汪霞的水牢里放水,知道可能又有高级女性将领不幸被俘了,她们悲愤地扒住铁窗朝外看。
  只见女牢内外布置了无数荷枪实弹的敌兵,从牢门到刑讯室的路上,隔三米就站着一个握着刺刀的哨兵,一辆戒备森严的囚车停在门口,两个敌人用绳索牵出了双手被缚的娘子军最高统帅、女司令员章倩秋,在敌人的刺刀丛中,她一身戎装、昂首阔步,战靴落地有声,仿佛不是走向女牢,而是在检阅部队。
  女俘虏们关切地看着她被押进了水牢,第一天、第二天过去了,水牢中毫无动静,不断有敌高官送进去漂亮的女装和香喷喷的美食,又不断地狼狈不堪地被骂出来,第三天,只见几个敌人拿着一套一套的刑具、皮鞭、镣铐恶狠狠地进了水牢,随后,几根女式皮带、武装带被扔了出来,随着一阵女人的怒骂声,一套女将军服和粉红的内衣内裤也被丢在了地上。
  不一会,两只高筒女战靴和一只皮胸罩又被摔出了水牢,牢房中随即传来一阵皮鞭抽打、镣铐叮铛的声音和女性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女俘虏们知道,敌人见软的不行,终于对章倩秋动了粗。往后几天,只见敌人不断地将各种女式刑具抬进去,章倩秋被女刑折磨的娇呼声响彻了整个女牢!
  再说陷入重围的丘静,得知两支救兵已失败,柳翊姏、章倩秋先后不幸被俘的消息,心知娘子军已无兵可派,外援已绝,她让女兵们搜集了阵地上所有的树皮草根,杀掉了自己的战马,做为最后的晚餐,随后,她带头扔掉了化妆盒、香水、耳环等随身物品,对女二师姐妹们进行了破釜沉舟式的突围动员:「姐妹们!
  今晚集中突围,冲出去一个,就是为娘子军多保留了一分力量,大家跟我来!」女将士们奋力冲向包围圈,大多数女将士才冲锋不到百米,就昏倒在地,丘静和剩余的女战士,勉强冲上敌人阵地的开枪消灭几个敌人后,就没有了子弹,被迫展开肉搏,但是饥饿疲惫的女性怎能战得过虎狼似的北方军精锐?
  女将士们被接连打倒俘虏,筋疲力尽的丘静高举女二师军旗,被敌人围住,敌人高喊:「投降吧!小娘们!」丘静怒斥:「呸!本姑娘决不当女俘虏!」奋力想举起战刀自刎,哪知胳膊已全然无力,眼睁睁地看着敌兵上来,解下了枪盒,夺下了战刀,她无力地躺在地上,任凭敌人捆绑。
  被俘后,她被押往敌帐,一路上敌人不停地羞辱她:「这不是常胜女将军丘静吗,怎么也当了女俘虏了?」「这个女将还算年轻,快绑到女牢给弟兄们尝尝荤!」丘静娇斥:「姑奶奶身为女将,不幸被俘,死则死尔,何饶舌也!」到了敌帐外,敌酋高喝:「把女俘虏押上来!」敌兵们七手八脚将她推进帐中,高喊:「臭婆娘!见了我们将军,还不跪下!!」丘静怒视敌人,挺立不跪,高声大骂,只求速死。敌人见这被俘女将坚贞不屈,只得下令将她推出杀害,行刑的敌人拽开她的两条腿,「扑」地一下从阴道插进去一根铁棍;然后让她丫起来走。可怜这位刚烈的被俘女将,最后忍着疼痛站起来,两腿叉开往地下一坐,大叫一声惨死在女俘刑场上……数天后,南方某小城,已解甲归田的向婛玉看着报纸上两条消息,一是北方军在济州举行庆祝活捉娘子军女统帅的盛大「献俘」活动;二是革命政权刚刚下达命令取消妇女部队建制,解散娘子军,她不由仰天流泪,一片残叶飘进窗户,落在她的脸上,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窒息……